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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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此以往,谁也不敢肯定李贤会做出什么事情。
直到这时候,孔融才有些理解“赏无可赏”的概念。
怎么办?
自古以来,拉拢人心的方式无非三种,要么联姻,要么赏钱,要么赐权。
李贤背后有糜氏的支援,又从黄巾手中夺了那么多的钱货,钱货对他来说是最不欠缺的东西。
赐权?李贤未及弱冠,便已经是一县之令,这可是等闲人奋斗一辈子也望尘莫及的差事,再行犒赏的话,等他立下功劳,孔融拿什么来赏?他总不能退位让贤,让李贤掌管北海国吧?
为长远打算,孔融不敢一下子把李贤提拔的太快,那样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
钱和权都不能大展拳脚,那剩下来的只有联姻这个手段了。
孔融开始琢磨,自家的亲族中有谁的闺女待嫁闺中……
有了孔融的准许,李贤很快便将兵马从夷安调到了都昌城外。
在过去的一年里,李贤麾下已经有五千人马,分别隶属四营,其中最为核心精锐的正兵营由李贤亲自统领,李贤不在时,负责统领背矛士的胡庸便掌管军权,其余三营人马分别由胡七、周仓、徐盛掌管。
此番大军开拨,李贤留下了胡七,让他坐镇夷安,负责县城的防卫事宜。
胡七胆大心细,属于跟随李贤较早的人马。
跟随李贤之前,胡七只不过是介亭游缴所内的一个头目,手里虽然有不少钱货,可却压根也没想到自己也能够有执掌千余兵马的那一天。
后来,李贤宰了猪扒皮,自己做了游缴,胡七便把宝押到了李贤身上。
这一赌,胡七赚大发了!
谁能想到之前泼皮无赖一般的人物也能够坐镇夷安?麾下还有一千人马?
胡七不懂得那么多大道理,他只知道,一直以来,李贤都对他信任有加,那么,他就不能有半点懈怠。
有了这的心思,胡七把城防布置的井然有序,其严密程度甚至不下于李贤掌管城防的时候。
诺大的一个夷安城,李贤自然不可能完全交给胡七一个人,他临行之前偷偷见了人在介亭的赵亮,暗地里嘱咐道,一旦胡七有任何不轨之处,赵亮需要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出来。
李贤发迹之前,赵亮是介亭赵家庄独一无二的主心骨,可李贤发达之后,莫说赵家庄,便是整个介亭都以李贤为荣。
能够杀死张饶,击溃数万黄巾的人物,岂是等闲人?
至于李贤自幼吃的苦,在寻常百姓看来,那也是上天故意考验他的手段。
原本,赵亮对李贤还有些嫉妒之心,可渐渐的,随着李贤平步青云,两者之间地位的进一步拉大,赵亮早已经熄灭了原本争强好胜的念头,他只想好生抱着李贤的大腿,让自己,让赵家庄的乡民过上好日子。
此番,李贤北上,赵亮知道,无论是夷安还是介亭都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因为,这两个地方都是李贤下过苦功的地方。
真要是被宵小夺了基业,那定然会坏了李贤的大事。
赵亮早已经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不能跟着大队人马快马扬鞭,纵然有些遗憾,不过,能够就近照顾乡邻,陪着婆娘孩子,这样的生活依旧让人满意。
宁家堡,李贤也留了话儿,真要是夷安有变,宁家堡只需要谨守不出,等待大军回援即可。
宁家堡、夷安城、介亭的李家盐场,这三个地方只要守望互助,完全可以抵挡数千名兵马的侵袭。
李贤之所以放心的北上,也正是因为他觉得后路无忧,如若不然,他才不会去管流民的死活。
当然了,蹿啜孔融救济流民,也有着跟曹操抢夺人口资源的意思。
经历过后世网络风暴的洗礼,李贤自然明白,人口是这个时代最大的资源。
后世里,三国鼎立,曹魏为什么能够连番大胜?因为曹魏占据中原,土地广博,人口众多,而川蜀的刘备和江东的孙权全都偏安一隅,人口较少。
战争,比拼的是综合实力。
曹魏实力占优,所以才能在决定国运的战役上稳操胜券。
土地,李贤还没有那个能耐去长期占据,可人口就不然了,只要有足够的粮秣,人口完全可以转化为战力,进一步壮大自己。
眼下,曹操刚刚自领兖州牧,实力还没有大规模膨胀。
要是不能够在这时候赚些便宜,等到曹操收编青州黄巾,坐拥青州、兖州两州之地的时候,那时候,李贤跟曹操就不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物了。
换句话说,李贤出了个招募流民的主意,其实就是想给曹操上眼药,想争夺青州的人口。
既然曹操夺取青州已经无可阻挡,那么,尽可能的夺取一些人口,倒也是未雨绸缪的事情。
。。。
第一百四十七章李贤的跋扈
孔融没有那么深远的眼光,意识不到人口的重要性,李贤却不想坐失良机。
谁都知道,曹操麾下人才济济,指不定早有人盯上了青州的人口。
有道是先下手为强,趁着曹操没有实际掌控青州,挖他一些墙角,想必他曹某人也只能捏鼻子认栽,断然不会大举报复。
毕竟,就算曹操有通天之能,没有一两年的功夫,他也不可能把兖州、青州消化殆尽,更何况,如今青州根本就没在曹操手中。
这一两年的时间足够李贤做很多事情了。
五日之后,整整三千五百名东莱军卒抵达都昌城外。
即便城头的守军早已经提前得知了消息,可当黑压压的军阵出现的时候,郡兵还是忍不住心惊肉跳。
隔着老远,那股摄人心魄的气势就让人面面相觑。
城头的校尉冷嘶一声,嘴里喃喃自语:“一年未见,东莱军似乎越发精悍了”。
另外一人随口答道:“谁说不是,都说李三郎是天上星君下凡,原本我还不信,现在却有些信了,若不是星君下凡,李三郎怎么会发迹的如此之快?两年前的一个小小盐丁,如今竟然已经是手握五千兵马,掌控一县大权的人物了,在我们北海国,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嗯,快瞧,那里似乎起了争执”
“嗯?”
