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很魅很妖娆作者:兜里有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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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落,他看向自己的两个徒弟,真真是令他窝火。
“玄儿,风儿,聊完了么,若是聊完了就回去,不要扰到王爷。”
师父都这么说了,他们还敢再说一个字?匆匆的就闪人了。
琉刖心机千尺深,他思忖了片刻道“重华,有些事是瞒也瞒不住的。”
琴重华眼底的神情瞬间一变,随即冷沉道“不懂你在说什么。”
琉刖负手一叹,似是有些怅然,一字一顿道“在车上,我已经给你把过脉了。”
“你!”琴重华的脸色刷下就变了,自己竟然无知无觉,当时做什么去了,看来现如今经过这几番折腾,敏锐度与体力都大不如前,不过他马上淡然道“没想到王爷还会医术。”
“略知一二。”琉刖点了点头,“疑难杂症我自然是治不了,可若说简单的脉象还是可以把握的,”说着,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重华的眼睛,“你的脉络显现异象。”
几个字说的琴重华心里咯噔一下,勉强保持住姿态,一笑道“习武之人,尤其是像本宫这样武功还算深厚的,脉象自然是与常人不同。”
“重华,这点常识本王还是有的。”琉刖更进一步,其实他也拿不准,“还需要我把话说透么,还是给彼此留个台阶比较好,你说呢。”
琴重华内心波澜起伏,莫不是他已经察觉到了?“我劝你还是把精力放在玉玺上吧!”说罢,他不想再纠缠下去,便要拂袖而去。
琉刖的声音适时的落下,“重华,我希望你明白。”
琴重华停下脚步,并未转身,背对着他道“明白什么。”
琉刖走到他身边,突然一下握住他的手,“无论何时何地,本王都会保你周全。”
“不必。”琴重华甩开他的手,“我的事,我自有定夺。”
琉刖顺势道了句“恐怕现在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
其实他就是接着话茬那么一说,可听在琴重华耳中,却是有千般含义。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无论怎样,都不可以道出这个秘密,即使昭然若揭。
密林深处,漆黑的天幕下一袭白色身影飞一般的掠过。随着他距离宅院越来越远,眼前的蝴蝶也越来越多。玉玺被他藏在身体中,除非他死了,若不然任何人也休想得到。而在千里之外的某处,一双手正覆在一枚蓝色的水晶球上,那里面正有一个雪白的影子在移动,“呵呵。”那人低声笑了下,冷沉而诡秘,左手虎口处的蓝蝴蝶纹身分外醒目。
“大王,他就要上套了。”身边一个贼眉鼠眼的人道。
“不急,让他慢慢追。”那双手离开水晶球,球体方才流转耀目的色彩瞬间就熄了,变得黯沉一片。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无尘不知道,在他跟随着这些蝴蝶越走越深时,已经不知不觉的走进了一个陷阱。流砂常年在西域,看尽的是生存的残酷,大自然的弱肉强食,在他的心底根本不懂得同情二字为何物,他残忍嗜血,精通巫术。在西域那片广阔的土地上,无人能出其右。他就如同一只野狼般机敏,冷酷,毫不留情,同时也是个极富团队精神的人,在苍凉恶劣的生存条件下,他深深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单凭一个人是无法活下去的,所以即使他的手下有贪心,有背叛,他往往都暂且按捺,纹丝不动,反而对那些背叛他的人更加大方,让他们愧疚,再找个合适的时机点破,从而达到让他们死心塌地跟随他的目的。
从这点上讲,流砂貌似跟琉刖有点相似,可他们又有本质的不同,琉刖从小锦衣玉食,从来没为碗里的米犯愁过,自少年起便周旋于朝野,看尽的是官官相护,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纂权夺位,谋定的是江山社稷,帝王宝座。在这位六王爷的心底,或多或少还是有人性的光辉的,譬如他对琴重华和自己的重臣。而在流砂的心底,有的只是兽性。环境不同,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液也就不同。如果说面对同一个苟延残喘的敌人,琉刖或许会大仁大义的放他一马,可流砂却会将那人撕得粉碎,烹食下酒。
如此看来,琴重华的这一招是无比正确的,先用无尘挡一挡,然后再全力剿灭。
