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虐渣联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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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自信了。
　　　　马克翻了个白眼：“为什么不会有忘了一切的时候？”
　　　　索尔摇头。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因为之前没有过谁失去记忆的，但是……没有失去记忆的人都是阿斯加德人，而洛基却是冰霜巨人，所以，他也不知道事情到底该是如何解释……也许，洛基真的失忆了变成了托马斯？
　　　　但是，托马斯分明就是洛基。
　　　　对索尔而言，不是长得一样的人就是洛基。洛基他与其他人不一样，即便是长得一模一样了，可是洛基，他完全不同……索尔几乎能感觉得到那个称呼自己是托马斯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专属于洛基的寒冷气息。
　　　　而且，对于所有人来说，索尔就相当于洛基探测仪——包括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从小到大，只有索尔能够找到洛基，这就让索尔更坚定了托马斯就是洛基的想法——然而，当他看到托马斯伸出手去帮爱德华多捋顺头发的时候，他有些不淡定了。
　　　　虽然一直以来索尔都不是淡定的人，但现在他显然更不淡定了。
　　　　“你说那个男的是你老婆的！”他抓住马克的领子把他揪了起来，“现在他在勾引我弟弟！”
　　　　“是你弟弟在勾搭我老婆！”马克虽然个子矮但是让他气场两米八。
　　　　“是你老婆在……”索尔皱了皱眉，“等等！你老婆？”
　　　　马克扬了扬下巴，对这个称呼充满了自豪感。
　　　　“所以，爱德华多是你的妻子？”索尔的脑子里一直认为他们两个只是朋友，很好的那种朋友，但是现在……说是夫妻？索尔有些转不过来这个弯儿了……他挠了挠脑袋，再看向爱德华多跟皮特，“那么……皮特呢？”
　　　　马克耸耸肩，面瘫的脸上终于出现一种叫做“无比较傲到牛逼得嘚瑟”的表情。
　　　　“吾友真乃能人！”索尔大叫着，仿若雷鸣。
　　　　刚刚还笑得很嘚瑟的马克，现在却有些面上羞涩。
　　　　这两个人坐在一起一个在说自己的“老婆”，一个在说自己的弟弟，完全不把就坐在沙发上的当事人当回事儿。
　　　　皮特却不断地在为两个人重复他们的话：“爸爸，马克一共叫了你十二声‘老婆’，而且托马斯，索尔又在说他弟弟不听话了。”
　　　　托马斯哑然失笑，像是对索尔这种执着精神有些无奈的意思，而爱德华多已经开始计划让马克的脑子好好清醒清醒了。
　　　　好在，这个时候，凯伦回来了。
　　　　她抓着一大口袋的零食准备给小皮特一个惊喜，一进门就看到索尔跟马克坐在一旁的地板上指着沙发上的两大一小嘀嘀咕咕，而沙发上的三个人一边喝茶一边看电视，还有小点心，真是生活无比惬意。
　　　　所以，这是马克又一次错失机会了？
　　　　凯伦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进了厨房。
　　　　毕竟，很多事情她无法为马克做全了，那样的话，他们以后的生活又该怎么办？
　　　　爱德华多的工作压力很大，他做的是投资项目，金融业——在全球金融危机的时候他很聪明地把他的资产重心从新加坡挪到了香港，而这不仅让他躲过一劫，甚至还为他的未来铺好了路，他有更多的亚洲订单，可是现在他却在美国加州……凯伦想，马克肯定已经傻到没注意到这个了。
　　　　“凯伦！”皮特冲了过去，直接扑到凯伦怀里，然后，他得到她手里的冰淇淋跟布丁，还有很多的牛奶跟奥利奥。
　　　　因为之前皮特低血糖的事情吓到了凯伦，所以在甜食上，她近乎纵容了这个小家伙，而七岁的皮特也准备在美国入学了，他决定先把所有的那些难考的学历都弄下来之后再好好享受他的学校生活而不是在学校里跟一群只会把他塞进衣柜里的恶霸们一起玩耍。
　　　　虽然，并没有谁把他塞进衣柜。
　　　　“恩……实际上塞进衣柜还不算什么大事，毕竟他们没有让你真的受到实质性的伤害……那很疼。”托马斯瑟缩了一下，他在跟皮特讲学校里的事情，他上学时候发生过的事情，“不过我克服了它。我回击了回去，然后……被欺负得更惨，直到青春期的时候我开始拔高了，这种事情才开始渐渐少了……说真的，他们都是恶棍，包括其中的女孩儿。”
　　　　“还有女孩儿！？”皮特都快不信这个了。
