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山过往by子竹[瓶邪同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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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云紫显然对吴邪这一纯属色大叔袭击小萝莉的猥亵行为毫不在意,反而抿著嘴角嘿嘿一笑,看向一旁脸越来越黑的某座冰山。
羡慕吧羡慕吧?吴小邪可没扒过你衣服哟~她脸上清楚地写著这几个字。
哦呵呵呵~…………冷汗!
八云紫突然打了个哆嗦,在心中默默忏悔不该惹怒某只大型食肉动物。
见吴邪扯了半天扯不开缠叠繁复的襦裙,八云紫干脆自己伸手一拉,露出一大片白生生的大腿。
“小邪你想看什麽呀?你给姐姐摸一把就给你看~”
吴邪左看看右看看,还伸出手摸了摸滑腻白嫩的大腿,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末了还伸手向某个糟糕的地方探去……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的吴邪终於被忍无可忍的张起灵拎起来丢到一边。
“你……”吴邪却全然不理会张起灵,指著八云紫大叫,“你怎麽没有尾巴!”
真是莫名其妙……
“我干嘛要有尾巴!”八云紫理直气壮地哇啦哇啦吼回去。
“你不是万年狐妖吗?”
“谁跟你说姑奶奶是狐妖了!我是狐仙,隙间的狐仙知道麽?仙人那一级别的,住天上的,懂不?”八云紫跳起来大吼大叫地为自己的尊贵身份辩解。
“这样…啊……”吴邪满脸黑线地看著面前上蹿下跳张牙舞爪的八云紫。天上的仙人都是这副德行吗?娘亲,我突然不想修仙了……
“之前打伤了你不好意思啊,”八云大大咧咧整理好裙裾,往门边一歪,“那天晚上是我好不容易找到蓝太激动了,结果不小心手抖把猛毒咒当成迷魂咒拍到你身上了。”
据八云说,她连月来一直在到处寻找自己某天喝醉了之後弄丢的小妖狐,那天晚上在眉县附近感受到妖气之後便跟了过去,随後就看到遍体鳞伤的自家宠物被吴邪追得满世界乱窜。八云一急,就眼贱手贱地错把猛毒咒当成迷魂咒丢到了吴邪身上。
“我能不能杀了你。”
张起灵挑眉冷冷地问。
接收到某人的冰冻眼神,八云明显感到生命安全受到严重威胁。
“我有在反省,我真的有在反省……”八云悔恨万分地哀嚎。她现在是真的肠子都悔青了……天地良心,得罪了吴邪也就算了,谁知道还会牵出来个人形冰山!姑奶奶几千年的道行就他妈这麽没了!
可是大冰山对於这说辞的反应………糟糕,情况不妙。
“哎嘿嘿……我都道歉了……诛仙可是冲了大明律的……”八云赶紧讪笑著躲到一边。
不过吴邪的重点似乎根本不在‘自己无故被坑害’这一范畴内:
“蓝是…?”
“我给这孩子取的名字。八云蓝,跟我姓。”八云指了指怀中软绒绒的一团小银狐。
“哇…好可爱,给我摸摸……”
“成啊成啊,作为交换你也给我摸一下吧~来来来别客气~”
说著八云就一脸猥琐的微笑朝吴邪伸出了贼手,却突然感到有点不对劲,赶紧掣回手。
这回怎麽这麽安静?大魔王转性了?
八云扭头看去,随即便是一愣。
未盈半刻,张起灵居然已经靠在梨木雕漆四方扶手椅内睡著了。
细密长睫之下的暗色青晕较之昨晚,似乎更深更浓。
吴邪对八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目光旋转半圈又堪堪落回张起灵身上。
这人,昨晚又是一宿没睡……
果然是太累了吧。
八云望著吴邪眨眨眼,锁水狐眸中一种名曰精光的神采闪过,一丝诡异的微笑浮上嘴角。
呵呵,这孩子咋了,看自家男人看呆了?
