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尘渡by:月佩环(生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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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的男子看太久,便没有看到苏睿云小腹下已经十分明显的隆起。
寒砚霜心中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何与飞将这个人锁在这里,一定是得不到他,要不也不会锁住他的琵琶骨,这人好可怜,得找个办法将他救出去。
她本来娇纵任性,也不会为人著想,但此时不知怎地,竟然头脑一时发热起来。
寒砚霜刚准备救人,就听到一个冷冷地声音道:“寒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
寒砚霜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只看到何与飞进入门中,目光说不出的冷厉肃杀之气。寒砚霜嘀咕著说道:“你不是我可以把这里当成是自己家吗?我就四处走走。”
何与飞冷笑道:“难道你看不出这里不欢迎你吗?寒砚霜,给我立刻滚出去!”
寒砚霜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气呼呼地道:“什么嘛!何与飞,你锁著人家有什么用,就是得到了他的人,你也得不到他的心。”
何与飞吃了一惊,寒砚霜所说的自然是他心里最苦闷之事,即使他得到苏睿云,但是苏睿云一直如同小孩子一样,两个人永远无法真正的交心。何与飞脸色一沈,说道:“你胡说什么!”
“被我说中了吧?何与飞,看你人模人样的,想不到你这么卑鄙……”
何与飞冷哼一声,道:“我的事,用不著你管。你快走吧。看在你爹的份上,我不怪你擅自闯入之罪。”
“你不怪我,我倒还要问你,何与飞枉你自称人中侠少,人家好端端的,干嘛要把人家锁起来?还用那么残忍的方法……”
何与飞看到寒砚霜那么激动的表情,不由得笑了一笑:“你是不是很同情他?”
寒砚霜被他说中了心思,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红。
何与飞上下将她看了一遍,只见这个女子年纪很轻,只有十五六岁,虽然生性刁蛮,却娇憨可人,心里不由得一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心念稍稍一转,便道:“原来你竟然只凭著一眼就看上他了。你别妇人之仁了,知道他是谁么?他是天一教的大魔头,人人得而诛之!”
寒砚霜气愤说道:“胡说,你骗人,我刚才还听到你说爱他,既然人人得而诛之,你为什么不杀他?”
何与飞心里一跳。寒砚霜竟然听到他刚才所说的话了!
如果是这样,那不能再留她一命。
何与飞心里动了杀机,绝丽的面容却是笑了一笑,道:“你过来,我告诉你为什么。”
寒砚霜听到他这么说,自然不敢再过去,只想往外跑,但是不知为什么,却脚底发软,一步也走不动。
难道是被他吓得腿软了?
寒砚霜暗骂自己一句,却觉得身体渐渐地发软,不由得又是吃惊又是害怕,说道:“你……你下毒!”
何与飞也是一惊:“我什么时候下毒?寒砚霜,别以为你装死就能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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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与飞,你这个……卑鄙小人!”寒砚霜肚子疼得已经站不起来,何与飞也不禁有些吃惊,寒砚霜如此痛苦的表情不像装作,恐怕其中另有隐情。
何与飞疾步过去,点了寒砚霜身上几处穴道,说道:“你吃了些什么东西?”他虽然不怕杀人,但是却不愿有人杀了人推到他身上。
寒砚霜皱起了柳眉,想了半晌,道:“还不是你们何府中的燕窝,你现在又来假惺惺干什么?讨厌死了。”
“燕窝?谁给你吃的?”
寒砚霜听到何与飞冷凝的语气,哼了一声道:“不就是你那个随身的丫环,叫做什么玉凤的。”人已经奄奄一息,脸色苍白,但嘴巴上却不肯示弱,眼帘微微动了一动,“何与飞……你别假撇清了,我爹要是……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你!”她话一说完,便再也没有力气,手软软地垂了下去,人事不省。
何与飞一惊,伸手在寒砚霜鼻下试了试,还有一息尚存,厉声道:“来人!把玉凤给我叫来,我要问问她!”
何与飞一声令下,门外没有人应声,却是有人大笑起来:“少爷,你要找玉凤么?不知你找她有什么事?她不在府中。”
何与飞回头一看,原来是他的管家何宗。何宗此时身上一件丝质长衫,脸上也是说不出的春风得意。
何与飞的脸不由得沈了下来:“宗叔?”
“少爷运一运气,看看是不是身上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丹田还痛得很?”
何与飞吃了一惊,立时运气一试,果然发现丹田中疼痛异常,根本没有半丝力气。何与飞不动声色,淡淡道:“宗叔,你想干什么?”
