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当权-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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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还需要分的那么清吗?”闻小雨妩媚的一笑。
“呵呵,好,那我就先拿走了,回头再来看你!”孟岩将糕点篮子递给林天行道。
“大人,糕点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知道了。”
出了门,孟岩从林天行手里拿过一个篮子:“这一蓝,你带回去,给兄弟们尝一尝,但别说是素心斋的糕点明白吗?”
“明白!”
“那你先回去吧,我去一趟郭府!”孟岩吩咐道。
“公子爷,你一个人?”
“怎么,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怕有人会对我不利?”孟岩笑道,“放心吧,天黑之前准回去。”
“是!”
郭府。
“郭兄好!”
“姑爷好,小姐已经念叨好几天。你要是再不来,她可就要去找你了!”郭小超拉长着一张脸道。
“是吗,这丫头,怎么就一点儿耐心都没有,这可不行!”孟岩笑道。
“除了老爷,小姐就听姑爷你的话。”郭小超有些吃味,但是却也无奈,他跟郭月从小一起长大,他把她当做妹妹,郭月也把他当做是哥哥。
这种关系一旦形成。那是根深蒂固的。想要再往前一步,除非双方都有这个想法,否则基本没戏。
“郭兄,有没有想过出来做事?”
“做事。做什么事儿?”郭小超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郭兄年纪轻轻。不会就想着就这么做个默默无闻的管家吧?”孟岩道。
“姑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郭兄。别辜负你这一身的功夫,还有才华?”孟岩诚恳道。
“哼,孟大哥,你好坏,挖墙脚都挖到小月家里来了,这要是让爹知道了,非削你鼻子不可!”冷不丁,走廊转角一道亮丽倩影扑了过来。
“哎呀,哪里的野猫,居然还会说人话!”
“气死我了,孟大哥,你有几天没来看小月了?”碍于郭小超在身边,郭月止住了身形,气哼哼的嘟嘴道。
“这不是来了嘛,喏,还给你带了好吃的糕点!”孟岩将手中的篮子递了过去道。
“这还差不多!”郭月抿嘴一笑,伸手接了过来,“呀,还热的呢,正好肚子饿了!”
“素心斋的薄荷桂花糕、四冰果、莲蓉水晶糕……”郭月一掀开篮子盖,惊讶的叫了出来。
郭小超听到“素心斋”三个字,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素心斋都关门一年了,白家的糕点技艺都掌握在那还关在刑部大牢的白素心的手中,拿来的素心斋的糕点?
可是那糕点上“素心”小篆二字正是素心斋的商标,在京城那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这又是怎么回事,莫非素心斋重新开了,可白素心明明还关在刑部大牢里呀。
“姑爷这糕点是哪儿买的?”
“素心斋呀,都说了是素心斋的点心。”孟岩回答道。
“素心斋重开了?”
“重开,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郭小超忙摇手道,“我就是随便问一问,小姐,素心斋的点心可是京城一绝,您快尝一尝?”
郭月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了,她也知道孟岩跟素心斋没啥瓜葛,素心斋一年前倒闭,白素心因为跟奸夫通奸被发现,谋杀亲夫,被下了刑部大牢,至今还未有结果。
只有一个可能,素心斋是重开了,但是主人却换了,那些制作糕点的秘诀估计也不是当初的了。
尽管郭月内心认为孟岩可能被骗了,素心斋的糕点不是以前的那种味道了,但是她还是很开心,糕点不管是不是那个味道,但它是孟岩给她买的,于是她伸手拎起一块薄荷桂花糕放入嘴中。
“嗯……”熟悉的味道令郭月差点儿惊的没有咬掉自己的舌头,这就是素心斋薄荷桂花糕的味道,跟自己一年前吃的一模一样。
素心斋的糕点之所以闻名京城,那就是它那种独特持久的味道,吃过一次的人都不会忘掉。
“小月,好吃吗?”
“孟大人,这糕点真的是从素心斋买的吗?”郭月怀疑的问道。
“怎么,你跟郭兄一样怀疑起我来了,这糕点自然是从素心斋买的。”孟岩道。
“孟大哥,据小月所知,素心斋已经关闭一年了,这些糕点孟大人怎么买到的?”
“这个呀,呵呵,小月,外面冷,我们进屋去说好不好?”孟岩呵呵一笑道。
“哦,好,好,孟大哥请!”
