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天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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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回京之日,定当会在皇上那替你美言,也好早日朝廷赐以旌节,如此便名正言顺了!”陈浩此时心情大好。
“谢大人成全!”
“本官成全你,你该如何做,还需本官告知吗?”
“下官明白!”
“那好,你我二人同去……”
说这二人便离开内室向议事厅而去。
二人携手来到议事厅,把商量好的言辞与众人讲述,众人虽然颇感有些突兀,但是却也在情理之中。即使有少数人等很不情愿,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着杜权在军中的威望,又有陈浩黜置使的身份,杜权很顺利的坐上了代节度使的一职。
但是陈浩手中的兵符却没有交付于杜权,一则杜权目前只是代节度使,而非真正的节度使。二则陈浩也是为求自保,有兵符在手,谅扬州城也不会翻起风浪。
待众人离去之时,陈浩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这一波算是平息,不知另一波又将何时再来。刚才议事厅里众人的表情,陈浩都看在眼里,不安的因素依旧暗流涌动……正在这时,陆长庆来到近前低声问道:“大人,这府上……”
陈浩微微抬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睛开而又闭,闭而又开,最好轻轻一叹轻声道:“家眷仆人先行关押,至于在场的一干人等……”
“杀!”
一个杀字出口,顿时感觉周围的气氛冷了许多,也让陆长庆对这位陈大人的果断有了新的认识。
“是!”
一场屠杀便在节度使府庭院内展开,血渍倾洒了整个庭院,映衬着刚刚日出的光芒,显得更加殷红。
第七十三章 叶白衣
虽然陈浩不想妄作杀虐,但是此刻是不得已而为之。虽然陈浩自认为屠杀那些手无寸铁的兵将有些残忍,但是却势在必行。
自己不是佛,可以拯救世人,自己不是圣,可以救赎苍生,自己只是一个平凡不能再平凡的人。这些在场之人,若是不就地解决,估计自己所布下的弥天大谎,就会让歹人所知,到那时死的人可能就是自己。
待一切安排就绪,陈浩便派人进驻监军府,顺势也就抄了刘监军的家。此次前来本打算查抄杜棕的家,没曾想情况有变。为了能让杜权上位,言辞上已经将死去的杜棕放在了正面的立场。既然答应过皇上十万两黄金,那就只能从刘监军的身上下手了。
不知不觉三日已然过去,杜家各方势力却全体静默了。这让陈浩觉得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毕竟杜棕的死对杜氏集团没有造成大的影响,代节度使杜权依旧是杜家的人。家族之中,讲究的依然是集体利益关系,与谁是节度使倒是无关紧要。
这也是陈浩来扬州之前所没有预料到的,但是这毕竟是一个好的结果。三日来扬州的州官倒是有不少前来拜见黜置使,倒是送了不少扬州的‘土特产’。陈浩看着堆积如山的‘土特产’不由一阵苦笑,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为何世人都会削尖脑袋往官场挤,原来收益很是乐观。正应证了后世某个朝代一般,俗称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这一日陈浩在监军府阅览着账本,这些都是刘监军与杜棕贪赃的账目,只是杜棕的不能公众于世罢了,只能待回京之时交予皇上定夺。
突然陆长庆从门外进来,这段时间陆长庆的部下已然成了陈浩的私人卫队。见陆长庆一脸沉重的阔步进入书房。陈浩见状定知有事,于是便放下账册问道:“陆都尉,何事?”
陆长庆依旧冷若冰霜的恭然施礼道:“叶家公子叶白衣送来名刺!请大人过目!”
“哦?就是昨日送来礼品的叶家?”陈浩有些兴起的问道。
“正是!”
陈浩缓缓起身走下案台,似有所思道:“叶家早有耳闻,扬州豪门大族,不说淮南各州均有叶氏众人担任要职,就连朝堂之上也有不少官居显赫。朝堂之上虽无崔、卢两大门阀显赫,也无河北李、郑两家势力庞大,但也不容小觑。”
“大人所言极是,卑职是军人,在军中甚有感触,叶家不容小觑!”
陈浩打开递过来的名刺,打开一瞧,不由笑了,笑的很是无语也很无奈,继而自言自语道:“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这扬州还真是热闹……”
陆长庆听罢有些疑惑急忙问道:“大人,是否叶家寻衅不成?”
“呵呵,陆都尉不必焦虑,之前险象环生的武斗已然结束,明日的文斗本官还能惧了扬州才子不成?”陈浩见陆长庆有些紧张,便微微一笑道。
“原来如此,大人之才,卑职早有耳闻,自然不惧!”陆长庆听罢不由长出了口气。
陈浩看了看陆长庆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禁调侃道:“陆都尉,你也有动容之时,实乃难得一见……好了,请叶公子到客厅,本官稍后便到!”
“是!”
……
陈浩换了一身随服便来到客厅,在远处便看到客厅站立一人,一身白衣衬托着身材高挑,面白无须,眉如墨染,手拿一把折扇倒是另一种风流。
叶白衣见陈浩来到客厅,赶忙虚怀施礼道:“学生叶白衣拜见陈大人!”