　　　　“女孩儿恶毒起来的时候比男孩儿更吓人。”托马斯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像是透过了眼前的一切看到了曾经的过往，“女人本来就比男人吓人，皮特，记住它，女人天生就比男人有优势，只不过男人被力量蒙蔽了双眼，他们认为女人娇弱可爱，却忘了，她们也有能力拿起屠刀。而且，她们更具耐心。”
　　　　话题走向有些不对了——爱德华多连忙打住了话头：“所以，托马斯，因为你那个总要你代班的室友，你现在打算搬出来住？”
　　　　“是的。我觉得再跟他一起住的话我今年一定会挂了所有的科目。”托马斯无奈地耸了耸肩，“我的专业还是很有前景的，对吧？”
　　　　“法学院。”
　　　　“是的，法学院。”托马斯笑了起来，眼角堆起了细微的褶皱，“我想，我也就一张嘴说出来的话能把死人说活了，活人说死了，这也是本事了，对吧？”
　　　　斯坦福法学院的在校生说自己只有嘴是本事，这本身就是太过自谦。
　　　　爱德华多对他笑了笑，把手边的奥利奥递给了他：“或者你可以过来住，搬到这里距离斯坦福也不是很远……你有车吗？”
　　　　“车……是的，我有一辆车但是……这不太方便……我是说……”托马斯窘迫地看向索尔那边。
　　　　“你完全不用在意这个。”爱德华多指了指这栋房子的结构，“如果你过来的话，我就可以让马克跟索尔一起去三楼住。”
　　　　这绝对是个好建议。
　　　　“那好，我会付你房租的。”托马斯点了点头，作为一个没有出社会的年轻人，他的表现已经算得上是优秀极了。
　　　　三天之后，托马斯就搬进了这栋房子，住在了爱德华多的隔壁，而马克不得不去跟索尔住三楼。
　　　　马克憋了一肚子的气，可是他无处发泄，而索尔见到他弟弟搬了进来却是高兴得不行：“吾友，这简直就是梦幻一般的事情！我再也不会让人伤害洛基了！谁也不行！”
　　　　“嗯哼，所以你之前让人伤害到他了？”马克又一语中的。
　　　　“不！不是我让人伤害他了，吾友，事情……很复杂。”索尔的脸瞬间黯淡了下来，“非常的……复杂。”

　　☆、第35章　三十五

三十五
　　　　索尔并不认为自己伤害到了洛基；但是洛基的的确确被伤害到了，他控诉过索尔的罪行，可是索尔只是把之当作笑话，他大笑着拍打洛基的后背告诉洛基不要想得过分了；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洛基受到伤害——他总是在保护洛基，不是吗？
　　　　然而，索尔的这种想法对于洛基来说到底是不是真的保护；谁也说不清楚。
　　　　索尔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的回忆里满是洛基；从他第一眼见到洛基开始……有小时候哭闹的洛基；有吃着奶砸吧嘴的洛基，有瞪着大眼睛看着他的洛基；有会笑得很甜叫他哥哥的洛基……无一不是软绵绵的；让他连碰触都小心翼翼的洛基……可到底是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变得越来越糟了？
　　　　索尔不是那种什么事情都会反省的人。
　　　　事实上；他根本不会反省。他会认为自己做得都对，而错误的一定是别人。
　　　　至少索尔之前是这样做的也是这样想的，他从来不听任何人对他试图阐明他的错误在哪里；因为他是索尔是雷神是阿斯加德的继承人。
　　　　而洛基最初试图转变这个。他告诉索尔不要那样粗鲁，无论是吃饭还是说话，都要有些修养，就像是那些从亚尔夫海姆来的上等精灵那样，或者不需要完全是那样但是至少不要像是从瓦特阿尔海姆来的矮人跟侏儒那样太过不拘小节。而索尔对此不屑一顾。
　　　　包括索尔的那些好友——霍根、沃斯塔格、范达尔，还有西芙。索尔想起来他们还小的时候，他那时候跟这几个人都还不认识，只有洛基跟着他到处跑，而他总是那个把洛基弄哭的人。
　　　　洛基那时候并没有现在这么高——实际上，他一直都是小小的，软绵绵的，像是他母后弗利嘉做的蛋糕，上面还要覆盖上一层巧克力。
　　　　香甜可口的小蛋糕。
　　　　那是洛基小时候的样子，漂亮可爱，跟在索尔身后啪嗒啪嗒地跑着，他们两个人的足迹踩过了仙宫的每块地转，直到有一天，索尔拿起了巨剑，准备去跟仙宫勇士们一较高下了，而洛基仍旧是那个小不点儿，这让索尔有些羞于带着他继续跑。
　　　　但是洛基并不知道索尔所想。他那时候还很幼小，甚至也就相当于尚未上学的中庭孩子，而索尔大约已经改算作是上学了的孩子了，上了学的孩子瞧不起没上学的小不点儿也是正常，唯独，洛基不是一般的小不点儿。
　　　　他们之前总是在一起的，而现在，索尔遇到了比洛基更棒的伙伴。他们跟他年纪相仿，甚至比他略大些，他们在一起可以讨论那些战马也可以拿起巨剑来挥舞，而这绝对不是弗利嘉会允许他对洛基所做的。
　　　　洛基就这样被他瞧不起了。
　　　　他站在一边，犹豫着是不是要上前跟他兄弟的朋友们打个招呼……而这时候，西芙发现了他。
　　　　西芙尖叫起来：“索尔，那有个女孩儿在看你！”
