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当权-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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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杀人的是不是焦宏,但现场应该没有第四个人的痕迹!”过了许久,曹钦才缓缓抬头。
“错,应该是第五个!”
“第五个?”曹钦大惑不解。
“焦宏,白素心,李晨言,这第四个人就是白素心的丫鬟喜儿,她就在隔壁!”孟岩道。
“这个我不知道,我没有去隔壁房间,不知道里面还有一个人。”曹钦道。
“接着说。”
“屋内有打斗的痕迹,很激烈,门框都打坏了,门外的栏杆也撞断了,动手的人是身手不错,至少放在东厂,做个档头没有问题。”
“焦宏的武功如何?”
“他武功不弱,但我没见过他动手。”曹钦道。
“焦宏姐弟到底是什么来历,焦宏的功夫又是学自什么人?”孟岩继续问道。
“不知道,他从未跟我提过。”
“他在东厂有档案吗?”
“有,但以我的权力还没有资格查看。”曹钦道。
“哦,你都没有资格,那谁有这样的资格?”孟岩问道。
“至少是派驻东厂的少监这个级别的才行。”曹钦回答道。
“依你在东厂的权势,还有曹吉祥的关系,你都不能查阅焦宏的档案吗?”
“不能,就算我在东厂地位权势在他们之上,该遵守的规矩,我还得遵守。”曹钦解释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曹钦第二次过堂(二)
“曹钦,如果本官要调阅焦宏的户籍档案,该如何做呢?”孟岩问道。
“可以行文到东厂,但他们会不会让孟大人你调阅,那就不知道了,东厂想来是对锦衣卫的行文不作处理的。”曹钦道。
“那本官亲自去呢?”
“不好说,孟大人现在圣眷正浓,我想他们应该不至于会为难萌大人您的。”曹钦道。
“应该,呵呵,本官知道了,这焦宏的档案资料本官是一定调阅的,大不了本官去求皇上下一道圣旨,本官想东厂该不至于连皇上的圣旨也敢违抗吧?”孟岩微微一笑道。
曹钦一头冷汗下来,你都拿圣旨压人了,谁敢不从,这要是让皇帝知道了,东厂连他这个皇帝的话都不听了,一句话直接把东厂给撤了,那不是太冤死了。
“孟大人都这么说了,曹某人也无话可说。”
“蔡先生记录一下,回头去东厂调阅焦宏的档案。”孟岩吩咐一声。
“是,大人,我记下了。”
“曹钦,你知道吗,当初你一时兴起,喜儿姑娘珠胎暗结,她怀上了你的孩子,你可知道?”
“什么,这不可能,我们就在一起一次,她怎么可能怀上我孩子?”曹钦吃惊的道。
“你不知道吗?”
“孟大人,我跟喜儿就那一次荒唐,之后就没再任何关系,她怎么就怀上了我的孩子?”
“一次就怀上虽然是小概率的事情,但它确实是存在的。”孟岩解释道。
“孟大人。这也太荒唐了,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喜儿那个丫头根本就是一个品行不端的小**,她跟焦宏、何文东都有关系,也许孩子是他们的呢?”曹钦为自己辩解道。
“我们根据喜儿腹中胎儿的成型大小推断她受孕的时间,应该在前年的六月份左右而在那个时间,你,何文东还有焦宏都曾近跟喜儿发生过关系,而在你跟喜儿春风一度后,喜儿有两个月时间未再去河间会馆。所以。本官依此推断,你是三个人当中最后一个跟喜儿发生关系的男人,又在喜儿易孕期,你的概率是最大的。只可惜的是。喜儿已经不再了。不然她会告诉我们谁是她腹中孩子的真正父亲。”孟岩解释道。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曹钦居然难以置信的摇起头来。
“曹钦。可以告诉本官,喜儿是怎么死的吗?”孟岩死死的盯着曹钦,问答。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孟岩一看曹钦这个样子,就知道曹钦对喜儿的死因是知道的,起码他也知道一些线索。
“曹钦,本官知道你一心想要个儿子,可惜你妻妾取了不少,却没有一个人为你生一个儿子。”孟岩叹息道,“本官在给喜儿做尸体检验的时候,发现她肚子里的胎儿已经成型了,是个男孩儿。”
“男孩儿?”
“对,是个男孩儿!”孟岩很肯定的说道,三四个月大的婴孩是看不出性别的,但是他不得不用诈术来诱使曹钦说出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曹钦想生个儿子,渴求多年都没有生下一个带把的,这让曹吉祥很失望。
这传宗接代的大事儿要是没处理好,那是会影响到他在曹吉祥心中的地位的。
“喜儿死了,是被人谋杀的,而且还是一尸两命,可怜那个还在母亲肚子里没有出生的婴孩,他连睁眼看一看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了。”
“孟大人,别说了,我知道是谁杀了喜儿!”曹钦忽然说道。
“谁?”