“叶公子客气了,请坐!”陈浩知道叶白衣自称学生,是因为自己翰林学士的身份,虽然叶白衣年庚比自己大上几岁,但是学问向来达者为先。
“谢大人!”
待二人分宾主落座之后,陈浩笑道:“叶公子请放心,明日扬州诗会,本官定会到场!”
“那白衣在这里先行谢过,翰林大人能屈驾扬州诗会,让我等倍感荣幸!”叶白衣赶忙起身向陈浩道谢道。
陈浩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叶白衣,最后郑重道:“叶公子,你乃前科进士,又是叶家长子,为何不图一官职,也好有个由头!”
叶白衣被这话锋一转弄得有些朦胧,但随即便惭愧道:“学生一生只求快意逍遥,无拘无束……因此有两大嗜好!”
“哦?说来听听!”陈浩饶有兴趣的问道。
“一则便是游尽天下……”说到这里叶白衣似乎觉得有些口渴,于是斟满一杯酒饮了起来。
陈浩见叶白衣此举倒是洒脱,随后也执起酒欲饮,边饮边说道:“公子果然好打算,游尽天下名胜也不枉此生也……”
“额,大人,学生说的是……青楼!”叶白衣有些不还意思的扭捏道。
噗!
陈浩差点没被叶白衣的话给呛死,心道,少爷是高看你的人品了。游尽天下青楼,果然够壮举,够壮烈,于是忙尴尬掩饰道:“咳咳,也不枉此生……也不枉此生!”
“谢大人夸赞!”叶白衣一脸欣喜的拱手谢道。
额……
陈浩只能报以尴尬的微微一笑,否则他还能说点什么呢。不过话说回来,这唐代的青楼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陈浩还真的不知。看来以后有必要研究一番,否则与这般同道好友谈论之时,自己岂不是有**份,有失才子风流这一雅号。
“那另一种嗜好呢?”陈浩忙转移话题问道。
叶白衣脸色有些郑重道:“这第二嗜好说来有些艰巨,学生是想著书一部!”
陈浩一听,这是好事啊,难得你有一个嗜好很正派也不算太离谱,于是疑惑道:“以叶公子之才,著书立传何来艰巨之说?”
陈浩心道凭你叶家的势力,著书一部又是何等小事,谈何艰巨一说。即使不像那些鸿儒著写传世之作,起码你叶白衣著书一本流传后世是再简单不过了。
叶白衣无奈的摇了摇头,神情甚是忧伤,静默片刻才眼含湿润道:“学生是想构思一部关于男女之情的书籍,但是一直苦无思绪,实乃有愧!大人,你怎么了……”
此刻的陈浩彻底石化了,一向处事不惊,算无遗策的他,短短的半个时辰内,竟然连续挫败两次。这让陈浩很是无语,也更是失态。
陈浩现在开始有些敬佩眼前的叶白衣,竟然有如此的超前的思想。虽然当今大唐春天画卷流传版本甚多,不论是男子卧房,疑惑是闺房枕下,都会或多或少有几种版本。
但是这书籍类的文学巨著却是难得一见,原因在于活字印刷在宋代才开始盛行,在唐代书籍来说是一件奢侈品,故此关于男欢女爱类的书籍便鲜为少见,不被大众所普遍。
拉回思绪的陈浩一脸崇敬的看着叶白衣,继而敬重问道:“叶公子果然大才,此书可有其名?”
额,叶白衣被陈浩那一双炙热的眼睛看的有些浑身不自在,但是大人问及也不得不回答:“尚未取名,难道大人愿为此书赐名?”
“额,本官之时随口一问罢了……”陈浩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忙矢口否认道。
可是叶白衣却较真了,赶忙起身行礼道:“还请大人赐名,也好让学生有个开端!”
