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追同人现代)执子之手-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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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手叹气：“你不是都猜到了。”
　　追命眉心微微抬了抬：“那另一个是……”
　　铁手也拿起一张照片，放在追命手上的那张旁边：“秦清默。”
　　两张照片上，两个有着完全相同容貌的少年，追命手上的那个笑容清雅端丽，铁手手上的那个笑容放肆张扬。
　　萧散和追命还真是像到了骨子里，从十几岁到认识他们的时候，容貌基本上没什么变化。
　　追命觉得自己最近好倒霉，为什么这么纠结的一个案子，居然会和他最不愿提及的人扯上关系。
　　“这个……可靠吗？”他放下照片，不抱期待的问。
　　铁手耸肩，“死者把这照片的底片放在一个盒子的暗格里，收得相当精细，而且原本的照片又不见了，应该是很重要，至于跟案子有没有关系，目前还不知道。”
　　不过……想也知道不会完全不相干，秦清默的突然出现，难道当他来旅游的？
　　追命叹气：“那么……”
　　“去找秦清默，谈谈。”铁手推开面前的照片，站起身。
　　秦氏其实在不算久之前就已经在本市成立了公司，只不过总经理一直是委派到此的，至于秦清默这个总裁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亲自坐镇，就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讲，还
　　未可知。
　　只是，若只是单纯的商业上的原因，怎么他出现的时机这么的刚好？
　　早不来晚不来，萧散死时他没个影子，秦易被抓时也不见他，偏偏这次死了人，他倒是第一个到的现场。
　　说他跟这案子没关系，谁会相信？
　　秦清默看到出现在他办公室的人的时候，微微挑了挑单侧的眉梢。
　　“哟，稀客啊。”他假笑着站起来，“两位阿SIR这么有空，没事来找我喝茶的？”
　　铁手笑得比他更假：“没事当然不会来找你，既然找到了你，你最好也期待着没什么事。”
　　秦清默嗤笑一声：“才几天不见，铁总口才见长啊。”
　　铁手冷笑一声：“秦总倒是一点没变，还是一样牙尖嘴利。”
　　追命干咳一声：“那个……秦总，我们今天来是需要你配合……”
　　话还没说完，秦清默不无讥讽的打断：“阿SIR要问什么只管问就是，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力配合警方办案。”
　　铁手冷笑未收：“我看秦总早就知道我们会来了吧，说不定我们要问的答案都准备出好几个版本了。”
　　追命轻轻踢了他一脚，怎么他是不会好好说话是不是，这么夹枪带棒的问能问出什么，秦清默现在充其量是个证人，连嫌疑人都算不上，把他惹急了一纸投诉上去，重案组现在已经忙得要死了，哪有闲工夫应付他。
　　秦清默看着他们，眼里闪过嘲谑，唇边笑容未变，“那么，两位现在能说到底来干什么了么？”
　　铺在面前的照片，上面是二十年前一家人在一起生活时留下的。
　　秦家、萧家，但是他喜欢称之为：一家人。
　　二十年前，一切都还是很美好的。
　　那时的父亲威严却不失正直，那时的哥哥生活明朗而简单。
　　那时的自己也像照片上一样，眼神天真而愚蠢。
　　轻轻摩挲着一张双生子的合影，秦清默轻叹一声：“那么，二位想说什么？”
　　追命挑眉：“秦总对照片上的人事很熟悉？”
　　秦清默笑：“看也看得出来吧，阿SIR，这上面有我。”
　　追命不置可否：“那么，照片怎么会出现在死者房间里的？”
　　秦清默耸肩：“我怎么知道。”
　　追命眼神不动的盯着他：“你好像是死者死后第一个出现在他房里的。”
　　秦清默抬眼看他：“你想说什么？”
　　追命垂下眼皮微笑：“没什么，只不过这些照片是从底片翻洗的，而原先的那些……”他突然抬眼，眼神直指秦清默：“不见了。”
　　秦清默扯动嘴角，笑容却有些僵硬：“阿SIR你该不是怀疑我拿走了吧？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我为什么要留死人的东西？”
　　追命没有笑：“可那是死者房里，唯一与你有关系的东西，也是唯一失踪
　　的东西。”他仍是未动，眼神逐渐锐利起来：“秦总裁总不会是想告诉我，那是个巧合吧？”
　　秦清默苦笑：“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追命低头摸了摸鼻子笑，“那可真的是太巧了……”
　　“也许不是巧合。”铁手的声音突然出现，正在说话的两个人同时看向他。
　　铁手伸手拿起了旁边书架上放着的一本相册，打开之后，一张张泛黄的旧照片在太阳底下仍是闪出了一些暗淡的光芒。
