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当权-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郭老虎,郭老虎是谁?”
“别跟我装糊涂,锦衣卫有几个郭老虎!”
黄天德顿时吓得脸色刷白,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千户大人,救我!”
“告诉你,你还干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干?”马安问道。
“没,没有,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义,想给蓝大人报仇来着……”黄天德低着头,眼神有些躲闪,有些话,他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敢说。
“希望,你说的都是实话!”马安冷笑一声,“来人,把黄天德绑了,送南衙!”
“是!”
“千户大人,您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黄天德,你犯了军法自己不知道,送你去南衙接受处置!”马安道。
“千户大人,不要呀,卑职此去南衙,还能活着出来吗?”黄天德顿时慌了。
“那是你的事情,我可不想等南衙的人上门来拿人,那我可丢不起这个脸!”马安一挥手,“带走!”
“不要呀,千户大人……”
“叔,照你的吩咐做了!”黄天德被拖走之后,马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啦,一脸的阴沉。
“不能让他在南衙开口,找人把他给解决了!”马顺指使道。
“叔,这黄天德在小侄手下还算听话……”
“怎么,你想他死还是我们死?”
“是,叔,我这就去安排!”
第五十八章:我的地盘我做主(一)
“要是石头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孟叔?”张苞躺在床上,头上缠绕了一层白布,唉声叹气道。
面馆被砸了,只能暂停营业了,张家陷入愁云惨淡之中,要不是郭月及时出现,稳定了张苞等人的情绪,恐怕还不知会出什么乱子!
“相公,石头哥一定会没事的,郭公子不是说了吗?很快石头哥就能放出来了。”胡玉英劝慰丈夫说道。
“哎……”
“小,公子,张三儿被抓了!”小桃红急冲冲的冲了进来,一张嘴,差点儿说漏了嘴。
“哦,此事当真?”
“真的,是东城兵马司的人,已经押上囚车了,好多人都上街看呢!”小桃红解释。
“走,去看看!”郭月立马抬脚往外走去。
“等一等,郭公子,我也去!”张苞闻讯,再也躺不住了,一掀开被褥,直接就下床而来。
“张兄,你头部的伤?”
“不要紧,就是破皮,出了点儿血而已,没什么大碍!”张苞摇手道。
“那就一起去!”
臭鸡蛋,烂白菜……
压着张三儿的囚车一路过来,愤怒的老百姓纷纷将家里能扔的东西都砸向这些平素里欺行霸市,耀武扬威的混蛋。
凡是受过其害的人无不拍手称快!
有的小孩子家长更是趁机教育自己孩子,千万别成为像“张三儿”这样的祸害!
“太好了,张三儿这样的恶人被抓了,石头也应该被放出来了!”张苞激动的道。
“张苞,你们在家等着,我去看看!”郭月吩咐道。
“好的,劳烦郭公子了!”
“小桃红,你留下,祥叔跟我去就可以了!”郭月将小桃红留了下来。
小桃红嘟着嘴,满脸的不瞒,但她没有办法,郭月的话她不敢不听。
刘捕头也被下了大狱,他手下的几个听差的也都一起遭了殃,全部到牢房里作伴了!
孙德才再一次来死囚牢里恳求孟岩出去!
孟岩还是没有答应,他没有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他是不会出去的。
“孙县令,请你屏退左右!”
“都出去!”孙德才一挥手,让身后的衙役都出去。
“师爷也出去!”
师爷面露一丝讶然,不过,他还是冲孙德才一拱手,转身也出去了。
“孙县令,我还想字你这死囚牢房里再住一个晚上,原因呢,我不能对你说,你明白?”
“孟大人,下官不明白!”孙德才一颗花白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管你有没有明白,我都想在这里多住一个晚上,你放心,过了今晚,明天一早我就出去,不劳孙县令你来请第二次!”孟岩正色道。
“孟大人,您这是?”孙德才糊涂了,哪有人要在死牢多住一天的?
“孙大人,我跟你说的话,你切莫对任何人提起,否则惹来杀身之祸可怨不得孟某人!”孟岩正色警告道。
“孟大人,您这不是让下官为难吗?”
“放心,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的,锦衣卫那边我已经交代了,他们不会来找你麻烦的!”孟岩道。
“下官还是不太明白……”
“不明白,就不要明白,就算我恳求在你这死囚牢里暂住一个晚上,莫非孙县令这个面子也不给?”