何宗仰天大笑道:“宗叔不敢当,我当年在江湖的的名号叫做‘横戈一击’秦横刀,不知你有没有听过?”
何与飞脸上仍然是淡淡的没有表情:“我早就知道你有些古怪,想不到你一介武林名宿,竟然甘心给我驱使那么多年。你给我下的毒,是方才让我喝的茶水里面吧?”
秦横刀大笑道:“想不到你这小子还挺聪明的,不错,我早就遣散了下人,在你喝的茶水和寒砚霜这个小丫头的燕窝里下了醉仙草,人喝下之后半醉半醒,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你死心吧,今日就让你死在我手中!”
何与飞冷冷地一笑,道:“那个玉凤跟你是什么关系?”
秦横刀看到何与飞仍然没有半分中毒迹象,也不敢造次,听到何与飞提到玉凤,不由得怒道:“死丫头,做点小事都做不好,让我不得不下手杀人。”
何与飞心念一动,说道:“你让玉凤到我身边,是想让她生了我的孩子,然后慢慢让我消除戒心,让你们将何家的财产暗中移走?”
秦横刀道:“不错!想不到你不爱女子,却对这个白痴情意绵绵,倒真是可笑!就让你们到九泉之下再情意绵绵吧!”秦横刀大笑三声,抽出长刀,缓缓向何与飞走来。
何与飞哼了一声,却是不再言语,心里却是暗自动了杀机。苏睿云虽然现在十分傻气,但是他决不允许别人叫他白痴,他是他一个人的,不容任何人伤害诋毁。何家堪称巨富,想得到何家财产的不知多少,秦横刀虽然在江湖上也是成名人物,但是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他本来也可以饶秦横刀不死,但是秦横刀这一句,却是自掘坟墓。
何与飞暗暗运了真气,将毒散于四肢,秦横刀刀未落下,何与飞手指飞快地一弹,弹在秦横刀的刀身上。秦横刀感到一阵大力,不由得松手,刀掉到地上,竟然断成两截,而秦横刀浑身冰冷,竟然已被何与飞隔著刀身传过的寒冰真气所伤,顿时动弹不得。
“原来你没喝那盏茶?”秦横刀脸上微微变色。
何与飞哼了一声道:“你以为能骗得过我?”心中却在暗暗叫苦,世上从来便没有无色无味的毒,他竟然察觉不出,只是因为心中挂念苏睿云的缘故,才著了秦横刀的道。秦横刀虽然中了他的寒冰真气,但也不知几时能动。何与飞正在运气逼毒,如果秦横刀先于他逼出寒气,又看出他无力抵抗,结局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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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横刀瞳孔微微一缩,道:“原来我小看了你。”
何与飞冷笑一声,说道:“横戈一击秦横刀的名号响亮,却怎会心甘情愿守在何家十年之久?只怕其中另有隐情吧?”
“你不必探我口风,今日死的若是你,我会让你在死之前做个明白鬼。”秦横刀冷冷地笑了一笑,道,“你引我说话,该不会是不能动,要等手下进来吧?可惜他们已经喝了迷
药,不可能会出现了。难道你在运气逼毒么?”
“不信的话,尽管一试。”
秦横刀眼睛微微一眯,似乎要从何与飞的镇定自若中看出什么,忽然转头说道:“玉凤,给我出来!”
只见一个身上披了一件鹅黄衣裳的女子缓缓进来,脸上神色古怪之极,颤颤地叫道:“师父……少爷……”她依照秦横刀的命令,在寒砚霜的燕窝中下了毒,知道今天晚上必定会出事,便偷偷躲在外面偷看,谁知竟会被秦横刀发现。
何与飞点头道:“原来你是秦横刀的徒儿。”
玉凤咬了咬牙,说道:“奴婢得师父抚养长大,自当报答师父……还请少爷见谅!”
秦横刀冷冷道:“多说什么?玉凤,你将地上的断刀拾起来!”
玉凤犹疑不决,但只得默默地将有柄的一截断刀拾起,低声道:“师父,少爷对我极好,我下不了手。”
秦横刀冷笑一声道:“谁让你对这小子下手了?我知道你喜欢他,多半是下不了手的。你一刀砍向床上那睡觉的白痴,看看你心爱的少爷是不是真的不能动了。”
玉凤咬了咬牙,她心中喜欢何与飞,自然早已经将何与飞宠爱苏睿云的事情看在眼中,对苏睿云既妒且恨,但是她只是秦横刀的棋子,自然不能有什么动作,现在秦横刀既然下令,她便毫不犹豫,运气于刀,向床上仍然睡得十分香甜的苏睿云劈去。
何与飞感到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迸裂开来,再也顾不得逼毒,扑到苏睿云身上。他毒入骨髓,再也不能阻挡玉凤的刀势,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来挡。
玉凤看到他扑来,硬生生地收住刀势,但刀身已经进了皮肉,登时血涌了出来,身后迅速染红一片。
刀身入肉,何与飞闷哼一声,让自己竭力不要压住身下的苏睿云,却仍然不可避免地将苏睿云惊醒。苏睿云动了一动,睁开眼睛,看到何与飞的面孔近在眼前,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道:“与飞,你不睡觉吗?”
