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中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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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你吧,崩玉还在一护的魂魄里面。」
「……在一护君被杀之后,接著还有后续你们还没说吧?」
被京乐以渗入了专注的表情及声音冷静地问著的夜一,微微地点了下头。
「……在杀死了一护之后,王属特务原本应该就这样将一护的魂魄带到尸魂界去,但是,出现了将他们『消去』了的第三者。」
「啥?所谓的消去是……」
「我说过了吧?在我回去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对於皱著眉、讶异地问道的京乐,回答的并非夜一,而是一心取而代之地开了口。
「切断了一护魂魄胸口前的因果之锁,本来就要这样将他带回尸魂界的王属特务在那个时候,被我们以外的什麼人给杀掉了。」
「……为什麼你会知道这些?」
听到京乐以一脸疑惑的表情问著,一心像是有苦难言般地沉下了脸。
「死神通过穿界门来到现世时,只要感觉空间波动就能知道了,特务的那些家伙也不在例外之列,所以他们来了多少人我们也知道。但是,因为他们使用了特殊的灵具得以完全隐藏自身的灵压,所以无法掌握他们在现世的位置。好不容易在他们突然解放力量的时候抓到了出现的灵压,但没几分钟,这些灵压却消失得一乾二净,就好像是被什麼东西给吞噬掉一样,更甚者、王属特务的灵压消失的地方竟然是我家,觉得事有蹊跷的我随即赶了回去,接下来的发展就像之前说的……而在我进入一护的房间时,在角落里只留下带著王属特务纹章的一条手臂……我想,应该是那家伙忘了收拾乾净吧。」
「到底是谁……?」
对於愕然地张大双眼京乐的问题,一心只是摇著头。
「不知道,因为连半点灵压的残留痕迹都没有。连是不是死神之外的别的存在,我们也都无从得知。」
「会不会有那三个王属特务因为某些事情而起了内哄的可能性……」
「那麼最后留下来的人就会把一护带回去吧?他们的目的主要还是崩玉啊。」
「……崩玉还是一样留在一护的体内……所以那个身份不明的人目的到底是什麼我们也无法了解。在目的不明的情况下突然出现,而且还除掉了三名王属特务,这件事怎麼想都觉得不合逻辑。」
浦原的话让一心及夜一都凝神静听。
「一护在那个时候的记忆被完完全全地消去了,直到现在也一直以为自己的死因是由於心脏麻痹。而且就算是夏梨想起了当时被记换神机切换掉的记忆,也只是王属特务杀害一护当时的场面而已,结果是任何蛛丝马迹都没有。」
真是漂亮的手法,浦原小声地感叹。
问清了这些事的京乐,也在心里大大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在现世里竟然出现了一个什麼痕迹都没有留下,并且拥有足以杀死王属特务的、有可能并非死神的什麼人。就算假设对方是死神好了,在那天降临到现世的死神当中,经确认后出现在一护附近的灵压只也有隶属王属特务的那三人而已,阿近的分析应该没有理由会出现错误才对……陷入谜团之中了呐。
「……那麼,我再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以手扶住额头,将所有情报在脑袋里重新整理过的京乐,露出了感到艰深的表情凝视著浦原。
「照你的说法,崩玉是会将死神转化为虚的东西,所以无法藏在死神的魂魄中,那麼为什麼一护君会在身体里藏有崩玉的情形下,正常地成为了死神呢?」
对於京乐的问题,浦原慢慢地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当时我们还在为再一次取出一护体内的崩玉而做著准备时,一护就被带去那边了。我和一心都无法闯到那一边去,虽然夜一的话就没问题、但我做的穿界门却不知被什麼东西干扰结果无法使用,就在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就这样经过了数年的时间,但是在这当中却还是完全没有听闻任何关於崩玉的消息。阿近曾经说过若是有探听到任何关於崩玉的蛛丝马迹,就会马上通知我们,所以应该可以就此断言,在尸魂界里可以将一护魂魄中的崩玉取出来的人,除了我以外别无他人了……所以,之前感觉到一护的灵压时才会大吃了一惊,明明身上藏著崩玉、但却成为了死神……」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理由罗?」
