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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综]皇子梦-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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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这么大心思吗?若不是看北静和忠顺有些关系,闵皇子也不会这么急于找帮手… …咱们这位皇帝兄长的儿子中可是有着不少能人呐!”

    这般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还不等水欣回味过来,他又道:“只可惜,他这一招是走错了。我倒是觉得忠顺上次说的有点儿道理… …”话到此处,又是一转折,摆了摆手,好似厌烦地说着,“哎,不管他们什么事,总碍不着我就好,我不碍着旁人,旁人也不碍着我,大家都顺畅!”

    水欣看着水昇,半晌无语,这些事,他都是怎么知道的?听那话中的意思?上次忠顺王那诛心的揣测之言,水欣并没有忘,于是,身上一阵发冷,目露疑惑,真的是那样吗?怎么看瑞诚帝也不似那种对兄弟赶尽杀绝的人啊!

    而且,他都是皇帝了,也坐上皇位那么多年了,何至于… …

    再有上皇那里,他就不怕上皇怪罪吗?还是说他已经不把上皇放在眼里了?想到后一种可能,水欣顿时急了,顾不得跟水昇多说,找了借口离开,匆匆回返启祥宫。

    乾清宫中,瑞诚帝听着小太监的回复,好似笑了笑,对陈德禄说:“瞧见没?朕早说过,二十可是精明得很呐!好色虽也算本性,但那般显露,又好似霸道已极,却绝不是真的,果然,他倒是明白。也罢,他都舍得自污名声了,朕还容不得他吗?也真把朕这个皇兄看得太小气了。”

    陈德禄附和了一句:“还是皇上英明,小的还一直以为十九殿下才是聪慧的那个呐!”

    “十九倒也不是不聪慧,只不过他的聪慧都在正路上,那些阴谋诡计他总是看不清,看着最精明的,其实才是最糊涂的,若不是上皇护着… …”瑞诚帝说着一叹,感慨道,“有人护着总是好的,便是以后… …朕这个当兄长的也会护着他的,他那性子,不护着还真是不行,朕那些儿子都能生吞活剥了他!”

    因忠顺王的缘故而盛行起来的南风在皇族之中也很是普遍,皇子之中更不独独闵皇子一人有些挂碍,只不过因为瑞诚帝明确的不喜,他们一直都压着,不敢表露,这一点,瑞诚帝也是知道的。

    “… …有时候看着十九,朕总会想,他母亲是何等容貌,怎能把一个儿子生得这般好看,却又不媚俗女气,那种感觉… …”好似看到少年给自己请安之后露出笑容的样子,瑞诚帝的嘴角也翘了翘,“… …可惜是个男子。”

    可惜是个男子,那,若是女子当如何?陈德禄心头一惊,为那不曾言的含义吓了一跳,若是女子,只怕这位瑞诚帝不顾什么兄妹之亲也会让其改名换姓入了后宫吧!这皇族之中的混乱何止这些?此时,倒要替十九殿下庆幸一下他是个男子了!同时也要庆幸,幸好瑞诚帝不喜男子。

    即便如今见得少了,但陈德禄曾是李胜的徒弟,对那位师傅到底还是念着情的,连同那位上皇也存着善意,同理之下,对十九殿下也有些偏向,自然不愿意发生那种丑事,那样清俊的人儿本就是该在阳光下大大方方笑容晴朗的。

VIP最新章节 81霁王

    因水昇等不及要迎娶林黛玉;水欣的婚事便定得比较靠前,平均时间约两年准备停当的皇子婚礼被上皇一督促,皇帝一追紧,竟然不到半年就完成了从纳彩到亲迎的过程,这期间;水欣也是正式显露在众人面前;让不少以前只闻名不见面的朝臣都认识了这位十九殿下是什么样子的。

    而其文武更是得到了朝臣的一致赞誉。

    “再没见过文章写得这么好的了;真是慷慨有声;激昂在耳,最难得还是这词句之间;并不一味求典,却又多有朗朗… …”

    “你们是没瞧见;那弓弦一振;我们都没见到箭飞,那鸟便掉下来了,却是惊弓之鸟!那等事我以前只道是那些文人编撰,却不曾想,竟有幸亲眼见了一回!”

    “这般人品,这般风貌,真是生平仅见!”

    一叠声的赞誉之后,瑞诚帝的众多皇子既有种那人理当是那般的与有荣焉,又有一种自己被比下去了的不甘忿忿之感,交杂的感觉一时也分不清孰轻孰重,表情都是复杂。

    这等私下赞誉传到陈德禄的耳中时,他本以为皇帝会因此起了戒备之心,或者改了之前的看法,但瑞诚帝却只是笑了笑,说:“怪道父皇特赐其一字曰霁,雨止天晴,可不就是霁!只看那些不成器的还有什么心思!”

