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愛(脩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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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脩醒來以後已經是大半夜了！灸舞靠在另只沙發上昏睡，雖然脩本來留下來就是想問開會的結果，不過看盟主這般也不好叫醒他。最後脩只有脫下了外套替盟主蓋在身上，而後就拖著還有些累的身體回家。
　　到了家以後想繼續睡個覺，卻見大家一個連一個的坐在沙發上，像是在等人。
　　「a　chord去了北城衛，你們早上跟我說的。」脩淡淡的說著，接著去冰箱拿了冰水涼身。
　　幾個人失落的樣子不難猜到他們是因為他們對a　chord的「依賴」已經極深。
　　就像自己對a　chord一樣，怎麼樣也離不開忘不記了！
　　＊＊＊
　　「我就說洠�什麼是戒不掉的吧！」大半夜的，a　chord在北城衛宿舍的上舖上對著樓下的紊說。紊輕笑了一聲，下一秒已經爬上了樓梯坐在床緣。
　　A　chord開玩笑的喊道：「欸欸欸！你在幹麻……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這樣的一句話讓氣氛僵了！a　chord趕緊解釋，「我開玩笑的啦！」
　　「你早就看到照片了吧……」紊苦笑著。
　　不像笑的笑聲逐漸淡去後，沉默很快擠進了狹小的空間。小夜燈罩在紊的身上，導致a　chord只能看見模糊成一片黑的臉。
　　現在的自己，好像不管存在在哪一個地方都是個尷尬的位置、角色。在枺�城衛、夏家，還有現在的北城衛，不論何處都有一個該以不同心態面對的人。
　　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還清晰的記憶裡，他和脩就像兄弟一般的生活。就算心裡頭對他有那麼的一點非分之想，卻從不會因此而影響到彼此的互動，是因為確信著脩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嗎？所以才敢如此為所欲為，又或者早在喜歡上他前，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模式。
　　對於夏宇呢？這是他現在感覺到最對不住的人。不止因為鬼鳳的消失，也因為……a　chord知道自己無法以相同的情回報他。所以現在的自己對他格外的小心翼翼，不想讓夏宇對自己抱有太大的期望。雖然，夏宇的對待已經讓自己感受到超出脩過去給的關心和暖意，但他已經不想在去談什麼情愛了！
　　「恩……」
　　「真是的，怪尷尬的。」紊又是一次的苦笑，手不自主的放在了a　chord的額頭上，親暱的替他撥著頭髮。a　chord也乖乖的躺著任他碰，不為什麼，只是想讓自己和他的關西回到最初的關懷。他不想讓自己還有他人，活的不自在。
　　「真的不是什麼枺�西都戒的掉……」完畢，紊輕輕的在a　chord額角點了一吻，最後以一個不明的眼神離開了a　chord的視線，也就是回了自己的床。
　　摸摸剛才紊所吻過的地方，似乎明白他剛才所說的為何事，但是……
　　「我覺得我又會愛上你呢！」下舖傳來紊的聲音。而這句話在心裡頭濤起了大浪。
　　A　chord想到的不是別人，正是……呼延覺羅˙脩，那個把自己傷成這樣的人。
　　＊＊＊
　　早晨是一天中a　chord最喜歡的時光。以前他不喜歡早起是因為有脩會座在床沿等自己醒，那段時間他會假裝在作夢的拉過脩的手，用臉磨阿磨的。
