妻乃大元帅-第1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宁宝明脸色极为难看,不等他发作,宁沧珺已经忍受不住,起身说道:“卢公子,张公子,还请你们离开这里,不要打搅了我们的雅兴。”
“原来是宁小姐,卢某失敬了。”
卢聘朝着宁沧珺一拱手,继续笑道:“宁小姐与山村野人谈雅兴,实在是对牛弹琴,罢了,多说无益,我们走吧。”
卢聘说罢,与几位公子一同转身离开。
待他们人走后,宁宝明一屁股坐下,瞪着沈玉嘉道:“徐兄,你好歹骂他们两句啊。”
“呵呵,算了吧,和他们争吵,有辱斯文!”
沈玉嘉的话,听得让人感觉在理,可是却叫人十分不爽,宁宝明摇头一叹,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其余人看到沈玉嘉如此懦弱,也都暗暗摇头,大叹这小子不行啊,太孬种了。
原来对沈玉嘉还有些好感的宁老夫人和宁夫人,也都无语摇头,庆幸在府中时,没有撮合两人。
赏桃花依然继续,只是被卢聘等人如此一闹,不少人缺了兴致,宁宝明更是喝起闷酒来,而老一辈的人,倒是不在意,而且还越聊越欢。
看着身旁几人都在闷闷不乐,宁沧珺秀眉紧蹙,她朝着众人道:“都怎么了?今天是来游玩的,不是来买愁的,事请都过去了,大家无需在纠结!”
“姐姐,话虽如此,可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啊,方才那位卢公子如此贬低大哥和徐公子,我们忍不下这口气。”一位只有十二岁的少年扁嘴道。
“嘿,这事情,还怪到我身上了。”
沈玉嘉心里苦笑一声,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要说什么,沈玉嘉阻止不了,也不屑去理会,要是天天和他们舌战,他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但看着这帮小家伙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样子,他不由摇摇头,从身边拾起一朵桃花,放在掌心里,笑道:“看着啊!”
当沈玉嘉的话,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时,他握起桃花,另一只手从拳头上一挥而过,旋即,摊开手掌时,里面的桃花居然不翼而飞了。
“咦,桃花呢?”一帮小家伙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沈玉嘉微微一笑,伸手快速从宁沧珺脖颈后拧出一朵桃花道:“在这呢!”
“呀,怎么会跑到大姐后面了?”一个小姑娘惊奇的叫道。
沈玉嘉双手一拍,分开双掌时,桃花再次不翼而飞,而后他一甩袖袍,手中便再次拧着一朵娇颜的桃花。
这一幕,看得小家伙们是兴奋无比,纷纷围了上来询问沈玉嘉是怎么弄得。
沈玉嘉便开始教他们一些简单的变戏法,几个小家伙的心情立即好了起来,拿起地上的桃花纷纷尝试,可是不是动作僵硬,就是手速不够快,从头到尾都在穿帮。
看着弟妹们高兴了,宁沧珺冲着沈玉嘉感激一笑,道:“多谢徐公子。”
“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沈玉嘉说着,坐回了原位,继续笑道:“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我也跟着难受,要能略施小计,让众人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宁沧珺点点头,好奇的问道:“方才他们如此说徐公子,难道你心里真就不生气?”
在宁沧珺看来,沈玉嘉不是懦弱,就是在强撑着,言行不予言表罢了,但是看到现在谈笑风清的沈玉嘉,她又感觉对方好似真的没有动怒。
“咳,骂人嘛,谁不会,一句故你老母,足矣代表一切,可是,今日你骂爽了,明日定会被人骂,你再反唇相讥,如此循环何时到头啊,干脆,默不作声,当被狗吠。”
沈玉嘉说的话,让宁沧珺感觉十分有趣,早上见面时,他泰然自若的直接开口借钱,到现在,气定神闲的冒出一句故你老母,当被狗吠等等,都让宁沧珺感觉独特,这种神韵是她从未在任何一个男子身上见到过的。
正当宁沧珺和沈玉嘉谈得兴起时,忽然,那离开了许久的卢聘有走了回来,而且他这一次明显是来者不善,开口就笑道:“徐哲兄,听说你们徐家,在江夏乃是书香门第,今日卢某和几位才子就在这桃园里举办了一场诗会,可有兴过来参加啊?”