    听到后半句才恍惚有些明白的陈德禄心里一紧,这是… …让十九殿下成为磨刀石?——唉,帝王心术,到底还是无情。

    就这般,离迎娶新人的那天越来越近了,而霁王水欣的府邸也早就准备停当,就在清漪园的旁边儿,他亲去看了,也还是不错。

    日期一日日临近,按照规矩,已经封王的皇子是再不能住在皇宫之中的,然而水欣到底是最得上皇宠爱的,瑞诚帝睁一眼闭一眼只当不知道此事,放纵过去,而上皇更是乐得无人说起,但这时间却也不是无限的。

    婚礼是要在王府举行的,那时候,霁王水欣要从自己的府邸出发骑马迎新娘,即便是身为皇子,这一套礼仪却也没有改了根本,而新娘是要被迎到霁王府的,只等第二日才能入宫谢恩,这之后,霁王无故就不得在宫中住了,甚至停留的时间也要避嫌。

    “父皇,我不想成亲。”伏在上皇的膝头,感受着那愈发硌人的骨头,水欣的眼中有酸涩意,竟对明日离宫去住生了抗拒之心,连带之下,对这婚姻的期待也没了,或许一开始就不曾有过期待… …

    第一世的明芳是第一个,所以心中只有忐忑,那时候想的最多的还是岳家会不会给力。第二世的黄蓉,因为太熟悉了,不管是书中那个黄蓉,还是现实中的黄蓉,他都太熟悉了,以至于两人的结婚好像是顺理成章的结果,只是为了在这一句之后画上一个句号,并没有什么期待。

    第三世,他还来不及期待婚姻,就被自己莽撞的想要提前解决蒙古大患的心思给害死了。第四世,那或许是她真正有期待的婚姻,周芷若那个女子他一向是怜惜的,然而他更期待的却是她能够一心与自己奋斗,在元人之中鹤立鸡群总是太孤独,有个人陪着,或许不会那么难过,至少有人能够理解他。

    第五世,因为万贵妃的挑剔高不成低不就,而没了对岳家的期待,他对婚姻也提不起什么兴趣来,上一世几乎要给他留下婚姻恐惧症了。第五世,再没有死得那么早的时候了,他还没长大就先遇到了宫九那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变态,所以… …

    婚姻什么的,真的有必要吗?明芳和黄蓉都曾给了他不错的婚姻生活,然而那样的生活,他真心没有多少期待,明芳就不用说了,心思总是藏在心里,端庄的大家闺秀贤良妻子,永远不会有错,让人一看便是需要敬着的。

    而黄蓉,那个机灵古怪的,一起玩一起闹一起欢笑,各种投契源于朋友一样的契合,跟爱情,真的有什么关系吗?也许怜,也许惜,但是,他爱吗?

    眼神迷茫,好似又拿起了那朵红艳艳的情花,主动去触碰它的刺,然后想想自己生命中还记得的那一个个人,一个个过去… …“怎么办,父皇,我好像不知道怎样爱别人… …”

    多年的信任已经成了习惯,喃喃自语中自然向这位求助,抬起头,乌发软软搭在肩头,雾蒙蒙的眼眸中好似藏着无尽的问题,好似看不清前路,那般惘然而迷茫,渴求而无措的感觉… …

    心里一动,静静放置在膝头的手抬起,抚在那发上,已经有了褐色斑点的手背,松弛的皮肤,微青的血管,上皇垂下眼帘,手也有了几分无力,他已经老了,太老了,以至于看着那摸着他黑发的手都生出了厌恶,那样的手怎配摸在那柔顺乌黑如丝绸一般的发上呢?

    “别人,是什么人呢?”

    好似叹息地应和了这么一句,然而他的心里头却是乱的,适才听得那句“不能爱别人”时候的欢喜已经消了一半。

    水欣没察觉什么不对,苦恼道:“别人就是除了父皇以外的人啊!”没有把云妃算上,因为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妃虽然在很多时候都得到水欣“自己人”的认知,但与上皇相比,到底还是差着一段距离。

    日久则生情,人与人之间耐不住长时间的相处,陌生的可以变熟悉,敌视的可以变友人,曾经心思不纯接近的,怀着恶意揣测的,各种怀疑试探的,也可以变成现在这般真心信赖的,愿意依赖的。

    “除了父皇以外的人”,再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好听的了,再没有什么如这句话更令人心喜的了,甚至连那即将看着这个孩子成亲的不悦都暂时压下了,然而,似乎是这一喜,触动了某根神经,再度颤抖起来的手让上皇眼神微恼,他真恨他的衰老,真恨这不中用的身体,真恨… …恨不生同时!

    “傻孩子,她是你的正妃,以后是要给你生儿育女的人,爱不爱有什么要紧呢?”上皇的话就差直接说那女人就是给你生儿子用的,最好别理她,把她当工具就对了。

    水欣闻言,笑了笑,贝齿微微露出少许,神情有些无奈地看着父皇,叹气说:“哎呀,这可不对,那是妻子,是要共度一生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多美好的事情啊!”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般美好的感情总是令人向往的,哪怕做不到,但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形式上一样总也是好的。

    这般想着的水欣有些走神,他在想,自己曾经对谁许下了这句承诺… …

    而上皇却是微微攥紧了另一只手,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感情,怎能,怎能给了旁人?因为某种心思见过那位何家姑娘的上皇无端生出一股怒起来,那个女人,怎么配?!

