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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三国之乱臣贼子-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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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卞南便领着亲卫追了上来,还未临近,就听他大声喝骂:“别只顾着厮杀,钱货要紧,老子的钱货!”

河谷一旁的李贤看得好笑,这个黑乎乎的胖子就是卞南?真的像周仓说的那样,视财如命。

不过,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家伙,看上去与寻常的农夫并没有什么不同呀。

同样是人,为什么做了黄巾之后,差别就那么大呢?

主将冲的那么快,后头的黄巾步卒自然不敢怠慢,他们也生怕好处都让骑卒得了,所以追的也算尽心尽力。

只不过,在追赶的过程中,黄巾步卒原本勉强维持的战阵早已经支离破碎。

远远看去,仿佛近万只鸭子在追逐着什么。

五百步,三百步,一百步,近了,更近了,徐盛护着车队已经完全冲出了河谷,他身后的贼军骑队依旧不曾放弃。

卞南认为商队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再追杀一番,对方肯定支撑不住。

“快,快他娘的追!”

越来越多的黄巾步卒涌入河谷当中,他们推搡着,大口喘着粗气。

步卒追骑卒,肯定要耗费不少的力气。

如果不是银钱的诱惑,贼寇们说什么也不会出这么大的力气。

密密麻麻的贼寇完全将河谷的空间堵住了,他们的前军距离河谷的出口只剩下了几十步的距离,胡庸瞪的双眼通红,四下里的军卒们早已经把武器攥的手心出汗,李贤明白,时机到了。

“杀贼!”

蓦然一声暴喝,李贤抢先投出了手中的短枪。

胡庸紧随其后,嘴里也是大声呼喝:“杀贼!”

“嗖嗖”,短枪带着呼呼的风声落到了人群中央。

“啊”,贼寇们避无可避,只能生生地挨了这一记。

“呜呜呜”,号角声响起,这是命令大军攻击的意思。

潜伏在河谷两侧的背矛士把手中的短矛不要钱一般往下投掷而去,正兵营的军卒们也没有闲着,他们推下山石,堵住了河谷的出口,然后尽情抛射着手中的箭矢。

前头受阻,两侧遇袭,贼寇们惊惶失措。

谁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袭击。

这是谁的兵马?

短矛、箭雨织成了一片死亡之网,但凡被笼罩着的贼寇,非死即伤。

夹在部众中央的卞南大声叫喊着,“别慌,别乱,退出去,都他娘的退出去啊”。

卞南的想法是好的,只要大队人马退出去,依旧有可战之力。

簇拥在四周的亲卫们传达者卞南的将令,试图让麾下兵马听从命令,从容撤退。

然而,骤然遇袭,贼寇们早已经慌了手脚,又有谁会在意什么军令?

恰在这时,周仓的兵马也从远处兜了过来。

。。。

第一百五十八章狭路相逢勇者胜

卞南麾下人马近万,除却被徐盛引出河谷的五百名骑卒之外,此时足足有六千多人涌入了河谷,他们在两侧官军的袭击下,陷入到进退两难境地,若不是后头还有三千多人马没来及入谷,卞南的这一万多人就彻底被李贤包了饺子。

即便如此,被卞南寄予厚望的后军也没能帮上什么忙,反而凭添了不少乱子。

半柱香的功夫之前,前军陡然遇袭的消息传来,后军顿时一阵大乱,有的军将试图上前增援,有的人马却准备自行逃命。

没了卞南的约束,贼寇们缺乏统一的首领,军纪差到了极致。

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罢了,谁想去卖命搏杀?

当兜了一圈的周仓领着人马抄截而来的时候,黄巾的后军彻底乱了。

“官军,官军!这里也有官军!”

“快,快杀出去,这里是官军的陷阱,不可久留”

陡逢惊变,贼军惊慌失措。

几个清醒些的贼将打算聚集兵马冲出围堵,可是,麾下的兵马早已经慌了手脚,生死之间,谁还管得了什么军令?

“别慌,别乱,都他娘的别怕,官军数量不多,都给老子听好了,别他娘的杵在这里,杀过去,一命换一命,等到卞将军出来之后,这伙官军吃不了兜着走!”

分析的鞭辟入里,很有道理,只可惜,贼众们无心再战,几乎没有人愿意去跟官军拼命。

卞南的这伙贼军打惯了顺风仗,从来都是他们仰仗着人数的优势,围杀官军,还从未有过被人设伏诱杀的情况。

趁着贼寇反应过慢的机会,周仓率领一千五百名军马组成了一个扇形的方阵,牢牢地守住了贼军的退路。

等到贼寇察觉出不妥,试图冲出缺口的时候,官军阵势已成,而贼寇兵马虽多,可苦于无人指挥,只懂得埋头冲杀,除却白白送死之外,几乎绝难给官军造成什么伤害。

“稳住,稳住!”

“莫跑了一个贼人!”

“让正兵营的人马瞧瞧我们背嵬军的厉害!”

