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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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不敢贸然做决定,万一夏侯渊打的是引蛇出‘洞’的主意,没了城墙之利,平原对决的话,东莱军又得折损不少。
不行,不能太过草率!李贤想等一等,看看事情究竟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三日之后,城头的军卒发现,外头的曹军不见了。
这时候,李贤得到了确切的情报,曹‘操’跟袁术打的‘激’烈,为了对付孙策,曹‘操’希望夏侯渊能及时回援。
不管怎么说,夏侯渊终于走了,而且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李贤也松了口气。
自始至终,对于夏侯渊这个敌人,李贤都充满了敬意。
无论如何,一个能够封侯拜将的人物都不是等闲之辈。
夏侯渊这一走,李贤也终于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东莱军占据临济城,将两万曹军拒之‘门’外,又杀的曹军丢盔卸甲,若是李贤大军离开,夏侯渊去而复还,迁怒之下,倒霉的一定是临济的百姓!
现在,夏侯渊退却了,李贤也就没了后顾之忧。
乐安国虽好,却终归不是自家地盘,虽说临济的百姓都已经对李贤颇为敬服,可李贤不打算留下了。
刘备苦无去处,当即隐晦地表达了愿意留守的意愿。
李贤不置可否,刘备大喜过望。
曹军与东莱军厮杀正酣的时候,刘备寸功未立。
厚着颜面讨要临济,这已经是简雍再三叮嘱过的。
要不然,刘备说不定会难以启齿。
空手套白狼?
陡然听到刘备的要求,李贤很是诧异,他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了大半天,最后的战果却要被刘备摘了过去。
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大耳刘,李贤总是有些心中不爽。
可刘备如今一穷二白,连婆娘都没有,指望从他身上榨出油水出来,难于上青天。
罢了,要不是刘备,李贤又怎么可能收下徐和,得一强援?又怎么可能遇上赵云?
反正是一块飞地,距离北海国太远,就算是一个人情,送给刘备了!
跟曹军在城中的那场厮杀,李贤麾下的军卒阵亡一千五百人,剩下的人几乎人人带伤。
与损失相比,收获也是一样的惊人。
一千匹战马,一百副铠甲,还有数之不尽的刀枪武器。
类似的军械李贤已经收集了很多,大军长途跋涉,携带太多军械也是累赘,于是,李贤便打算折算成一些其他的东西。
无论是角弓还是长枪,东莱军都有些看不上。
不过,东莱军弃之如敝的东西,其他军马可都眼热不已。
李贤财大气粗,没有跟他们斤斤计较,近乎是半卖半送的给了友军。
这一次,就算是最为斤斤计较的关羽关云长都没挑出‘毛’病。
李贤的作派实在是无可挑剔,换位思考一番,就算是他们处在同样的位置,要想做到李贤这种程度,肯定也是困难的很。
战后,李贤提出了离开。
临济县令大为诧异,而刘备却似乎松了口气。
刘备最怕李贤待在临济城,不愿离开。
那样的话,刘备又没了去处。
在临济百姓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李贤麾下的东莱军还是离开了。
赵云婉拒了刘备的邀请,暂时待在李贤军中,跟随他一道南下。
至于徐和的六千兵马,当然也不曾拉下。
大军北上的时候,李贤麾下只有五千人,现如今,算上徐和的人马,李贤已经坐拥九千大军。
这九千人马全都是百战老卒,与太史慈训练的北海军不可同日而语。
沿途间,一路无话。
浩浩‘荡’‘荡’的万余兵马行军,所过之处,无论是乡堡还是村落全都顺顺当当地‘交’出粮秣,而李贤也不曾亏待他们,照样拿出缴获的军械来酬谢他们。
都昌城,孔融高居上首,下方,一群人依旧在‘激’烈地争吵。
争吵的起因很简单,是为了徐州军借取粮秣的事情。
陶谦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渐渐地把手中的权力‘交’给了两个儿子。
长子稳重些,没有惹出什么事端,可却又略显蠢笨,次子,生‘性’跳脱,总是作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
此番,徐州军借取粮秣的事情,据说就是陶谦次子搞出来的。
之前,李贤在北海国的时候,没有人敢来滋事。
可现在,李贤长期不归,一些心怀不轨之徒顿时有些蠢蠢‘欲’动,他们认为,李贤八成是回不来了。
陶谦的次子就是看穿了北海国外强中干的事实,特意趁着李贤不在,北海**力空虚的空档前来敲竹杠。
两万名徐州兵已经抵达北海国境处,大有一言不合挥军来攻的迹象。
如此霸道情景,顿时让孔融破口大骂,可却又无可奈何。
。。。
第二百零六章竖子不足与谋
陶谦执掌大权的时候,徐州与北海国向来平安无事,双方甚至共同出兵,联手抵御曹军。
可现在,陶谦身染重疾,初掌大权的次子陶应急着证明自己,便磨刀霍霍,准备拿北海国开刀。
陶谦是坚定的反曹者,可他的次子陶应却一直视曹孟德为英雄豪杰。
曹军势大,徐州军在泰山郡被打的落荒而逃,要不是曹‘操’顾及淮南的袁术,说不定曹军早已经直捣徐州了。
徐州军损兵折将,使得陶谦的病情雪上加霜,陶应反而认为是北海军的过错,在他看来,如果太史慈及时出兵救援,自家兵马绝不会败的这么快。
于是,陶应便把怒火撒到了北海国的头上。
大军压境,只不过是为了展示实力,告诉徐州境内的百姓,他们陶氏父子不是软柿子可以任人拿捏。
只可怜了孔融这个老好人,空有“仁义”之名,到头来却被一个晚辈欺负到自己头上。
有道是泥人还有三分火,孔融被小辈敲竹杠,自然怒火中烧,可偏偏又束手无策。
太史慈的北海军刚刚成军,指望他们与徐州军厮杀,只怕胜算不大。
胜了也就罢了,若是败了,各地的豪强岂不是要轮番前来打秋风?
