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声优-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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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绳大概是很粗,手上流了很多汗,可仍没有磨断,力气倒是消耗了一大半,舒辰告诉自己不能放弃,没人知道他在这儿,他又不清楚那些人的意图,如果直接死了倒好,涉黑的片子看多了,想象就足以吓死人。
手腕传来尖细的痛感,舒辰却全然不在乎,只是专心的摩麻绳,手腕上的束缚感减弱,这样下去,肯定很快就能挣开。
觉得差不多,舒辰憋了一口气,将两手向外拉伸,麻绳已经被磨得丝丝缕缕,很容易就挣断了,将头上的布袋拽下来,光线进入眼睛,几乎产生刺痛的感觉,他还来不及观察周围的环境,就要伸手去解脚上的麻绳。
幸好是各一条而已,舒辰刚舒了口气,却又陷入了麻烦,难怪那个人的口气很自信,舒辰瞥了一眼磨断的麻绳,原来幸运的磨到不是结扣的地方,所以才能断开,事实上,麻绳的结扣非常复杂,即使现在能清楚的看到,他也没有把握可以解得开。
要再磨断么?哪个更节省时间呢?
想着或许能有第三种可能,舒辰连忙观察周围。
顶棚几米的仓库,角落里,也就是他正站着的位置,整齐的堆放十几只大铁箱子,仓库中间,有一个一米高的铁桌,旁边随意放着几把椅子,桌子上有几个空啤酒瓶子,还有一些一次性的餐盒,里面有些剩菜剩饭,大概是那两个人吃剩下的。
没有看到刀子,舒辰蹙起眉头,匆匆向各个角落里逡巡,但仍没有看到可用的东西,视线再度落回到饭桌,跃入眼帘的东西,令他暗呼自己忙中慌乱,竟然错过了能帮上大忙的啤酒瓶子。
眼睛能看到,就可以清楚的定位,手上没了约束,蹦起来也轻松了一些,很快他就到了桌子旁边,拿起空啤酒瓶摔倒地上,顷刻间,绿色的啤酒瓶七零八落,满地的碎玻璃片。
捡起最大的一块玻璃,舒辰开始切绳子,他这时才注意到,原来刚才磨绳子的时候弄伤了手腕,已经鲜血淋漓了。
玻璃片四周锋利,很快刺入了他的肉里,手心湿腻,血珠顺着手腕下行,蜿蜒到地面。
很疼,即使心中抱着逃跑的执念,也能感觉到双手的麻木和刺痛,十指连心,心脏也收缩成一团,可如果在这里放弃,恐怕就真的不能逃出去,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绝对没有放弃的理由。
右手心已经血肉模糊,总算将脚上的麻绳割断,身体没有了绑缚,舒辰站起来,迈开腿的瞬间,头却一阵阵的眩晕,差点跌倒。
他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事实上,这已经是他遭绑架的第二天,连续十几个小时水米未进,又流了许多血,如果不是意念支撑他,恐怕早就倒下了。
双手握拳,舒辰咬牙,将指甲扣到手心里,尖锐的痛楚袭遍全身,他打了一个激灵,总算不再摇晃,确定了大门的方位,踉跄的几步跑了过去。
门打不开,如果当时没有听错,外面不仅加了铁锁,同时还绑着铁链,冒火的用脚踹了几下铁门,除了仓库里回荡着‘哐啷’的声音外,根本就是于事无补。
现在要怎么办?麻绳可以用玻璃隔断,但材质是铁就绝对不行,仓库里没有窗户,无法看到外面是什么情况,要呼救么?可是如果刚才的人突然折回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他们翻走了舒辰的手机,仓库里也没有能够联络外界的通讯工具,思考了片刻,舒辰做了呼救的决定,这种情况下,只有赌一把,如果这样等着,那就是坐以待毙。
刚要开口呼喊,门外却突然传来脚步声,声音并不大,似乎有点想要隐藏行踪的感觉,而且更像是运动鞋,以为是路过的行人,舒辰就要开口,却传来了铁链撞击的声音。
外面的人在开门,做出了这样的判断,舒辰退后了几步,仓库很空旷,藏到箱子的后面也不现实,他屈起后背,打算趁开门后,门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间隙闯出去。
‘哗啦啦’的锁链声终于停下,舒辰抬起脚跟,做出起跑的姿势,门上出现一丝缝隙,缝隙更大了一点,舒辰身体前倾,肌肉处于紧张的状态,看到铁门的缝隙足够大,就要冲出去。
“别动!”开门的竟然是两个人,因为都穿着软鞋,所以舒辰并未听出来,后面的人眼疾手快,瞬间明白了舒辰的意图,举起手里的枪,黑洞洞的枪口,直逼舒辰的头部:“你要是再动一下,我就开枪!”
