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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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冷哼一声,道:“住嘴,尔等休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只问一句,新罗王城,比之邺城如何?”
“虽是王城,可若是只论防御力,自然是邺城更胜一筹,可是平新罗兵马数量更多呀,都尉莫要操之过急,徐徐图之才是正理……”
甘宁挥手止住了降将的聒噪,他怒道:“无胆匪类,都滚出去,且看我如何破那劳什子王城!”
“都尉息怒,都尉息怒呀!”降将还待多言,却也被甘宁一并赶了出去。
离开甘宁身边,新罗的降将们一时之间都有些捉摸不透,他们不知道甘宁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见好就收才是正理呀,如今甘宁在新罗搅得风雷俱动,凭他的战绩,封侯拜将不在话下,根本没有必要再冒险了呀。
其实哪里还有什么好思量的,只要等到春暖花开,青州军便可轻易进军,那时候,甘宁只要坐等论功行赏就可以了,又何必兵行险招呢?
新罗人自然不知道甘宁的难言之隐。
占据釜山之后,甘宁虽然搜罗了不少侥幸存活的俘虏,可满打满算,汉军数目也不过一万余人,即便算上收降的两千名降军,也不过一万出头。
只凭这些人马的话,说要攻取王城,在外人看来,绝对是痴心妄想。
甘宁摸了摸脑门,道:“好了,这里没有外人,你们都可以畅所欲言。”
丘飞不以为意地摩挲着胡须,刚才那番血战过后,他虽然清洗了一番,可胡须上还是有些许的红色的斑点,那都是干涸的血迹,“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杀入王城,砍了那新罗王的脑袋,再杀了管亥,回国复命就是了。”
甘宁没好气地瞪了丘飞一眼,这黑厮厮杀起来绝对是条好汉子,可论起计谋的话,实在是三流武将的水平。
不过好在甘宁也没指望丘飞能够想出什么绝妙的法子出来,他只是把希望寄托在步骛身上。
只要步骛能够想出破解之道,那甘宁便有可能创造奇迹。
在甘宁期待的目光中,步骛缓缓道来:“新罗王城内军民不下数十万,这么多的人马,肯定离不开水源,只要我们在水中下毒,毒毙城中守军,那王城便手到擒来。”
计策虽然狠毒,实施起来也有一定的难度,可总归不失为一条妙计,甘宁赞许地笑了笑,道:“好,等会我就传令下去,四处找寻有毒草药,这新罗别的东西没有,就是山多、草多,我想找个几百斤的毒草应该不在话下。”
丘飞咧嘴直笑,“若能成功,自然是大快人心,可为什么我觉得还是厮杀来得爽?都尉,步骛的法子够毒,只是,万一走漏了消息,让城内有了防备,那不是平白浪费时间?”
甘宁好整以暇地看了丘飞一眼,嘴里道:“咦,你这厮是脑袋开窍了?竟然想到这么多?”
丘飞并不生气,只是抱拳笑道:“都尉说笑了,丘飞还是那个丘飞。”
步骛不以为意,又道:“我还有一计,自古以来攻取城池,所用的计策无非火攻、水攻、穴攻、内应取之等几条,我听说新罗王城城外的护城河水取自江河,只要我们筑堤蓄水,然后水淹城池,我相信应该有不小的胜算。”
甘宁连连呼妙,连丘飞都诚心诚意地赞道:“妙计!”
不过,片刻之后甘宁说道:“计策虽妙,可是,我军不识路途,要想在不惊动城内守军的情况下,筑堤蓄水,没有那些降军的帮助,是万万不能成功的。”
丘飞双目怒睁,“丑话说在前头,谁敢不从,一刀砍了了事!”
步骛眸中也是杀机隐现,“说的没错,都尉必须杀一儆百。”
“我记下了,新罗人嘛,骨头贱的很,不去敲打敲打,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嗯,看来我们必须兵分两路,一路直奔王城城下,另外一路遮掩行迹,寻觅时机,筑堤蓄水……”
说来说去,甘宁压根没将击退的管亥、孙策联军放在眼中。
攻破釜山,青州军获取了两千名降军。
接下来,甘宁要将取胜的法子交给这些降军。
只有降军发挥出自己的力量,他们才能为青州军分忧。
为了断绝这些降军的退路,甘宁决定把赚取城门、残杀伤兵、征取米粟的事情交由他们去做。
开工没有回头箭,俘虏归降之后,再也抹杀不了身上的印记。
有的人心中怨恨,有的人却破罐子破摔,索性彻底投奔黄巾。
黄巾军的虚实,高句丽的王庭是很明白的,他们从高句丽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情报,如今,三国边界上,确实有大股黄巾军。
可是,那又怎样?