“不了,你们自己慢慢淫。”
卢聘哪里能听出沈玉嘉的弦外音,他自得一笑,一拱手,便走到了裴世昭身旁,躬身邀请起来。
裴世昭这一次被受邀进入梁国的翰林院,以后就要长久的居住在洛阳,所以不好推辞,便应邀前去点评。
“大姐,我们也想过去看看。”宁家的几个小辈按耐不住寂寞,当变戏法很难学会后,就丧失了兴致,现在听到有人在那边举办诗会,就想过去凑凑热闹。
“嗯,去吧。”宁沧珺没有拒绝,还吩咐下人照看好他们。
“徐公子生于书香门第,难道对诗会没有兴趣吗?”宁沧珺好奇道。
正所谓,才子佳人,这时代,没有那位女子是不喜欢有才的公子,光是扫了一眼远处佳人云集的桃花亭,就能知道,她们喜欢才子到了盲目的程度,比起现代的追星族,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在这种大局面的影响下,宁沧珺自然也很喜欢有才之士。
“我就这两把刷子,过去了纯属献丑啊!”沈玉嘉干笑道。
宁沧珺担心沈玉嘉才学真不及卢聘等人,也就不再提议,开始转移话题起来。
可是沈玉嘉不想去,不代表别人就放过他了,不多时,宁家的小辈们就气冲冲的跑了回来,开始大吐苦水,沈玉嘉一听,顿时眉头一皱,暗道这卢聘,真是要逼他动粗啊!
桃园晨花香满林,隔时午后臭满路,若要为我为何故,只因野人满身骚。
这首,是张公子的打油诗,对此,沈玉嘉根本毫不理会,然而,接下来一首歌谣,可就让他有些按耐不住了。
某徐野人丑妻满家,带一身骚弃妻离家,初到梁都见满城娇花,野人心痒妄想摘花,殊不知娇花已是残花,残花虽残,却娇艳如昔,比家中丑妻,胜于万倍,有此歹心野人,竟妄称文人,可笑可笑!
这事骂谁呢?沈玉嘉?还是宁沧珺?还是沈玉嘉的老婆?
谁都有,刚刚听闻这歌谣时,宁家人全体脸色都黑了,有些怒骂卢聘的毒舌,有些则是后悔带沈玉嘉过来,若是他不来,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这些,沈玉嘉都明白,从他们的目光中就看察觉到了,这让沈玉嘉心里十分不好受,毕竟宁家人对他不错,自己被骂没关系,可是骂他的恩人,甚至是老婆时,他可坐不住了。
这卢聘既然上门受辱,沈玉嘉要是不接下,未免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过去拿笔墨纸砚过来。”沈玉嘉冲着宁家一个家仆道。
下人闻言并没动,直到宁沧珺冲他点点头,这家仆才跑过去讨要了一份笔墨纸砚。
“什么,野人也要作诗?”张公子一脸的惊愕,他不是因为沈玉嘉要做诗而吃惊,而是好奇,这孬种竟然敢自投死路。
“赠他笔墨纸砚,我倒要看看,这徐公子有何佳作。”
家仆很快就回来了,沈玉嘉亲自操刀,拿起毛笔唰唰几下,就写了一句,众人看后,立即感觉眼前一黑,差点就混到一片。
“拿过去给卢公子欣赏一下。”沈玉嘉收笔起身,看着自己狗爪印一般的字迹,满意的点点头。
“这……”
那家仆明显不敢,他倒不是因为沈玉嘉的字迹太丑,而是因为,这句话居然是赤裸裸的骂人啊。
宁沧珺娇笑一声,道:“徐公子,如此直白,怕是侮辱斯文啊!”
“不是说了吗,一句故你老母,足矣代表一切,拿去吧。”沈玉嘉笑道。
下人在得到宁沧珺的允许后,擦着冷汗,拿着那张写了四个哇抓大字的白纸,跑到了桃花亭旁,展示给所有人看。
片刻间,亭里亭外大笑四起,卢聘等人脸色是铁青一片,大骂徐哲的无耻,这等狗爪字,这等词汇,简直是有辱斯文,丑陋不堪。
当即,卢聘就召集了许多人,径直冲到了沈玉嘉身旁,把他里里外外团团围住,一个个开始唾沫横飞,破口大骂。
“真当老子是泥巴啊。”
沈玉嘉心里想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起身来到后面一棵桃树旁,伸手在桃树枝上,捏下一朵桃花,暗叹一声,道:“说我字词丑陋,殊不知你们现在的嘴脸,比那字词好不到那去,你们想玩斯文是吧,老子不奉陪,有种的单挑。”
沈玉嘉折下一根树枝,朝着卢聘脸上一鞭子甩过去,只闻“啪”的一声,一道红印立即浮现而出,而卢聘居然不叫疼,而是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似乎已经傻了。
第三卷 烽火狼烟 184。第184章 棍棒之下才子
“你……!”
卢聘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气的浑身颤抖,指着沈玉嘉怒道:“你竟敢打我!”
“打!我可没打,我这是在作画!”
沈玉嘉说着,快速甩出一鞭,这一次卢聘似乎有了提防,伸手双手就要阻挡,然而沈玉嘉这只是虚招,乘着他防守之际,另一手握成拳头,一拳狠狠锤在他刚才被抽了一鞭子的脸颊上。
“啊!”
卢聘惨叫一声,身体转了两圈,踉跄几步就摔倒在地。
“小弟这朵桃花赠予卢兄,还请笑纳!”沈玉嘉拱手笑道。
四周人都呆了,沈玉嘉的转变太快了,让人还没弄明白他为何要打人时,卢聘已经连吃两招。
而正如沈玉嘉所说那般,卢聘脸颊上,一道血痕加上一个拳印,就宛如一朵花似的,红得耀眼,只是,并不像桃花罢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徐哲,你这是何意?”张公子怒目而视。
“正所谓,棍棒之下孝子,而我们徐家有些不同,除了出孝子,还出才子,不打人,这诗我还真做不出来!刚才爽了一下,心里痛快了,诗句也来了,就以桃花为题,听好了!”
