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4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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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的跑出更远的路,他们才能鱼跃龙‘门’,杀出个天地。
不少曹军士卒只觉得脚下的两条‘腿’已经开始不停使唤了,酸涩的感觉自下而上,若不是听到出谷的道路还有三里,只怕他们连动也不愿再动。
“将军说了,就还三里路,加把劲儿兄弟!”
“杀出谷去,杀张绣个片甲不留”
“这狗娘养的谷道,终于可以出去了,老子可要憋死了”
听闻距离出口还有三里,沉寂许久的队伍终于沸腾起来,他们大声发泄着这些日子的憋屈,恶狠狠的咒骂着该死的张绣。
人是一种奇怪的感情动物,当你闷头走路时,你可能会觉得很累、很远、很遥不可及,但若是你与同伴一起,说说笑笑、吵吵闹闹,那么同样的路程你甚至都可能感觉不到疲惫。
如今曹军上下士气大振,在谷道内憋了这么些日子,现在终于有了盼头,就像拉梨的牛,在将要走到地头之前,他们奋力的迈出脚下的步子。
红彤彤的夕阳即将落山,红‘艳’‘艳’的光辉慵懒的洒向了谷口。
宛城北侧的这条山道只能容纳步卒前行,此番三征张绣,许褚‘毛’遂自荐,誓要拿下宛城,这山道便是许褚的凭仗。
“出关!”许褚一声暴喝,他高大的身躯‘挺’立在关道口,血‘色’的光芒笼罩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罩上了一套赤‘色’的盔甲。
“出关咯!”
“终于出来了”
“哈哈,果然没有张绣的兵马”
两千名‘精’壮的军汉急匆匆的冲出了谷道,刚一来到开阔地,他们就奔到河边,咕咕咕的喝起了水。
有的士卒更是倒头就睡,只是在手里还紧紧的擎着一把利刃。
见此情景,许褚眉头皱了皱,他招手唤来了自己的几名亲卫,嘴里道“你们九人,三人为一小队,各寻一方向给我仔细探明敌情”。
这九名‘精’壮的军汉都是跟随许褚征战的百战老兵,他们大声唱诺着,旋即跨步离开,嘴里没有半句埋怨。
摇头看了看到处都是的两千名军卒,许褚强忍住席卷而来的疲倦,大声吼道“休息半个时辰,饿了赶紧吃,渴了赶紧喝,过了半个时辰,可就要继续赶路了”。
随手接过亲卫递过来的一块干粮,许褚就着溪水,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太阳羞涩的藏到了地平线以下,圆圆的月亮高高的挂在了天际,秋日的夜晚凉风习习,不少疲惫不堪的曹军士卒在吃饱喝足之后早已经沉沉睡去。
只有许褚和轮哨的卫卒依旧在与疲劳作斗争,山道重新恢复了寂静,就连几声尖鸣的虫叫都传出了老远。
蓦地,从西边的方向传来了两声沉闷的脚步声,许褚的双眼暴然睁起,他单手握刀,高大的身躯在月光下陡然而立。
“将军,有人来了!”为首一人气喘吁吁的喊道。
许褚大吼一声,“列阵!”
睡的半昏半醒的曹军士卒一个‘激’灵,他们猛然间醒悟,这是在战场,是在张绣的地盘上,凉凉的冷风让他们更加的清醒起来。
在各级小校的指挥下,曹军士卒很快就以刀盾手在前,长枪兵在后,弓箭手在阵中的方式围成了一个圆桶阵。
“有多少兵马?从何方来?”这时,许褚才好整以暇的问起了那两个哨探。
“从西边来,借着月‘色’看上去也就一千人马的样子,多不到哪里去”
许褚示意他们到阵中休息,而他则单**在阵前。
一炷香之后,韩浩的一千人马才堪堪赶到路口。
“报,将军,前方发现大股人马,不知是敌是友”韩浩的哨探这时候也发现了谷道口的两千曹军。
没好气的踹了那士卒一脚,韩浩大骂一声,“废话,老子都看到了,还愣着干什么?这一定是曹‘操’的兵马,哎呀呀,气煞我也,还是来晚了。”
“将军,曹军兵多,起码有两千上下,而我们兵少,又是远道奔袭,你看是不是~~”
“事已至此,只好再派人马去宛城求援,就说曹军已从出谷,让张将军速派人马救援,至于我们,你觉得我们还有跑的机会吗?”韩浩冷静的分析起来。
那偏将犹豫一番,最终只好长叹一声作罢。
“对面是何方鼠辈,某乃谯国许褚,可敢来受死?”威风凛凛的许褚驻刀而立,他看出了敌军的犹豫,是以开始出言挑衅。
韩浩冷晒一声,打马向前,嘴里道“我道是哪个送死鬼,原来是你这红脸贼,等着,某韩浩来也!”