结果,对掀小裙事件一点也不耿耿於怀的八云紫,理所当然一般的成了小屋的常客,好像完全忘了自己曾经把这里的俩位住客全部得罪了个遍。当然这还是後话。目前她就是向天借十个胆也不敢进入大魔王的攻击半径,於是带著宠物躲进山里去了。
每晚子时就是因为她帮蓝疗伤,山中仙妖汇聚,灵力扰动,才会导致生性阴寒的吴邪受其影响。
这也是她急急忙忙落跑的原因之一。
开玩笑,腿脚不快点就会被某人一刀哢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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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5…
萧风更兼冷雨,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又是一夜山雨。不比水乡长堤,一汀烟雨杏花寒。山雨险些急些。纵如此到了天明,仍只余下丝丝的疏雨洗著青瓦白墙的小院,笼著清淡雾霭并依依愁悴。檐角挂著银丝般的细瀑,落下,又摔成飞珠溅玉般的碎银。与山雨正霏微一句洗净了诗思的实录,倒契合得分毫不爽。
难怪那後世的林家妹妹素不喜李义山的诗,却要‘留得残荷听雨声’。这雨声,似是山神的拨著细长溪流水制成的弦儿,款按而奏出的筝曲。只是那林家颦儿,湘竹,冷雨敲窗,怎比得上这满山悬泉落珠齐齐作响?
门前,踏痕成径的茅屋,远景窗棂外,正应那句碧通一径晴烟润,翠滴千峰宿雨收。
吴邪趴在窗沿,不由伸臂去撩那垂在乌檐下的雨帘,滑落指间的皆是丝丝缕缕冽凉,好像绞糖丝儿。
这雨,怕是一场冷似一场了吧。
蜀地冬季温和,况且山中湿润。吴邪那期待著峰被素裹之景的满腔热情早就被张起灵冷冰冰的说辞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眉山少雪。
至多,也就是像一个月前那场无疾而终的雪絮飘飞那样。
雨後山景,直让吴邪愣神地维持著趴在窗沿伸出右臂的动作动弹不得,全没意识到银筷般的雨柱已打湿盘丝起团花的翠墨袖口。
好……好美喔!和杭州的雨全然不同嘛。
都是水墨画样的小巧景致,可就是说不上来的丝毫不一样。就像虽然眉县芝麻糕和杭州看上去近似,尝起来近似,可就是不那麽一样。眉县的糕饼似乎都带著些眉县名产龙眼酥的味道?总之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吴邪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皱眉嘟嘴。
“袖子。”
身後传来淡淡的声音,却被窗边正出神的人儿选择性忽略了。
虽然似乎这里的小吃都有那麽点意思,但龙眼酥的味道却是的确别致的,吃一百个怕也不够呢……对了,文锦姨留下的零食都快空了,要不什麽时候下山一趟置办点零嘴儿?正好,也快年关了,整天(跟一个处了这麽多天还时不时让人怀疑这人是不是间歇性失语症的闷油瓶)在山上闷著实在是无聊得紧。
“湿了。”
又一道淡漠的声音传来,似乎隐隐透出些不耐烦。
这回窗边正走神的家夥终於给了点反应。
“嗯嗯……”
似乎听见有人说话,吴邪心不在焉地含含糊糊应了一声,目光却依旧直著在窗外山景上滴溜溜地转。
这反应还不如没有。
突然吴邪感到脖颈一窒,身体被一股巨力拖拽得生生倒退几步,踉跄不稳地撞上背後一样微软的事物。此物为何?自然是正心中无名火起的张起灵的胸膛。
“你…我都说了别老拎我领子!脖子会断的──”吴邪的句尾硬生生掐断,原因是忽然一阵刺骨的黏湿冰凉从袖角传来。望过去,羽缎起花的翠墨袖口已经湿了一大片。
“咦,怎麽湿……嘶嘶!冻死啦!你怎麽不早告诉我!”
吴邪捂著手臂跳起来吱哇大叫。
是谁没听!
眉头拧得简直能夹死苍蝇,张起灵揉著发痛的太阳穴,心中无明业火又蹿升起来,周身开始散发某种不祥的黑色气压……
“去换衣服!”
天知道他是怎麽忍住不冲吴邪大吼的。(摊手)
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小院小屋,亦一应俱全。
三峰合抱间的谷中小屋虽确实是小,然布局结构,精巧别致,内里陈设皆是清雅不俗的上乘品相。这不,绕过悬著月白双绣卷叶草虫软帐的卧榻拔步床,卧室东角一道紫檀架儿髹黑漆的镂雕画屏,隐去一方沐浴更衣之所去。屏内左右各设一人高的洋錾洋漆架儿,中置一只香柏木大浴桶,形大若小池,木质微黄,黑节遍布,有淡香来。
如今,正有一人在这规格极高的舒适桶内沐浴。
带著满身垂挂的水珠和蒸腾的热气儿,吴邪从水中哗啦啦站起身,伸手捞过架上浴巾把自己裹了个紧。
适逢大雪。非天气,节气矣。
等吴邪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跑出房来时,桌上已用素帐扣了几碟几碗菜色,大厨正坐在桌边,单手撑颌。
“厄……不好意思。等了很久?”吴邪抱歉地搔搔脸颊,在对面桌边坐下。
“我吃过了。”
张起灵不冷不热地回答,目光落在吴邪沐浴後微微泛红的领边肌肤上。
“啊?哦……”看来真的洗太久了= =。谁让那大浴桶那麽舒服嘛……
吴邪尴尬地笑笑,抓起乌木减银箸埋头吃饭。
这一个月来的事实证明,某只闷油瓶子用法力变戏法一样烧出的饭菜那是相当好吃。
“啧啧,这手艺都能嫁人了……”
吴邪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抬眼却对上张起灵的冷冷一瞪。
呜呜,什麽世道…我这可是在夸他啊!