　　而照片上，同桌子上的那些一模一样的人物背景，已经被岁月磨蚀掉了那些幸福的温暖的光辉，只剩下淡淡的惆怅，让看的人心中不自觉的泛起涟漪。
　　“这……是什么？”抬起眼，铁手扬了扬手上的相册，“秦总能解释一下，这个也能称之为巧合么？”
　　


☆、第六十二章

　　于是最后的结果，铁追两位阿SIR名正言顺的顺了秦清默的相册一本，带回去检验。
　　秦清默虽然不想让他们带走，奈何对方层层证件申请下来，他身为一个“良好市民”，除了配合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事实证明，良好市民说久了，还真的就会名副其实。
　　回警局的路上，追命看着那本上面明显还有灰尘的相册皱起了整张脸：“你真的觉得，这是现场丢的那本？”
　　铁手不屑：“当然不可能。”
　　想也知道，有哪个人会把凶案现场带回来的东西明目张胆的放在办公室里？
　　“那你还……”追命觉得自己越来越摸不透铁手的办案手法了，哦，或许，他从来都没摸透过。
　　铁手笑笑，指着相册：“虽然不是那本，不过应该是一样的，就算照片和相册本身没有什么线索，这本里面的照片可比我们洗出来的要多上不少啊。”
　　追命撇撇嘴，“你真狡猾。”
　　铁手笑得让人如沐春风：“多谢夸奖。”
　　追命的手机响了起来，追命接起来听了几句之后说了句“知道了”就挂掉了电话，然后像是有些倦了一样，闭了眼靠在座椅靠背上。
　　铁手问：“怎么了？”
　　追命叹了口气，低声说：“静言出院了，现在在重案组。”
　　铁手想了想，问：“他还是坚持转组？”
　　追命像是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翻了个身脸冲着车窗外：“不知道，郑SIR现在在和他谈话。”
　　铁手微微蹙眉，不知道为什么，涉及到沈静言的追命总是让他有种陌生的感觉。
　　这种感觉从之前追命休假在医院照顾他开始，还有每次说到他的时候追命心烦的态度，都让这种感觉挥之不去。这种时候的追命总让他有种疏离感。
　　沈静言与追命相处的那段日子，铁手在为了调查别的事情疲于奔命，他无法参与这两个人之间所共同经历的那些针锋相对——或许是追命单方面的相对——可那段日子确实在追命的心底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而之后的真相又大大的加深了这种影响。现在的沈静言是追命心底的一根神经，轻微的牵动就能引起追命的注意，似乎已经快变成了一个结。
　　心结。
　　而追命在他的心里，应该是永远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远离一切的伤害与噩运，应该是与心结这种东西完全的绝缘——即使他无意中已经制造了萧散这个两个人都解不开的心结——可他仍旧不喜欢沈静言占据太多追命的注意。
　　算是一种占有欲么？他自嘲的想，
　　他可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对追命的感情生活评头论足。
　　一路无话，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分别从一辆车的两侧，看了一条路上两边不同的风景。
　　回到重案组，沈静言安静的坐在角落。追命猜想，他应该是在等自己。
　　铁手接过追命手里的相册，拍了拍他的肩：“快到下班时间了，我先回夏商，晚上有个应酬，不用等我。”
　　追命微微点头，眼神却始终停留在沈静言的身上，“嗯，知道了。”
　　带着沈静言进了办公室，追命开始自顾的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坐。”简单的招呼了沈静言，追命整理着办公桌上的东西。
　　也许并不是非要现在做这些不可，不过他想要自己手头有点事做，这样就不必把气氛弄的过于尴尬。
　　“崔SIR……”沈静言犹豫着开口。
　　“下了班之后就别SIRSIR的叫了，和大家一样，叫我追命吧。”追命把一大叠文件抱到旁边的书架上，又逐本按照偏好排好。
　　沈静言张了张嘴，最终皱了眉，“那样不好。”
　　追命耸了耸肩，并不强求，“你和郑SIR谈过了，现在还是和当初一样的想法么？”一不小心，G字头的和C字头的文件就全都混到了一起，又得从头再来，他有些懊恼的看着那些字母。
　　“我……”沈静言的视线从追命的背影上移开，不小心扫到了追命刚刚放在桌子上的照片。
　　那是他和铁手拿去给秦清默看的照片，装在外套的口袋里，刚刚脱掉外套的时候顺手拿出来放在桌上的。
　　终于理好了那些文件，追命似乎才猛然察觉出沈静言已经很久没有出声了。
　　回身，发现对方已经站到了桌子前，“不，我想问，如果我现在想复职，还能回重案组么？”
　　追命的眼中慢慢的染上几分惊喜，“你说真的？”
