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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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坡达成的刹那,曹军下全无喜‘色’。
徐州军太过心狠了,接连三日,死在城下的民夫尸首早已经过了一万之数。
‘私’下里,曹‘操’已经背负起屠夫的骂名。
与郭嘉商议过后,曹‘操’决定再休整一夜,次日攻城。
翌日天一亮,曹军下便饱餐一顿,列阵准备进城。
曹仁、夏侯麾下军卒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按照先前议定的事情,将由夏侯先行攻击。
距离缓坡两百步开外的地方,夏侯站在军卒的最前列,他举械高呼“诸位,当奋勇余烈,骋戈赴难,逞威于沙场,杀!”
身后,曹军下俱是高声应合“杀!”
惨烈的厮杀即将拉开序幕,曹军也好,徐州军也罢,双方都做了充足的准备,唯一有别于数日之前的,却是曹军有了缓坡。
借助缓坡,无需云梯,曹军也可以轻易城。
不过,曹军填土为坡的这几日,周仓也未曾闲着。
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张辽牵无声息的潜出城外。
城外,有徐州军增援的人马,数量不多,不过两千之数,可是,这却完全是变数!
在一处地势稍高的陡坡,张辽瞪着一双大眼,紧紧的盯着身前不远的地方,一队曹军正快步冲来。
此处距离东‘门’不过数百步,城墙低矮,一直是曹军攻城的重点。
只是,今日曹军大举攻城,完全忽略了矮墙的所在。
本以为张辽真的要无所事事下去,谁曾想,竟然真的等到了曹军。
原来,曹‘操’竟然打的是双管齐下的主意,一方面他想从缓坡入城,另一方,却也想杀入矮墙。
只要有一方成功,宛城必将易主。
一名军士趴在地,只见他扒开层层落叶将耳朵贴近地面聆听了片刻,忽地跳起身来,嘴道“将军,怕是有三千人马!”
张辽诧异地瞥了,嘴道“你怎么知道?”
那军士嘿然一笑,得意的扬了扬眉‘毛’,嘴里道“在山里打猎练的本事,三里之内,‘鸡’飞狗跳我都能听个清楚!”
张辽盘算了半晌,又问道“你确定只有三千人马?”
军卒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确定。”
望着远处光秃秃的树林还有那条宽阔的官道,张辽皱眉道“对方三千人马,我方只有两千人马,而且都不在一处,有心算无心之下肯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可要是对方有了防备,发现了我们埋伏的蛛丝马迹,只怕这变成了一场硬仗!”
“将军多虑了,有心算无心,即便他一万大军又如何?再者,我许褚男儿多悍勇,战场厮杀,一个顶仨!将军,不如趁他不防,我且带兄弟,狠狠的冲他一家伙?”
张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用几百人去硬憾三千装备齐全的曹军,这胆子也太‘肥’了点儿,换做他人,张辽早大嘴巴招呼了,但对此人,他却和颜瑞‘色’的说道“不可莽撞,你勇气可嘉自然值得夸奖,但那五百马卒是我骑军之根本,不可轻易葬送,传我军令,马嘴笼口不动,马蹄布匹不除,大军潜伏不动,违令者立斩无赦!”
“得令!”不消片刻功夫,这森然的军令便传遍了左右两军,虽然已经临近冬季,可是,有备算无心之下,几千人马践踏踩过的痕迹在军卒特意的掩盖下,不仔细观察,还真难以发现。
没多久,曹军的身影越来越近。
张辽深吁了口气,道“不可打草惊蛇,先等等,等他们奔到城‘门’口,戒心大减的时候,我们再从后军杀出!”
副将很是兴奋,“城内城外里应外合,杀他个片甲不留!”
“好个片甲不留!”张辽咬牙切齿。
又等了有一会儿,曹军尽数行到城下,张辽的眸子闪出一道红光,嘴里冷声说道“传我军令,大军开拨,紧紧咬住这伙曹军,万不可跑脱了一人!”
“喏!”
几千人马在树林里哗啦啦的前行着,也是天助人威,本来晴朗无的天空竟然忽然吹起了遮天蔽日的大风,黑压压的云头一片一片的压了来,竟盖过了张辽麾下急行军的声音。
数里路的距离转瞬既至,张辽的两千老卒虽憋在林,但养‘精’蓄锐、蓄势待发之下,赶个三里当然不在话下,离着几百步的距离,张辽已经可以望见那面迎风招展的“曹“字旗。
张辽眼寒光一闪,右臂嗖地高嘎高举起,凄厉的呼喝盖过了一切声响“徐州军听令,这次曹阿瞒远道而来,骄狂之致,让我们徐州军给他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吧!杀!”
“杀!”徐州军意气风发,他们嗷嗷叫着冲出了树林,手持刀戬,恶狠狠的杀向不知所措的曹军。
徐州军不是都在城外吗?这里怎么会有伏兵?