见叶白衣态度如此诚恳,又不好扑灭他这可冉冉的火焰,想到这里不禁暗自叹道:“此等学术性的文学,应该推崇,体系太过单一,你便是这其中的希望,那就把此书定名为《锦瓶美》”
叶白衣愕然的听着陈浩不住的嘀咕,前面的话他一句没听懂,但是最后三个字,他是听得真切……《锦瓶美》
第七十四章 江南双杰
春风拂面尤带些许温柔,又是一个春天的季节。烟花三月的扬州,注定是繁华的。在唐代人的心目中,扬州确乎是一座人间天堂。
多少诗人在这里留下了千古传唱的诗篇,又有多人在这里感怀世事的悲凉。是他们成就了扬州,也是扬州成全了他们。
扬州之地的文人墨客均以天下文坛皆江南自居,故此有自诩风骚的年度诗会一说。与其说是文学交流,不如说是各自的才华显摆比较罢了。今夜的诗会在陈浩看来,不过是给自己摆下的一个另类的鸿门宴罢了。
但是陈浩还必须赴这场诗会,否则岂不是贬低了自己的声誉。被誉为大唐才子的陈翰林,竟然无胆量参加扬州诗会,恐怕这等流言不消几日便会满城风雨。
时值傍晚时分,太湖岸边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周旁青松之上沿阶挂着花灯,此刻灯光如昼,游人如梭。男男女女形形色色,折扇纶巾,云岫漫步,一时间整个太湖成了扬州最为喧闹的地方。然而这些人都是向一个地方而去,那就是风景如画泛舟太湖画舫。
因为今天晚上,一年一度的扬州诗会便会在太湖举行,扬州刺史,司马等各位官员均会悉数到场,而且还有黜置使陈翰林莅临到场,怎能不引起众人的趋之若鹜。
今晚扬州夜,注定不平凡,也注定不会平静……
今夜陈浩为了不与叶白衣撞衫,于是很不情愿的换成了一身青衫,素净异常毫无奢华之感,领着罗飞龙与谢峰便跟随人流来到了太湖。
当日送走‘大作家’叶白衣之时,在叶白衣送于陈浩请帖之时,陈浩有意多要了几份,说是领几个朋友前去助兴。既然翰林大人所要,叶白衣自然也不好拒绝,于是便送于陈浩几个空白帖子,任由陈浩在上面书写。
远远望去太湖之境,一眼望去便看到无边无垠的湖面上波光粼粼,非常美丽。画舫湖中荡漾,犹如星空中繁星点点。夜间灯火通明尤为壮观,点缀了湖面,也映衬了太湖。陈浩曾经来过太湖,太湖之景自然美不胜收,曾经范蠡与西施便是泛舟太湖,让陈浩一直向往已久。
诗会之所以设立至此,想必也是附庸风雅罢了。当年范蠡携带西施,驾着一叶扁舟,出三江,泛五湖而去,杳然不知去向。有诗云“已立平吴霸越功,片帆高飏五湖风。不知战国官荣者,谁似陶朱得始终?”太湖从此与范蠡西施结下渊源,也从此与文人墨客结下了情节。
太湖中的一只画舫显得尤为显眼,见那画舫规模不小,三层小楼显得尤其别致,周围拎挂各种花灯,显得光彩夺目。陈浩一瞧,便知道今夜的诗会地点就是这三层画舫了。
趋步来到湖中最大的画舫,趋步来到三层,见诗会还未开始,陈浩三人便递交了假名请帖,就近坐在一个偏僻的桌案前,拾起一双筷子便夹起桌上美食大快朵颐起来。倒不是陈浩毫无风度,实在是难以自控。本来走了些许山路就让陈浩有了饥饿之感,又见桌案上是自己喜爱的虎皮毛豆腐,怎能不让他垂涎。
熙熙攘攘的才子佳人零落到场,没有人去关注一个角落里的吃货,陈浩也不屑于这帮衣光鲜艳的人为伍。自己倚靠阁窗,直观湖水滔滔,又有美食相伴着实好不惬意。
不一会儿,船上已然宾朋高坐,各自交头接耳相互恭谦。这时扬州刺史佟博与司马黄石联袂而来,众人见状均悉数起身行礼:“见过两位大人!”
佟刺史憨态可掬的呵呵一笑,怡然笑道:“诸位免礼,今晚在此以诗会友,只有年龄长幼之别,不谈地位高低之分,今晚诸位称老夫佟先生即可!”
“是!佟先生!”众人再次行礼仪表谦让。
由于人数众多,陈浩又居于隐蔽之处,可巧的是众多学子均已起身行礼,而陈浩依旧吃着他的虎皮豆腐,看着他的滔滔湖水。因此两位州官看不到陈浩,也实属正常。
“佟刺史所言极是,老夫今晚亦不是司马,只是一个黄老头儿,诸位可称老夫黄老!”司马黄石消瘦的脸上,一双眼睛格外有神,一脸笑意的说道。
“是!黄老!”
佟博听黄石这般自居,脸上有些不自然,自己称先生,而黄石却自称黄老,岂不是稳压自己一头。但是脸上没有表露出来,依旧笑盈盈的来到上席的左边坐下。
而黄石刚坐在右边便向众人道:“诸位,这几位是老夫故友之子,今日回扬州探亲,恰巧今夜诗会,于是便将两位引来与诸位助兴!”
一直有两位大人在此,众人不敢斜视,因此没有注意黄司马身后的两人。经黄司马这么一说,众人才细细打量站于黄司马身后的二位。
一人身材高挑剑眉星,眸深似水,手执白玉扇身着赤红色长衫,腰佩美玉气度不凡。另一人身材较为矮小一些,双目有神,面如冠玉,面色清冷。
一时间众人便把焦点放在了两人的身上,都在琢磨这二位到底什么来头。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爽朗的笑声:“哈哈哈,今年的诗会当真有趣,不但有幸见到慕容盛慕容公子,而且还一见于浩于公子,实乃我江南文坛新秀一辈之盛事。”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白衣,笑容可掬额叶白衣出现在众人面前。
嘶!
一时间整个船阁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男的一脸凝重之色,而女的却是眼波流转。这一反常情况让陈浩有些疑惑,不禁暗自嘀咕道:“些许两人罢了,竟让在座之人成了无骨爬虫实在无趣……”边嘀咕便继续喝着小酒。
“这位兄台,你尚且不知?”突然不知从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