此起彼伏的呐喊声响起,背嵬营的军卒们既不贪功,也不冒进,他们按照周仓的指点,只是牢牢地守住阵脚,不让贼寇轻易冲过来。

巨盾与长枪组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线,黄巾军在这里撞的头破血流,难以寸进。

冷静下来的贼寇们开始自发地集结起来,试图一举冲破官军的盾阵。

周仓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他大声吼道:“放马过来!”

一千五百名军卒齐声呐喊:“放马过来!”

慑于官军的气势,贼寇的阵势顿时一乱,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人马又溃散了三成。

河谷中央,卞南正躲在一处安全的地方,他额头被流矢伤了一块,血流了满脸,倒是显得格外的狰狞。

谁也没想到这里竟然真的有官军,看来,前头的商队果真是官军假扮的了。

他娘的,那岂不是说辛辛苦苦积攒的五百名骑卒也全部交待了?

危急关头,卞南又有些肉疼起来,这一战过后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恢复元气。

自始至终,卞南都不认为自己会亡命于此处。

“将军,官军人数不多,我们还有机会!”

卞南神游天外,半晌才回过神来,“什么,你说什么机会?”

“打起帅旗,不遵号令者,尽斩之,只有这样,今日我们才能逃出生天!”

卞南虽然贪财好色,又有各种各样的毛病,可关键时候,他还是颇有胆色的,“竖旗,随我冲阵!”

“将军有令,竖旗,冲阵!”

“抗令不遵者,杀无赦!”

“杀无赦!”

卞南身边原本就聚拢着百十名精锐,这些人马都是往日里卞南用钱财美女喂饱了的,是真正的敢死之士。

原本卞南失魂落魄的时候,这些死士没有主心骨,无所适从,所以根本发挥不了什么实力,可此番卞南决定率军冲阵,死士们顿时有了决断。

前进!

拦阻者,死!

一百多人的队伍慢慢地移动起来,但凡是拦阻在他们前头的人马都会被一刀斩杀。

“将军有令,大军回转,冲出河谷,抗令不遵者,杀无赦!”

“杀无赦!”

伴随着鲜血淋漓的刀枪,慌乱中的贼寇渐渐平静下来,他们纷纷让出了道路。

卞南的大旗好像一支高高举起的火炬,在夜空中吸引了无数的萤火虫。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聚拢在卞南身边的人马就已经超过了五百之数,而且,仿佛滚雪球一般,这个数目有进一步增加的趋势。

在军卒的提点下,李贤发现了贼军的变化,他急忙大吼出声:“不好,绝不能让贼寇收敛兵马,来人呐,传我军令,全军出击!斩将夺旗者,赏钱百贯,官升三级!”

“使君有令,全军出击!”

“斩将夺旗者,赏钱百贯,官升三级!”

“杀贼”

“杀贼!”

“杀,杀,杀!”

整整一千八百名军卒从山上疾冲而下。

哪怕河谷中的贼军数目数倍于己,可官军们依旧不曾动摇。

李贤一马当先,他冲的最快,负责护卫他的军卒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没被他半道抛下。

连主将尚且如此拼命,军卒们又有何惧?

此时,跟随在李贤身边的人马都是东莱军中的精锐,他们当中有八成的人马都是经历过数次厮杀的老卒。

老卒与新卒最大的不同便是他们懂得如何更好地分配体力,以确保留存战斗力。

在之前的伏击战中,弓箭手已经射完了两千支箭矢,而胡庸麾下的背矛士也投掷出了两千支的短矛。

仅仅是这两支军马就给贼寇带来了不下于两千人的伤亡,加上慌乱间自相践踏的贼军,这个数目还会进一步增加。

军械消耗一空,辎重营的军卒们在周东昌的统领下也呐喊者冲下了山。

李贤明白,一旦卞南真的冲到了谷口,仅靠周仓的一千五百名军卒是说什么也抵挡不住的。

兔子急了还咬人,卞南麾下的这伙贼寇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们都是穷凶极恶的豺狼,之前只不过是被突然打了一记闷棍所以才陷入了慌乱之中,这时候,一旦卞南振臂高呼,这伙黄巾真的有可能再度疯狂起来。

。。。

第一百五十九章周仓横刀毙敌

河谷北侧,周仓的兵马正在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压力。

胆小怕死、脾气急躁、腿脚最快的那些贼寇多数都死在了官军的战阵之下,剩下来的贼军在各级头领的呼喝下渐渐冷静下来,他们开始明白,倘若没有同伴的策应,就这么直剌剌地冲过去,只会是鸡蛋碰石头。

于是,黄巾军学聪明了,开始懂得收敛人马,整理军阵了。

趁着短暂的空档,周仓急忙让后排休息的军卒上前顶替了前方厮杀的同伴。

适才那几波厮杀,死在背嵬军枪阵之下的贼寇已经超过了六百人,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告诉了后来者,官军不可小觑!