“小桃红,去给孟大哥沏杯热茶过来!”郭月吩咐小桃红道。
“孟大哥,怎么回事,你怎么买到素心斋的糕点?”一进屋,郭月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其实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会买到已经关门一年的素心斋的糕点,而且还是刚出锅的?”
“孟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告诉小月好了!”郭月请求道。
“小月,你先告诉我有关素心斋的所有事情,好不好?”孟岩坐下来说道。
“素心斋……”(未完待续。。)
ps: 这个案子是伏笔,跟主角是有关系的,不然也不会单独拿出来写了,呵呵,请耐心读下去!
第两百三十章:白素心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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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素心斋,得从白家祖上说起!”郭月显然是知道这件案子的一些内情的。
“祖上?”
“对,白家足上就是做糕点的,在这方面很有名气,成祖皇帝迁都北京后,白家被征召入宫,在尚膳监担任糕点师,白素心的父亲白心远也曾经是尚膳监的糕点师,只不过八年前辞去了官职,专心经营家中的点心铺,还把名字改成了素心斋,另外,他还取了一个年级比他小十多岁的女人,就是现在白素心的继母,白焦氏!”
“两年前,白新远病死了,立下遗嘱,把素心斋交给女儿,但是把家中其他的财产都留给了白焦氏和他跟白焦氏生的儿子……”
孟岩点了点头。
按照中国人传统的观念以及大明朝坑爹的财产继承法,家中财产一般都会有由男孩子继承,就算没有男丁,也要在族中选择一个男丁过继过来,继承家业!
白新远将最值钱的素心斋给了女儿,却没有留给自己的儿子,这已经很令人奇怪了。
“白新远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病死的。”
“据说,那就是说,白新远的死有可疑了?”孟岩微微摇了摇头,这件案子看起来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这个,小月就不知道了。”
“小月。你继续说!”孟岩点了点头。
“白新远死后,白素心继续经营素心斋,生意越做越好,但由于她生的貌美,加上一个女孩子在外抛头露面,总会招惹一些是非,不过,白素心有一个有个未婚夫,是白新远早年就给他定下来的,男的叫李承言。世袭锦衣卫百户……”
“等一等。你说白素心的未婚夫是锦衣卫百户?”孟岩打断郭月的话问道。
“是的。”
“那么白素心杀死的人就是这个李承言了?”孟岩问道。
“对,就是这个李承言!”
“李承言相貌如何,人品怎么样?”
“相貌端庄,人品忠厚。家世也不错。李承言的父亲还是羽林右卫指挥佥事。”
卫指挥佥事。那是正四品的武官了,在北京城内也算是一号人物,白素心嫁入李家。也不算是辱没了她。
“这个白素心多大了?”
“应该十九岁了。”
“才十九岁,花样的年华,她是不满意父亲给她定下的这门亲事,还是有其他的想法,怎么会杀死自己未婚夫呢?”孟岩很是不解,唐笑说的并不是很清楚,想来,他所知并不多。
“传说是李承言一日来瞧自己的未婚妻,事先没有打招呼,却不想看到自己未婚妻跟别的男人在房中亲热,气愤不过之下,冲入房中,结果被白素心和奸夫杀死!”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又是怎样杀死的,白素心的奸夫又是谁?”
“我不知道,白素心的案子正是因为没有抓到奸夫,才被刑部给驳回!”
“这件案子是东厂办的吧?”
“是,是东厂的番子接到报案,审理的此案!”
“谁报的案?”
“白素心的后母的弟弟,焦宏。”
“小月,你继续,我听着呢!”
“焦宏报案后,东厂抓了人,随后对白素心严刑拷打,但是白素心就是不开口,不说出奸夫的姓名,但因为有人证,所以白素心被判凌迟,随后关入刑部大牢等候勾诀!”
“小月,你见过白素心吗?”
“见过,素心斋的点心是京城一绝,以前我经常去买的,见过很多次!”
“那你觉得白素心人品如何?”
“看上去不像是那种浪行胡胯的女子,只是她一个漂亮女孩子经营一家糕点铺,难免有时候要抛头露面,这有些市井之徒,登徒浪子上前戏弄,久而久之,名声就不那么好听了……”
“可有确凿之事?”
“都是谣诼之言,道听途说而已!”
“白素心除了通奸杀人的罪名,还有虐待幼弟,不孝继母的指控,可又属实?”
“这个就不知道了,倒是那白焦氏的弟弟焦宏是个浪荡子,品行不端,游手好闲,进过好几次班房了!”