    他这么好的儿子,这么好的… …怎么能属于别人,跟别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不许!朕不许!

    一激动,上皇猛地咳嗽起来,一手捂嘴,鲜红的血从指缝中渗出,惊呆了水欣,怎么会?!

    一把拉下上皇的手,扣住他的手腕,静静诊脉,然后却被那脉象一惊,眉宇中似有悲凉色,继而又眸光冷厉:“是谁,父皇,是谁?!”

    竟然是中毒!竟然是中毒!是谁能够在自己眼皮底下下毒?!水欣环绕四周,一切都没有异样,因为他的不喜欢,所以这里是没有熏香的,而少了那种最容易掺杂毒素的东西,其他的,他何尝不是检查过的?因为他也要在这里居住往来,又怎能不精心?怎么会?毒是怎么下的?

    “别大惊小怪的,这是药,只是有些毒素而已。”上皇见到水欣这般焦急生气恨不得立刻就去把那下毒人千刀万剐了的样子,很是欣慰地笑了笑,拿出帕子要擦手,却被水欣抢走了帕子,认真而仔细地擦起了他的嘴角,然后是手,鲜血一点点染红雪白的帕子,红配白,格外触目惊心。

    “我会治好你的,父皇,我的医术很好的。”水欣只觉得嗓子憋得难受,却又咳不出来,心口好像压了巨石,沉闷不已,“明日我不出宫了,婚礼也推迟好了,父皇,你放心,我… …”

    “这婚礼是朕定下的,你不出席,是想要打朕的脸吗?你必须去,还要高高兴兴地去。”见到水欣还要争辩,上皇又咳嗽了两声,缓了语气,好像一下子虚弱起来了一样,柔声说,“朕想要看到你成家,还想要看到你以后… …咳咳… …”

    后面的话他实在说不下去,他怎能看着他和那个女人幸福美满白头到老呢?他做不到,更说不出那般违心的话,所以… …正好喉咙有些痒,便又咳嗽了几声,见到水欣急红了眼,握紧了拳头,方止了咳嗽,却也不再说话,而是看着这个儿子,看着这个清俊少年,看着他乌黑眸中自己的身影,满意地笑了,便是不用那些药他也熬不了多久了,他竟是没想到,自己一向瞧不上的忠顺竟然能够安下那样的一步棋,真是高,太高了!

    那个棋子最初对他也是无用的吧,若不是自己渐渐重视起了十九,若不是… …他怎能有这般的机会?

    想到命不久矣,心里固然有无限的不舍,舍不得再见不到自己这个儿子,然而隐隐的,还有一种高兴。

    他总是要死在他前头的,而他,总是看不得他成亲与别人恩爱的,所以,也许死在此时才是最好的,他永远忘不了他,而他,也永远不用看到那令他不高兴的画面,对那个女人,一成亲可能就要顶着克死公公的名声,但凡他还有点儿良心,也不会对她多好的吧!这样,他就满足了。

    看,他的愿望只有这么小,只要他记得他,不要忘记他,不要跟别人高高兴兴地过… …啊,是不是不太好,他又有些舍不得,若是他一辈子不高兴他会心疼的… …百般纠葛,最终也不过是一叹,默默紧了紧交握的手。

    这一夜,水欣不曾合眼,他悄悄守在父皇的床前,悄悄把内力输给他,然而那已经衰老又被毒素破坏的身体便如同漏了气的皮裘,再怎样也鼓不起来了,所有的内力都石沉大海一样,一进入上皇的体中就再没了踪迹,然而水欣不曾放弃,也半点不可惜那些苦练了十几年的内力,只一遍遍重复着,直到自己经脉干涸,再也没有了内力。

    这一夜的无用功只是证明了他一个可笑的念头有多么可笑,内力啊,它从来不是万能的。

    而第二天,他任性地留在宫中,坚持不出宫,谁都知道上皇是拗不过他的,于是婚礼因此延期,而他一步未出启祥宫。

    第三天,第四天… …

    这一天天里,不曾出启祥宫一步的水欣自然不知道云妃那里形同软禁的情形,也自然不会知道那个早该出宫却因为姐妹情谊而留在云妃身边的彩月静悄悄死了,更加不会知道忠顺王爷谋反未遂,自杀身死,其一众党羽都被关了起来,等候发落,而闵皇子和北静则在这件事上异军突起,大放异彩。

    忠顺王死都想不到他以为懦弱无用,只不过比戏子多些不一样的羞涩风情的北静会泄露了他的布置。只在临死之前懊悔令彩月毒害上皇,若不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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