“白焦氏,是她杀了喜儿!”曹钦大声道。
“白焦氏,为什么?”孟岩跟蔡晋都是一惊,这两人无冤无仇的,白焦氏怎么会对喜儿下如此毒手呢?
“嫉妒,她嫉妒我跟喜儿发生过关系。”
“仅仅因为这个,这白焦氏就要杀人,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吧?”孟岩道。
“白焦氏知道我跟喜儿的关系,所以她嫉妒了,杀了喜儿。”曹钦道。
“会不会是白焦氏知道喜儿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她嫉妒了,然后心生歹意,杀死了喜儿?”
“这……”曹钦有些惊慌了。
“曹钦,是不是有这个可能?”孟岩追问一声。
“孟大人,我不知道,白焦氏的确有些善妒,但我想她不会这么干吧?”
“好,曹钦,今天你表现不错,本官会写入你的口供表现中的。”孟岩道。
“多谢孟大人了。”
“欧锋,带下去好生看管。”孟岩吩咐一声。
“喏!”
“大人,又多一个,按照曹钦所言,这白焦氏岂不是也可能是杀人凶手?”
“案子没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是不是白焦氏,要查清楚才行!”
“对了,天行去哪儿了?”
“你不会是让跟李铎大人去查给白焦氏下毒的凶手的身份吗?”蔡晋道。
“对,这事情太多了,我都忙晕了。”孟岩讪讪一笑,“对了,今天好像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办?”
“大人,今天中午,闻先生就要出发去四川了。”蔡晋嘿嘿一笑,提醒道。
“对,对,这老爷子是为了我才辛苦一趟的,我答应小雨一定去码头送送的!”孟岩道,“现在什么时辰,赶过去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的,大人不到,这船是不会开的。”蔡晋道。
“这就好,这就好,那我们这就去吧。”孟岩起身道。
“好!”
码头上,一艘千料大船停在码头边。闻独醉、闻小雨父女还有林怡以及白衣飘飘的白素心一行人都在。
父女依依话别,这一去恐怕得大半年才回来,闻独醉除了入川购买窖泥和酒曲之外,还附带一些采购任务,这些自然都是孟岩的安排,有些种子、药材只有南方才有,而且不因保存,只能去那边购买。
“夫君大人怎么还没来?”眼看就要到出发的时间了,这行船的人每次都要挑一个吉时开船,不然错过了。是不吉利的。预示这一趟会不顺利,甚至还会有人财失去的危险。
船老大仅管有些焦急,可这条船是客人出高价包下的,这一趟出去大半年。客人除了不允许他中途载客之外。沿途贩卖些货物。人家还是不管的。
这样算下来,这一趟船下来,来年的日子会舒服不少。
这样的客人。船老大行船多年来,也没遇到过一次,这顾客就是财神爷,得罪财神爷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
只要没过开船的时辰,他乐意再等一等,何况他行船这么多年,看人还是有几分眼力的。
这送行的两女子都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说不定是京中某个权贵的夫人。
“驾……”
“来了,他总算来了。”原本有些幽怨的闻小雨脸上顿时盛开了,露出幸福的笑容。
“小雨,我没来晚吧?”孟岩勒住缰绳,从马背上跳下来,将缰绳扔给了随行保护的獠牙。
“船就要开了,你才来。”闻小雨嗔喜一声。
“小雨,石头事情多,来晚一点儿不要紧,你不要这样说话。”旁边闻独醉开口了。
“爹,你向着谁?”