　　像是不习惯与人这样直接的眼神接触，沈静言下意识的垂下眼，“嗯，我从进警校就一直想有朝一日进到重案组。”
　　这一点，追命自然听郑SIR说过。
　　他只是想不到，郑SIR居然能够说服沈静言留下，他原本已经做好了把人调到O记去再拜托惜朝照顾的准备，虽然他也不觉得他那个严肃得过了头的老哥能照顾到什么。
　　同一时间，某酒吧
　　前流氓督查现重案组普通警员铁SIR，和前黑道小头目现重案组高级警司郑SIR正狼狈为奸……哦不不不，是正哥俩好的躲在角落拼酒。
　　郑明威同样是警校与警
　　局之间断层了三年的人，对于警队应有的规矩是一概不知，喝起酒来堪比山大王，此刻，他正打着酒嗝喷着满嘴的酒气对铁手说：“我真不明白，小言努力了这么久，不就盼着这一天么，怎么就非要走，怎么就不能留在这？”
　　铁手同样已经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此刻也口齿不清，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我也不明白，略商怎么就非得要那小子留下，不过是一个曾经去过顾氏的卧底，不过是个才认识那么几天的小子……”
　　“小言说他不想待在这里，哪怕辞职都不想。他不干这个能干什么啊，难道还要回去混黑道不成！”
　　“略商说他对不起沈静言，可是补偿有那么多种，有必要非得这样放在心上么？”
　　“……”
　　“……”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却根本不是对话。
　　


☆、第六十三章

　　　　宿醉的坏处，是第二天要带着剧烈的头痛以及干到沙哑的嗓子还要早起上班；而有人陪着宿醉的好处，就是原来这种狼狈的境况不止自己一个……
　　当铁SIR以及郑SIR第二天一大早唉声叹气的迈进重案组大门，又同时看见唉声叹气的对方的时候，在心里如是安慰自己。
　　前一天晚上追命带沈静言出去吃饭，回家很晚，而铁手跟郑明威拼酒同样很晚，两个人都怕打扰到对方所以不敢回卧室，结果就是一个在客房窝了一夜，另一个在小卧室睡到天亮。
　　而事实上，两人到家前后差不了十分钟。
　　似乎两人最近的生活好像两条相交过后的直线，看似与过去没什么两样，却在不经意间渐行渐远。
　　在经历了分分合合之后，两个人被时光磨合掉了一切尖锐的情绪，剩下淡淡的思念让他们忘掉了之前的一切而重新在一起。
　　没有解决的问题，没有愈合的伤口。
　　被压抑在平静的表面下，在时间里逐渐模糊掉了当初的模样，只剩下厚厚的老茧，附着在两个人的心上。
　　没有疼痛，没有不适，有的，只是当年紧贴在一起互相温暖的两颗心中间隔了这么一层。
　　也许还感受得到对方的温度，却已经无法再回到当初。
　　也许两人都已经发现了，却仍是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继续生活在一起。
　　却意外的没有不适应。
　　是习惯么？已经习惯了五年的生活，在一切回归没有什么波澜风平浪静的时候，就容易滋生出诸如此类的倦怠，觉得就这样吧。
　　也许两个人谁都没有发现，也可能他们都已经明了，如今他们的默契，真的越来越差。
　　郑SIR看到沈静言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昨天任他说破的嘴皮威逼利诱统统水火不进的人，今天竟然堂而皇之的来销假上班，好像之前那份不离开重案组就辞职的决绝从来都不是他一样。
　　铁手笑笑，“你还真有办法，这样就把人留下了。”
　　追命满脑袋的浆糊，他有做什么吗？昨天明明是沈静言自己说要留下的不是吗不是吗？
　　他被人陷害了！
　　只是……当那个整天都不用正眼看他的重案组大老板郑SIR别别扭扭的对他说谢谢的时候，他却觉得，真相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
　　好吧，有人说过他是个一定要追求真理追求真相相信真相只有一个的人吗？
　　没有吧。
　　真相这种东西嘛，本来就是为人服务的啊哈。
　　前世的追三爷在灵魂的深处哭泣……
　　铁手带回来的相册被送到法证，得到了排队等候的待遇。
　　排在那三百多件凶案现场的证物之后。
　　这种情况下你能去催那些鉴证人员让他们快一点吗？当然也许你能，反正重案组一群人是不能。
　　毕竟，整
　　间警局的证物都要往法政科送，而据说他们已经加班加了好几个昼夜。
　　事实证明，高强度的工作真的有利于破案。
　　在法政的报告送来的同时，崔SIR如是感叹。
　　现场三百二十八件证物，有十四件上面沾上了血迹。
　　化验的结果，大部分证物上的血迹不属于死者。
　　房间在死者死前几个钟头叫佣人进去的时候还是干净的，也就是说，那血迹是凶手行凶前后沾上的。
　　而这个不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