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很魅很妖娆作者:兜里有烟-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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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到这步了,作为弟子也委实不能再多说了,师父跟琉刖,恐怕这一生都分不清楚了。
于是凌玄干脆对岚风道“我们走。”
“去哪?回昆仑么。”
“你想什么!”凌玄横了他一眼,“从这走。”
一天就这样过去,灰白的天空再次笼罩大地,路过师父门前时,他们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薄薄的窗纸透出氤氲的光亮,隐约可见师父淡淡的身影在随着火光的摇曳轻微晃动。
这两名徒弟的心情瞬间都落寞了。
房间内,琴重华正在看着子画的书信。
“重华,此药慎服,药性极强。我现在就能炼出这副丹药,你且别急,静观其变。终归不同于女子,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切记,一定要分七七四十九次服下,并且都要吃完,这样才有效果。照顾好自己。子画。”
琴重华看着这些字迹,幽幽叹了口气,目光落在那一小包黑色药末上,其实将这些药吃完,只是一口的事儿,他怕自己最后坚持不住,反倒前功尽弃。外面的天空越来越暗了,在苍穹的另一端,一处深山老林中,一个人也像他一样正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
他还穿着从王爷府出来时的锦缎华服,头发披散在肩头,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亮。深山的夜格外的冷,透着沁入骨子里的寒气,这让他突然怀念起那个温暖的怀抱,下意识的环抱住清瘦的双肩。不知道琉刖用了什么术法,在短短的一夜之间,便将他带到了这里,一处古木参天的原始丛林,四周环绕着连绵的青山,没有路,他根本走不出去。而在这与世隔绝的山沟里,竟然生活着原始的民族,他们过着超然世外般自给自足的生活,生生世世,代代相传。
就这样,他被安顿在当地的一个老大爷家中,老人独自一人,很孤独,每个夕阳西下的傍晚,总会坐在草房的门槛上微眯起眼睛抽一叠旱烟,然后用苍老的声音对素骨道“不知道他们这辈子还回不回来了,我是看不到喽。”
后来,素骨才知道,老爷爷有一双出去谋生的儿女,早在十年前就走了,到了如今也没再回来过。每每望着老人,素骨总会去想,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像他这般孤独。然后在孤独中死去。
他好想师父,想他下颌上方那抹浅浅的微笑。
想他幽幽的唤自己骨儿。
可如今,这一切似乎都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时而,独自躺在床上彻夜难眠,他也会想起与师父缠绵悱恻的场景,一想起来就脸蛋发烧,心跳加速,隐隐的身体也蠢蠢欲动。
就在这令他万念俱灰的日子,一只火红的鸟儿不知从哪里飞了过来,它似乎认得他似的,一直陪在他身边,他发呆的时候,它就落在他的肩头,他徘徊的时候,它就在他头顶的空中盘旋。小鸟成了他唯一的朋友。好多个夜晚,他将它放在蜷起的膝盖上,跟它轻声的说话,告诉它,他有多想师父。小鸟只是眨着黑溜溜的眼睛望着他,偶尔会扇动下翅膀。后来他说着说着就哭了,他多希望小鸟能听懂他的话。看着它,就想起自己送给师父的那只小八哥,不知道它现在还活着么,还有那两只小兔子。
可就在某个醒来的清晨,素骨忽然发现小鸟不见了,它没有像往常那样站在窗台上鸣叫,他飞奔出去,可空旷的山峦间却再不见了鸟儿红艳艳的影子。
他不知道,这只鸟是血渊的。他更不知道,小鸟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用特殊的言语告诉了血渊。他也不知道,当师父看到血渊送来的书信时,有多伤感。
他一无所知,唯独知道的就是天边的日落月升。唯一坚信的,就是师父不会弃他于不顾。
这个清瘦俊秀的少年相信,总有一天,师父会来接他,带他离开这里,重归那片苍翠无边的昆仑山脉,重归那个属于他们的家。
师父,你可要快些来。望着门边的老人,素骨下意识的按了按胸口,自从琉刖给他灌了一种药,心口总是莫名的感觉,疼不是疼,痒也不是痒,很乱,就像被千丝万缕纠缠着。
否则,徒儿怕是也等不到了。
而令他永远也想不到的是,在世界的彼端,一切早已地覆天翻。
在得知了重华的情况后,琉刖是整整一宿眼睛都没合一下。心里乱七八糟,就连盘龙玉玺,江山天下也没让他这么闹心过,犯愁过。子画那药能好使么,重华又不是女人。关键是,他怎么就突然能怀孕了呢!这简直是空前绝后啊!想到这,琉刖刷下就坐了起来,抓了抓头发,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笈上鞋就出去了,一口气走到重华的房门口,望着里面漆黑一片,又犹豫了,旋即他走开对守夜的士卒道“给我弄点吃的过来。”
“是,王爷。”士卒连忙去办,没走出几步又跑回来“不知王爷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琉刖摆了摆手,“对了,回来你。”顿了顿,他压低声音“最好是大补的。”
“小的明白。”士卒飞快的闪身,不出片刻就端回来一碗燕窝。
“嗯,不错,越来越机灵了。”琉刖表扬了小将士一句,乐得士卒感恩戴德,还以为自己要升官了呢。
琉刖整了整衣襟,又拢了拢头发,跟初次约会似的,叩响了琴重华的房门。
不出片刻,琴重华就开了门,也没问是谁,仿佛料到是他一样。
“这么晚了,王爷有事?”
