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声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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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没有死?这怎么可能?
“如果安安没有死。”
“你骗我,你骗我!”
沈修没有作答,只是继续说:“如果我说,当年是担心还有麻烦,所以将他送走了,他没有死,你信么?”
鬼才会相信,舒辰了解沈修,所以方才他刚一开口,就知道他遣词的内涵,他刚才的这番话,用的全都是假设,没有一句是真话,理智的人,绝对不会相信他。
可是,言姐早就失去了理智,从安安死的那天起,理智就没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
“拿上这笔钱,离开去找他,别让我再见到你。”
“安安在哪里?”
“箱子里有地址,你打开就会知道了。”
听到沈修的话,言姐迫不及待的扔下枪,别说桌子上的炸弹,就连基本的防御也忘了。
舒辰觉得不对劲,可这种情况,即使他能够说话,也不会开口提醒言姐注意安全。
皮箱设了密码,沈修说过后,趁着言姐正忙着开箱,走过来解开舒辰的绑缚,嘴上的封条非常粘,汗毛沾在上面,被封条带下来,舒辰呲牙,但忍住疼,自己拿出手绢,抓住沈修的手,低声说:“快走,桌子上有炸……”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出口,接下来的一幕,就像是快进的画面,迅速略过舒辰的眼前,令他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一个白色的影子从里面闪出,快速的扭住言姐的手腕,速度比雷电还要惊人,行云流水般,绝无一点多余的动作,言姐想要往后退,挣开白色影子的桎梏,可白色影子一个反擒拿手,就将言姐的手腕擒到了背后,言姐连忙拿到身边的手枪,这就要扣动扳机。
影子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千钧一发,用另一手托住她拿枪的手肘,向右稍扭,改变了枪的路线。
‘砰’的清响,影子踢开枪,快速滑到一边,行动干净利落,动如豹尾扫平原,静若纸片人,没有存在感的贴在仓库墙壁上。
“不要!”
声嘶力竭的喊声,是言姐生命的绝唱,舒辰愣在原地,看着血,在言姐身下,蔓延。
枪打在致命的部位,但血尚未流尽,她的嘴角流出血沫,抽搐着身体,一点点挪到箱子旁,颤动着双手伸到箱子里,不肯相信的来回摸索着,血线,连成不规则的图形,交叉纵横。
痉挛的手指,逐渐凝成血块,在空气中慢慢的干涸。
至死,她的眼睛仍睁着,不可思议的盯着箱子,不知道是因为惊讶,还是仍在寻找安安的去向。
那双手,终于放下。
她死了,舒辰想说,她死了。
可是他却无法说出来,好像胶带仍粘在脸上,嘴里仍有余留的香水味,让他无法开口,不知道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
箱子里不是钱,黑色的大箱子里,原来藏了一个人,言姐要的不是钱,沈修想给的,也不是钱。
言姐说,安安的死,责任在沈修。
为了救自己,沈修利用了安安,已经死了的安安。
耳边传来沈修的声音,朦胧的似在千里之外,舒辰眼前一片模糊,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自己是好,还是不好呢?
☆、chapter 55
“他失声了。”
“什么?”大神丰富的表情挂在脸上,抱住舒辰,如果有眼泪,就够得上失声痛哭了:“小盆友,你竟然失身了。”
谢逸拽起大神的领子,把他扯到一边,郑重强调:“失声。”
“和失身有区别?”
“你们可以全部出去么?”
“许闲……”
许闲笑:“高先生,如果你敢说那三个字,我保证你一个月都不能去容成老师家。”
“哈哈,”大神谄媚的笑,表情认真:“恩,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没有做完,现在要立刻离开。”
沈修抱手冷语:“我听说不是一点,而是一车,三天后,我要听到没有,懂?”
“当然,当然,”大神一溜烟蹿到房门前,眨眼间站到门外:“保证完成任务。”
房间里少了大神,瞬间安静,沈修刚想走过去,许闲开口逐客:“沈先生,谢医生,你们可以出去么?”
沈修挑眉:“为什么我要出去?”
代替用语言回答沈修,舒辰走到房门前,将门打开,许闲帮他解释:“因为你们都很吵,对,没错,谢医生,您也可以走了。”
谢逸为难:“我是舒辰的医生。”
“您没听懂么?”许闲继续笑,柔软温和的如棉花糖:“我说的,是‘所、有、人’。”
“可是……”
“您不是人么?”