韩浩兵少,若是不战而逃,很容易让养‘精’蓄锐的曹军打个落‘花’流水,加上宛城兵卒本身又是远道奔袭,如今他们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与敌‘交’战了。
为今之计,韩浩只好打着擒贼先擒王的念头,若是一刀斩了许褚,那时己方兵马士气大振之下说不定就能大败曹军。
韩浩并不晓得许褚也是个厉害角‘色’,所以他作出了错误的选择。
“哒哒”的马蹄声在黑夜里传出了老远老远,一里的路程转瞬即至。
在韩浩身后,千余军卒缓缓往前压上,他们明白,今夜是死是活,就要看他们的将军能否胜了这一场。
韩浩的胯下是一匹高大健马,只不过连续一整天的山路也让它有些吃不消。
许褚大步向前迈出,单手握刀,冷冷的立在两军阵前。
见此情景,韩浩双‘腿’一夹马腹,疲惫的战马悲嘶一声之后杨蹄如飞,硕大的黑影急速的向着许褚冲来。
韩浩龇牙一笑,手中的长刀已经高高扬起,“杀!”
这一声大喊,撕裂了空气,在山谷中来来回回的传出了好几阵回音。
“杀杀杀!”宛城军卒卖力地嘶喊着,为自己的将军打气。
许褚单手擎刀,像一尊冰冷的石雕一样矗立不动,幽冷的夜风‘荡’起他头盔下的几缕乌黑长发,飘飘洒洒的,盖住了他嘴角的一丝不屑。
“死!”
韩浩怒吼一声,右手奋力往下一挥,寒光闪闪的长刀在夜空中划出一刀诡异的弧线,直奔许褚头颈。
许褚巍然不动,镇定的目光冷冷的顶住扑面而来的那一抹亮光,在间不容发之际,他的身躯忽然往后一仰。
韩浩志在必得的一刀陡然落空,巨大的羞怒让他焦躁的怒喝出声,奋力的勒住马缰,他打马后转,又向许褚冲来。
这一次,韩浩竟想让坐骑蹄死许褚。
许褚悠然一笑,他等的时机终于到了。
韩浩奋力一勒马缰,胯下的战马悲鸣一声人立而起,见此情景,许褚手中的刀急速地往上举起,血光闪过,战马亡,韩浩落地。
毫无防备的韩浩轰然落地,腾然飘起的沙尘‘迷’了他的眼睛,他奋力摇晃着脑袋,试图重新看清对手,但脖子上的那一处冰凉已经告诉他,他败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片刻的寂静之后,曹军呼喝作声,他们看到了许褚的手势,于是排着严整的队列,一步一步地往前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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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六章诈取
宛城兵马远道而来,原本就气力衰竭,本以为主将韩浩能够先胜一场,抢夺先机,谁曾想,素有勇武之名的韩浩竟然败下阵来,而对方大将竟然毫发无伤。
这他娘的算什么?
宛城兵卒只想大声骂娘,如果早知道己方人马会落到这般田地,他们说什么也不会如此卖命赶路。
现在倒好,辛辛苦苦熬了这么久,却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毫无疑问,这样的买卖,几乎没有人愿意去做。
曹军数量占优,他们在“虎痴”许褚的统领下士气大振。
“杀,杀,杀!”
明明只有两千人,可是,曹军却摆出了数万人才有的气势。
宛城兵马心胆俱裂,韩浩被擒,他们没了誓死一战的勇气,曹军未至,一些人已经落荒而逃。
惊疲‘交’加之下,不少人在转身的瞬间跌倒在地,累的怎么也爬不起来。
麾下兵马如此不堪,韩浩心灰意冷,“杀了我吧”,
许褚冷晒一声,道:“不用着急,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跟张绣见面了!”
韩浩脸‘色’一变,曹军太猖狂了,张绣可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翌日清晨,天刚刚亮,宛城的守城士卒便发现城‘门’外来了一支奇怪的队伍。
说他们奇怪,是因为这支队伍连配套的盔甲都没有披挂齐整,至于旗帜之类的,从那破破烂烂的旗杆上,勉强可以看出那曾经是荆州的旗帜,只是不知道隶属于哪位将军的麾下。
“‘门’外来的是哪路人马?快快报上名来”卫卒机警的发出警告。
城下,十多名‘精’壮的汉子抬着一口粗木垒成的木棺,一步一步地往城‘门’靠拢,似乎并没有听到城头的问话。
韩浩的脸‘色’已经青白一片,他单手扶住棺木,意态消沉。
“哒哒哒”,城头的卫卒弯弓搭箭,再度示警:“来人止步,速通名姓,否则休怪我等箭下无情!”
韩浩动了动嘴‘唇’,有心答复,可是,在其身后,一名凶神恶煞的军汉正恶狠狠地威胁:“给老子老实点,到了这时候,别想耍诈,否则,小心你一家老小的‘性’命!”
有的人可以视死如归,有的却贪恋这世上的富贵荣华,韩浩才四十多岁,他还不想死,所以他选择了屈服。
“某乃韩浩,睁大你们的狗眼!”低沉的语调似乎压抑着极大的愤怒。
听到略微熟悉的音调,城头示警的卫卒也不由得探下头,仔细得打量起来,“哎呀,真是韩将军,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堵截曹军去了吗?怎么落得这副田地?”
