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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暗夜流萤-第9部分

小说: 暗夜流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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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三句话不离钱,钱眼子。

  “这钱,早晚总得出的,反正也不是直接给你,你先展示下你的技术,让我开心两天呗。”他半开玩笑地说。

  许诺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心想,切,长得那么正人君子,还装出一副善良大哥哥的样子,想得事情果然一样龌龊,呸呸呸。

  刘铭锐麻利地熄火停车,走出车门,却看到许诺还赖在里面一动不动,一副生闷气的表情。他觉得好玩,敲敲车窗笑道:“喂喂,把你落在里面咯?”

  许诺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说:“没力气,走不动。”

  不会吧,刚刚不还很精神?

  刘铭锐愣了愣,看到许诺的脸色确实比刚刚苍白了一点,眼睑下垂着,里面透露着一股疲惫。

  “又难受?”他放低声音问。

  许诺仰起脖子看着他:“你背我。”

  眉梢都挑起来了,没有洗掉的紫色眼影让他看起来十分诱人,微微上扬的唇角,却透露着一点不为人知的脆弱。

  刘铭锐心沉了一下,点点头,打开车门,背对着他蹲了下来。

  “快上来吧。”他冲着后面的人说。

  然后,便是一直的沉静,许诺毫无动静,过了很久,他才感到屁|股被人狠狠拍了一下。

  “白痴,骗你的都不知道。”

  许诺皱着眉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保持着下蹲姿势的刘铭锐觉得很尴尬,挠挠头发,自嘲地笑了笑,锁上车门,快速赶上了许诺的步伐。

  这个人太习惯了对身边的每个人好,太习惯了相信每个人脆弱时的言语。

  他和易言相处的时间长,易言那小孩性格直来直去,又好骗又不会撒谎,要什么都写在脸上,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相信身边的每一个人,宠着、护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在那些人脆弱的时候,自己可以保证,随时张开双臂,成为他们躲风避雨的地方,没有目的,不带感情,只是单纯的想照顾别人而已。

  可是许诺受不了。

  他看到那个人老老实实地为自己的一句话蹲下身子时。

  鼻子又要命地酸酸的。

  快步的走,想躲开那个人,可一转头,就看到那人追了上来,跑到和他齐肩的位置,手里居然拿着一盏八十年代的大号手电筒。

  傻死了。

  像只对主人摇着尾巴的大狗。

  许诺这么评价他。

  啪嗒,大号手电筒打开了,前面的路一下子亮得像白天,晃得许诺闭了下眼睛。

  “楼道里暗,这样子看得清了吧?”刘铭锐得意地说,像在炫耀些什么。

  许诺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咬紧嘴唇,一味地往前走。

  刘铭锐跟在他后面,尽心尽力地提着灯,把他面前的道路照得一片光明。

  ——这次,他成了走在他后面的人,小心翼翼地把黑暗锁在背后,把光明留给前方。

  刘铭锐的家还和走时一样,连面包和药都原封不动地放在老位置

  许诺进了门,毫不客气地把自己扔在了客厅沙发上,半靠半倚地躺了下来,他是真的累了,昨天晚上还四十几度的高烧呢,能好得那么快么。

  “是不是一天没吃东西?”刘铭锐问他。

  “喝酒了。”传来许诺闷闷的声音。

  刘铭锐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厨房,暗自感叹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不会照顾自己。

  “你先睡一会,我帮你弄点吃的。”他说。

  许诺就干脆闭上眼睛。

  他习惯了夜店淡淡的浅咖啡色灯,客厅里炫目的白炽灯光让他有点目眩,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后,就有一种深深的疲惫感麻痹着每一条神经。他一只手搭在额头上,细细感受着来自自己的温度,放空大脑,可就是有什么东西,纠缠着自己的神经,让他没有办法一下子陷入睡眠中去。

  混蛋。怎么回事。

  他烦躁地抓抓头发,闭上眼睛,眼前像却总是有一束光。

  好像是他在背后为自己点亮的那一个超大手电筒,引领着自己走向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心跳得厉害。

  累得要死,却根本睡不着。

  他一下子坐起来,低血压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他气急败坏地把沙发靠枕扔到地上,长长得吸了两口气,缓解好了视线,才摇摇晃晃地走向厨房。

  刚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粥香。

  他看到刘铭锐背对着自己,来不及脱下的校服衬衫外系着一件脏兮兮的大围裙,正全神贯注地切菜。

  许诺乐了,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保姆。”他指着刘铭锐说。

  刘铭锐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回头摇晃着菜刀说:“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让你去休息一下么?”