“这么晚了,重华还没睡?”
琴重华没搭理他,点燃了蜡烛,落座在椅子上,衣冠整齐,一看就是根本没躺下。琉刖恭恭敬敬的将那碗燕窝放在桌面上道“本王担心你夜里会饿,所以特意叫人煮了碗燕窝。”
“琉刖,我想本宫不是第一次跟你说了吧。”琴重华瞄了一眼碗里的东西,“我练过辟谷之术,这些山珍海味还是留给你自己享用吧。”
就知道会这样……琉刖望着火光摇动间他瘦削俊美的容颜,总有种对不起人家的错觉。他还杀了我的左堂主呢!一命赔一命,可不对呀,那个孩子是我的。琉刖暗自做着强烈的思想斗阵,琴重华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琉刖,本宫的脸上有花儿么。”
“呵呵,重华真会说笑。”琉刖从纷乱的情绪中挣扎出来,推了推碗“你还是吃了吧。”
琴重华凉凉的瞅了瞅他,又将目光落向一边,转而道“流砂估计快出手了,今日我发觉他在暗中观察我们。”
“啊。”琉刖的注意力根本没在这上,“嗯,是。”
“你是怎么了,心不在焉。”
“没事。”琉刖吸了口气,“重华,你有孩子么。”
“什么!”琴重华被他的问题怔怵了,“外面的天很冷么。”
“有还是没有。”
“琉刖,你该请太医给你好好号上一脉了。”
“本王觉得你没有,对么。”
琴重华都被他说笑了,“本宫有没有子嗣,别人不清楚,琉刖你还不知道?这么多年,你哪一天没在盯着我。”
“我就说没有。”琉刖似乎放心了些似的,“表面上看是没有,我是担心你私下里有。”
“你这话什么意思。”琴重华的目光徒然冰冷。
“没,重华你别往心里去,小心气坏了身子骨。”
……一句话说得琴重华怎么如此别扭,“琉刖,你真该回去休息了,休要再与本宫胡言乱语。”
琉刖抿了下嘴角,眨了眨眼睛,说了句完全不相干的话“其实,本王有子嗣。”
“王爷三宫六院的,怎么会没有子嗣。”琴重华不知道他为何跟自己说这些,便应付了句。
“嗯,都是那些女人给我生的。”琉刖特意加重了女人二字。
“呵呵。”琴重华冷冷的笑了笑,“不是女人,难不成还是男人。”说完,他便瞬间沉默了,冥冥之中,直觉告诉他,琉刖似乎知道了。
“可我不稀罕,别看是我的孩子。”琉刖继续道,“没什么意思。”
“王爷是想让本宫替你灭门么。”
“不是!”琉刖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虎毒还不食子呢,自己就算不怎么喜欢那几个孩子,也不至于想灭了他们的口。顿了下,他继续道“唉,我真希望我喜欢的人能给我传宗接代。”
琴重华彻底静默了。好半天,他才道“那你就娶一房自己心爱的女子便是了。”
“没有,本王没有心爱的女子。”
琴重华实在听不下去了,冷声道“若是你喜欢男子,就不要说这些屁话。”
“重华,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跟你的徒弟一样了。”琉刖忍住笑意,微微一皱眉,“你说,这个世界上男人会不会也能传宗接代。”
琴重华深深的吸了口气,“琉刖,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晚上睡不着,担心你会饿。”
“本宫不饿,谢谢你的美意。”
琉刖真想把实话周出来,可他也知道,若是如此,琴重华恐怕再也不会看他一眼了。于是只好用了缓兵之策,信誓旦旦道“最近旅途颠簸,事情又多,流砂逼近在即,我们都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若是你病倒了,要我如何是好。”
听他这样做说,琴重华貌似心理上接受了些,冷声道“既然如此,你怎么还赖在我这里不走,燕窝放那吧,我自会喝掉。”
“你喝完我马上走。”
“你走了我再喝。”
“你喝了我再走。”
“琉刖!”