「很可惜,如果他的平安无事并不是巧合的话,说不定哪里有根据可寻,但现在的我能够调查到的有相当的限度,所以只能跟你说我不知道。」
「是吗……算了,一护君没事的话那就好了。」
「可是以后会不会发生什麼问题就不能保证了,因为他现在的情况本来就是超乎寻常的事。」
浦原谨慎的诲暗声音,在冷清的室内响起了。
「……惣右介君他知道一护君这样的情况吗?」
「蓝染吗?」
「为什麼会在这里冒出蓝染的名字?」
京乐脱口而出的问句,令浦原及夜一脸上都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什麼为什麼……就是他把一护君带到尸魂界、并且让他成为死神的。」
「蓝染吗……?」
一心惊疑地皱起了眉头,「没有举行魂葬?」
「一护君曾说过他是被蓝染直接带到瀞灵廷的。」
京乐的回答,令一心浑身散发出某种令人不安的凝重气氛、就这样沉默了下来。
「……关於崩玉的相关资料,虽然我认为蓝染所了解的部分比起你们应该更多,但是知道崩玉藏在一护体内的事,除了我们三人以及被杀害的王属特务之外,就只有你和浮竹了,这是绝不会错的!」
「其他的王属特务呢……?」
「到了现在还没有动静,就代表他们不知道这件事吧?」
「那麼,若是惣右介君直接从被杀的王属特务那里得知的话……」
「他们会将情报泄露给瀞灵廷的人这种事,发生机率连万分之一也没有吧?」
浦原一针见血地依次驳回了京乐的提问。
「嗯~~,但是在发现一护君后把他直接带回尸魂界,这件事我怎麼想都不觉得单纯是偶然……」
「假设蓝染不知从哪处得知一护的事情好了,他也不可能有能让体内藏有崩玉的一护没有任何问题地直接成为死神的技术。」
「说的也是,就算惣右介君再怎麼有才能,也是有一定限度的吧……」
「京乐。」
一心以锐利的声音唤著正叨念著的京乐。
「这不是偶然,但若蓝染真的因为某种我们不知的目的而带走一护,处在现世的我们也什麼都无法办到。」
一心以真摰的眼神像要看进对方心底似的望著京乐。
「所以要是出了状况的时候,一护就拜托你了。」
如此说道的一心,朝著京乐深深地低下了头。
「一心……」
「我什麼都没做到。明明就是发誓了要连同死去妻子的份一起、就算要赔上这条命也要守护的重要的亲人,我也没有守护到他。就连让他避开枉死的意外、过著普通平凡的人生也无法做到。」
浦原及夜一动也不动的听著一心的话语。
「所以至少要让他在那边能够安稳的、宁静地过活,我只期盼如此。」
淡然诉说的话语里,字里行句间都满溢了对一护的关爱之情。
「能够与信赖的夥伴一起嘻嘻哈哈吵吵闹闹、能够像傻瓜似的踌躇不安、也能够任性能够生气,我想让他有这种一般人都能过的生活。不论是爱著谁或被谁所爱都好,希望他能够抓住很多很多的幸福。」
「……一定可以的,如果是一护的话……」
听见了浦原感叹而出的话,一心稍稍地缓和了紧绷的脸庞。
「保护著想要保护的事物、实践认为是正确之道的事,我希望你们能支持他贯彻自己的生存之道,拜托了。」
「……说什麼拜托不拜托,太客套了吧。」
对著再次低下头去的一心,京乐将温柔的视线投注在他身上。
「这可是独一无二的一护君的事喔,就算你不拜托也会好好守护他的。不仅是我,瀞灵廷的死神们都是这麼想的,因为大家都最喜欢这孩子了。」
京乐像是要让对方安心似的轻闭起一边眼睛如此说道,而一心则回以「不愧是我自豪的儿子」、一边露出了洋洋得意却也有些寂寞的笑容。
Act。6
「浮竹和京乐到现世去了?」
东仙听闻市丸的话后皱起了眉头,蓝染则是摆出了一张只有「所以又怎麼样?」一句话可言的表情,默默地看著拿在手上的文件。
「十三番的队长先生一个人先回来了,不过那脸色还真不是普通的差~」
「难道说……」
市丸耸耸肩,看著用手抵住下颚、露出忧心表情的东仙。
「要也这麼想吧。」
「我不认为他们两人有什麼除此之外的事。」
「对吧?」
「到底是从哪里得知……」
「绝对是那边那位吧?基於蓝染队长做了些不必要的事结果搞得一团乱,导致到目前为止本来很顺利的事都出现差错了。」
「银。」
对於用一副肯定无疑的语气笃定地对东仙如此说道的市丸,蓝染只能无奈地叫了一声。
「反正是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事,再说不论是浮竹还是京乐,都无法对那孩子说出事实。」
仅有嘴角浮出笑容,蓝染将脸转向东仙,以充满了自信的口吻说道。
「对那孩子越来越在意、越来越投注了感情的他们是无法说出真相的。要是就此憎恨起死神并且离开了这里、是他们比什麼都还要来得害怕的事。」
如此说著的蓝染像是觉得哪里讽刺似的笑了。
「但是,既然这件事也被知道了,我们不加紧计划的速度可以吗?」