  “饿死了。”许诺扶着腰走到刘铭锐身边,的确,闻到了这粥味儿,他空了一天的肚子开始叫嚣。

  刘铭锐把砧板上切碎的小葱扔进粥锅,搅拌了一下:“再等等,马上就好了。”

  “我讨厌葱。”许诺撅着嘴提出抗议。

  刘铭锐咂舌。

  这人,真难伺候,自己累死累活半天,一句好话也听不到不说,还得听他指挥。

  粥锅咕噜噜地翻腾着泡沫,刘铭锐把锅盖往上一按,推着许诺往外走。

  “再等几分钟,好了就能吃了啊?”

  “都等了多久了,你速度真慢。”许诺这下是真饿了,胃都开始有点发疼。

  刘铭锐看到他时不时按着胃部的动作,无奈地皱皱眉头:“再忍两三分钟吧,对了,这两三分钟刚刚好测个体温,吃完饭还得吃药呢。”

  哈……?

  许诺立马苦了脸,爬上沙发背对着他不吭声。

  测体温?他是习惯性发烧了,正常时候体温还比普通人高呢,被这一脸严肃认真的保姆一折腾,还不得立马喝那又苦又恶心的药?

  不干,死也不干。

  刘铭锐拿着体温计过来了,他就抱住沙发背,把脸埋在沙发角落,死活不肯出来。

  这人,耍起赖来比易言真是有过之而不及。

  刘铭锐哭笑不得地看着贴着沙发的人,心想真不愧是醉夜头牌,上哪都要耍大牌。

  Chapter 14 他不要所谓承诺 (3814字)

  “不出来就不给吃晚饭啊?”刘铭锐威胁。

  “不吃就不吃。”许诺哼哼唧唧地说。

  “那把你送回醉夜?”

  “回去就回去,反正是你硬带我过来的。”

  刘铭锐无奈,只能也坐在沙发上去掰他的肩膀,连哄带骗地说:“好啦,就测测体温,我看个数字好玩儿呢,咱不吃药,乖一点啊,回头啊。”

  呸呸呸,你当时哄幼儿园小孩啊,不嫌肉麻。

  许诺在心里上百次地嫌弃他。

  刘铭锐感到他力气有松动,见缝插针,直接把体温计塞进了他嘴里。

  “唔,唔唔!”许诺叼着体温计,忙不迭地要吐出来,可惜被刘铭锐的一只手控制住,只能徒劳地发出声音来抗议。

  三分钟。

  刘铭锐一手扶着体温计,看着秒针计时。

  时间一到,就把东西从许诺口中拔了出来。

  “呸,呸呸!”许诺在一边大吐特吐,跳脚着冲进厕所漱口:“我说这玩意儿能塞嘴巴里么!一般不是夹腋下么!!还有塞肛门里的呢!!你有没有用酒精擦过啊!!”

  刘铭锐却自顾自地对着温度计皱紧眉头。

  38度5。

  还在发烧。

  可这人看起来还挺精神的,没有发着烧的样子啊。

  体温计坏了?

  他正纳闷呢,手中的东西就被许诺抢了下来。

  “这什么表情,我还没死呢。”

  “三十八度多,”刘铭锐老实地说,“你是不是应该去床上躺会?”

  “啊,”许诺漫不经心地把体温计抬高,看着里面的水银柱,“这个啊,小意思,对我来说,那不是发烧,是体温偏高。”

  “身体不难受么?”

  正常人烧到三十八度,不是应该浑身无力恶心头晕头痛躺在床上起不来么。

  许诺耸耸肩,把温度计还给刘铭锐,若无其事地说:“这种感觉早习惯了,客人又不会因为你病了而不点你,开玩笑啊,别人可是付了包年的钱——不烧到四十度我不会请假,这是规矩,您老安了吧。”

  刘铭锐握着温度计沉默。

  “我说,粥呢?该糊了吧?”许诺自顾自地走进厨房。

  刘铭锐慌忙跟了过去,关火,开锅,心里想着的,却是许诺单薄的背影。

  ……本来以为自己通过他,已经了解了一点MB这工作。

  ……可现在觉得,自己离那个黑暗的世界,还是太远太远。

  两碗热气腾腾的香菇鸡丝粥。

  刘铭锐又往桌子中间摆了两碟小酱菜。

  坐下来,把勺子往许诺方向一推,看到他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桌前。

  “不合胃口?”刘铭锐试探着问。

  这粥是易言喜欢吃的,为了防止他时不时过来串门,自家冰箱里放的,永远是他喜欢吃的东西。

  “不喜欢吃,那咱去买点别的?”刘铭锐觉得有点愧疚,自己家就专门为了招待易言一个客人,压根没准备过什么别的口味的东西。

  “不是。”许诺慢吞吞地拿起勺子。

  他也不是故意的,毕竟发烧呢,肚子饿是饿了,可看到吃的,他又感到恶心,这胃不老实,一股股往上反酸,看着白花花的粥,他就想吐。

  “吃点儿菜吧。”刘铭锐放下勺子,给他夹了一筷子酱菜过去,酱菜不油腻,味道又重,容易盖过恶心的感觉。

  许诺吃了一口,慢慢嚼了两下,用力哽了下去,然后放下筷子。

  不吃了,太难受了,这个时候总算想起自己是个病人了。

  以前他发烧时,看到什么都恶心,就干脆连着好几天不吃东西,只喝酒,喝了吐,吐了再喝,能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糟蹋到四十度以上的烧他就能放假了,现在有人要他好好爱惜身体,说实话,他还真的不习惯。