谢逸:“…………”
撵走了沈修和谢逸,许闲喝口水,叹气:“和他们说话,怎么像和外星人交流似的。”
舒辰回到病床上,拿起床上的纸笔,刷刷的写字:我不想在这里待着,医院最烦了。
“可是他们说你还需要观察。”
舒辰继续写:不能说话,他们还能观察到说话?都闲的吃饱了没事儿干,他们没有别的病人需要救治么?把我绑在这里真烦,不如我们私奔吧。
一口水含在嘴里,许闲差点呛死:“舒辰,有些话,是不能瞎说的。”
刷刷刷,纸上几行字:偷偷的跑,就叫做私奔,别想多了啊,要纯洁,纯洁懂不懂?
别想太多?还纯洁?许闲内心笑,这家伙怕是又为了什么事纠结,不肯回去和沈修独处,想要躲到自己那里去。
打开病房的窗户,窗外的凉风吹进来,扬起窗两边的白纱帘,已经快要十一月,树叶却还稳稳的挂在枝头,或许一时半刻,还掉不下来。
离开医院,舒辰像是脱了笼子的小鸟,脸上没有一点失声后的不安和担忧,还挺童稚的跳起来,要抓银杏树的叶子,可惜差一点,许闲踮起脚,摘下来,鄙视的交给他。
回到许闲家,舒辰毫不犹豫的占领卧室的床,许闲挺想把他踹下去,结果舒辰写了四个字,令他不得不投降。
在许闲家,舒辰不懂得什么叫见外,到了饭点,写字奴役许闲去做饭,还晃出乌黑发亮的四字。
“没问题,”许闲点头:“吃泡面?”
舒辰摇头,抗议非人的对待。
“觉得没营养?”理解后,许闲思考:“你说的也有点道理,毕竟你有病。”
舒辰黑线,刚想写字反驳,可是哪有说的快,他才写了两个字,就听许闲继续说。
“我会五道菜,但担心委屈了你。”
将两个字划了,舒辰继续写:不会不会,虽然五道少了点,我也不介意每天每顿都吃。
看明白了舒辰的意思,许闲也不废话,转身出去,别说还真快,没过十分钟,就叫舒辰去吃饭。
到了饭桌旁,舒辰有点傻眼,看看许闲,又瞧瞧桌上的五道菜,火速奔回卧室里,将纸和笔取过来,写大字抗议:这是五道菜?
“没错啊,一、二、三、四、五,”许闲数数:“你是不是脑子也病了?再好好数一数。”
舒辰是真想把手里的东西撇到许闲脑袋上,但想到人家做菜也挺不容易,只好无奈的忍,开始写字:这都是鸡蛋。
“是啊,”许闲点头:“可你不能否认这是五道菜。”
五道菜……
蒸鸡蛋、煮鸡蛋、炒鸡蛋、炸鸡蛋、还有一道红烧鸡蛋,这真是不把自己当病人看。
“你要觉得不丰富,我还可以上网学学炖鸡蛋。”
舒辰瞪一眼许闲,拿起筷子吃饭。
饭只吃了一半,许闲的电话响了,等了半天,不见他去接,舒辰捅捅他,又指指电话。
“不用管,”许闲打算继续不理会:“饭还没吃完,中途走动伤身体。”
舒辰用充满八卦的眼神凝视他,许闲架不住,将碗筷搁下,回望:“好吧,谢逸认定了我和他认识,我怎么说都不成,每天一个电话,真的,哥都烦死了。”
那是冷笑话?这表明许闲已经非常郁闷了,舒辰顿时心情大好,不错眼的盯着他。
“……你想说什么?”许闲回瞪:“你要是乱写,我就给沈修打电话,把你带回去。”
舒辰抬头笑,顺便将纸上的字抹掉。
电话响了十分钟,终于偃旗息鼓,舒辰的耳膜里充满铃声,觉得头很大,反观许闲,仍是没有障碍的该吃吃,一看就是久经考验。
吃完饭,舒辰一个人在水池前洗碗,突然门铃响起来,等了一会儿,却不见许闲去开门,舒辰以为是谢逸,也就不在意,培养两耳不闻门铃声的精神。
五分钟后,门铃还在响,舒辰已经洗好了碗,回到客厅,见许闲正在大门旁杵着,歪头看他,想不通他这种姿态,是不是想要去开门。
听到声音,许闲回头说:“是沈修。”
舒辰石化,面部僵硬,忘记自己不能够说话,张口就是‘不许开’,可只有口型罢了。
“知道了,”许闲往卧室走:“不知道你较什么劲,他为了你去犯险,正常的couple,感情不是应该更好么?”