“不,不是,孟大人,您这个要求也太奇怪了,下官弄不明白,万一出事儿,下官担待不起呀!”
“谨小慎微,毫无作为,看来你这辈子都没法办法再更进一步了!”孟岩嗤笑一声。
“什么?”
“照你这样做官,一辈子到头也就是个七品县令。”孟岩冷笑一声道。
这可真是说到孙德才的心坎儿里去了,他做官也有二十年了,秉承谨小慎微,多做事不如少做事,少做不如不做,不做就不出错的理念。
做了二十年的县令,在地方上,还能呼风唤雨,可到了京城,他一个七品芝麻大的官儿,随便一顶乌纱帽砸下来,他都接不住,做这个大兴县令简直比当小媳妇儿还难熬!
也就只能在自家小妾身上惩一惩威风了!
“怎么,孙县令如今几岁高寿,还能为官几年?”
孙德才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虽说他对升官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可是内心还是极其渴望往上爬的!
这当官的,最希望的不是有一天能够告老还乡,而是死在任上,也算是做到头了。
“下官明白了,多谢孟大人指点!”孙德才弯腰一躬身道。
“去吧,记住我对你说的话!”
“下官谨记!”
南衙。
“他还是不肯出来?”
“是的,老爷,不过,孟大人有一份手书让卑职亲手交给您!”达叔从袖口里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我看看!”郭怒接过来,掏出里面的信件,迅速的浏览起来。
“这小子,算得比我还深!”
“老爷,孟百户会不会有危险?”
“他打算以身试险,不过,既然有这个心理准备,应该不会有事,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老达,还是你亲自跑一趟,别人我不放心!”郭怒道。
“是,老爷!”
“等一下,老达,不要让他发现,更不能打草惊蛇!”
“老爷放心,跟您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这个道理?”达叔嘿嘿一笑,自信满满道。
“去吧,这孩子果然是命运多斨!”郭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大人,北衙来人了!”
“哦,什么事儿?”
“说是将一个违反军法的总旗押来交给我们处置!”
“知道了,把人押入看押房,找人小心看管,没有本官的命令,谁都不允许靠近!”郭怒眼冒奇光,重重的命令道。
“喏!”
北衙。
“大兴县还没有放人,这孙德才是吃了豹子胆了吧?”
“孙德才此人志大才疏,它能够在担任大兴县令,还是因为他不喜欢管事儿,在这个位置上,最好是个不管事儿的主,他也没什么过硬的后台,应该没这个胆子跟郭怒打擂台!”马顺狐疑道。
“叔,会不会孟岩那小子自己不肯出来?”马安问道。
“你傻呀,谁愿意待在死牢里不出来?”马顺骂道。
“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孙德才没办法答应孟岩提出的条件,人家就赖在死囚牢里不走!”
“如此说来,倒是有几分可能!”马顺道,“你马上派人去打探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
东厂。
“没出来,这倒是天助我也!”
“做的干净一点儿,千万不能让锦衣卫发现蛛丝马迹!”
“小的明白,一定不会让公公和翁主失望!”
“去吧,这件事做好了,升你一个副监完全没问题!”
“多谢曹公公提拔,十喜愿为曹公公效犬马之劳!”那叫十喜的小太监激动万分道。
大兴县死囚牢房。
“小月,你怎么来了?”
“孟大哥,人家孙县令都说了,你随时可以离开,可你为什么不走呢,这大牢里又暗又湿的,不是人住的地方!”郭月急切的道。
“小月,你一个人来的吗?”
“还有祥叔!”
“小月,孟大哥暂时还不能离开,也不能给你任何解释,但我明天肯定会离开的!”孟岩道,“详细情况,我已经写了一份信让达叔交给你爹了,你问他就明白了!”
“是这样,可是张苞夫妇太担心你了,你要是不出去,他们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郭月道。
“你让他们放心吧,我不会有事,明天出去就去看他们,我家怎么样了?”