　　而那時候的脩……都會順著自己的意……
　　小徑上的角落長滿了白花小草，a　chord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會想走這條路，單純的想要看看這些平淡的事物。
　　柏油路上的小石子今天看起來不知道為何的順眼，a　chord蹲了下來，隨手撿了一石子，
　　「好懷念呢……」把玩著手上的小枺�西，眼神流露出柔情。
　　「a　chord……」渾厚的嗓音，卻是脆弱的情感，脩的腳很快就被a　chord認出來，他緩緩的抬起頭，看著此時那個男人看起來是這樣的高大威嚴。
　　「你怎麼也來這阿？」a　chord打哈哈的笑著，手上的小石頭被握的緊緊的。
　　「盟主要我來問你昨天會議的結果，並且討論下一步動作。」
　　「恩。」a　chord低著頭，兩眼直盯著緊緊的拳頭。就在脩一個不注意時把石頭往一旁的民房丟去，聽見房裡有個婦人開始大罵，應該是會從後門跑出來抓自己，a　chord拔腿就跑。
　　脩很快的也反應過來，趕緊追了上去。a　chord的笑聲好開懷，性子和孩子一樣。但是在脩聽來，那依然是在偽裝，把自己眨�的像個快樂無憂的a　chord。
　　他們兩人一同跑到了大馬路旁的便利商店。
　　A　chord喘呼呼的笑著，一手撐在脩的肩膀上好讓自己站穩。不自覺的，脩也回以一個笑容。真心的笑容。
　　「好啦！我玩夠了！走吧，去討論些正事。」a　chord拉住脩的手腕。
　　─脩，現在……反過來了喔！我不會再讓你牽著走。
　　「嗯？結論是洠в薪Y論？」脩勉強的喝下了一口a　chord幫自己點的黑咖啡，苦入舌根的味道讓他皺緊了眉頭，卻又因眼前人的笑靨而化開。
　　大熱天的午後依然，儘管隔了一扇落地窗，陽光還是以高出皮膚的溫度打在身上。除了被照的特別亮的手指以外，身體的其餘部分被乾涼的空氣包附著。暖良適中。
　　「盟主的意思應該是看我們自己決定吧！」a　chord也小啜了一口，不過他的是柳橙汁。對於這點脩並不感到訝異，然而他的眼神裡卻帶點不自然。
　　而原因是……a　chrod竟然會以尊稱來稱呼盟主。平時的他，總以「灸舞」或是「那個王八蛋」來稱呼。一個念頭突的閃過腦海。是阿！他已經成熟了，足以擔起北城衛隊長的職位……
　　「說實在不是很想去見新的魔尊了解情況，不過這樣講似乎很不負責任。」a　chord抿起了嘴唇，手指不時的樱�一下杯子旁的小水珠，一會兒又將手裡的吸管拌著橙橘色的甜汁讓果粒散開來。
　　「對。」洠в歇q豫的說出，a　chord看了看不多加言詞的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最後只有輕笑了一聲。
　　滄桑，在他身上。
　　A　chord狠狠的吸了一大口，杯裡的液體瞬時給吸進了那人兒的嘴裡。原本映著金光的玻璃杯顯的更加刺眼，「那我們明天就出發吧！」笑的天真爛漫。
　　脩看的出神，是在那人笑容僵掉以後才緩緩問道：「我們？」
　　A　chord並洠в旭R上回答。他站了起身看起來應該是要去付錢，而脩也跟了上去。
　　─或許，我並不是真的那麼想知道你所謂的我們是什麼，在你的定義裡。
　　「北城衛和枺�城衛的攜手合作，很難懂嗎？脩大師。」
　　熟悉的面孔此刻背對著太陽，不管脩怎麼玻а壅诠猓�終究是看不清楚那人此刻的表情。
　　後來怎麼了？脩有些記不清楚。
　　自己就這樣漫無目的，卻又安全的回到了枺�城衛。a　chord洠Ш妥约旱涝僖姡�在不知不覺中離開了！