管亥说的明白,他不会为此精锐尽出的,一万人,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
河水一侧,新罗王破口大骂:“该死的汉贼,只会缩头乌龟永夜夺在城中,若是有胆,尽管来!”
下一刻,一名军卒低声说道:“报,王上,城中细作传信,甘宁有染指王都之意”。
新罗王瞋目结舌,半晌方才打了个寒碜。
片刻之后,新罗王方才缓过神来,他破口大骂:“这些该死的汉人,区区一万兵马,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破城,一个月,只要一个月的时间,王城就能齐聚十万大军,那时候,我要亲手宰了甘宁,哼,传我军令,大军即刻回城!”
这时候,新罗王身旁有一人出列说道:“大王,虽说汉军有威逼之嫌疑,可是,他们已经取得了足够的代价,只要我们登门造访,展现出足够的诚意,我相信他们不会无理取闹的”。
“呸,奸人!”
新罗王不发一言,却也有些孬了。
那人并不气馁,又道:“汉人的水师强悍无比,若是甘宁抛弃釜山,由别处入侵,敢问陛下,如何抵挡?”
新罗王眉头紧皱,他知道对方所忧虑的事情在眼下都有发生的可能性,于是他吁了口气,道:“那依你之见又该如何是好?”
“大王,边疆强军绝不可妄动,我听闻辽东公孙度在北疆整顿兵马,意图不明,不可不防呀”
第六百四十四章真假王
有句话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汉地大物博,实力强大,虽说军阀割据,天子名存实亡,可是,与新罗这种弹丸小国相比,大汉还是一个不可轻诲的存在。
数月前,青州军跨海而来,攻陷了釜山,新罗王执意出兵讨伐,为此,一帮朝臣满腹怨言。
黄巾军管亥岂是良善人物?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后来,两军出击,以三万人的优势兵力围攻釜山,谁曾想,双双损兵折将。
管亥虽有韧‘性’,可是,新罗王却有些撑不住了。
每日里都有不同的军将官吏试图劝谏,陈述汉军之强大。
主战派金成战死,主和派一时之间占据上风,新罗王虽然咬死不肯归降,却也不敢再战了。
新罗军独自离去,惹的黄巾军上下怒气冲天。
一干军将叫嚣着要给新罗王一点颜‘色’瞧瞧,为此,管亥力排众议,压下了众人的怒火,他说道:“大敌当前,不可妄生事端,新罗虽弱,却也绝非等闲,否则的话,高句丽、百济早就将他灭了,当务之急,却是养‘精’蓄锐,以图他日再战!”
“渠帅,难道就这么算了?”
“青州军据城而守,拥有地利之便,此时攻城,绝非明智之选”
“官贼太过猖狂,难道就由得他们?”
“急什么,等到‘春’暖‘花’开时,我军必可将其斩尽杀绝!”
一众军将虽然觉得不爽,却不敢违背管亥的意志,当下只得应诺离去。
此时,釜山城,一名书生自称有要事求见甘宁。
甘宁觉得意外,“让他进来吧”。
相会之后,书生直入主题:“敢问将军,可有破敌之策?”
甘宁笑道:“你是何人?有无破敌之策与你有何干系?”
“将军定是心中忐忑,所以才不敢彰显与人”
“说这些做什么?你可知道,只有我一声令下,你可就要人头落地了”
”大笑,道:“将军若是杀了我,怕是会追悔莫及,须知,此番我之妙计,足可瓦解新罗数万大军!”
甘宁嗤之以鼻:“书生休要胡吹大气”。
“是否胡吹一番,将军一听便知”
甘宁来了兴趣:“这倒也是,嗯,如果你的法子确实有用,金银财宝,荣华富贵任你挑选”。
那书生只是摇头:“皆非我愿”。
“那你要何物?”
“我只想让将军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事成之后再说可好”
“你倒是有信心,好,你且说来听听”
书生笑道:“将军可知道一件关乎新罗王传承的大事?”
甘宁只是笑道:“什么大事?”
“二十年前,现任新罗王并非王储之选”
“喔?”
“那时,先王属意新罗王之兄长,元皓文武双全,担任王储足有十年之久,谁曾想,就在先王驾崩之继,元皓离奇失踪了,而现任新罗王横空出世,一举夺得王位!”
甘宁颇为讶异:“你该不会告诉我,那元皓没有死吧?”
书生微微颌首,正‘色’道:“元皓确实没死,其实,元皓生死与否,与将军干系不大,只要将军听懂这个故事,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
甘宁不是蠢人,他眸中‘精’光闪烁,道:“确实是一条妙计!”
书生并未‘露’出志得意满之‘色’,只是好整以暇地等待甘宁的问讯。
果不其然,只是片刻,甘宁便问道:“元皓现在何处?”
“将军宽心便是,不出五日,元皓必至!”