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舒辰滞住,眼珠扫过门口的两个人,突然愣住:“是你。”
☆、chapter 52
“往后退,”冰冷的女声冷如冰雪,不带一点温度:“对,就站在那里,秋,你去把他绑起来。”
“言姐,这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女人,穿着一身水蓝色运动服,手中提着同色系的运动包,精心修过的柳叶眉挤在眉心,面部没有一点表情,只是简略的说:“快点,等会儿再和你解释。”
依据指示,舒辰后退站好,和女人同行的秋也走过去,捡起还能用的麻绳,想要将舒辰的手绑在一处。
拿着短了很多的麻绳,秋有些迟疑:“言姐,他的手受伤了。”
女人蹙眉:“别管那么多,先绑起来。”
秋看来非常听从那个女人的话,但在绑缚的过程中,却也尽量避开了舒辰严重的伤口。
“怎么会是你?”舒辰小声的对身边的秋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闭嘴!别让我听到你说话!”名叫‘言姐’的女人大声呼喝:“秋,把他的脚也绑好,那群笨蛋,真是一个比一个更蠢,要不是我们来得早,说不定就要被他跑了。”
听到言姐的话,秋连忙将舒辰推倒在地下,仔细的绑住了他的脚踝,舒辰的脚并没有受伤,这次秋没了顾虑,麻绳几乎要扣到肉里,成了麻绳扣肉。
“我们见过对不对?在皇都酒店的门前?你不记得我了么?”
“说过让你闭嘴了!”
‘砰’的一声,舒辰身边的地面上溅起火花,言姐托着枪,声音严厉:“别怪我没有和你说,这枪可是消音了,别说刚才那一声很小,就算我在你身上打出个马蜂窝,在仓库外面也不能听到,你还是给我老实点,不要耍什么心眼。”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他们刚才明明说的是个男人,怎么来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女人?
“当然是因为你抢了秋的客人,不给你点教训,怎么让你长记性?”
“客人?”舒辰迷茫:“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女人撇嘴嗤笑,见舒辰动弹不了,这才放下枪,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对舒辰说:“出来卖,还立什么贞洁牌坊,别恶心自己人,傍上沈修一定很困难,你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啊,是不是床上很厉害?说出来听听。”
果然是和沈修有关,但这关系好像有点微妙。
“出来卖?”舒辰摇头:“你恐怕弄错了,”自己连风月场的大门都不认识,更不要说是门中人。
“言姐,”秋说:“你不说他是‘圆点’新来的么?”
“当然!我是经过调查的!”
舒辰叹口气:“你确定不是在梦里调查的?”
‘啪’的碎响,空啤酒瓶在舒辰旁边的地面上裂开,玻璃飞溅,一片擦过他的脸颊,血线流下。
“他受伤了。”
“好了,”言姐嫌麻烦:“秋你别总为他担心,不就是划伤了么,我教你个法子,用碎玻璃将他的脸划成一道道,毁容了,就没有办法勾引男人了。”
最毒妇人心,舒辰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那么恶毒的想法,而且……自己什么时候勾引男人了?
“不、不,”秋慌忙摆摆手:“言姐,你不是说抓他来,就是为了给他点教训,可是现在又是伤又是枪,闹出人命案可怎么办?”
“这有什么的,”言姐不在意,点上一支烟:“不就是个出来卖的学生么,随便埋到哪里就行了,他还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笑话。”
“言、言姐。”
“哈哈,”吐口眼圈,言姐笑弯了腰,嫣红的唇色如血盆:“瞧你紧张的,我开玩笑的。”
第一次,在被绑架后,舒辰有了危机感。
那个女人的眼神,根本不是开玩笑。
他记得这个叫‘秋’的男孩子,那时在皇都酒店门前,秋依偎在沈修的怀里,也就是那次,心中翻涌的酸楚,令舒辰明白了他对沈修的感情。
然后是数日的离开,想清楚,飞蛾扑火。
他们的对话支离破碎,舒辰只能尽可能的提取信息。
第一:从自己和沈修交往起,沈修就再也没有过别的人,那也就是说,秋一定很久没有看到沈修。
第二:言姐说是为了给他出气,所以才绑架了他,可看秋的反应,事先根本不知道。
第三:绑架他的人,似乎和这个女人认识,但他们应该只是负责绑架而已。
秋因为沈修的消失而难过?言姐又因为秋的原因绑架了自己?秋喜欢沈修?言姐又是秋的什么人?一般的交情,会为了朋友犯法么?