北海军败不起,可平白无故‘交’出粮秣,又实在让孔融抹不开脸面。
粮秣这东西,徐州军可以讨要,其他豪强一样可以前来索取,就算有米山、粮山也禁不住这样折腾。
若是李贤在就好了!
孔融从未像今天这般怀念过李贤。
原本东莱军在的时候,孔融在他人的‘诱’导下,还觉得李贤已经尾大不掉,功高盖主,可现在,东莱军不在北海国,什么牛鬼蛇神都冒了出来。
若是李贤在此,区区陶应又怎敢猖狂?
厅内的大小官员争吵了个半天,依旧没能辩出个所以然,孔融无奈,只得把希翼的目光投向太史慈,嘴里道:“子义,如今北海军战力如何?”
太史慈深吸一口气,铿锵有力地说道:“末将不敢妄言,不过,对付徐州军,想来应该不在话下!”
孔融眼睛一亮,道:“此话当真?”
“军中无戏言”
孔融正要多言,此时,忽而有官员上前说道:“使君三思,子义将军练兵有方,可北海军成军不过数月,贸然上阵,万一有了闪失,我北海国岂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那陶应小儿狂妄自大,可陶谦麾下的丹阳‘精’兵天下闻名,开阳臧霸更是凶名在外,我北海**力薄弱,怎比得上徐州郡内的数万大军?”
孔融叹了口气,此人分析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北海国与徐州郡的关系原本就错综复杂,陶应大军压境,孔融无论出兵与否都是一个难题。
出兵,胜了,万一又引出更多的徐州兵马,那又该如何是好?
孔融已经招惹了曹‘操’、袁绍,真要是四面受敌,只怕绝难支撑到冬天。
“你们以为如何?”孔融优柔寡断,只得再次询计问策。
“徐州土地广袤,军力雄厚,为长远考虑,使君还是破财消灾吧”
“没错,北海国虽然偏安一隅,可北有袁绍、西有曹‘操’,都非良善之辈,真要是再与徐州‘交’恶,那岂不是四面树敌?”
这时候,主和派大战上风,耳根颇软的孔融已经有几分拿粮消灾的趋向了。
太史慈被晾在一边,心里对孔融顿生恶感,自己已经把话到那程度了,可孔融却还是难下决断,这样的人物怎么能成大事?
生出“竖子不足与谋”的心思之后,太史慈再也不发一言,只是冷眼旁观,看着厅内的官员们唾沫横飞。
不知道过了多久,孔融击掌示意肃静,嘴里道:“如果李贤的东莱军在这里,子义率领北海军与其共抗陶应,想必胜算极大,如今,东莱军北上未归,子义孤掌难鸣,也罢,且拨付些粮秣,‘交’给徐州军吧”。
“喏!”
太史慈‘阴’沉着脸,散会之后径自踱出了厅外。
北海军兵马已有五千人,每日苦练不辍,为的就是能够上阵杀敌,博出一个名号。
孔融这番认怂的行为对于北海军卒来说是莫大的侮辱。
辛苦了这些时日,到头来,却连北海国的国相都不信任他们,那军卒们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太史慈回到军营之后,夜不能寐,他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实在是太过憋屈了。
徐州军又怎样?凭什么可以到北海国耀武扬威?
北海的粮秣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那也是百姓们辛辛苦苦,一粒一粒积攒出来的。
眼下,陶应带着兵马转了一圈儿,北海国就要奉上粮秣,这不是告诉天下人,北海国软弱可欺,速来敲竹杠吗?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孔融着人准备的粮秣还没有打包运走,太史慈麾下的北海军卒就得知了这一消息。
当即,不少军校都嚷着要见太史慈。
太史慈原本就心烦意‘乱’,见状之后更是大怒,“怎么?你们要造反吗?”