那边有人在仇恨之下执迷的追逐着蝴蝶而去,这边有人在思忖着是否可趁火打劫。
琉刖敲着桌面,问秦宣,“秦将军,你说我们是出手还是不出手。”
秦宣是个武夫,最不懂的就是谋略,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在了傅锋身上。
“别看他——”琉刖摇头叹息,“秦大将军,你何时能有点主见,则吾心甚慰矣。”
“以属下之见,还是不要太冒失。”傅锋振振有词,“无尘也不是傻子,他怎么会将那么贵重的东西留在家中让一个小童看管?想必不是藏起来了就是带在身上。若是我们此刻去,难免会中了他的奸计。”
“秦将军,好好听听,谦虚些。”琉刖敲打着秦宣。
“是。”秦宣也叹气,有点委屈,“末将就是一个领兵打仗的,王爷指哪咱就打哪,对于这些计谋,实在是……”
“本王知道,没有秦将军攻不破的城。”琉刖点了点头,一笑,“可也要多动动这。”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瓜。顿了下,“对了,小锋,你去把琴宫主给我请来。”
傅锋立马转身就出去了,秦宣想自己也出去吧,刚要走,琉刖叫住他道“秦将军,你我是什么关系,我说话你也别多心,我就是替你着急,恨铁不成钢。”
“末将明白,末将从明日起就苦读军书,一定不让王爷失望。”
琉刖站起身颇有深意的拍了拍他,“以后攻打大周时,本王还得仰仗秦将军你呢。”
“王爷如此,折煞末将了。”
“好了,去吧。”
不出片刻,傅锋一个人回来了,恭敬道“回堂主,琴重华不来。”
……“他怎么说。”
“他说身体不适。”
……“好,行,呵呵,本王去。”琉刖瞄了眼傅锋,“你随我一起。”
傅锋从琉刖的眼神中似乎读出了什么,他也从来不相信北耀堂的堂主会对夜梵宫的宫主推心置腹。房间内,琴重华正在盯着一张小纸条看,身边围着凌玄和岚风,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上面的字迹。而在琴重华的左肩头则落着一只通体火红的鸟儿。
“老相好,你的白痴小徒儿已经找到了。不过琉刖给他下了慢性毒药,解药也只有他才有的吧,本舵也爱莫能助,放心吧,你的小呆瓜暂时安然无恙,好得很,只是他挺想你的,还跟我哭鼻子了呢,哈哈哈。”
就这么短短几行不着调的话,却看得琴重华心底很不是滋味。这个血渊,怎么也不告诉他骨儿究竟在何处,这是又喝了多少酒写给他的。“风儿,那笔来。”
岚风赶紧呈上,师父寥寥数句后,将字条放进了鸟儿的嘴中,“去吧。”
小鸟儿扑闪着翅膀飞走了,而这一切都被站在窗外的琉刖尽收眼底。
推门而入,他道“血渊果然有点本事,这么快就把人找到了。”没等重华开口,他又继续“那孩子没什么事,本王不会现在就弄死他的。”
一旁的凌玄和岚风都眼里冒火,可师父没下令,他们也不敢擅自出手。此时琴重华的心理可谓复杂纠结的很,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究竟该以什么样的心态来看待眼前之人。
那件事,还是在他们之间留下了莫名难辨的痕迹。
抹,是抹不去的。
“你找我何事。”琴重华冷冷的道。
“正事。”琉刖朝傅锋示意了下,傅锋便上前一步道“堂主觉得此刻有必要去无尘出瞧一瞧虚实。”
“还瞧虚实?”琴重华一笑,不屑而嘲讽,更多的却是敌对的情绪,他根本没把傅锋放在眼里,只是对着琉刖道“你还没看够那片林子么。”
琉刖咂了咂嘴,“无尘追流砂去了,没准玉玺就藏在林子中的某处。”
“既然是这样,你就派人去找好了。”琴重华轻描淡写。
“别人本王都信不过,独信重华一人。”
“是么,本宫可真是荣幸备至,既然王爷都信不过,还留着他们做什么。”说着,琴重华的目光落到了傅锋身上,“不如本宫替你了断了吧!”语落,只见一道凌厉的光朝傅锋刺了过去,没人看清琴重华究竟用的什么,只听傅锋一声惨叫,根本来不及躲闪,双手捂着眼睛,鲜血从指缝间流淌出来。
☆、第四十五章:乱战江湖
“你!你竟敢对我的人下手!”琉刖大惊失色,愤怒无比,就要拔剑相向,一边的凌玄也宝剑出鞘,却被琴重华拦住道“玄儿。”
他们早就看对方不顺眼了,恨不得能拼上一命。
“王爷何须大惊小怪,你不也对本宫的人下手了么,骨儿一事你要对我如何解释!琉刖,你难为我也就罢了,我也答应与你,替你夺了那盘龙玉玺,可你呢,却对一个少年下此毒手!本宫也不怕告诉你,骨儿若是有任何不测,我定要这天下人陪葬。”
琉刖深吸口气,说实在的,他也惊魂未定,退一万步讲,他有的时候也有点惧怕琴重华,第一是功力不及人家,第二,这第二点究竟是何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赶紧去请太医!”琉刖对着守候在门口的士卒喊道。
这时,傅锋虚弱的道“堂主不必费心了,属下的这双眼睛已经废了,废在了他手里!”