吴邪哀怨地叼著白汁酿鱼片在心里嘟嘟囔囔。
突然一道兴味十足嘴贱缺德的声音从窗外飘进:
“咋了?这气氛……小俩口吵架?”
噗──
刚进口的鱼汤差点被吴邪全数喷出。
“八云!”
“哎我开玩笑的,别激动别激动,回头呛著了我又得亡命天涯去了。”
屋外的八云紫趴在窗沿上笑得一脸暧昧,目光又悠悠转向一旁面无表情的张起灵:
“上次我给吴小邪的冰梅点舌丹效果不错吧?伤好利索了没?可是姑奶奶冒著被贬下凡的风险从绵月她们师父那里偷出来的,别告诉我没用啊……”
“不许叫我吴小邪!”
啧。
自诩为小屋常客(实际上来的次数确实比主人希望的多太多)的八云紫睨一眼拍桌站起的吴邪,偷偷扔了个心声给张起灵:
(怎麽样,和你家那位进展到哪个阶段了?)
热心咨询的结果是大冰山两道凉凉的危险目光投过来。
啊…看来是没有进展……八云紫在心中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吴邪抱著手臂不耐烦地问。
这母狐狸每次来都满嘴里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时不时对他上下其手,同时似乎拥有能让那只面部肌肉坏死的闷油瓶瞬间怒气全开的特殊技能,总之不是什麽好货没安什麽好心!
八云全然不在意吴邪那副明显是在下逐客令的态度,轻甩荷袂,做了个无比惋惜的表情:
“没啥,我就是来道个别。”
屋中两人瞬间都露出了“你终於走了”的表情。好吧,只有一人。不过另一人恐怕心里也是作如是想。
“你们!这是什麽态度!”八云气得乱蹦躂,差点把头顶的小八尾颠簸掉下来,“哼,等你们离了姑奶奶才知道我的好……”
“你要去哪?”其实吴邪想问的是‘那你还回不回来?’。
“不远,青城山。有个不错的庙会,我约了萃香去大喝一场。”
不知为何,八云巴眨著秀狭的狐眸,嘴角勾出一个略有深意的微笑。
──吴小邪,别怪姑奶奶没提点过你,你在这山中,可是呆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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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展。
张起灵舔舔嘴唇,整张脸蒸腾在缭绕雾气中。
非要说也不是没有。
但是──
“哎,你洗好了?”
张起灵一走出卧室东角的紫檀架髹漆雕画屏,便听见床帐中传来吴邪软绵绵的声音带著倦怠。
“嗯。”
含糊应一声算是回答,张起灵跨步走向花梨雕篱拔步床,揭开月白双绣卷叶草虫软帐,便看见吴邪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在暗中尤为明亮的眸子。
看见他探身进来的瞬间,那双亮堂堂眸子中的倦意一扫而空:
“你怎麽都不擦一擦!”
张起灵丝毫不以为意地掀开五枚妆花缎锦被,坐进那暖暖被褥去。
“无妨。”
“什麽无妨──现在可是隆冬的天。就算你身体好,也别尽著糟蹋啊……”吴邪嘟起嘴不满地推他一下,“让下。”然後钻出被子利索地跳下床。
“我去拿浴巾来给你把头发弄干,你先别睡啊,头发湿著入睡会伤风的。”
帐外,能看见那影影绰绰的白色身影入了漆雕画屏,一阵翻弄的布料摩擦声并木料碰撞声传出,接著便是哗啦一下,床帐又被掀开。
吴邪手忙脚乱地爬上床,靠坐著把被子拉到下巴底下。
冷死了冷死了……
等暖和够了,吴邪推开锦被,呼啦一下把战利品──府绸浴巾一条──搭在了张起灵湿漉漉的头发上。
“我──”
“没事没事,我帮你擦。”
吴邪打断难得略有微词的张起灵,跪立在张起灵身边用浴巾帮他绞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