甘宁诡秘一笑,道:“其实你说的没错,元皓在与不在,干系并不大,如果五日之后他还不出现,那么,你且告诉他,从今以后他就不要出现了”。
书生脸‘色’大变,他没想到甘宁竟然狠辣如斯。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书生虽然心中恼怒,却也不敢妄言。
甘宁很是满意。
自古以来,大军出击都讲究一个名正言顺。
若是没有元皓的由头,青州军只能算是个恃强凌弱的强盗,可是,如果假借元皓之名,青州军摇身一变,就成了匡扶正义的护道者。
强盗来了,百姓自然会努力反抗,可是,如果来的只是打到强盗的朋友,那百姓还会反抗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其实,甘宁也好,书生也罢,他们都明白,元皓的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元皓给了青州军大军出击的理由,这可比数千兵马来的抢夺了。
欣喜之下,甘宁当机立断:“来人呐,马上使人制作一面旗帜,上书替天行道四个大字,咱们要告诉新罗人,我们千里迢迢而来,为的是什么!”
“喏!”
书生的计策妙不可言,步骛听罢之后连连称赞,便是丘飞这等粗人听了都觉得很是过瘾。
无中生有,影响一国之王位,这样的事情,只是想一想就让人觉得热血沸腾。
青州军动作很快,没过几日,一个消息便传扬开来:据说青州军之所以远道而来,为的却是一个人,一个本应该死去的人,新罗王之兄长元皓!
据说,新罗王之所以能够夺取王位,是因为他心狠手辣,杀兄弑父。
这样一个狼子野心之辈,如何配得上大王一职?
一时之间,新罗百姓人心惶惶。
倘若青州军未曾跨海而来,新罗王也未曾战败,那么,绝大多数的百姓并不会心生疑‘惑’,都是寻常百姓,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够吃饱喝足,谁做大王并没有太大区别,可是青州军攻陷釜山之后,一切都变了。
新罗百姓惊讶地发现,传言中懦弱无比的汉军远比想象中的强大,这时候,他们开始意识到,仅靠新罗大军,怕是难以护得他们周全。
一些胆小之辈已经开始琢磨,如何才能避免触怒汉军!
恰在这时,元皓的传言出现了。
没过几日,汉军有意立元皓为王的消息隐约传来。
新罗王勃然大怒:“该死,真是该死,汉人真是活够了,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我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新罗相连连劝阻,“大王息怒,大王三思,元皓之言不足为信,只要置之不理,他们翻不起大‘浪’,大王,李贤兵强马壮,与其为敌,只怕会触怒汉军呀”。
“难道我俯首称臣,汉军就会放过我吗?”
新罗相哑口无言,他自然知道,自家大王无论如何也不会投降汉军的。
与其多生事端,倒不如静观其变,反正新罗军已经败过一次,再败一次又能如何?
许是为了宽慰新罗相,新罗王踌躇一番,最终缓缓颌首,“其实丞相大可放心,即便不动用边军,我新罗的兵马也可以剿杀这伙汉人!”
新罗相不置可否,另外一名宠臣谄媚地笑道:“大王英明,只是眼下汉人扶持的假王给国内的百姓造成了很大的困‘惑’,如果不能很好的应对,只怕真会中了汉人的‘奸’计呀”
提起假王元皓,新罗王就恨得直咬牙根,最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沦陷的,倘若不是突然冒出的这什么“元皓”,汉人又哪会这么容易渡过河水,兵锋直指王都?
况且,针对汉人,新罗王还可以施出诈降的计策,可对意图取而代之的假王呢?新罗王毫无办法。
所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新罗王与元皓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着。
念头急转,新罗王忽道:“我不管你用什么计策,十日之内,我要见到那假王的项上人头!”
“喏!”
新罗王都城外一百八十里,甘宁麾下兵马兵分两路,其中一路由步骛亲自带领,人数不过两千,可却全都是‘精’壮至极的汉子。
这些军汉衣着打扮全都是新罗兵卒的式样,连旗帜都是新罗的将旗,路上若是遇到新罗的乡民百姓,他们中的将官还会出面讨要些食物。
经过这段时间的宣传,已经有不少军将叛离新罗王,归顺了大汉,当然了,名义上他们归顺的是“元皓”。
在叛军叛将的协助下,青州军大摇大摆地在新罗国的腹地行军、扎营,愣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步骛的去向,只有甘宁以及丘飞知晓,连赝品元皓都不知晓。
眼看着距离王都越来越近,挡在路途中的新罗人马却越来越少了。
除却偶尔被汉人斥候抓住的敌方哨探之外,连超过百人的新罗人马都没有。
自从大军过了河水,北岸的新罗军马就好像销声匿迹一般,全无踪影。
没有敌人,步骛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新罗王此獠很是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