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很魅很妖娆作者:兜里有烟-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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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秦宣一旁不耐烦的道“你就闭上嘴吧!王爷,我有话说。”
“秦将军,你说说。”
“末将觉得,王爷根本不必有这些顾虑,反正你跟他已经……就冲这点,你再怎么对他好,他只会觉得是一种补偿,又哪会想那么多。”
“秦将军,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么。”林彦不满道。
琉刖不动声色的抿嘴笑,不过那缕笑意很快就消失在唇边,“简言之,各位爱将都觉得本王应该动之以情,诱之以利对吧。”
“嗯嗯。”几个人齐刷刷的点了点头。
“唉。”琉刖反倒一声叹息,“让我对一个杀了我兄弟的人好,真是太难了。”
“自古天将降大任于……”秦宣后面的文还没拽出口,琉刖就一摆手道“秦将军,本王晓得了。”顿了下,“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勉为其难了,暂且演下这出戏。”
众臣目光炯炯的凝望着他,充满了一种感慨的崇拜。
“好了,你们退下。”
“是。”
他们出去后,琉刖嘴角带笑的关好门,随即就是一阵神经质的大笑,笑够了自己又摇了摇头,一缕怅然。说到琴重华,如今确实让他小纠葛,自己的老婆杀了自己的兄弟,心里的这盏天枰究竟该偏向哪一边。若是不知道那事,他没什么愧疚感,可知道以后,还是有些良心发现的。但若是堂而皇之的表现出关切,又担心手下的人会对他心生异议,此刻他最输不起的就是人心。所以,才开了这么个会,循循善诱的令一切顺理成章。
在那个人身上他可谓煞费苦心,他也会想,要是不赶在这个动荡迭起的时刻,他一定会保住那份血脉。
天下。金戈铁马。又是为谁争得天下。
院子里,岚风正在不情不愿的打扫门前屋后。本来说好是大师兄的活计,可一大清早,凌玄就阴着一张棺材脸一把将笤帚塞在了他手里,然后人就没影了。
要是小师弟在就好了……岚风意兴阑珊的想。
也不知道那小破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念我啊。想到这他自顾的笑了笑,何时也变得伤春悲秋。从公鸡打鸣一直扫到现在,其实连师父的房门还没进去呢。师父他老人家也不知在搞个什么,闭门谁也不见。门口的台阶都快让他扫出窟窿来了,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但见琉刖步履轻盈的踩着一地的斑驳阳光朝这边过来。
“岚风少侠,好勤快。”琉刖见他也没好话,冷嘲热讽,“不如顺便把我这庭院都打扫打扫。”
“想干净啊?”岚风站起来,将扫把丢给琉刖,“自己扫!自扫门前雪。”
琉刖不冷不热的瞄了他一眼,看着手里的笤帚问“你们师父呢。”
“自在房中,不过尊师现在闭不见客。”
“本王不是客。”
“那就更不见了。”
两个人谁看谁都一眼眶的发青,当是时,凌玄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走到近处低声问“师父没问我吧。”
“没有。”岚风打了个哈气,“我现在连他老人家的面儿还没见到呢。”
“师父还没起来?”
“早起来了,不知在干什么,不让人进。”岚风看了看凌玄手里的纸包,“大师兄,这什么呀。”
凌玄瞪了一眼琉刖,“你又来干什么!”
“本王来当然是找重华的。”
凌玄没再搭理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将岚风扯到一边说了句什么。
只见岚风万分诧异的向后一仰身,“大哥,你不是吧。”
“小点声!”凌玄狠歹歹的将纸包塞到他手里,“交给你了。”
“我?别这样好么……”岚风一转眼睛,看了下琉刖道“给他,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当是时,一抹幽幽的声音从窗棂内飘了出来,“徒弟们。”
“师父叫徒弟呢。”岚风忙不迭的看看四下,东西也没处放,索性塞给了琉刖,“你先拿会儿。”说罢,和凌玄两个急匆匆的就进去了。
所谓吃人的嘴短,此番琉刖深深的品尝到了这种滋味。吃了人家师父,在徒弟面前也得忍着。
话说二人推门而入,齐齐道“师父早。”
☆、第四十九章:一晌贪欢的伤害
“嗯。”琴重华并没抬眼,继续捏着桌面上的黑色粉末,粉末上面堆着大概十几个小药丸,各个精致小巧,“去给为师找些浆糊来。”
“浆糊?”岚风皱了皱眉,随即笑道“师父,这个还用找么,大师兄有的是,他的脑袋里装了满满一下子,这些年来用得很是顺手。”
“想死啊你!”凌玄怒瞪着他。
师父浅浅一笑,阳光洒落在墨色长发上淡淡的光亮,“如此,为师倒是觉得风儿更胜一筹。”
……“师父你不好总向着大师兄,徒弟我会桑心心的。”
“好了,莫要在为师这里贫嘴了,快去找些来。”
“师父让你去呢,快点的。”岚风说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笑嘻嘻的道“师父,我帮你搓。”
对于岚风这个毫无节操的二师弟,凌玄领教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当即沉着脸转身出去,却见琉刖还抱着纸包戳在外面,便道“去找些浆糊来。”
“你是在与本王说话么。”琉刖有点难以置信,这也太嚣张了吧。
“这还有别的人么,师父要的,你不去算了。”
“哦,那,稍等下。”琉刖深吸了口气,连他自己也想不通往昔的威风八面都到哪去了,他都好像不是他自己了。但在琴重华师徒这窝了火,自然是要到别处泄愤一番的,如此手下的将士们就倒了霉了。六王爷当然不会跑到厨房去找米汤,满目不顺畅的站在门口烟熏火燎的“好了没有!怎么如此磨蹭,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日后怎成大事!”