“你们两个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爹偏向谁都不行。”闻独醉嘿嘿一笑。
“老爷子,来晚了,水酒一杯,祝您一路顺风!”孟岩端起一杯水酒,郑重的双手平举道。
“好,多谢!”闻独醉伸手接过来。
“石头,我知道你志向远大,但我要提醒你的是,不要被表象迷惑,不要好大喜功,要戒骄戒躁,官场凶险莫测,当年我没有勇气,如今就更加没有勇气了。”闻独醉道。
“我记住了,老爷子!”孟岩点了点头,老人所言那都是金玉良言。
“还有,小雨,她自幼母亲就过世了,我一个将她带大,所以有些地方你得担待些。”
“老爷子,你放心,只有她欺负我,没有我欺负她的。”孟岩淡然一笑。
“哈哈,好了,我就不多说了,开船的时间到了,我该走了。”闻独醉道。
“老爷子,多谢了!”闻独醉转身就上了船,船老大下令开船,船缓缓驶离船坞,孟岩冲着站在船头的闻独醉深深一躬。
岸上,闻小雨眼睛通红,泪花涌动,虽然父亲不跟她住在一个屋檐下,可她们只要想见,那还是很容易的,但是这一次,一去就是大半年,这让她心里有些承受不了。
大船已经远去,消失在视线之内。
“走吧,回去吧。”望着闻独醉的离开,孟岩也有些怅然若失如果不是自己,闻独醉也不会这么大年纪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奔波。
“素心姑娘,本官还有些问题想要问你,现在有时间吗?”孟岩拥着闻小雨走向马车,一边走,一边对紧随其后的白素心问道。
“素心有空!”
“那就回松鹤楼吧,我正好把小雨送回去。”孟岩点了点头,对于喜儿的情况,孟岩觉得有必要跟白素心仔细谈谈。
古人云,人死为大,人死罪消,对于死人,要保持一种尊重,白素心也许恪守这样的原则,喜儿既然已经死了,那她纵然犯下了罪,也都偿还了,对于喜儿的另外一面,就选择了隐瞒。
这是一种良好的品德,但是这对案件调查来说,却设下了一个巨大的障碍,必须破除它。(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白素心口中的喜儿
“小雨,别难过,又不是一去不回了,老爷子的安全你不用担心,我郭叔关照过了,船上都是自己人。”孟岩上了马车,将闻小雨拥入怀中,安慰道。
“我还没有这么长时间跟爹分开过呢!”
“嗯,我知道。”孟岩点了点,亲人突然远离,的确有些伤感,这是人之常情。
“来,小心点儿,下车。”孟岩扶着闻小雨从车上下来,“林怡,好好照顾雨夫人,我一会儿再去看她。”
“知道了,公子爷!”林怡答应一声,搀扶着闻小雨上了楼。
“嘿嘿,公子爷来了!”吴半仙儿,不,现在是吴掌柜的嬉皮笑脸的迎了上来。
“安排一个包间,我跟素心姑娘有话说好。”孟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
这家伙要做一个门子,一月给那么多银子,有点儿贵了,放在松鹤楼做掌故,还不用多价钱,倒也不错。
“包间,明白,明白,马上,马上……”吴半仙儿嘿嘿一笑,额头上满是皱子,笑容也是说不出的猥琐。
“你笑什么?”孟岩问道。
“没,没,半仙儿天生一副笑脸而已。”
“是吗,那你哭一个给我看看?”
“……”
“好了,你哭起来真难看,以后还是多笑笑好。”孟岩摇头道。
“半仙儿去安排了。”
“等一下,你以后别自称半仙儿了。这是酒楼,不是道观。”孟岩道。
“那叫什么?”吴半仙儿一呆,表情相当委屈。
“你没名字吗?”
“有,小名狗儿!”
“我说的是大名!”孟岩怒道,跟这么一个贫货沟通起来怎么就这么难呢?
“吴思道!”
“字呢?”
“贫道长这么大还没字呢,要不,公子爷您帮贫道取一个?”吴半仙儿涎着脸道。
“我帮你取字,不行,这取字的都是长辈,我比你年纪小多了。怎么能给你取字?”孟岩连忙摇手道。
“公子爷是半仙儿的主子。这主子比长辈大的多了,您给我取一个吧。”
“这样呀,你让我想想,叫吴用如何?”
“吴用。水泊梁山的那个吴用。那不是重名了?”吴半仙儿道。
“你不是让我给你取字吗。我给你取了,你还不乐意?”孟岩哼哼一声。
“这吴用是名字,不是字呀。我的公子爷?”
“是你听错了,我取的字是勿用!”孟岩道。
“勿用,吴勿用,这不是说我没用嘛。”吴半仙儿脸色尴尬万分道。
“这是让你记住,不要做一个无用的人,明白吗,还不明白本公子的一翻苦心!”孟岩轻斥一声。
“是,是,勿用明白了。”吴半仙儿一头冷汗下来,自己算是上了贼船了。
吴半仙儿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一会儿的工夫,就把三楼最清净的包房给整里出来了。
“公子爷,我给您沏茶?”
“不用了,我不渴,给素心姑娘来一杯吧,一会儿要问话,容易口渴。”
“好的。”
“请素心姑娘进来吧。”孟岩进去后吩咐一声。
一袭白裙的白素心迈着小碎步从门外走了进来,消瘦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