曹将大惊失‘色’,他的注意力的都在城头,压根没想到会有人从后方杀出来。
失策之下,张辽占足了便宜。
曹竟连盾牌都没得及竖,箭雨一过,便死了两百多人,等到短兵相接的时候,只见宛城城‘门’大开,城内又杀出一支人马。
为首者面‘色’凶恶,丑无,但却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握鬼头刀,正嗷嗷叫着直冲而来。
凄厉的惨号声夹杂着绝望的怒吼,漫天飞舞的血‘花’还有那时不时飞起的残肢断臂都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绕路而来的曹军虽疲惫不堪,又被人爆了菊‘花’,但他们靠着‘精’良的装备还有那密集的军阵,竟渐渐抵住了青州军的分割!
座下的战马不安的刨着泥土,张辽喘着粗气,拍马前冲。
远望去,城的周仓全身冠甲,在他身后,一千‘精’兵如影随形,恶狠狠的杀向曹军。
忽忽的大风作响,却盖不过徐州军的怒喝杀!
周仓双眸通红,这一刻他像发了狂的野兽,急需发泄。
马是好马,几个弹指的功夫,周仓纵马奔到两军阵前,瞅着曹军那红‘色’的盔甲,周仓二话不说,‘抽’刀便砍,也是那曹军倒霉,眼看着要把面前的徐州军干掉了,却冷不防一口大刀从天而降,干净利落的割断了他的脖子,无头的尸身砸得泥土“噗通”作响,周仓却看也不看,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前冲。
举手划足间干掉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周仓却无半点兴奋,这一刻他浑身充满了力量,大脑极度亢奋的同时只剩下那些千锤百炼的杀招,锋利的纲刃割下一个个脑袋,溅得血‘花’四溢,周仓麾下的黑‘色’大马竟被那灼热‘艳’红的鲜血染了个淋漓尽致。
眼见主帅如此勇猛,奔驰而来的数百‘精’兵顿时热血涌,他们疯狂的挥舞着手的兵刃,嚎叫着杀向红‘色’衣盔的曹军。
杀到这个时候,所有的战阵都已经失去了功效,剩下的只是血与‘肉’的碰撞。
“何方贼子,吃我一枪!”一声怒喝逆着风声冷飕飕的飘了过来,周仓抬眼望去,却是曹军军阵的一员大将,只见他长须飘飘,头戴八宝盔,身披鱼鳞甲,手握黑铁枪,胯下一匹雪白锃亮的白马。
“受死吧”,周仓冷哼一声,拨转马头,催马急进,无所畏惧的向前冲去,路有几个不长眼的曹军军卒妄图讨点彩头,却都成了周仓手下的无头怨尸。
“杀!”
周仓一声怒吼,长刀匹练般挥出,曹将死死将其顶住,却再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呜呜呜”城吹起了沉闷的牛角号声,号声响起的同时,那扇刚合没多久的北‘门’又再次打开,轰隆隆,数千人的脚步声踏的大地微微颤动,周仓眼皮一跳,心里明白,这是把压箱底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许胜不许败!
若是败了,曹‘操’轻易即可入城,而徐州军前些时日的坚持将成为笑话。
绝不能败!
想到这里,周仓连攻三招,刀法一下猛过一下,曹将无从反抗,肩膀很快了一刀。
“死!”周仓大吼一声。
。。。
第六百三十三章涿郡城
兵对兵,将对将。()
曹军奇兵出击,本想占尽先机,谁曾想半途中竟然遇到周仓的人马。
好端端的一场奇袭变成了遭遇战。
狭路相逢勇者胜,谁的刀更快,谁的力气更大,谁便是胜者。
失败者是没有机会抱怨的。
周仓卯足了力气,一刀劈死了纠缠的曹将。
刀光透过胸腹,曹将张大了嘴,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曹将死后,随行的两千曹军彻底陷入重围,到处都是凶神恶煞的青州军。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全无希望之后,曹军没坚持多久,他们降了。
解决了意料之中的客人,周仓马不停蹄,直往东城而去。
此时,曹军已经冲上城头。
养精蓄锐的青州军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他们的对手。
“杀,杀,杀!”
守军士气高昂,而曹军毫不逊色,他们在夏侯的统领下健步如飞
曹操眯缝着眼睛,此战便是他洗刷耻辱之战,他要用宛城来摘掉自己“逢李不胜”的帽子。
缓坡已成,守军再无地利优势,接下来,曹操要做的事情便是耐心等待。
半晌,似乎想到了什么,曹操嘴里道:“传令下去,速速派遣斥候,务必谨慎小心”。
“喏!”
周仓也好,张绣也罢,便是张辽都是出了名的狡诈,眼瞅着破城在即,曹操不想节外生枝,他要将所有的隐患消除干净。
城中,张绣大声喝令:“左右,随我击杀曹军!”
“杀,杀,杀!”
张绣老卒大声应诺。
曹操谋算未成的时候,守军只能步步为营,多加防备,等到曹操计策一定,青州军便轻松多了,他们在见招拆招的时候,甚至有暇反戈一击。
周仓的战绩便是最好不过的证明。
曹军数量众多,很快便引燃了城楼。
青州军死战不退,可是,曹军好似不知疲惫一般,他们越战越勇。
东城已经是一片火海,浓烟滚滚。
周仓、刘备正往此处赶来,谁能笑到最后?