“谢谢你,小月,告诉孟大哥这些!”孟岩道。
“孟大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这素心斋的点心是哪儿买到的?”郭月眨巴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除了白素心以外,还有人会做着素心斋的点心吗?”孟岩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
中国人对手艺的传承很讲究的,素来有“传子不传女”的传统,白新远并非没有儿子,却把手艺传给了女儿,这本身就有些奇怪。
这是其一。
其二,那个跟白素心通奸的男子又是谁,凭借白素心一个弱女子,她是无论如何都杀不死一个成年男子的,没有奸夫,就算认定她是主犯,也不能匆匆将其处决,不然岂不让另一个凶犯逍遥法外!
这也是本案白素心被判处了凌迟,还没有被勾诀的原因。
其三,白素心为何死活都不肯说出奸夫是谁,她是在保护这个她爱的男人,还是有顾虑,亦或者,根本就没有奸夫的存在。
其四,报案的焦宏,他为什么不向顺天府或者刑部六扇门报案,却去找东厂报案?
奇怪了,东厂怎么会受理这样一件普通民间杀人案,当然了,杀人属于大案,东厂受理也不能算不对。
这件案子是的是一名锦衣卫百户,锦衣卫却始终没有出面。这也是一件怪事。
“白新远曾经在尚膳监工作,可能他把一些制作糕点的技艺传授给了什么人也说不定?”
“白新远是什么时候从尚膳监辞职的?”
“这个小月就不知道了,孟大哥,你莫非是想要插手此案?”郭月惊讶的问道。
“如果孟大人明知道这件案子是一件冤枉,你说孟大哥该不该管呢?”孟岩反问道。
“小月觉得这天下的冤案太多了,孟大哥都要管的话,那肯定是管不过来的。”
“不知道也就罢了,如果知道了,不管,日后良心上过得去吗?”孟岩道。
“孟大哥。不管你干什么。小月都支持你!”郭月认真的道。
“这算不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孟岩哈哈哈一笑,抱起郭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孟大哥。你好坏!”郭月羞的跟鸵鸟是的。将脑袋埋入孟岩怀中。一张红的跟涂抹了胭脂似的。
“我看看,胎记的颜色越来越淡了,看来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摘掉面纱了!”孟岩低头仔细查验了一下郭月脸上的胎记道。
“多亏了孟大哥的药,小月才好的这么快!”
“跟你说个事儿,腊月二十八,我想把闻小雨接过门,你怎么看?”孟岩搂着郭月道。
“你是男人,这事儿你说了算!”郭月很平静的道。
“你不吃醋?”
“反正她也只能当小妾,我是你的正妻,她生了儿子也得管我叫一声娘,孟府的后院还是是我当家作主,不是吗?”郭月道。
“小月,你真霸气!”孟岩由衷叹服,能娶到这样也给女人,那男人该有多幸福?
“我娘从来没有管过我爹,但我爹就听我娘的,为什么,孟大哥,你知道吗?”郭月眨巴亮晶晶的眼睛问道。
“不知道。”孟岩摇头。
“男人,你想用根绳子是拴不住的,你收的越紧,他越是要挣脱,可如果你适当的放松,给他活动的空间,那绳子的那一头永远都在你手中,否则,绳子断了,另外一头就会落入别的女人手中了!”郭月道。
“敢情,你娘把我们男人都比作狗了?”孟岩无语,故去的老丈母娘这都怎么教女儿的?
“我娘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对付不同的男人得用不同的办法,我娘教了我很多的。”
“是吗?”孟岩感到自己以后的生活可能会有些不太妙,他有些想要逃跑的冲动。
“那个,小月,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仓库那边儿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回去处理呢!”孟岩起身道。
“孟大哥,不多陪小月一会儿吗?”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从郭府出来,孟岩牵着马一边走,一遍思考白素心的案子如何切入。
这是东厂的案子,已经判决了,虽然刑部给驳了,但如果再审的话,东厂和刑部都有这个权力。
但是偏偏锦衣卫没有理由把人家的案子抢过来重审的道理。
不知不觉见,孟岩一抬头,他居然来到了贯城坊,所谓贯城,其实就是刑部大牢的别称。
刑部坐西向东,西南角和西北角都设有监狱,是为刑部大牢,也叫贯城,各设置一道小门通向外面,一般做为狱卒行走以及探监之用。
“兄弟,劳驾,问一下,我要探监,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