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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魔王和魔王的幸福生活-第25部分

小说: 魔王和魔王的幸福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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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还挂了——哦哦哦,天上掉馅饼啊!
  国丈一系跟凌玉城的仇那是全北凉都知道。这么一勾搭,纵然皇太子对新任皇后开始只是有那么点儿看不顺眼,有个名义上的外祖父和一个名义上的舅舅,哦,这两个人你还一直觉得他们对你不错,天天在耳边说“这家伙讨厌讨厌好讨厌……”几个月下来,就算你原本对他没什么恶感,见面也得跟乌眼鸡似的了。
  好不容易日盼夜盼,盼到凌玉城去了青州,还没清静几天,又被他把自己一系的人捆到了父皇面前。——刑部还是已故楚王拓跋德昌的侄孙,左平章沈世良的地盘,这个,想插手都插不上……
  等等,据说父皇昨天又召幸了一个新人?哼哼,哼哼……
  
  故楚王拓跋德昌有四个兄弟。
  四个兄弟都姓沈,没有跟着拓跋德昌一起受赐国姓,抬入皇室宗籍。
  楚王薨时,世宗皇帝特降殊恩,把自己的亲侄子、太宗皇帝之孙周王过继给楚王做了嗣子。楚王戎马半生,积攒下来的军权封地人脉,就此被劈出一大半卷回了皇室。
  生生扼腕。
  偏偏世宗皇帝明面上做得漂亮,以天子之尊,居然肯为楚王服丧——虽然太后前几个月也已经过世,世宗皇帝不管怎样都要守足三年的孝——这句话出来,沈氏一门只有毕恭毕敬叩谢天恩的份。楚王封地,还有那支老爷子亲手带出来的天策卫,从此提都不要再提了。
  从此沈氏四兄弟聚族而居,子又生孙,孙又生子,服夏服,习夏文,行夏礼。现在楚王侄孙一辈里,官职最高的沈世良官拜左平章,年轻力壮、武艺最高的沈世德执掌兴武卫。沈家子弟但凡有点出息的一半在朝,一半就进了兴武卫。此刻接到案卷的刑部左侍郎沈世光,就是硕果仅存的老爷子,楚王幼弟的嫡系长孙。
  “你怕什么?”老爷子把那柄去年刚打的纯钢拐杖点得通通直响,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不就是太子奶公的小舅子么?这点儿阵仗就当成烫手山芋了?没出息!想当初,咱们沈家怕过谁来……”
  见他语音一顿,沈世光立刻恭恭敬敬地端上去一盏茶,心里恨不得拿这杯茶堵住老爷子的嘴。是是是,当年楚王在的时候,咱们沈家是没怕过谁,可楚王过世快三十年了好吧!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夹在皇后和太子中间,咱小心翼翼有什么不对?太子都派人过来打过招呼了……
  “当时就不该送你去学文,学得一股子瞻前顾后,这也怕那也怕的小家子气。”老爷子咕咚咕咚灌下去一杯茶,气顺了点,开始接着教训:“正主儿都没急你急什么?太子是派人来了没错,玄甲卫派人来了没有?人家把东西往陛下那儿一丢就完了,这几个贪官要不要处置都不说一句话!五天一开的兵法课,谁去听都不拦着;送子弟去作侍卫,毫不犹豫地婉拒掉——那是个明白人啊。”
  “那咱们……”就偏着太子一点儿?这口气真咽不下去。
  “一个奶兄的小舅子,也当成事情来说,他不嫌丢人,我还替他觉得丢人!”老爷子继续冷笑,“但凡聪明一点的,就该赶快让人灭口撇清关系了事,他还求情,怕皇上不知道这家伙有太子在背后撑腰?整个天下以后都是他的,堂堂太子,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次日,刑部在左侍郎沈世光的带领下,轰轰烈烈地展开了查案过程。
  平心而论,真没什么好查的。凌玉城的手下把案卷做得很详细。几个被捆来的官员在任上的判案记录;县衙的收支帐册;官仓账册和家里的私帐;衙门里上上下下师爷衙役各色人等以及受害人的供述……一桩桩一件件严丝合缝,特别是那些积年的帐册,一看就知道不是几个月内炮制出来的。沈世光很想惨叫一声:您都做成这样了要我们刑部做啥呀?花时间对着案卷一个一个重新对口供么?
  十天后,刑部覆奏:五人皆情真罪当,拟斩。家产抄没,妻妾子女入官。
  对这些贪官污吏背后的靠山,以及他们贪来的钱都上贡给了哪里,不曾提起一字。
  次日,奏折发回,末尾鲜红的一个朱砂大字,笔笔力透纸背,有如刀锋:
  准。
  又次日,凌玉城上奏:自古明君治国,尤重刑狱。青州一地,冤案积滞如此;推而广之,各地沉沦冤狱者,不知凡几。求陛下派员至各地亲录囚徒,清理冤狱,使天下百姓,同沐皇恩。
  元绍微微而笑,提笔写了一个“准”字,将奏折批转刑部,命沈世光拣选能员,赴冀、陕、晋各州提点刑狱。京师囚徒,由太子会同康王亲录。作为福利,刑部上上下下,以至于各州县主官,每人发了一册青州刚刚印好贡上来的《洗冤录》。
  “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只有官府律令统一、刑狱清明,百姓才会觉得有所依靠,才会怀天子之德而不是心向地方藩主。所以历来上位者收拢民心,多从财赋、刑狱入手,而尤其以刑狱见效最快——陛下要掌握地方实权,推行法令、清理积案,是最稳妥的一条路。”
  在京城时,凌玉城私下的进言,如今正在细水长流地一一实现中。
                          
