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流萤-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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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从天而降的喜悦。
得到了幸运,就必须付出更多的代价。
这是生存的准则,因为它,于是我比谁都清醒。
——许诺
在碰到许诺温热的皮肤的那一霎那,他的手像触电一般弹开。
“躲什么。”传来许诺冷冷的声音,然后手又被抓住,一点点往上挪动,直到碰到那个想象中的东西。
“我的这里,很敏感哦。”
许诺扶着刘铭锐的手指,轻轻带他揉搓着。
刘铭锐面红耳赤,可手指居然不听话地自己动了起来。
“许诺!”他忍无可忍地叫道,“你给我放手!我不需要这种服务!!”
“你看,你的手不是舍不得放开么?”许诺的声音充满了魅惑。
青涩的高中生,和醉夜的头牌,完全,完完全全,无法抗衡。
刘铭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理智一直在劝说自己推开眼前的人,可手就像黏在了那个地方,越来越流连忘返。
“许诺,”刘铭锐咽了口唾沫,“你够了,真的够了,放手吧,回报已经够多了,我不需要了……再这么下去,我可要生气了……”
“你不会生气。”许诺说,“我会让你很舒服。”
紧接着,刘铭锐感到许诺的手,伸进了自己秘密的场所。
难道……难道他真的要继续……
好学生刘铭锐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发生,他混身颤栗起来,理智很快打败了情感,一手猛得挣脱了许诺的束缚,一边拼命缩着身子,一边伸手去解绑在头上的领带。
“这次是免费的。好好享受。”
许诺迅速拉住他的手,下一秒,刘铭锐便感到一阵脱力。
他的小小刘,不知何时,已经落入了许诺口中。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伺候着口…交。
那种潮水般的感觉,刺激得他浑身无力,双腿发软,刺激一点一点升上头顶,他不是圣人,何况许诺的技术无话可说,很快他就瘫软了身体,无力地靠在床背上,仰着脖子,粗重地呼吸。
那人温热的口腔,是他的身体找到的,第一个温柔乡。
有根弦断了。
大脑已经被刺激得一片空白。
唯一能够思考的地方,也只能时有时无地闪现出几个词语。
为什么呢……
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呢……
*
许诺从头到尾一直都很冷静。
那么多年MB的经验,他与无数人做过口|交,所以他可以一边伺候小小刘,一边抬头看刘铭锐的表情。
不得不承认,这是那么多年来,心情最难以言喻的一次。
他知道为什么。
这个世界上没有圣人,所以也没有纯粹的朝圣者。
所有人做一件事,都会有这样,亦或是那样的目的,没有谁可以不落窠臼。
所以眼前这个少年,褪去了青涩的光芒,也只是一个对生理本能充满渴望的男人。
他懂。
这个人之所以无条件地关心自己。
只是因为,他找不到可以被自己关心的人。
那个易言离他而去后,他身上所有的温柔,似乎找不到接受的出口,越积越多,几近满溢。
而自己,只是恰巧在这个时候撞上去的。
替代品而已。
换做哪个人都可以。
这些温柔,并不单纯只给自己。
它们其实都是属于易言的东西。
自己碰巧的得到,把它当成神灵一样的供奉,用尽了自己十几年来的虔诚。
何其有幸,又何其伤悲。
*
刘铭锐禁不住许诺的挑逗,很快在他嘴里交了货。
许诺面无表情地爬起来,快速褪下自己的裤子,然后把含在嘴里的东西吐在手心里,用手指沾着,一点一点的涂到自己后面。
刘铭锐缓过神来,微微坐起,喘着气说:“够了许诺,这样就可以了,你别再……”
“你不还精神着么。”许诺盯着又抬了头的小小刘,冷冷地打断。
刘铭锐有点不好意思,轻声说:“这个我自己也可以……”
回答他的,是按住他肩膀的,许诺的双手。
然后他感到许诺,整个人攀到了自己身前。
“你,你还想干什么——”刘铭锐慌了,心跳乱速,不知道是因为惊讶,还是因为期待。
“铭锐,”许诺的声音突然柔和了下来,“不要说话。”
他摆动着腰部,对准小小刘,摆正了位置,轻轻往下坐。
刘铭锐只感到有种炎热,又干涩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包裹着自己,太可怕了,有太令人兴奋了,他忍不住想催促,想尖叫。