琉刖有种心里被人挖了一刀的感觉,傅锋跟随他很多年,对他可谓赤胆忠心,如今琴重华将他的双目刺瞎,自己却半点仇也不能替他报,甚至连出气都做不到,作为北耀堂的堂主,他真的很窝火,从未有过的哑巴吃黄连之感,可他却不知,琴重华又何尝痛快。
“只要堂主能夺到蟠龙玉玺,我这双眼睛就算为堂主的千秋大业铺路了,无悔无憾。”若是此时北耀堂与夜梵宫没有这层关系,就算不能去了琴重华的双目他也定会取了那两个徒弟的,但大势之前,傅锋也别无选择。只能将这股恨意深深的埋在心底。
听闻他如此说,琉刖更是心如刀绞,一缕仇恨从他的心底滋生,逐渐扩大蔓延,可他同样选择了按捺。伤了他无所谓,可动了他的人就另当别论。
“哼!”琉刖冷哼了一声,随即半似癫狂的大笑,语气恶狠狠的,像是发了某种毒咒,“千秋大业!小锋,你放心,这轩辕的天下必定是我琉刖的!”说罢,他架着傅锋就出去了。
琴重华深深的闭了下眼睛,他知道,他与琉刖不解的恩仇这辈子都无法了断了。
“师父。”见琴有些纠结,凌玄道“师父不必放在心上,他既然做了北耀堂的左堂主,这就是他应得的。”
凌玄很少说安慰人的话,即使对师父也一样。琴重华闻言笑了笑,“为师现在只想赶快找到玉玺,找到骨儿,然后我们一起回昆仑。”
“嗯。”凌玄应了声。
“师父,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咱就别坐以待毙了,我跟大师兄随那琉刖去找玉玺,你在这呆着就行。”岚风道。
“他肯么。”琴重华摇了摇头,“再者,为师也不会让你们去冒那个险。”
一句话说得岚风和凌玄都有些不是滋味,其实论武功他们在江湖上也算位列前茅,可一直以来师父都很护着他们,但凡有危险的事都不让他们去。他们不是素骨,不是小孩子了,可师父却总是把他们看成是半大孩子般。
“对了,风儿。”琴重华将目光落在岚风身上,若说凌玄他还稍稍放心些。
“什么事,师父。”
“这几日,子画会给为师送些药过来,不知是哪天,所以你在这里等着。”
“啥?”岚风指了指自己,“师父,让大师兄等着不也一样么。”
“为师的话你不听。”
“不是……徒弟谨尊师命,在这里等……”死等……岚风暗自叹气。
“今天太晚了,你们都去歇息,明日玄儿随为师走一趟。”说罢,琴重华就朝床榻走去。他们俩对视一眼,告了安,便退出去了。走出没多远,几乎是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子画给师父送的什么药。”
然后,两个人又都摇头笑了。
“这样。”凌玄沉声道“你悄悄拿一点点出来。”
“大师兄,咱俩总能想到一起去。”
“千万别让师父发觉了,回头我们找个懂药的问问。”
“嗯,不会的,我拿出一小捏师父绝对看不出来,这事就这么定了。”
语落,他们便回房休息了。那边,琉刖盯着太医给傅锋包扎眼睛,心里滋味就甭提了。琴重华也拿他太轻了吧,抛去堂主的身份,他也是朝廷六王爷。平日里也就算了,可这件事,深深的刺痛了琉刖的尊严。一个男人恐怕最重要的就是颜面了。
“王爷。”老太医道。
“怎么样。”
“唉。”太医摇了摇头,“无力回天了。”
“出去吧。”琉刖淡淡的道。
就在这时,眼睛上缠着黑布的傅锋忽然跪倒在他脚下。“堂主,属下有一事相求。”
“说。”琉刖望着他,心底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想必堂主已经猜到了,请堂主成全!”
琉刖深吸了口气,“小锋。”
“请堂主成全。”
琉刖使劲的咬了下嘴唇,然后笑了,从未有过的悲凉神情从他的眼底浮起,“好,我成全你。你放心的走吧,你的家人老小我会安顿好的。”
“谢堂主。”傅锋连磕了三个头,起身而去。
琉刖望着他的背影,微微红了眼眶。
走到外面没多远,血溅三尺,人即倒地。
好多人刷下围了上来,不明所以。
“王爷,他这是……”秦宣满目震惊。
“厚葬!”琉刖一字一顿的道,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一切被琴重华尽收眼底,他也不想,可他逼他太甚。
次日清晨,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唯有地上已经干涸成墨色的血迹在阳光下低诉着一个灵魂的离去。琉刖的脸上没了往日的笑容,沉沉的,看不出一丝情绪。琴重华亦然沉默。傅锋不在了,右堂主林彦连夜赶了过来,北耀堂的每个人都心思阴郁,就像永远无法破晓的天空。
琉刖没带任何多余的人,只有秦宣与林彦。琴重华也只带了凌玄。一共就五个人。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