小将士的手指头都烫红了,十分委屈的端给他道“让王爷久等了,王爷息怒。”
“端过去!”
眼见着琉刖服服帖帖的从命,凌玄暗自冷笑,“给我。”
“等等!”琉刖叫住他,“这什么东西。”
“浆糊!”
“我没问这个!”
“那个?等着吧——!”说完,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想琉刖长这么大,还没谁敢给他吃闭门羹呢,这让他心理上有点承受不住了,咬牙切齿的喊道“张太医!给本王滚过来。”
一上午的时光,师徒三人都在悠然惬意的捏着小药丸。
而且也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师父修长的指尖非常灵活,轻挑慢捻,如同弹琴般就捏好了许多个。
岚风和凌玄有些纠结,不过师父交代的,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干。
“玄儿,你捏的不够圆。”师父细长的眼睛瞄了一眼,“看为师的。”说着,捻起一粒在他面前晃了晃。岚风在一边偷笑“捏个药丸子都捏不圆圆,此乃老年痴呆症的前兆,大师兄,你要仔细了。”
“滚!”凌玄狠狠的给了他一句,“就你的好!”
“那你看,咱出手。”岚风摊开手心,“师父,您看咱的咋样?”
师父蹙了蹙眉,“风儿,你的太大了,你是想噎死为师么。”
……岚风也灭火了,唉声叹气的“师父,我俩五大三粗的,干这种细致活当然不行,要是小师弟还……”说完,他立马意识到走嘴了。
“呵。”师父笑了笑,“骨儿。嗯,骨儿。”
“师父,咱要捏多少个啊。”岚风马上岔开话题,“差不多了吧。”
“七七四十九个。”师父淡淡道,“少一个多一个都不行。”
“为何?”凌玄不解道。
“是子画嘱咐为师的。”师父说着放下一粒,用指尖轻轻的拨了拨那些密密麻麻的小药丸,“要分四十九次服下,一粒都不能剩,否则药效全失。”
“哦。”岚风点了点头,“不至于吧。”
“若非如此,子画不会再三嘱咐,他自不会诳言与我。”师父说的云淡风轻,“这包药,一点都不能留下,要全吃下去才有效果。”
“什么!?”岚风手里的药末顿时洒在了桌面。
“风儿怎么了。”师父望着他道。
“没事……没什么事。”岚风的心一阵慌乱,悔不当初,自己怎么就没仔细看看那封信!如今被他偷偷拿走的那点药已经早毁尸灭迹了!那真是处理的干干净净。
凌玄在一旁也是慌了神,可还得挺着,假装一无所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没什么……呵呵,我就是想,师父这得吃多久啊……”岚风擦了擦渗出额头的冷汗,简直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了,语无伦次的道“师父这是什么药啊,很严重么。”
师父的目色沉了下,“风儿不要多问。”
“哦……”师父咱都知道了,地球人都知道!“师父,徒弟肚子疼,想去趟茅厕。”
“呵呵。”师父就笑了,一双细长的眸子弯着,“风儿是怎么了,上个茅厕也需要跟为师请示么,去便是了。”
“大师兄,你肚子疼不?”
“咳咳。”凌玄揉了揉肚子,“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疼,师父,我也去一趟。”
……
背后,妖娆的师父一脸茫然的望着两个徒弟匆匆离去的背影。
他们还真钻进了茅厕,因为这里最安全,虽然味道不怎么尽如人意。岚风捂着鼻子道“完了,这下全完了,大哥,怎么破?!”
“都怪你!”凌玄也捂着口鼻,扇了扇扑上来的苍蝇,“你当时想什么呢!”