在守军的视野尽头,一伙风尘仆仆的骑军被李贤的兵马拦了下来。
“你们是哪里的人马?”问话的是李贤麾下的一名校尉。
“我们奉了兖州牧曹使君的军令,特意前来拜访北海相,还请诸位通融一番”,答话的曹军将领颇知礼数。
曹操,曹孟德?那校尉隐约间听说过这个名字,忽而,他一个机灵,咆哮道:“快,快去通知李县尊,就说曹孟德的使者来了”。
曹军将领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隐秘地做了个手势,四周的百十名骑军便握紧武器,提高了警惕。
东莱军的校尉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他眼睛一转,嘴里道:“我家县尊向来尊崇曹使君,他说曹使君以一己之力剿杀青州数十万黄巾,此乃当世之壮举,若有闲暇,他还打算去拜会曹使君”。
曹军将领放松了几分警惕,这么解释的话,倒也说得过去,只是,自家使君在北海国真的有这么大的名头吗?
连一个小小的军校都知道!
“嗯,不知你家县尊名讳是?”
“介亭李贤”
“啊,李贤李三郎!”
东莱军校颇为自得,正要吹嘘几句,忽而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他急忙让开路途,嘴里道:“我家县尊来了”。
这时候,马车的木门吱嘎嘎地打开了,从中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这男子双目有神,甫一下车,就见他环顾四周,笑道:“怎么,到了都昌了?”
曹军将领颌首应诺。
马蹄声越来越近,距离车马不过十步远的时候,李贤减缓马速,嘴里道:“我是李贤,哪位是曹孟德的使者?”
中年男子缓步前行,遥遥向李贤做了一揖,道:“颍川荀彧见过李县尊,县尊击杀张饶,击溃管亥的事迹早已经传遍了河北诸郡,便是我家主公都颇为赞赏”。
李贤“哈哈”大笑,他手指北方,道:“还是曹孟德知我,此番青州黄巾生乱,若不是我家国相拦阻,我早就跃马扬鞭,击杀黄巾了,又哪能让曹孟德专美于前?”
什么时候自家县尊变得如此目中无人了?胡庸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惊呼出声,不过,铜铃般的大眼已经足够表现出他的惊讶了。
荀彧出身名门世家,南阳名士何颙曾经赞其为“王佐之才”,无论是韩馥,还是袁绍都对他礼遇有加,便是曹操曹孟德都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李贤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令,仗着自己打过几次胜仗就敢如此猖狂。
实在令人不齿。
荀彧深吸了一口气,止住了不忿的曹军将士,他嘴里道:“敢问李县尊,可否让开路途,让我等入城拜会孔北海?”
李贤大笑,嘴里道:“哈哈,那是题中之义,来人呐,护送曹使君的兵马入城!”
“喏!”
荀彧深深地看了李贤一眼,方才登上车马。
护在一旁的曹军将领恶狠狠地盯了李贤一眼,道:“李县尊,今日所赐,他日于禁必有厚报”。
于禁?曹操的五子良将之一?就是被关羽水淹七军,一败再败,进而投降关羽的大将?
李贤心中不屑,嘴里道:“好说,于将军可要记清楚我相貌,莫要找错了人”。
于禁大怒,“你!”
此时,马车内突然传来一阵干咳声,于禁深深吁了口气,打马离去。
李贤似笑非笑,忽而恶趣味地说道:“于将军可要习好泳术,他日必定会派上用场”。
于禁愕然回首,不知道李贤说的这话究竟有什么意义。
游泳还能派上用场?这厮发的什么神经?