耳边传来了许诺痛苦的支吾声。
可他顾不到了。
第一次的新鲜感,让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住了许诺的细腰,帮助他一坐到底。
没有充分的润滑和前|戏,许诺完全坐下去时,脸色已经苍白,额上全是冷汗。
他抬头,对上的是刘铭锐不正常的,兴奋的表情。
他惨淡地笑了笑,搂着刘铭锐的肩膀,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
“从现在起,我是易言。”
*
是的,他没有猜错。
如果那些温柔全部属于易言。
那么,自己应该假扮成那个人,把他想要的,全部还给他。
这是对刘铭锐的心底,最最需要,又最最不可能得到的回报。
就让他许诺来完成。
从此以后,他们就两清了。
*
刘铭锐控制不了自己。
初尝禁果,会令人失去理智。
他很快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怀中呼吸沉重的少年,便是他梦中的理想乡。
既然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黑夜,那便可以放纵自己,不管不顾地勇往直前。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已经把许诺翻过来放在床上,面对着他进行,没有经验的人,更没有了平日里谦卑的温柔,他像一只食髓知味的兽,疯狂,没轻没重,不懂克制。
连早已习惯了情|事的许诺,到后来,也忍不住哼出了声。
疼。
铺天盖地的疼。
可想而知,所有谦谦君子背后,都隐藏着一只蠢蠢欲动的兽。
这个人,给了自己妄想多时的温柔,也给了自己处子一般的疼痛。
值得么?
值得吧。
许诺涣散的眼前,出现了一副简简单单的画卷,他和他,离了一个手掌的距离,肩并肩,一起在高山上看日出。
没有任何身体接触的,圣洁的交流。
是他内心中苦苦维持的纯真的倒影。
他咬着嘴唇,逼迫自己看着刘铭锐的脸,听着他低声呼唤着易言的声音,想哭,又想笑,熟练地攀上少年的肩膀,让自己更靠近他一点,用尽全力在他耳边呢喃。
“铭锐,我是易言。”
说出那句真实的谎言。
“我是易言。我喜欢你。”
多少个少年,在一夜之间,成长成男人。
许诺庆幸,这个少年成长的那一瞬间,由他来掌控。
*
而这注定了是一个多事之夜。
*
当刘铭锐长长的吸了口气,不知第几次翻过许诺,进行下一轮冲击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剧烈地震动了起来。
刘铭锐像是被惊醒了,嘟囔了句什么,一手摸着电话,一手胡乱地解着绑在头上的领带。
许诺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目光却锐利,射向墙上的挂钟。
九点不到一点。
他记得很清楚,今天给易言看到的那张纸条,上面写得是,八点整。
“喂。”刘铭锐努力调整着呼吸。
“……铭锐……!”对面传来的是徐静静的声音,竟带着哭腔,颤抖得明显,“铭锐……我……我好像……我好像看见易言了!”
刘铭锐一下子清醒了大半,三下五除二地扔掉领带,捧着电话翻身下床:
“怎么了?静静,你冷静点,看见易言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女孩子完全慌了神,“我……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离得太远了……好像是……可……可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别慌,深呼吸,深呼吸,没事,我在这里……好了,现在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
“我……公交车抛锚了……我,我们被放在闻莺街……等,等下一班车……”
“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突然封路了……”
“诶?”
“好像……挺远的地方,有人在喊抢劫……我也不知道,我没看到什么东西……”
“那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什么也没看到……可是……可是我听到了枪声……”
“……!!”
“我们一辆车的人,就拼命跑拼命跑……没看到开枪的人,就是不停地听到枪声……”
“……!!”