东仙对著笑著的蓝染以慎重的声调问著。
「说得没错。就算本人没有说出口的意思、不知何时也会有泄露的风险,若是这样的话小一护就只有被拘留监禁的下场了,不管怎麼说,对手是瀞灵廷和王属特务的话处理起来也很累的呐。」
摆出和话语内容截然不同的语气与表情的市丸也盯著蓝染看。
「蓝染队长。」
对著沉默不语、面无表情地看著两人的蓝染,犹豫些许后,东仙开了口。
「您之前说过不论事态如何发展,都会伤害到一护。但如果不论对真相知情与否,一样会伤害到他的话、那麼我们希望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一护。如同市丸所言,一护的事什麼时候会被发现都不得而知。若是我们还没找到取出崩玉方法的话,那麼在瀞灵廷及王属特务出动之前,把一护带来我们这一边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吗?」
「为什麼?」
对於东仙诚然的提议,蓝染以锐利冻人的眼神及冷漠无情的语气回答了。「我们所必要的东西,是在那孩子体内的崩玉,而非那孩子本身。」
「但是、如果无法取出那个崩玉的话……」
「方法的话,备案有好几项吧。」
「那些不管是哪一种不都是将一护自己曝露在危险之中的方法吗……!」
紧握起拳头,东仙拼命地向对方进言,但蓝染只是用看不出任何感情包含在其中的冷漠且虚无的眼神看著这样的他。
「因为危险所以怎麼样?」
「!!」
「我一开始就说过了吧,那孩子是『棋子』,只是觉得埋没那身稀有的高度灵压还有优秀素质过於可惜而已。如果活用那种力量的话,多少也能对我们的理想有所帮助,所以才特地为了那孩子抽出时间锻鍊他。但如果棋子没办法使用的话,就只能处份掉罢了。」
蓝染淡然的冰冷话语令东仙沉默了下来。
那种事情他知道。蓝染总是做著这种为了自己而去锻鍊他人的事,自己和市丸就是这样。蓝染对他人就只分为判断为能成为自己目的的助力、以及非助力的两个种类而已,在这其中完全不包含任何感情。
但关系到一护就不一样了。
如果有取出崩玉的方法的话,不论那是什麼样的方法、就算是要夺走对方性命之类的,以蓝染来说,为了达到目的,一定会表情波澜不惊地实行吧。但是明知有方法,蓝染却没有动手执行,会令他犹豫不决的事没有其他。
除了对一护产生感情之外没有其他解释。
(为什麼您没有注意到呢……!)
「我也赞成要的意见喔。反正又没有要长住在这里,在那些麻烦事产生之前乾脆一点把小一护带走不就好了?」
难得摆出了老实表情的市丸噘起了嘴,於是蓝染露出了讽刺的微笑、俯视般地将视线投向了市丸。
「你认为那孩子会跟著我们走吗?那个爱著死神的孩子?」
「强迫他跟我们走就好啦。」
「做这种事对我有什麼帮助?」
蓝染实际的说法令市丸词穷地静默了下来。「那孩子反抗起来可是会闹得很严重的,毕竟是拥有夸张潜力的孩子呐。」
「那麼如果一护答应的话,您就会带一护一起走吗?」
「他不会说的,那孩子。你们也都明白不是吗?」
对於宛如还怀有一丝希望、且语气愈加激昂的东仙的问题,蓝染露出了可以窥见几不可见的焦躁表情、以冷淡的语气回答。
「崩玉还只能算小事,若是得知真正的真实,那孩子毫无疑问一定会恨我们的,而且是比将他杀害的王属特务来得更深的憎恨。你们应该不会把它忘了吧?」
对於毫不留情地说出刺人事实的蓝染回应,东仙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话、只能痛苦地皱紧了眉低下头。而市丸则用看不出感情的脸,始终沉默地望著蓝染。
他们知道。
若是一护知道了所有的事,就算培养了深刻的感情、那孩子也一定会对东仙他们生出怨恨的吧。
明知如此,他们还是将感情投加在一护身上。
明知如此,他们,还是希望能够和一护在一起。
早上最先做的是将队员们呈上来的报告书全都看过一次,并且盖章。
然后制作例行会议需要使用的文件、将资料一项项地填写进去之后寄送给一番队。
到了中午,恋次与吉良来向他邀约一起吃中餐。
吃完中餐后又回来继续看报告。
正当感到眼睛疲惫不堪想要休息一会儿的时候,乱菊和七绪就在这绝妙的时间点里带著点心来喝茶了。
经过了约一个钟头的充份休息后,为了进行所谓的饭后运动,於是背起了斩月朝十一番队的锻鍊场而去。
在跟一角两人战斗的时候、因为剑八照例地又跑进来乱入的关系,将场地的地板啦墙壁啦都打得残破不堪之后,就回去十三番队了。
「咦耶?」
进入了勤务室的一护,因为看见坐在办公桌前正盖著裁决章的上司而不禁偏了下头。
「浮竹先生、给薪休假不是到明天吗?您已经从老家回来了?」
「啊啊,因为事情已经办完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