四周的东莱军将也搞不清楚李贤的意思,胡庸憋的半晌,终于忍不住出口问道:“县尊,你让这贼厮鸟学泳术,其实有什么玄机?”
李贤高深莫测地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数年之内必可见分晓!”
听说干系到天机,军将们顿时凛然不语。
世人传言李县尊乃星君下凡,莫非,他预见到了什么?
于禁格外烦躁,两旁的东莱军卒名为“礼送”,实际上却像是监视。
什么时候自家人马受过这等折辱?
早知如此,当日说什么也不会毛遂自荐了。
于禁原本为鲍信手下部将,曹操入主兖州之后,他转而投靠曹操。
此番,荀彧出使北海国,于禁想给新主公留下不错的印象,于是便主动恳请做护使军将。
哪曾想,临近都昌城的关头,竟然遇到这种闹心事儿,偏偏自家主公又有求于人,发作不得,这种感觉实在让人愤懑不已。
短短几百步的距离,却好像十万八千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三百名东莱军卒的“礼送”下,曹军的兵马终于来到了都昌城门口。
勘验过印信之后,城门尉不敢怠慢,急忙通禀孔融。
孔融可不像李贤,他向来尊称名士,听说是颍川的荀彧荀文若来了,他当即出城相迎。
。。。
第一百四十八章不可授人以渔
文人之间向来有说不完的话题,孔融与荀彧,一个是河北名士,出身官宦世家,年轻时做过守宫令,掌管皇帝的笔墨纸砚,另外一个为当世大儒,年幼时便有才名,两人甫一见面,饮酒作诗,很是快活。
酒过三巡之后,孔融笑道:“文若呀,不知道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荀彧没有避讳,直截了当地说道:“曹孟德让我牵桥搭线,要与你结一个善缘”。
“喔?不知道怎么个结法?”
荀彧笑着指了指木案上的肉食,道:“兖州军中缺粮,我为这米粟而来”。
孔融摇了摇头,道:“实不相瞒,我正打算救济流民,这粮秣怕是不多了”。
荀彧不着急,只是自饮自酌。
果不其然,下一刻,孔融又笑道:“不过,文若兄远来是客,而我孔文举向来没有亏待客人的道理,这粮秣我自然要给”。
荀彧露出笑容,道:“文举你着相了,这粮秣无论你给与不给,都不会影响到我们,你还是孔文举,我还是荀文若,对吗?”
孔融大喜,他笑道:“哈哈,没错,来,让我们满饮此杯”。
“满饮”
正在兴头上,外头忽然有家仆来报,说李贤在门外求见。
孔融笑道:“喔,李贤竟然来的这么快,嗯,且告诉他,我正在府内会客,让他明日再来吧”。
家仆正要应诺,却听荀彧说道:“且慢,我早就听说介亭李贤能文能武,今日既然遇见了,自然要见上一见”。
提起李贤,孔融显得颇为自得,这可是他一手提拔出来的将领,听闻荀彧有兴趣,他当即招手说道:“也罢,既然文若兄想见一见,那便让李贤进来吧”。
“喏!”
李贤入厅之后向孔融作了一揖,嘴里道:“东莱军卒三千五百人已经在城外扎营,请使君示下”。
孔融笑道:“今日不谈军务,嗯,这位是河北名士荀彧荀文若,你且在下首坐下吧”。
李贤又向荀彧施礼,笑道:“好叫使君知晓,适才在城门外我已经与荀先生见过了”。
孔融大为惊讶:“喔?竟有此事,文若,为何没听你提起?”
荀彧笑道:“适才只是一面之缘,不算数,我早就听说介亭李贤锐不可当,今日当然要见上一见了”。
孔融眉开眼笑,荀彧夸赞李贤,就好像夸赞他自己一样。
这就好比自己发现了一样宝贝,格外珍重的很,忽然,至交好友来访,也对宝贝赞不绝口,这样的感觉就如同伯牙遇到钟子期,知音呀!
在孔融面前,李贤收起了之前佯装的桀骜,嘴里谦逊地说道:“什么锐不可当都是笑言,若不是麾下军士效死,若不是使君信赖有加,我李贤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游缴罢了”。
马屁拍的恰到好处,孔融颇为自得。
荀彧却仔细地看了李贤一眼,他没想到,城里城外,李贤竟然是两副模样。
一副桀骜、目中无人,另外一副却谦恭、颇知礼数,究竟哪一个才是李贤的真面目?
直到这时,荀彧才对李贤真正有了几分兴趣。
酒是男人之间联络感情的最佳调剂品,不管是文人还是武人,几碗酒水下肚,话都会多起来。
男人之间的话题离不开女人,离不开天下大事,即便你不懂,也要模棱两可之间地回应几句,这样才显得自己不跌份儿。
荀彧跟孔融是文人雅士,自然不会在李贤面前谈论美色,他们只是信口闲谈。
刚开始,荀彧还以为李贤不通文墨,所以并没有畅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