“别他娘的废话,究竟如何,我自会向将军请罪,眼下最重要的却是让文聘文将军的尸首入城!”
“哪位文将军?”
“南阳还有哪个文将军?自然是文聘文仲业!”
“啊,怎会如此”
“文将军中了曹军的圈套,我赶到的时候已经不幸罹难,怎么?难道这宛城容不下我吗?”说罢,韩浩咬牙切齿地拍着棺木,目光冷冷地向上投去。
卫卒被韩浩的目光瞪得一个‘激’灵,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看‘门’口这群败军的模样,应该做不得假。
只是,打开城‘门’事关重大,却不是一个小小卫卒能够决定的事情。
卫卒犹豫地望向轮值的校官,嘴里道“大人,你看这~”
韩浩不大不小也是个裨将,若是真要与人为敌,绝不是一个小小的城‘门’尉可以承受的。
城‘门’尉仔细地趴在城墙上打量了好一会儿,最终很是无奈,道:“看什么看,开城‘门’!”
“吱嘎嘎”吊桥升起,厚实的城‘门’缓缓打开。
一队‘精’悍极致的步卒呼啦啦从城中涌了出来,只是片刻,就把韩浩等人围在了中央。
这时候,倘若韩浩悬崖勒马,及时揭穿许褚的‘阴’谋,那么这十多名“护灵”的曹军便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可是,韩浩在被许褚击败之后已经吓破了胆,他不敢再赌,不敢拿自己家人的命运去堵,就像已经上了瘾的赌客,他已经走投无路,只有一条道走到黑。
滴滴冷汗从额头滑落,韩浩不敢多言。
为首的军将大步上前,目光很是疑‘惑’:“韩兄,将军让你驻守摩天岭,你却引军归返,难道不怕将军怪罪吗?”
韩浩神情凄惨,如今降了曹‘操’,做出这等令人齿冷的事情,只怕日后还不知道要受到何等的欺辱,想到城内的亲人,一时间不由得黯然神伤,眼睑竟然不由自主的流出了两滴眼泪。
路招眼光‘精’准,看出韩浩的悲伤不似有假,便急急地翘首往棺内望去,可草草垒成的木棺内躺着的那个尸体无论是身材还是衣盔都像极了文聘,只是头颅碎成了一片,让人看不得真切。
“这是文聘文将军?”
韩浩微微颌首,文聘与他有旧,众人皆知。
路招有心再问,却又怕自己触怒了韩浩。
也罢,就让张绣张将军来决断吧。
想到这里,路招再不犹豫,他急忙使人入城通禀,“来人呐,速速通禀张将军”。
韩浩踏步往前,低声道:“今日路兄难道不打算让我入城了吗?”
路招尴尬一笑,道:“哪里的事情,都是自家军马,不至于此!”
说罢,路招环顾左右,道:“都愣着干什么?快些帮忙把文聘文将军抬进去,韩兄,你的人马也进城休整一番吧”。
韩浩应了一声,他环顾左右,尽是曹军士卒,无奈之下,他大声呼喝“列队!快点列队入城!”
不远处佯作军卒的许褚大喜,机会来了,只要靠近城‘门’,他就有把握在守军反应过来之前控制入口。
甚至都不需要派人强攻!
“快,快些!”
韩浩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宛城完了,城内虽然还有万余守军,但是曹军出其不意,完全可以控制城‘门’。
只要张绣有一点失策,宛城便会万劫不复!
时间在这一刻过的很是缓慢,韩浩、许褚很是紧张,便是路招都觉得气氛有些不妥。
恰在这时,张绣来了。
许褚打了个呼哨,原本脚步缓慢,满脸疲惫懒散的曹军士卒瞬间冲到城‘门’处,在军卒反应过来之前,他们暴起发难。
只一瞬间,就有数十颗人头落地。
木棺附近的路招勃然大怒,“贼子,可恨!”
许褚冷哼一声,在军卒的协助下,他两刀劈死了路招。
宛城兵马大‘乱’,等到他们‘乱’哄哄的组‘成’人马赶到增援的时候,许褚亲率五百人马已经牢牢地把住了城‘门’。
张绣怒发冲冠,他没想到曹军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夺了城池,“啊呀呀,韩浩,我要杀了你!”
越来越多的曹军士卒冲进了长安城,最开头的二百名兵丁不停地投掷短矛,此番进攻,他们不惜血本。
城内的守军军虽然人多势众,但却并没有聚到一处,张绣有心冲锋,却在短矛的威胁下不敢寸进。
真是该死!
张绣板着脸,大胜呼喊:“刀盾手何在,长弓手何在!”
事发突然,宛城兵马压根没有聚到一起,他们在各级军将的喝斥下快速涌来。
曹军目标明确,力量集中,甫一出手就打了张绣一个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早已潜入城中的曹军细作在城中散布谣言,“曹军入城了!”
“张绣败了”
“宛城易手了!”
张绣亲临战线,却忽视了对大局的掌控。
城中不少大族畏惧曹军的手段,他们收买了卫卒,出城逃亡他处。
恐慌急速的蔓延开来,到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