“沈聪看着呢,今天弄好了,明天就能入住了!”郭月道。
“我明天就出去,让大家不要担心,小月,我不在外面,你替我看着点儿,尤其是针匠胡同那边。”孟岩叮嘱道。
“这个你放心吧,怎么说我也入股了,也是老板,总不能自家生意都不管了吧!”郭月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我就放心了,从现在起,最好不要有人再来看我,明白吗?”孟岩道。
“嗯,我明白了!”郭月见孟岩说的郑重,也郑重的点了点头回道。
男人做大事不告诉女人,这是一种爱,是一种保护,郭月明白,就跟她爹一样,什么事都是自己抗。
第五十九章:我的地盘我做主(二)
说心里话,在死牢里待着,确实考验着一个人的意志力。
除了阴冷、潮湿的环境,还有一种味道,叫孤独!
这种感觉,孟岩前世受训的时候尝试过,他的极限是七天,被关在一个没有人,暗无天日的地方整整七天!
尽管,他知道这只是训练,但出来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过,第二次坐牢,已经不那么觉得可怕了!
“去,给我找些纸笔过来,我要练字!”孟岩找到了一个可以打发牢里空闲的时间的事情了!
练字!
“是,孟大人!”被孙德才派在死牢陪孟岩的其中一个衙役赶紧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衙役就将文房四宝给取了过来。
“大人,小的给您磨墨?”
“好,回头赏你一壶好酒!”孟岩笑着答应一声。
“谢大人赏赐!”
“写什么呢?”拿起笔头,孟岩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如何落笔了,“有书本吗,给我取一本过来?”
“有,有,我这就给您取去!”另一个衙役早就不满对方抢了风头了。
《论语》、《大学》……
“这些书你从哪儿弄来的?”
“大老爷听说您要练字,就给小的这几本书了!”那取书的衙役讪讪一笑,解释道。
“嗯,替我谢谢你家孙大人!”孟岩笑了笑,这孙德才别的本事没有,派马屁的本事还是有的。
“你们就不用在这儿陪我了,都出去吧,我练字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孟岩一挥手道。
“是,孟大人!”两人也知趣儿,齐声道。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
死牢里读书,练字,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最起码没有人过来打扰。
转眼间,日暮斜阳,死囚牢本来就暗,没有了光线,这一下就更暗了。
“孟大人,灯来了!”
“谢了,就放在那里!”孟岩招呼一声。
“大人练了一个下午的字,也累了,该休息一下了?”衙役好心提醒一声。
“嗯,确实累了,这拿了一个下午的毛笔,手都酸了!”孟岩呵呵呵一笑道。
“孟大人真是好兴致呀,在这死囚牢房之内,还能读书练字,小人真是佩服不已!”
“何人说话?”
“小人候鼓见过孟大人!”
“侯鼓,这名字有些古怪,你是什么人?”孟岩一边放下书卷,伸了一个懒腰道。
“小人是杜重大人的长随,奉杜大人之命,前来给孟大人送些吃喝用度!”那侯鼓道。
“杜大人有心了,我在这里很好,吃的,喝的,都不缺!”孟岩一抬头道。
“我家老爷一片好心,孟大人莫非要拒绝不成?”侯鼓道。
“既然如此,那就替我谢谢杜大人了,东西我收下便是!”孟岩呵呵一笑,拱手一抱拳道。
“把东西抬进来!”侯鼓一挥手,两名皂衣小厮抬着东西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有一床褥子,还有一套新的棉衣和靴子,以及一些酒菜,小人已经交代牢头了,吃之前给您热一热!”
“好,知道了,你有心了!”孟岩点了点头。
“孟大人,小人告退了!”
“请,代我谢过你家大人!”
“好的!”
杜重,他怎么莫名其妙的给我送东西,这事儿有些怪了,莫非这里面……
被褥和衣服都是新的,还带有一股皂角的味道,酒菜也不错,有酒有肉,荤素搭配!
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来!
但是孟岩却不敢吃,天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下药,仔细想来,这侯鼓说话的表情神态有些怪异!
杜重的长随,没品没秩的,怎么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就算是达叔也谨守上下尊卑,这可是等级森严的大明朝。
这叫侯鼓的人八成有问题!
“两位差大哥,请你们帮一个忙!”孟岩唤来那两名在自己跟前听侯的大兴县衙役。
“孟大人何事吩咐小人?”
“刚才那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哦,回禀孟大人,是拿着锦衣卫南衙的腰牌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