“太史将军明鉴,孔北海活命之恩,我等青州百姓此生也难以报答,眼下,北海国有难,我等食君俸禄,自然要舍命报答,如若不然,岂不是枉为人子?”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区区徐州军又如何?只要太史将军一声令下,咱们就杀他娘的”
“对,杀他娘的!”
北海军卒有九成的兵马来自于青州,如果不是李贤恳请孔融赈济流民,说不定他们早已经饿死了。
对孔融、李贤,这些军卒都很是感‘激’。
因而,此番听到陶应敲竹杆的行径,军卒们当即义愤填膺。
东莱军不在了,还有北海军!
“将军,是可忍孰不可忍呀!”
太史慈深吸了几口气,道:“都他娘的退下!你们的心思我明白的很,可出兵与否不是我太史慈说了算,我已在国相面前请缨作战,奈何他人作祟,此事便不了了之”。
几个月下来,来自青州的流民已经在北海国内稳定下来,他们习惯了这里的一切。不少人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成为北海国的一分子。
听到太史慈所言,军卒们朗声呼喝:“将军,我们打算去国相府谏言,不知可否?”
。。。
第二百零七章千呼万唤始出来
东莱军开拨之后,北海军一直驻扎在距离都昌百十里开外的地方。
说穿了,其实对于孔融来讲,他还没有完全信任这支兵马。
在这个敏感时机,万一军卒们涌入城中,吵吵闹闹的要见孔北海,那传出去,岂不是令人遐想联翩?
知道的,会称赞北海军知恩图报,敢为人先,可不知道的呢?八成会认为太史慈统兵无方。
太史慈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听到军卒们叫唤之后他就脸‘色’大变,他可不想顶着一个“兵谏”的恶名,当下勃然大怒,道:“放肆,没有我的军令,谁敢踏出军营一步,杀无赦”。
“将军!”
“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吗?”
长久以来,太史慈积威日盛,他一发怒,军卒再不敢言,只得恹恹地退了下去。
请战的军卒们退却之后,太史慈尤不放心,他唤来心腹裨将,嘴里道:“营‘门’处的卫卒增加一倍,切记,一定要多加防备,没有我命令,不可让一人出营!”
“喏!”
“巡夜的军卒也增加一些,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喏!”
“好了,你且去吧,我随处走走”
“将军还是多带几个护卫吧”
太史慈不置可否,道:“我只是在营内走走,怕什么?”
那裨将还要解释,太史慈又道:“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能够杀我太史慈的人还没有出现,最起码,这北海国内是没有的!”
话语间,太史慈流‘露’出强大的自信。
这才是众人习惯的那个太史慈。
管亥大军围城的时候,太史慈单骑闯敌阵的事迹已经广为流传。
北海军卒虽然未曾亲眼目睹,却也听的心摇神曳,颇为神往。
策马扬鞭,横刀立马,所向披靡,大丈夫当如是!
太史慈霸气外‘露’,一扫颓态,使人倍感振奋,那裨将抱拳行礼过后,兴冲冲地走了。
有道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太史慈英雄了得,跟着他上阵厮杀,自然也是脸上有光的事情。
只可惜,太史慈空有一身勇武,却没有用武之地。
在营中巡弋了一阵,太史慈不禁想到,如果李贤在这里,他又会如何?
剧县,四五万名流民在这里休养生息,在他们的劳作下,水渠加深拓宽了,官道更加平坦了。
从流离失所的流民到现在的自给自足,青州百姓们最为感‘激’的一个人就是李贤。
如果没有李贤,北海国是否接纳流民这还是一个未知数,也正是李贤想出以工代赈的法子,才让郡府心甘情愿的调拨出粮秣供应流民食用。
可以说,是李贤一个人救下了这数万青州百姓。
李贤北上出征的日子,不知道多少百姓日夜为他祈福。
这一日,在北方的天际处陡然出现一支规模庞大的队伍。
负责示警的青壮急忙敲起了铜锣。
“铛铛铛”,锣声响起,老弱‘妇’孺第一时间往村寨内跑去,而遴选出来的青壮抄起各‘色’武器,在卒长的统领下,列成一个个简陋的方阵。
不管来者是谁,青壮们都得为自己,为自己的家人而战。
哪怕是穷凶极恶的黄巾军,若想兵寇都昌,也须得从大家的尸首上踏过去!
青壮百姓们受够了颠沛流离的日子,眼下,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自然格外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任何人想要破坏这份安宁,都需要面临数万百姓的反噬!
高高飘扬的“李”字大旗下,徐和显得颇为惊讶,他对李贤说道:“前面是哪一部人马?战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