冀州,几丈高的红布幌有气无力地耷拉在那里,偶尔有热风吹过,那布幌微微一振,似醒微醒的颤了颤,但没多久,又昏昏欲睡的动也不动。
布幌下几丈远的地方,一个简易的酒铺稳稳的扎在那里,酒铺的四周立着几根擀面杖粗细的竹竿,竹竿底下坠着大石,厚重的大石宛若一座座巨山,压的那铺面四平八稳。
铺面里头依稀可见四、五张竹制的桌子,青绿色的竹子让人一望之下就产生一种亲近之意,斗大的“酒”字高高的缀在铺外的竹竿上,那飘逸潇洒的字体端的是“凉意扑面”。
四十岁上下的酒肆老板咧着大嘴,见谁都招呼:甘醇可口的青州烧酒,五文钱一碗,客官,您要不要来一碗?
听着他那蛊惑无比的声音,间或有几个口渴的行人点头颌首的功夫,笑眯眯的买了他一碗,钱一入手,那酒肆老板笑的更欢快了。
“这天最好再冷上几分,若是冷的狗都不出门,那我的生意肯定好的紧,哎!刚才那闺女要是多来几回,我这铺面可就……”酒肆老板一个走神的功夫,冷不防迎面走来几个男子。
为首的那男子衣着华贵,足蹬青皮靴,外罩白色披风,腰际还荡着块成色十足的玉佩,酒肆老板笑脸一样,嘴中招呼道:“客官要来碗酒吗?”
“四碗酒”
酒肆老板不敢多言,连连点头颌首,嘴中道:“好嘞!客官您稍等,四碗烧酒,保管您暖意盎然!”
听这店家叫的欢快,一直行在前头的那少年又笑道:“你这店家不错!”
店家谄媚地笑了下,并不答话。
少年身后,三名男子迟疑道:“公子,我们就不必落座了吧?”
“你这泼才,怎生如此鼓噪,叫你坐,你便做,怎如此多事?”少年低声呼喝,骂的那人连连作揖。
“喏!”
少年便是李贤,他一路北上,身份变换了无数次。
一会儿是做买卖的少东家,一会儿又是投亲的贵公子,这等法子完全甩掉了盯梢的人。
此次,进入酒铺,李贤却带上了一个黑面干瘦的老者,许是头一次和如此富贵的人儿离在一起,他浑身燥热,很不自在。
单手接过一碗酒水,咕噜噜灌了一大口,那少年大声赞道:“好酒!”
老人喉咙微动,肚里的酒虫似乎也动了起来。
李贤笑道:“哎呀,老人家但坐无妨,你且宽心,此次我喊你过来,就是有几句话想问问你。”
那老人还待多言,冷不防脚尖被人一踩,脚底一疼的功夫,哪里还敢多嘴,当下便如那上刑场的死囚犯一般,闭眼呆坐,动也不敢动。
见老头还是坐了下来,李贤哈哈一笑,嘴中道:“这便是了嘛,你在城中也有铺子,我且问你,这几日城中那伙军汉可有扰民之事?”
一听到“军汉”俩字,老人家浑身一抖,本想闭口不言,可对上李贤那笑意十足的脸,他犹豫一番,还是实话实说道:“公子,实不相瞒,这伙军汉倒还有规矩,拿人货物酒食都是按行情付了钱的,小人的货铺也与军汉做过生意,他们出手大方,从无拖欠”。
李贤心中满意,面上故作惊讶,嘴中道:“哎呀,这冀州竟还有如此军汉?怎生我遇到都是妄行不法的夯货呢!”说完还摇头不语,故作不堪状。
话音刚落,随行的亲将是大为赞叹:咱家将军的手段是愈发高深了……
他们几人默然不语,但那黑瘦老汉似乎颇为不忿,嘴里倒有几分为那军汉正名的意思:“这位公子,若是有军汉强买强卖,这也不怕,只要被那臂缠红布的好汉发现了,赔了钱财之后,立马扭走!”
听这老汉说的亲切,李贤笑的更欢快了,可他还是故意疑惑道:“还有这等好事?莫不是武判官下凡了,不然怎会有这般人物?”
这自卖自夸的话语让亲卫肚里一抽,差点来个血管梗赛,没法子,谁让他们家将军如此的…。腹黑呢。
没曾想,听到李贤“武判官”的评价,黑面老者竟连连颌首,偏还正义凌然的说道:“正是如此,武判官下凡,到了这涿郡城。那李使君降税减租,可不就是个武判官么,我看呐,他老人家还是个财神爷!”
一传十十传百,李贤的年龄身段传到这钦州百姓的口中,早变了几变,虽不是青面獠牙,身高八丈,可也是面宽耳厚,福相深重、心胸宽广的人物!
听到李贤夸赞“武判官”,老者神情一松,腰肢一垮,补丁遍布的外衣里,桄榔一声掉下个东西,那东西翻了几滚,正好滚到了张辽的脚下。
张辽也是好心,弯腰便捡了起来,只见那物事触手温软,滑润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