“铭锐……我好像看到易言了……他好像中弹了……铭锐,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他……我好怕,铭锐,我好害怕……”
Chapter 27 最求不得是贪婪 (3772字)
刘铭锐已经完全懵了。
呆呆地站在原地,女孩的声音如同嘈杂的噪音,一点也听不进去。
脑子里只剩下几个词语的回音。
易言。好像中弹了。
中弹了。
如同玩偶突然被拧上了发条,刘铭锐的表情,戏剧化地从可怕的惊异变成了可怖的愤怒,他几乎以最快的速度扔掉手机,套上了衣服,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出了公寓大门。
从电话铃响起到现在,没有超过五分钟。
刚才还是一片欢爱海洋的地方,变成一片死寂。
*
许诺自始至终,以同样的姿势躺在床上,冷眼看着发了狂的男人冲出房间,听着冰冷的大门重重地关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挂钟上的秒针,走过一圈又一圈。
嘿,这就是恩客和MB的关系。
近十年了,早就习惯了,如果心痛,也只能责怪自己,太不成熟。
许诺闭上眼,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才挣扎着坐起来。
光一个坐起来的过程,就疼得他额头上冒出一阵一阵虚汗,腰像要被折断,后面肿痛,有一股一股的液体涌出来。
这场生意,做得太亏本了,许诺自嘲。
他摇摇晃晃地下床,没有急于清理自己,而是跌跌撞撞地扶着墙走出卧室,找到自己的手机,给凯罗恩打电话。
*
“喂,宝贝,”传来凯罗恩略显轻佻的声音,“想我啦?”
“废话少说。”许诺说,“今天你的计划实行地怎么样?”
“百分之七十。”凯罗恩说,“宝贝做得不错,鱼儿上钩了,改天要好好奖励你。”
许诺心里一沉,不动声色地问:“然后呢,魏云起怎么样。”
“切,”凯罗恩的语调变得难听起来,“本来可以保证百分之百,关键时刻焱邦的老大居
然回来了,那个姓柯的,死活不肯跟我们合作,我就看他不顺眼……魏云起带着人逃掉了,不过百分之五的股份已经到手。”
“人质怎么样?”
“宝贝,你关心人质干什么?”
“哎呀我就好奇,你说一说又不花钱。”
“人质被我们的人打中了,”凯罗恩说出了许诺意料之中的答案,“听说是打中主动脉,这条小命捡不捡得回来就看天意咯,要怪也得怪魏云起,谁让他造的孽……”
“我知道了,”许诺冷冷的说,“我还要陪客人,不和你废话,再见。”
迅速掐断电话。
房间里一片寂静。
许诺脱离地坐到地上,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室冷清。
原来,祈祷和愿望一样没用。
他怎么没有早点发现呢。
他想要的东西,不光得不到,而且还会,背道而驰。
对不起。
*
自怨自艾不是许诺的风格,几分钟后,他整理完毕,脸色稍微好看了点,面无表情地走出刘铭锐家大门。
他的目标很明确,半个小时后,就打车到了离醉夜最近的医院,直奔手术室的方向。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现,以一个罪人的身份。
刘铭锐接电话时慌乱的眼神,离开时毫不犹豫的背影,如同电影般在他眼前一遍一遍地回放,时时刻刻提醒自己。
看吧,那才是爱情。
是时时刻刻的挂念,是疯狂的担心,是心间上放大了百倍的疼痛,唯独不是一夜良宵后,那清晰无比的忘记。
活了近二十年,还在想把身体关系确定为爱,真是幼稚。
许诺混在手术室外等候区的人堆里,注目着那几个在手术室门前团团转的人,有好几张熟悉的老面孔,魏云起,龙华小少爷路易斯,还有埋着头看不清表情的刘铭锐。
许诺趴在椅背上,托着下巴看着刘铭锐的身影。
那个人丝毫没有发现他的目光。
头垂得低低的,头发遮住了他的面庞,显得如此颓丧。
和刚才一样,他在最关键的时刻,忘记了自己,这就是选择。
许诺歪着头,轻轻,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
夜色很快已经很深了。
医院的这个角落,还是充满了紧张的气氛,所有人都没有离开,包括许诺。
他静静地跟在易言家属团的后面,看着小家伙面色如纸地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看着一系列男人慌慌张张地跟在病床边走进特护病房,看着叱咤风云的魏云起蓬头垢面双眼通红,看着刘铭锐几近疯狂地冲进病房,又被医生护士一起拖了出来。
总之,各种混乱,像电视上上演的情景剧。
许诺便是个旁观者,只观看,不参与。
这一分一秒流淌过的时间里,他丝毫没有感到疲累,反倒觉得好笑无比。
医院总是把人情世故诠释得最为完整,每次看,每次都能惊心动魄。
许诺对医院并不陌生。
他身体不好,也有很多个昏迷后在医院里清醒的记忆。
那些记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