为此,前三排的官军也耗费了不少的力气,他们急切地需要休整一番,倘若贼军依旧不知死活地蜂拥而至,官军的防线能否支撑的住还是个未知数。

战机稍纵即逝,现如今,慌乱下来的贼军不再盲目冲杀了,而背嵬军也趁机完成了军卒轮换。

体力宽裕的军卒顶到了阵前,起码可以撑得住贼寇三轮袭击!

周仓在心中默默盘算着,到底需要多久,李贤才能够大获全胜。

在官军的盾阵前撞了个头破血流之后,不知道谁出了鬼主意,聚集在一起的贼寇顿时一分为三,分别向官军的盾阵冲去。

贼寇人马较多,每股贼寇在面对官军的时候都有两倍的数量优势。

焉了吧唧的烂稻草拧成一股绳都能承受不小的力道,更何况这些黄巾军?

眼瞅着又是一场惨烈无比的搏杀,这时候还不知道河谷中的战况如何,自己无论如何必须顶住,这样才不枉李贤李三郎的一番信任!

想到这里,周仓深深吁了一口气,他大步跨出军阵,长刀拖地,嘴里道:“我乃关西周仓,谁来与我一战?”

汉朝末年,敌我双方斗将厮杀依旧是一种约定俗成的惯例。

此时,周仓出阵邀战,贼将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因为他们也明白,官军装备精良,阵势已成,就算是硬碰硬,以多击少的黄巾军也不一定能够占得了上风,但是,如果能够一战击杀官军大将,那自家兵马岂不是要节省很多力气?

抱着这样的念头,一个自诩武力过人的贼将打马出阵,他大声笑道:“什么周仓,老子听都没听说过,啊呔,吃我一枪!”

话音刚落,那贼寇便打马疾冲,直往周仓而来。

周仓仿佛呆住了一般,他的人不动分毫,他的刀也不动分毫,面对来势汹汹的敌将,他仿佛一块雕塑,平静的令人难以言喻。

“这厮莫非吓傻了?”贼将心里疑惑,手中的长枪却没有半分收力的迹象。

贼军后阵甚至有人发出了欢呼,在他们看来,自家军将胜券在握。

背嵬军的士卒们同样对周仓信心十足,他们的军校不只是长着一捋漂亮的胡子,而且还有一身超强的武艺。

换句话说,在官军的眼中,贼将早已经成了死人。

周仓之所以不动分毫,为的不过是麻痹敌将,让其大意罢了。

雄鹰擒兔之前,一直翱翔在白云之间,可一旦它准备妥当,那一爪之力足可力毙猛虎!

周仓打着一招毙敌,震慑敌军的主意,所以他一直在等,在等待敌将空门大露的机会。

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当贼将一枪刺出的时候,他腋下顿时露出了一个极大的破绽。

周仓不动如山,动则迅若闪电。

“呼”,长刀划过一道匹练般的亮光,贼将只觉得腋下一凉,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明明是大占上风的情况,怎么转眼间就死掉了?

黄巾部众顿时鸦雀无声,连带着他们的士气都跌路了几分。

反观背嵬军这边,自家主将一招毙敌,那匹练一般的刀光不知道亮瞎了多少贼寇的眼睛,这等雄姿足以令人终身难忘。

一刀劈出,斩杀了贼将,周仓持枪前指,嘴里道:“谁来送死?”

贼军大骇,无人敢应。

不知是谁,忽而惊呼出声“是周仓,是渠帅管亥麾下的周仓!”

“什么?管亥麾下的周仓?怎么到了官军那边?你他娘的是在说笑吗?”

“据说是被介亭李贤收降了!”

连管亥麾下大将周仓都投奔了官军,他们还在干熬着什么?

黄巾军好不容易收敛的军心又有了进一步溃散的迹象。

背嵬军卒士气陡增,“背嵬军在此,谁来受死!”

贼寇一时不敢应答,连聚集妥当的人马都停滞不前,哪怕身旁的头领如何催促,贼众们就是不肯挪步。

谁知道前方到底有多少官军的人马?

一个周仓尚且如此勇猛,那个斩杀张饶的李贤又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李贤的厉害,卞南深有感触。

自打卞南打起将旗,企图收敛人马放手一搏之后,李贤便当机立断,率领兵马冲杀而出。

这时机把握的可谓恰到好处,正好是贼军军心未聚的时候。

倘若再晚上一时片刻,等到卞南麾下人马超过了两千之数,那时候李贤再想讨些便宜可就难了。

现如今,两侧杀出的官军精锐在李贤和胡庸的带领下杀的贼寇人仰马翻。

卞南只顾着往北冲杀,哪里还肯回头反顾?

只可怜了被抛在后头的贼军,无心搏杀的他们只能亡命逃窜。

憋屈了一整年,寸功未立的东莱军卒哪里会心慈手软?

刀光闪过,人头落地。

砍菜切瓜一般,李贤如入无人之境。

间或有三两名逃生无望的贼寇对着官军发出了誓死一击,只可惜,他们的刀枪砍到了官军的身上,连点血花都见不到。

毫无例外,贼寇们的武器都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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