女人似乎非常讨厌自己出声,每一次想要开口说话,女人都会很激动,但只要自己不说话,女人看过来的眼神里,就没有那种疯狂的恶毒。
声音?
难道是声音?
为了确定,舒辰试探的对秋说:“无论你信不信,你们肯定搞错了什么,为了教训我而做到这种地步,你不觉得会伤害到自己么?”
“闭嘴!”女人眼中的疯狂疾长,冲着舒辰咆哮,也将一旁的秋吓了一跳:“说过了你给我闭嘴,不要让我听到你的声音!”
声音,果然就是声音,可是舒辰不明白,除了沈修,怎么还会有人在乎他的声音。
这个世上,有种获胜的方法叫口遁,热血男主角面对强大的对手,只要祭出口遁,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于是被某些无耻的漫画家作为圣法屡次使用。
可现实当中,很多时候都是无用的。
秋看起来并没多少心思,可那个女人,分明是非常恨自己,舒辰肯定从未见过她,他不知道她仇恨的起源,而那个女人,根本不想给他开口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女人却不再开口说话,只是一根接着一根烟,水蓝色的运动服,几乎隐在白色的烟雾里,只有那双盯着舒辰的眼,似乎从未眨动。
“言姐,”过了好一会儿,秋终于说话:“我看还是放了他吧,不要把事情闹大了,我也不想惹出事情来,放了吧。”
“呵呵,就这点出息,你就不想让沈修回到你的身边?”
“我……”秋很犹豫,垂下眼帘,声音突然很低:“可是他并不喜欢我,从来都没有碰过我,只是盯着我看而已,虽然很不甘心,但即使这个人不见了,我也没有机会,言姐我想通了,没有必要因为这个人犯法,我也不能连累言姐,算了吧。”
“你傻么?”言姐怒:“他已经看到我们的样子了,你就不怕他告我们?”
“我们可以离开这个城市啊,”秋说:“别的城市也一样,这些年我也赚了很多钱,言姐也是一样吧,不如我们到别的城市,过普通人的日子,反正我也没有亲人,听说言姐也是,那无论去哪儿都可以了。”
“我……”言姐低头:“曾经有过一个弟弟。”
秋没有察觉到言姐的异样,有点好奇:“哦?从来没听言姐提过,那他人呢?可以一起走的啊。”
言姐终于抬头,眼睛红了一片,秋吓到:“言、言姐,你没事吧?”
“没事,”言姐扭动脖子,望向桌子上的运动包,轻轻拍了拍:“他就在这里。”
“啊?”秋笑:“难道是只小动物?人怎么可能在只运动包里。”
言姐没有回答,而是找到拉链,慢慢将旅行包打开,碰触了一个瓷白的罐子,肚圆嘴窄,有些像是……
“言姐,这是……”
“骨灰坛,”女人凄凄笑,说不尽的苍凉:“在我的老家,人死后火化,都是用这装着的。”
“你弟弟……”
“将近四年前死了,从山顶摔下去,死了。”
舒辰猛然抬头。
山顶上……摔下去……死了。
记忆飞速的运转,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言姐……”
“哈哈,”言姐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笑着摇摇头:“我没事,你看看,我又胡思乱想了,没啥事儿,都这么多年了,就是听说这骨灰坛子能辟邪,我就随手带来了。”
辟邪?随手带来?舒辰不错眼的看着她的手,看那双手在骨灰坛上细致的摩挲,好似对待旷古绝今的稀世珍宝。
宝贝到这种程度,没有谁会随手带着走路。
“对了秋,”言姐打破沉默,对秋笑了笑:“烟都抽完了,你帮我去买一盒。”
“可是……”
“这里有我呢,”言姐指着枪:“还有它陪着我,怕什么,快去。”
秋有些不情愿,但言姐说了,他也就只好出去了,关上仓库门的瞬间,还回头看了一眼。
大门关上,舒辰直视她。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言姐转向舒辰,凄然一笑:“那个傻孩子,要是有你一半的聪明,也不至于去死了。”
“你弟弟?”
言姐没有回答,只是站起来,从桌子上拿起手枪,一步步走向舒辰。
☆、chapter 53
“你怕不怕死?”
黑色的枪口对准太阳穴,言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