　　其實這段日子脩想了很多。不論這次的傷害究竟有洠в邪l生，自己和a　chord是裕Фú荒茉谝黄鸬陌桑∷麄儍蓚�是一種極端的存在。a　chord的活潑、自己的冷淡漠；a　chord帶來歡笑、自己帶來沉重；a　chord讓人感到輕鬆、自己讓人感到嚴肅……有太多太多的理由可以解釋他們兩不是同一線、同一個世界的人。
　　當年的自己卻愚蠢至極的想要改變（詳見千年情緣），其實……那時候什麼都不做才是最自然的，是吧？
　　脩再次於心理問著自己。
　　「明天，我們得去魔界一趟。」收回了思緒，脩平淡且冷靜的說道。
　　「才剛打完一回，要我們再去一趟魔界真不像盟主的作風。」鐙條了條外套的領口，夏天時，衣物黏在身上的感覺比平常都更清晰。
　　戒臉色不好看的望向鐙，而鐙趕緊澄清道：「我不是不想去，純粹覺得盟主的做法有些怪異而已。」
　　脩像個旁觀者一般的看了幾眼。洠в姓f出這次的決定者是a　chord，不是想耄Рm，只是……覺得洠в斜匾�。
　　客廳的談論聲吵醒了睡夢中的脩，第二天早晨。
　　今天的a　chord看起來還是很有精神，一如夏日盛開的向日葵，充滿生命力、給人舒適感。
　　「這樣接連進入魔界，你能夠負荷嗎？」脩無意識的脫口問出。
　　A　chord淡笑著轉過頭，一手壓在沙發的椅背，「那次去魔界，我可是一點傷也洠в朽福　咕退阕约褐�道那全是因為枺�城衛和鬼鳳協力的保護。
　　「那這裡呢？」脩的右手，放在左胸口。

　　第十四章…下

　　A　chord學著他的動作，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口，「好像洠�爛洠�壞呢！」惡伲�的笑容。
　　雖然知道這樣的語氣和表情傷人，但a　chord已經不知該如何克制心裡如泉湧出的情感，非愛非恨，怎麼也說不出的情緒。
　　脩的兩手捶了下來，無力貌讓戒看的不忍。眼神看向一左一右的脩和a　chord。他們何苦這樣相逼、傷害，曾經也是大家所祝福心羨的一對情侶不是？
　　「對不起……」a　chord起了身，低著頭讓人看不見他的眼神。接著a　chord套上了剛才因為悶熱而脫下的外套。其餘人看氣氛有些尷尬，也紛紛起身，準備以「前往魔界」這件事來忘卻脩和a　chord兩人之間的事情。
　　愛也好恨也好，他們洠в薪槿氲睦碛伞Ｗ屗麄儍扇俗约合脒^以後在看怎麼理這段情……
　　每一步路，怎麼都感到如此沉重。
　　A　chord看著人行道上自己和他們忽長忽短的影子。
　　紊洠в泻雎栽赼　chord臉上閃過的一絲悲傷情感。明明自己和他肩並肩，卻絲毫感覺不到距離的拉近，好似有枺�西隔在了他們之間……確實有，a　chord被呼延覺羅˙脩所傷的疤痕，它像一座大牆、一條大河，隔著他們。
　　不過，「a　chord，魔界回來後，你說不定會想回他身邊。」紊也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影子。
　　「你的預言？」a　chord看向了男人的側臉。
　　紊輕輕的笑了一聲，抬起頭回了一個有些陰鬱的笑臉，「這是我猜的，不喜歡就當洠�聽到吧！」裕Фú荒茉谝黄鹗球_人的、郑麄鞯模�他們在一起時是那麼的和諧。
　　愛這種枺�西，本來就不可能說戒就戒。就像傷痕累累的a　chord，他在不知不覺中，繼續的在在意脩。而自己，也是，無法停止的想他。
　　怎麼到了魔界，a　chord也忘了！發現是因為腳底下踩著的影子不見，誰要魔界裡頭是如此之暗。
　　這次洠в忻酥鞯膸兔λ�以不能直通魔尊所處的地方，他們還得走一段路。
　　這是他們第一回這樣走在魔群居住處，裡頭的魔也好、魔化人也好都隨時可能爆發。為了以防萬一，幾人加快了腳步，以此防止在見到新魔尊之前就負傷。
　　然而事情洠в兴麄兿胂竦捻樌�，儘管他們已經盡量將白道異能給抑制，可是魔力強些的魔類依然發現了他們的不尋常。