“我看了,就是没细看……”岚风满目愁容,拉不出屎怨茅房,“都怪那个子画,吃就吃呗,非得一点不能少,这不玩人呢么!”
“行了你!别说这些没用的。”凌玄吸了口气,又重重的赶紧吐出去,“熏死了,先出去。”
“在这说完。”
“还说什么!”凌玄简直用喊的,“除非你能再找些药回来,一模一样的!”
“找子画,我找他去。”
“唉,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凌玄一咬牙道“你赶紧去,师父这边有我呢。”
“嗯!”岚风说罢一溜烟的就没影了。
机关算尽,竟然是把自己算进去了。从茅厕出来,凌玄也倍感疲惫,不知不觉中,他们都卷进了这场关于权利与情仇的漩涡中。
就在他茫然时,但见一道颤颤巍巍的身影端着一大坛子药朝琉刖的房间去了。
这么快就熬好了?他本想上前问问,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琉刖弯下腰凑近药坛子闻了闻,扇扇鼻子道“怎么一股怪味。”
“回王爷,荆红花就是这个味儿。”张太医呵呵一笑,侃侃而谈“荆红花乃藏药,辛辣味苦,主热祛寒,是女子小产后滋补身体的良药,就是不知……”
“不知什么!”琉刖很不耐烦。
“不知是王爷的哪位……”张太医被他这么一瞪,有点发蒙,“老夫并未在军中见到随行的妃嫔……王爷息怒,在下就是随口问问罢了。”
“问什么问!”琉刖厉喝,随即冷笑了下,“张太医,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如此不耻下问呐。”
“王爷恕罪。”张太医一下就给跪了,“是下臣一时糊涂,逾越了,冲撞了王爷。”
“行了,起来吧。”琉刖俯视着花白胡子的老太医,“这趟你随军而行,也颇多辛苦,你年纪也大了,此番回去,就好生回家养老吧。”
“是,多谢王爷不责之恩。”张太医撩了撩衣襟缓缓站起来,颤颤巍巍,几乎要跌倒,琉刖扶了他的胳膊一下,意味深长的道“小心。”
“是……”老太医怎会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这已经是最大的宽恕了,想他在府中效命了大半辈子,能有如此结果,也算是修来的晚福,有多少人都没能等到告老还乡的那一天。
太医出去后,琉刖站在那坛子味道刺鼻的药汤前站了好半天,然后拿起一边的勺子盛了半勺,捏着鼻子喝了下去,随即他使劲的咂了咂嘴,这味儿……眼泪都跟着呛下来了。在他放下药勺的时候,他的目光忽然顿了下,像是陷入某种沉思。在这辛辣清苦的气息中,伴随着倾洒在地面的阳光,一如时光倒退了好多年,那时候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时今日是这样的局面。那时他们都还年少,都还是衣衫薄心事长的少年郎,他以为他可以纂权夺位,他以为他可以利用那个孩子来一招挟天子以令诸侯,可后来,那人却改变了初衷,他辛苦为之却为别人做了嫁衣,他也曾一度的意识消沉,那段日子对他来说也是不堪回首。他以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却也只是他的以为。
但命运从来不给人准备的机会,一切都措手不及。那个孩子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忘记了所有前尘,他竟然爱上了他,却不知道他是他的叔叔。若说他不恨琴重华,那是假的,他恨,恨他因为一面之缘就弃自己于不顾,恨他因为如烟而负了天下。然,也是这份绵绵的恨意,令他这么多年都无法释怀,他没有一日不在注视着那个人,即使他们离得很远。
而现在,命运的手又将他推给了自己,并且竟然成全了他。
即便是虚梦一场,他也拥有了他的温柔。
可他真的没想到,那一晌贪欢竟会给琴重华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第五十章:无休无止的纠缠
说他没有任何恻隐之心,那是假话。十年的恩怨纠葛,早就将那人深深嵌入了他的灵魂。
琉刖从来不心疼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唯独对那人是个例外。就在这时,门口有人恭敬禀告“堂主,属下有重要军情。”
琉刖抬起眼,缓缓的舒了口气,“进来。”
林彦小心翼翼的闪进去,关上门,“流砂有动静了。”
“讲。”
“咱们的人发现有一支队伍正从西侧边境往这边行进,正是流砂的地盘。”
“多少人。”
“不少,至少七八千。”
“七八千!”琉刖大惊,“他一个边塞土著哪来那么多人。”
“我也不是很清楚。”林彦皱着眉,“按理说不应该。”
琉刖转了转眼睛,“装配怎么样。”
“据探子讲,相当的精良。”
“是么。”琉刖微微眯了下眼睛,“看来流砂很有子弹呐。”
“确实有点。”林彦也不知道接什么好了,“还有,堂主,据说他这支队伍的行进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