　　　　那时候，她到底有没有发现洛基其实是二王子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这句话让所有人都笑了，他们认为这很有趣——洛基像个女孩儿，比女孩儿还娇弱，连巨剑都挥不起来的娇弱。
　　　　这个认知让所有人都对洛基产生了一种类似于轻视的心理。当然，也许有特别的人会对他有别的想法，但是大多数，男孩子们都是混蛋，他们就算面对想要呵护的人也要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索尔做到了。
　　　　范达尔也做到了。
　　　　洛基一下子成了唯一的一个被孤立的孩子。
　　　　尽管索尔想要说自己并不想孤立洛基，但是那些年里，他的确宁可晚上的时候爬到洛基床上去搂着他睡，也不愿意跟他一起在白天的时候出去跑一跑玩一玩。
　　　　洛基那个时候就失去了跟索尔一同玩耍的兴致，直到很久之后，索尔终于发觉洛基与小时候不一样了，他这才愤怒地抓住洛基，让他又成了自己的小尾巴。
　　　　而索尔根本就不知道，洛基那时候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乐趣。
　　　　正如现在，托马斯坐在刚刚搬进来的房间里，轻轻地躺在床上，嘴里慢悠悠地哼着古怪的歌曲。
　　　　“洛基……”索尔站在门口，看着托马斯。
　　　　“该死的老天啊！”托马斯猛地坐起来，“你为什么不敲门？”
　　　　索尔并没有当这是责怪。在托马斯明显的不情愿的表情里，他迈步走了进来，坐到托马斯对面，笑：“嗨。”
　　　　“拜托，不要吓唬我。”托马斯站起来，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用我再次重申，我不是你弟弟吗？”
　　　　“可我认为你只是失忆了。”索尔想起了之前他听到的这个词，“洛基……他，我是说你，与我，我们，都不大一样，所以你有可能是失忆了，洛基，我会帮你想起来的。”
　　　　“得了吧老兄，你能不能不要异想天开了？你说你是北欧神，又说我是洛基，现在还说我失忆了——那么你认为我这十几二十年的记忆是假的？”托马斯冷笑着看向索尔，“拜托，求你睁开眼睛看看你自己吧，老兄。”说着，他拿起一旁的浴巾走进了隔壁的浴室，进去之后，他专门探出头来告诉索尔，“帮我个忙，老兄，别来烦我，我还需要考试呢。”
　　　　于是，被弟弟赶走的索尔只能继续找人诉苦。
　　　　不过这次他没找到马克。
　　　　马克不可能一直给索尔做小天使听他讲仙宫的故事，所以索尔只能找到皮特，因为家里只有皮特最有闲了。
　　　　“所以说，你还是不确定托马斯到底是不是你弟弟，而你实在是太想念你弟弟了？”皮特分析了索尔的具体情况，“这可真是太惨了，索尔。”
　　　　“孩子，我知道这并不容易理解。”索尔低下头，“我明明知道他就是洛基，但是他并不承认。”
　　　　皮特不知道该怎么劝解索尔，他只能伸出手拍了拍索尔的肩膀，像个好哥们儿那样嘿嘿笑着，说：“如果他不是你弟弟呢？想开点儿，索尔，你来自另一个世界啊你可是北欧神呢，如果对方不是你弟弟，你可以……我是说……你可以做点儿别的事儿来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
　　　　“可是……我不能。”索尔摇头。他无法在洛基还在他身边的时候就去转移注意力，这不对，这完全不对。
　　　　他就是因为转移了注意力才害死了洛基，而他不会让它再次发生。
　　　　与其他人相比，他一直知道洛基是不一样的。其他人会是他的朋友他的情人，他们可能会在一起谈笑风生，但是，没有人会跟洛基一样注定该是要跟他永远捆绑在一起的。
　　　　而现在，洛基失去了记忆……那么他该怎么办？他难道能够就这样看着洛基跟其他人称兄道弟，在其他人的家里做个乖孩子？索尔只要想到有人会叫洛基“弟弟”而洛基竟然会回应就觉得浑身发疼，他甚至要拿不动手里的锤子了！
　　　　皮特的话让索尔深思。
　　　　“索尔，想一想你弟弟，想一想如果他真的是洛基而且他还忘了你的话，你是不是该为自己做过什么而惋惜而不是单纯的仅仅是不能让他离开？”皮特终于决定给他指条明路，“你该去弥补而不是愤怒的不许他拥有另外的人生，索尔，世事无常啊。”
　　　　索尔被他逗笑了。
　　　　“而且，就算他是洛基，索尔，他并没有死，难道不是最好的消息吗？”皮特问。
　　　　的确，这是最好的消息。
　　　　索尔努力不去回想在仙宫之中他跟霍根他们一同练习剑术的时候是如何让洛基走开的，他也不想去回忆洛基在仙宫里被侍者们瞧不起的时候他是如何跟着一同嘲笑的……那时候，他也只是个讨人厌的男孩儿而已。
　　　　好在很快爱德华多就回来了，他带着皮特出去转了一圈儿，顺便买了些甜点回家，而他刚到家门口，就见托马斯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