　　「他們是白道異能行者。」帶頭的魔放下了手邊的事情，一個箭步就擋在了a　chord的前頭。由於北城衛起初就在枺�城衛前面，導致脩只能看見那只魔瞪大的眼睛，還有a　chord嬌
　　小的背影。
　　「我們是來見你們新的魔尊。」a　chord過於冷靜的說道。
　　一旁的魔群紛紛圍繞上來，情況變成北城衛和枺�城衛被包圍。見情勢已如此，脩也不顧那麼多的走到a　chord前方，並且以身體有意的把他往後推。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現在是北城衛隊長。」站在脩的後方，a　chord冷淡的聲音讓人潰心，只是眼前的情勢緊張，脩洠�時間去想那麼多。
　　「那正好，我們就來替魔尊收拾你們這些小廢渣。」眼前的魔瞬時化成更大的妖。站在a　chord一旁的紊有些擔心，因為……他的眼前出現的是一片血紅。
　　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血？是我們的嗎？還是……
　　「阿！」
　　睜開雙眼，紊看見了脩少使的異能，也可以說自己聽都洠�聽過。滿臉大汗看的出這個力量之大，脩快要超出負荷。
　　A　chord也看了出來，跨了一步扶住脩以後，讓後頭的隊員幫忙照顧，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出了鬼戰，且在其餘人都不得反應下敲擊出了音波。
　　「這對a　chord來說，還是太勉強了！」紊在心裡頭想著，一手則是撐在a　chord的背上，藉此讓自己的力量傳至a　chord的身體裡。
　　若只有眼前這只，枺�北城衛加起來算是綽綽有餘，但如果……被一群都和自己相當的魔包圍，那情況可能是倒過來。自己這方可以輕而易舉的被解決掉。
　　在紊想著這些時枺�城衛的冥戒鐙和北城衛的其餘三人已經將眼前的魔圍住，就像三明治一樣，一層夾一層。
　　「不可能……這樣根本不可能打的過。」a　chord摀著胸口，想將剛才湧出的噁心感推回去。
　　紊有些著急的看著其餘人，他們已經開始對著主魔發動攻擊，而後其他的魔也跟進，全往城衛團員方向使異能。這已經不是背水作戰，而是兩面赴敵。
　　不知何時，脩已經勉強的站了起身。他拿出了自己的護身武器：神風PICK，似乎打算隔出一個保護空間，讓大家可以先將主將打敗，並且減少不必要的消耗。
　　紊看出了他的想法，也接隨著他的行為，將保護網在提升功能，也就是魔類接近便會受到傷害。這很快的讓小魔退了距離，不過依然有些較高階的魔執意靠近，有意破壞防護磁場。
　　看著大家集中精神的在對抗魔，a　chord也不知道自己決定要到魔界究竟是對是錯。或許根本洠н@個必要讓所有人都處在這樣危險的狀態。
　　不過也洠�時間想那麼多，a　chord很快的繼續敲擊著鬼戰，先行消滅無法抵抗音波的魔。
　　─這裡是魔界，他們的能量源源不絕。
　　─a　chord要不要先退？
　　─我們現在是無處可退。
　　就在a　chord試圖以傳音來聯絡灸舞時，主魔已經以自身力量將防護網由內而外的擊碎。相對的，脩和紊兩人被自己的力量反彈，體力不支的跪倒在地。
　　「喲，這不是我們的脩大師和小扣扣嗎？喔，還有一些小廢物。」
　　a　chord撐的快要椋�上的眼睛，因為負荷過大致使身體保護性的進入休息狀態。
　　─那個聲音……好熟……
　　在他毫無防備時，一只小魔往他身上打去。a　chord就這樣整個無重心的摔在地。
　　「喂！我有讓你們攻擊嗎？」宏亮的聲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