舒辰真想开口吼:你当我为什么被绑架!
可他说不了,只能干瞪眼。
他因为沈修被绑架,沈修又为了他只身犯险,哦,对了,不是只身,还有箱子里的那个白色影子,到现在还没有谢谢人家,怎么说都是救命恩人是不是?
说起来,他和沈修,还真是你情我意,只是安安呢?他的死……
用手指搔头,舒辰心里乱成一团麻,缠得很紧,起码现在,他还不想和沈修待在一起,沈修若是大神的性格,总能找些话说也罢了,偏巧如果自己不说,沈修就会沉默如夜,静死,太安静的氛围,总会让人想太多,声音,安安,他们的关系。
“沈修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
许闲靠在卧室的门旁,望着大门的方向:“已经十五分钟了,他是打算把整栋楼的人都烦死么?”
舒辰看许闲,许闲和他对望三秒钟,难得的咬牙切齿:“我说过我和谢逸没有一厘钱关系,你要我说多少次才能行?”
舒辰不说话,他也说不了话,继续盯许闲,许闲被他盯得很毛,刚想继续解释,却听不到了门铃。
沈修觉悟了?知道不应该打扰别人休息?许闲刚想到这点,瞬间否定自己,沈修那个人,是不懂什么叫做‘别人’的。
真理,永远都是真理。
不到一分钟,锁眼响起细小的声音,舒辰和许闲对视一眼,顿时明白了。
担心门外的人将锁破坏,舒辰打算去开门,可他刚迈出一步,大门竟然被从外面打开了!
门外站着两个人,沈修,以及他身前那个白色的身影。
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修长瘦削,眉目间神采飞扬,熠熠生辉,尤其是那双亮闪闪的眼睛,更衬出了他钟灵的气质,一身白衣如雪如雾,像是将他团在仙境里,仿佛是精灵族的王子。
这种人只要见过第一眼,舒辰就不会忘记。
他就是那个白色的影子,此刻手里拿着一根很细的铁丝,笑着说:“我是白尘,是个杀手,哦,对了,是前杀手。”
白尘回身和沈修说:“说过开锁的小事不要找我,三秒钟就解决的事情,太没有挑战性。”
“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你想过河拆桥么?”白尘不请自来的进门,走到厨房里找水:“我渴了,要喝水。”
这一过程中,许闲一直很沉默。
舒辰尴尬的看许闲,白一眼沈修,指门,很明显是要撵人。
沈修将门关上,在门口说:“这次怎么了?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回去说。”
所谓感情,就是一种微妙的感觉,有的时候,微妙到一个点上,很难说得清。
特别,对方是沈修。
他看到了沈修的努力,试图理解常人的感情,想要守护自己的良好意愿,沈修话不多,从来都不多,但却愿意听他说,可很多时候,却有些不懂如何说。
舒辰需要时间,就像牛用四个胃去消化食物,他也需要时间去消化从言姐那里听到的事情,还有,言姐的死。
返身回卧室,舒辰写了几行字,交给沈修,再度指门。
☆、chapter 56
天空蔚蓝。
舒辰喜欢这样的天,瓦蓝的天空下,就连即将枯荣的绿草,也变得分外油绿,闪着醉人的光芒。
当然,如果没有身边这个人,那就更加完美了。
‘我是白尘,还记得我么?找个地方聊聊吧。’
课间,白尘如影子般出现,舒辰一直盯着教室门,但压根就没看见他是怎么进来的,从白尘出现起,教室里就响起一片议论声,舒辰无奈,只好和他走出去。
‘我是白尘,尘埃的尘’。
前些天晚上,白尘临走前,就是这么说的,可是他的存在感,却和尘埃不能划等号。
“这是什么花?”白尘在前走着,却突然停下,指着花丛中的一簇紫色的菊花:“颜色好特别。”
舒辰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来话,直到现在,他的声音仍没能恢复,现代医学也没能得出一个所以然的结论,只说是仍需观察,或许是明天,或许是明年,没谁知道。
“啊,不好意思,”白尘笑笑,脸上显出一种柔和,和他杀人时的决绝完全不同:“忘了你不能说话,不用告诉我,反正我也记不住,早晚都是忘。”
“沿着这条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