……“那我走了。”
☆、第四十八章:吃了人家师父,徒弟也是哥……
几乎是被赶出去的,合上门扉后,他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在门外转悠了会儿,看着屋内的影子端起碗,又放下,才安心的回去睡了。
第二日阳光刚刚破云而出,在这片广袤大地的不同方位上,三个不同的人正在筹划着各自的事。白茫茫的有些晃眼的林子里,一袭白衣正在专心致志的下一盘棋。没有对手,他只是一个人空洞的盯着棋盘。白玉刻成的棋局上没有黑子,只有连成片的白子与下面的棋盘融为一体。那双银白透明的眸子目不转睛,仿若要将棋盘生生看出个窟窿来。而在他的注视下,那些白子正在按着某种规律缓缓的移动。
“公子,喝口茶吧。”钟昧一边道。
无尘摇了摇头,从未有过的压迫感令他有点心烦意乱。棋逢对手还是更胜一筹?意识中又出现如疾光般不可一世的锋锐剑气,持剑的人是谁?可惜他看不到。好在他当时躲闪及时,否则此刻已在黄泉路上。最初的最初他并没有夺天下的野心,他只是听说了这样一件事,有一块可以号令诸侯的玉玺从皇城流失到江湖。但几经辗转,亲自体验了权力之下人们的残忍与无情,利益熏心与不顾一切后,压抑在心底长久以来的冰冷,忌恨,甚至是自卑,孤独都统统凝聚在一处,成为一抹扭曲的力量,他若不争,则被别人踩在脚下。
阵法者的最高境界,格物言灵。
当此,他已在这丛林中布下了周密的灵阵,入者,插翅难飞。
而在苍茫荒芜的塞外大漠,另一人也在紧锣密鼓的策划着自己的阴谋。
温热的风卷起风沙漫天,极目望去,苍黄色的土地之上杳无人烟。
视线穿透地皮,再往下更暗沉处望去,好多人影交错在一起,他们各个面色苍白,目光凝滞,衣衫褴褛。幽暗的空气中弥散着特殊的香气。而在这密室最高处的一座石台上,一个黑色的影子正在跟一个女人纠缠一处。
那个女子有着一双幽蓝色的眼睛,容颜妖媚,肌肤苍白,她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的怀里,红唇欲滴,发出一连串无声的媚笑。男人的指尖穿过她冰蓝的长发,落在她丰腴的酥胸,用力的揉捏了下,一点粉痕。蓝美人轻蹙眉目,似乎疼了,从嗓子里发出像是树叶般沙沙的声音。那男子反倒张狂一笑,吻上红唇,一手掀起幽蓝色的裙袂,虎口处的蓝色蝴蝶若隐若现。
越过青山连绵,在营院的房间内,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一一扫过面前的几人,“各位爱卿将才都有何高见。”
没有人说话,室内鸦雀无声。
“右堂主,你先说说。”
“属下,”林彦欲言又止,“属下没什么意见。”
座位上的人重重的叹了口气,“都没意见是么,就让琴重华在你我面前,在轩辕帝国的荆戈铁骑面前肆意妄为下去?!”
“堂主。”林彦抬起眼睛,“若不是为了玉玺,为了天下,我就是搭上这条性命也必要为傅锋报仇雪恨!”
“嗯。”琉刖点了点头,“接着说。”
“接着?”林彦诧异,“没有了。”
“这就完了?这就是你跟随我多年后的见解?”
“属下愚钝,还请堂主见谅。”
“废物!统统的一群废物!”琉刖拍案而起,手指着几人厉声道“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还得咽下去,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这就是你们!这就是跟了本王这许多年后仍是半点长进都没有的你们!”
被他声色俱厉的一顿喷,几人的脑袋沉得更低了。
“忍可以,但忍一时不能忍一世!”琉刖走到秦宣面前,“秦大将军——”
“末将在。”秦宣想自己咋这么倒霉,每次都是典型,“依末将愚见,事成以后就做了他。”
琉刖微微眯了下眼睛,目光黯沉了几分,“秦将军这样想?”
“啊……”秦宣抬头看了看琉刖,难道还没揣测对?看来文宇说的一点没错,伴君如伴虎啊。“暂时是这样想的。”
“嗯。”琉刖点了点头,“可在此之前,我们该如何做?”
林彦刚才被数落了一通,此刻急于抒发己见,“属下觉得,在此之前该好生对待琴重华,让他毫无察觉,只有这样,才方便日后下手。”
“呵呵。”琉刖笑了笑,“你以为他是傻子?”
“这……”林彦在阴谋诡异上委实不如傅锋,更别提琉刖了,不过方才堂主说他目光短浅,缺乏城府,此番“这也未必。以属下之见,琴重华觉得堂主你欠他的,他杀了你的人自觉理所当然,在他看来,你们反倒扯平了。”
“啧啧,言外之意就是说我不恨他理所应当?”
“堂主恨自然是恨的,可你要是表现得不怎么恨,他也未必会起疑心。”
就在这时,秦宣一旁不耐烦的道“你就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