作者有话要说:小声,其实太子跟小凌不对盘,我们都能理解真的




☆、君问归期未有期

  大人身边从来不留不知道来历的人,凌玉城身边的亲卫个个都知道——但是,皇帝特赐的护卫当然例外。这两个护卫当真是不折不扣履行皇帝的嘱咐,白天寸步不离不说,就是晚上都有一个人在卧室外间打地铺。亲卫人人侧目,凌玉城自己倒是不在乎,该开会开会,该练兵练兵,说话做事都不避着这两人,时日久了,大家也都习惯了大人身边有这么一对门神戳着。
  事实上,凌玉城哪里有功夫琢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儿?在京城呆了几个月,好不容易盼到元绍肯让他回青州,凌玉城带上队伍快马加鞭,几乎跑出了轻骑奔袭的速度。刚到封地,连治所都来不及去,立刻一府一县、一关一隘地视察驻地兵马,每到一地都要亲身带着人操练几场。一天军演完毕,所有将士都累得东倒西歪,凌玉城还要和下属研究青州春耕的种子耕牛备齐了没有,麾下军队刚刚到了北方,冬天行军的本事该怎么操练……
  第一批粮食收获怎样也要等到明年夏季,大虞带来的物资看着不少,然而买粮草、购肉食、置冬衣,还得为治下子民存些粮食牲畜备着明年春耕,他连元绍当作聘礼赐下的那笔金银都花了个干净。
  虽说下属都渐渐历练出来了,可有本事治理地方的人才还是缺少,开门七件事,样样都得他这个当家人操心。
  然而,当夏白送来的第一封情报到达青州的时候,军帐里的气氛却颇有些诡异。
  凌玉城在宫里的时候,虽说无所作为,整个都城提到这位新任的皇后都不敢说什么奇怪的话。其原因,一是大猎上那场胜利实在辉煌,二是个别过于八卦的家伙可能压低了声音吐出的几个字:“专房之宠……”可是,才走了没几日,安排在都城的线人就传来了陛下召幸宫人的消息。
  “这关我什么事?”看着贺留有些战战兢兢的脸色,凌玉城失笑。
  “这个,大人——”
  “你第一天知道陛下是男人啊?”自从同历劫难以来,凌玉城对这个粗莽憨直的属下倒是多了几分纵容,“这种事也正儿八经的来报我?”
  “那是那是,”贺留忙不迭地点头。陛下当然是男人,所以抱个把宫女没什么了不起的,“如果陛下不是男人的话,大人——”
  “滚!”
  灰溜溜滚出去的贺留很快又灰溜溜滚了回来,双手捧了一个匣子,后面,元绍特赐的两个护卫扛着一摞堆起来比他们还高的木箱。
  “大人,今天的邸报到了。——还有陛下的书信和赏赐。”
  “放下。”凌玉城刷刷刷批着文件,头也不抬,“这次送来的是什么?”
  作为臣子……或许是皇后……的福利之一,自从凌玉城动身去了青州,元绍着人把重要旨意和奏折抄录副本,一天一次送到京城的玄甲卫府邸。每天傍晚,玄甲卫送信的骑兵擦着城门飞奔出去的身影,也算得上京城新添的一景。这还不算,隔三差五一封亲笔信,时不时有东西馈送,若不是青州离平洛实在不能算近,只怕御膳上的菜肴都要打包过去。
  ——不得不说,陛下赏赐的东西,有时候还是很能撑撑门面的。
  两个护卫合力把木箱一字排开,打开箱盖。里面一摞摞都是轻柔光润的貂皮,洁白如雪的银鼠皮,丰厚华美的狐皮,装得满满腾腾,连手都插不下去。再往后看,獭狢鹿羊,各式毛皮厚厚地堆了几箱子,贺留忍不住扭头看了看挂在架子上的外袍——大人到现在还穿着军中制式的羊皮袄子那。
  没办法,南方天暖,穿不着这些厚重皮裘,他们有存货才是怪事。到了置冬衣的时候一打听,一件上品狐裘的价钱,足可以换几百上千件羊皮袄子,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到。不用问也知道大人决不肯把钱花在摆谱上面……结果就是,那些青州本地的土财主都比大人穿得好!
  这几箱皮裘来得真及时啊!
  “大人?”
  “给我挑几块做件外袍,其余的你们分了。”凌玉城灯下随意扫过去一眼,继续埋头疾书。陛下的亲笔信得看完回信,转发的文件最好也扫过一眼,今晚还要写好谢恩的奏折,让明天一早的信使即刻送回去——
  “大人,这些毕竟都是陛下赐的……”前两次送过来的那些东西也算了,衣物饰品,一看就知道不好给别人用,可是这些皮毛转手就分掉大半是不是太大方了?
  “没关系,我在谢恩折子里提一句,分给下属同沐皇恩就是。陛下圣明,不会在意。”凌玉城终于批完了文件,取出一柄小小的钥匙,开了装着圣旨奏折的封匣,凝神细看。
  “属下遵命——”贺留无奈答应了一声,指挥两个人高马大的护卫把箱子搬到别帐,拉着他们选出最好的几块皮子留给大人,其余的依照官职品阶,一人一身分下去。是,大人只要做一身衣服让陛下看到他领情了就成,其他人,特别是在青州和当地人打交道的奚军、金波这几位,穿成一身穷酸相出去可不成啊。
  哎,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放眼看去,大人头上的簪子,腰间的带钩,乃至日常吃饭的碗筷喝水的杯子,总之贵重一点的东西要么是陛下的赏赐,要么就只能拿几文钱一个的寻常货色充数。大人当年在大虞权重一方,吃穿用度虽不奢华,可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都是那一场抄家抄得大伤元气,贵重物品差不多都打了水漂,后来跟了陛下,大虞皇帝虽然赶着赐了一批器皿衣物,大人说声“不想看见”,转手卖了个干净,刚出虞阳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及至到了北方,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这笔资金早就填进了青州的粮草物资,想要找几件出来撑场面都不能够。
  这些天在军中,大人吃饭都是和士兵们一个锅里搅马勺,穿衣是批量制造的军服里拣一件合身材的套上就是,一定要说奢侈,也就是马料里多加几个鸡蛋……大人的千里马吃得本来就比寻常战马精细,委屈自己也不肯委屈了爱马。
  唉,什么时候咱兜里也能有钱呢?听大人说至少得忍到明年秋收……大人总不见得秋收前都靠陛下养吧!
  看着大人端坐不动奋笔疾书的背影,贺留忽然觉得,大人下令把东西分掉大半的命令无比英明。左右下属们都得有撑场面的衣服,大人么,缺啥了去陛下面前转一圈,不用开口,当天赏赐就下来了……
  最多明年打了仗还你!贺留恶狠狠地想,大人说过,熬过第一年咱就松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是那是,”贺留忙不迭地点头。陛下当然是男人,所以抱个把宫女没什么了不起的,“如果陛下不是男人的话,大人——”
贺留没说完的话是啥捏?
ps,所谓包养的真谛,就是你身上的贵重物品都是你男人买给你的……望天。
于是小凌你现在理直气壮被陛下包养中么……