  “吃不下,闻着味儿就饱了。”他老老实实地说。

  刘铭锐的眉头一下子又皱了起来,什么也不吃,那怎么行?这烧还没退呢,又赶上胃病了,三番四次的折腾,谁的身子受得了?

  于是他把许诺的那碗粥端到自己面前,舀了一勺,把里面的葱花什么的仔仔细细地挑了出来,又夹了点酱菜放在里面,吹吹冷气,递了过去。

  “就吃一口。”他说。

  许诺双手搅着衣襟,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刘铭锐,半天才憋出一句:

  “……你我妈啊。”

  话音刚落,他就低下了头。

  母亲把自己扔在孤儿院消失了后,他就再也没有和别人提起过她。

  被人伺候着吃东西,也不是没有过,那都是自己到了醉夜以后,逗那群老不死的客人开心的,他们就喜欢喂自己东西吃玩,那是情趣,玩着玩着,也能玩到床上去。

  这种不带任何目的性的温柔,是第一次。

  刘铭锐以为他闹别扭不想吃,软声细语地哄:“乖,就一口,吃下去就不恶心了。”

  许诺觉得好笑。

  自己都这样子的人了,连自己都不在乎自己了,这人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才见几次面呢,他欠他的?真想不通。

  算了,不能糟蹋别人的好意,就当是对他的服务吧。

  他瞪着刘铭锐,接过他递过来的勺子,一口把东西吞了下去。

  没尝出味觉,自己的胃早坏掉了,真尝了味道,说不定马上就得吐出来,那就太糟蹋别人心意。

  看他终于吃了一口,刘铭锐觉得有点成就感,连忙又舀了一口,用刚刚的方式凑到许诺嘴边:“再吃一口,就再一口,啊。”

  许诺皱眉,这还有完没完,先一口,再一口,然后一口一口,把一碗粥都喝了,幼儿园小孩都看得出这是在哄人呢,刘铭锐这是把他当什么了啊。

  好吧,就当是特殊服务了,哄这个保姆开心,他又闭着眼睛,硬着头皮吞了下去。

  这么一来一去,他倒也真喝掉了小半碗粥。

  刘铭锐又舀了一勺放在他眼前,他终于闭上眼睛,死命摇头。

  不吃了,不能再吃了,他的胃从来没在这种时候接受过那么多东西,肯定会吐的。

  刘铭锐皱着眉头盯着剩下来的大半碗粥,心想这人食量怎么这么小,雏鸟儿还比他能吃点呢,正想哄他再吃一口,就看见许诺双手一拍桌子,扶着胃部站了起来。

  “不吃了?”刘铭锐问。

  “恶心。”许诺皱着眉头回答,他是真的恶心,胃部一股一股的酸水往上涌,吃多了,非常不舒服。

  “我给你找点药。”

  “不用。”

  “你好好坐着,不舒服还乱走?”

  “你烦不烦?”许诺突然觉得有点冒火,无来由地烦躁。

  刘铭锐找药的动作停了下来,慢慢地回头看许诺。

  他病了,他照顾他,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这人,吃饱饭了,又开始闹什么别扭?

  “你别找了,”许诺继续说,“反正找了我也不会吃,我就那样了,你别麻烦了。”

  刘铭锐说:“这不是你愿不愿意吃的问题,你身体不好,就得吃药,你别任性。”

  说罢,他又回头去鼓捣他的药箱。

  哗啦哗啦翻药箱的声音,听得许诺脑袋一跳一跳地痛,他越来越没法理解眼前的人,这人脑残么?他是对每个人都那样?搞笑啊,他是男护士么?

  许诺不解地用力摁住太阳穴,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无名火迸发。

  任性……这到底是谁任性?

  谁一厢情愿地把他从醉夜带回来,一厢情愿地做饭,一厢情愿地喂饭,一厢情愿地找药?他说这是为了他好,可他问过么,问过他需要这种照顾么??

  这种时候,他只要在醉夜找个客人,喝两杯酒,再做一晚上爱就好了,没吃饭,就不会想吐,出了汗,烧就退了,谁让他这么折腾?折腾得他快撑不住了。

  是的,他觉得头晕得一塌糊涂,就要撑不住了。

  他知道这是刘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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