何与飞看著他的脸,心里不由得温柔了几分,轻声说道:“我吵到你啦……是不是?”原来他心里,竟然是这么爱他。而这样的感情,就是自己也不明白,还一直在伤害最爱自己和自己最爱的人。
苏睿云呆呆地摇了摇头,正要说些什么,秦横刀已大笑起来:“何与飞,倒看不出你竟如此多情,妙极,就让你们今日共赴黄泉,做一对同命鸳鸯!”他大踏步向何与飞走来,接过玉凤手中递过的刀,挥刀向床上的两人斩去。
何与飞抱住苏睿云,往床边一滚,然而刀锋已经割面而来,几乎就要伤到他怀中的苏睿云。就在同时,何与飞伸手抓住刀锋,让刀锋不能移动分毫,然而血一滴滴地落下,滴到苏睿云身上。
“与飞,你出血了……”苏睿云痴痴地,颤抖著要去摸何与飞的手,“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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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与飞勉强笑了一笑,道:“不痛。”秦横刀是他姨母推荐的人,他向来深信不疑,如今秦横刀露出了野心,他的姨母也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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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竟然被至亲的人背叛,何与飞原本有些心灰意冷,反应和速度都有些变慢。此时听到苏睿云对他说了这一句,立刻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长身一起,一掌击在秦横刀小腹上,秦横刀立时倒飞出去,撞飞了门板,发出巨大的声响。
何与飞看到苏睿云眼睛中盛满担忧,笑吟吟地凑到苏睿云的耳边说道:“别担心,你看我多厉害。”一双素玉般的手掌仍然滴血不绝,他却浑不在意。
何与飞原先练武的时候,心中只有报仇之念,权势之心,因此武学一道钻研不深,进境甚慢。如今已经近于归隐,虽然也管理天羽门的事,但心无杂念,他原本又聪明之极,武学进境居然极快。
而且苏睿云双臂几乎已经废掉,日后恐怕再难练武,他心里暗自觉得应该好好保护他,又加上苏睿云宛如稚童,他自然不能对其动猥亵之念,空闲的时间多了,武功自然炉火纯青。
此时秦横刀受了重伤,玉凤要上前扶他起来,却是不敢,既妒且恨地看了苏睿云和何与飞一眼,不再言语。
何与飞掌心一侧,一枚小小的竹节从袖中滑入掌心,他手指一弹,只听尖锐的一声轻响,竹节便冲天而起,穿破天顶。
何与飞淡淡说道:“我已召我门中弟子赶来此地,你们若是想留住小命,就快滚吧。”
秦横刀惊疑不定地看著何与飞,道:“想不到你的武功竟然已经如此之高,秦某人领教了,改日定当再登门拜访。玉凤,走!”
秦横刀转身出门,玉凤便缓缓跟在他身后,临出门前,又回头看了何与飞一眼,欲语还休。
何与飞却看也不看她一眼,等两人一出门,几乎是立刻软倒在苏睿云身上,他刚才已经竭尽全力,而天羽门他已经疏于打理,那小小的竹节也只是一只普通的竹哨,并无特别,能骗过秦横刀,可说十分幸运。
苏睿云手足无措,颤声说道:“与飞,你身上出血啦!”他声音有些恍惚,但他一直就是这样疯疯癫癫的,何与飞也看不出他担忧之下的恍惚神色。
何与飞听到他对自己如此关心,心里十分甜蜜,忽然有种感觉,就是死了也不会后悔。竟然会这样爱著一个男子,若是以前他绝对不信,而现在却只愿永远这样下去。
何与飞咬牙忍住疼痛,绝世的容光上露出邪气的魅惑:“我没事,身体好得很,就是跟你大战三百回合也没关系。”
苏睿云自然不明白他的调笑,傻呆呆地看著他。他睡著的时候完全看不出傻气,但醒的时候就是不说话,表情也傻得让人哭笑不得。
何与飞忽然觉得他这个样子十分可爱,明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