沈玉嘉说罢,微微一笑,双手把玩着桃木枝,突然,一鞭狠狠抽打在张公子脸上,打得张公子惨嚎一声。
“桃花坞里桃花庵!”
“啪!”
“啊!痛痛痛痛……”又一鞭,打得张公子跳脚惨叫。
“桃花庵下桃花仙!”
“啪!”这一次,是卢聘被抽了一鞭子。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啪啪!”
张公子已经开始抱头鼠窜了,然而沈玉嘉就是追着他不放。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张公子再也受不了鞭打,直接逃之夭夭,而沈玉嘉转头看着就冲向那几名才子,抡起桃木枝就开始一鞭鞭甩出,同时口中继续朗诵着。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打了,别打了!”
这帮才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面对沈玉嘉这种无赖,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啊。
沈玉嘉停下追逐众才子的脚步,冷笑着回到了被他打翻在地的卢聘身旁,抡起桃木条一鞭抽下。
“别人笑我太疯癫。”
“啪!”
“我笑他人看不穿。”
“啪!”
“不见五陵豪杰墓。”
“啪!”
“无花无酒锄作田。”
“啪!”
“停停停,徐公子,我错了,求你别打了!”卢聘哭嚎着脸,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此刻,四周是安静一片啊,所有人都被震惊了,有些是被沈玉嘉如疯了一样,见人就打的狠辣手段给镇住,有些则是因为他口念的诗给镇住,这一手桃花为题的诗歌,读起来朗朗上口,让人感觉傲视权贵的同时,却因为一份洒脱的神韵,毕竟,反复自念几次,还会感觉出一种超脱一切枷锁,只求清闲淡雅,亦或者怀才不遇,痛恨权贵的险恶,这种种情怀,都能让众人深深陷入其中,而无法自拔,这一首桃花诗,真可堪称盖世绝品啊!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丫的以后要弄明白,山外山,人外人,我只当你是一根牛毛罢了,懂么?”
沈玉嘉说完,见卢聘无动于衷,他扬手就要再抽一鞭子,吓得卢聘赶紧求饶,大叫:“懂了,懂了!”
痛抽了这些人一顿,沈玉嘉是浑身舒泰,他满足坐回原位,端起美酒自饮一杯,良久,轻轻一叹,暗叫:“痛快!”
“瞧你,浑身都快湿透了。”
宁沧珺这时候才回过神来,拧起丝帕就要为沈玉嘉擦汗,惊得沈玉嘉赶紧接过丝帕,自己亲手擦拭。
宁沧珺手僵了僵,但很快微微一笑,就端坐一旁,静静的看着他。
待沈玉嘉还给宁沧珺丝帕时,发现四周人都在愣愣的看着他,他不由苦笑道:“都咋了?难道被我才气逼昏了?”
本来众人脑海中,还不断反复回荡着那首桃花诗,可是听到沈玉嘉这话,众人顿时无语了,这家伙不要脸的程度,未免也太高了吧,正如他诗中所言那般,在外人看来,他可真够疯癫的,从古至今,有谁是一边打人,一边作诗的啊!难道,这徐家的家教,真就如他所言一样,棍棒之下不仅出孝子,还出了才子?
“呵呵,徐贤侄这首桃花诗,真是堪称极品啊,让我不觉间,尽数记载于纸上,只是诗名徐贤侄还要道出来啊。”裴世昭拿着一张纸走了过来,这纸上的确就作有那首桃花庵歌。
沈玉嘉不由暗叹一声,心想不知唐寅会不会在这个历史发展中出世,要是人家真出世了,他罪过可就大了。
不过既然诗词一作,他也顾不了这些了,若非有这诗,他还真的无法奈何卢聘呢,毕竟他是举人,这痛打举人可是要犯罪的,然而,只要有一些借口,称你卢聘不是想要让我作诗吗,那我就做给你看,当然,这需要你的配合,如此一说,就算世人不信,但有这首绝妙的诗词在,他卢聘想要动自己,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就叫桃花庵歌吧。”沈玉嘉轻描淡写道。
“嗯,不错。”裴世昭点点头,唰唰几下就把四个字写在了纸上。
被沈玉嘉闹了一通,那边的诗会便早早结束了,不过今日众人也满足了,毕竟桃花庵歌出世,大有一热千年之势啊!
而对于做出此诗歌之人,徐哲公子,自然引得不少人的好奇,纷纷过来打招呼,要目睹一下风采,待发现,对方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生的风流倜傥,俊俏白面时,一些老辈都是震惊不已,毕竟这诗,很难让人想象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所作,至于小辈们,许多男子明显都是一脸的不服气,挖空脑袋也想要作出一首压过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