☆、王侯将相宁有种

  
  牛二壮跟在玄甲军的骑队末尾,忐忑不安。
  按说他也是堂堂铁勒部男儿,祖爷爷曾经跟着太祖皇帝打过江山,现在家里的祖宗牌位前面还供着太祖当年赏下的马鞭。得了天下以后太祖皇帝论功行赏,祖爷爷虽然只是个小兵,也被赏了两百亩地一头牛,就是地儿忒远了点,在青州……太祖皇帝说了,这天下都是咱铁勒人的,你们铁勒男儿,要替朕把地方占住了!于是祖爷爷套起牛车拖着祖奶奶,骑着马赶着羊群千里迢迢搬到这里,在这风里都带着咸味的地方扎下了根。
  听奶奶说,老辈儿的日子还是不难过的。那时候田有人耕,家里的女人坐着收租子,男人磨刀射箭,隔几年上面一声招呼,男人跨上战马背了弓箭出去打仗。有些男人性命留在了战场上,也有些男人带着大包小包的金银财物回了家,家里随即盖起了大宅子,置起了奴仆下人——村东头那座大宅就是。一代一代下来,也有本族人之间互相嫁娶的,也有和当地人通婚的,连姓氏也从弯弯曲曲的铁勒名字改成了姓牛。
  牛二壮家的运气不算最好,也不算最坏。先前几代都有男人带了些东西回家——不是所有人,每次打仗家里的男丁总要死上几个,扣掉办丧事的钱,存下来的好歹够支撑到第二次出去打仗,家里的两百亩地也就这么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
  后来,他爷爷上了战场,再也没有回来。
  奶奶日夜以泪洗面,身子垮了,家里的地卖掉了一半。
  再后来,父亲也上了战场,虽然活着回来,却断了一条胳膊,带回来的东西还不够治伤的。坐吃山也空,到牛二壮长大的时候,他们家已经只剩下二十亩田地,却要养着牛二壮一个残废的父亲,一个体弱的母亲,一弟一妹还有一匹瘦马——父亲坚决不许他卖了马,说,咱有马,咱就能跟着皇帝上战场,上了战场咱们家就能翻身!
  牛二壮的父亲没能等到家里翻身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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