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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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狗胆,你就不怕我叔父把你千刀万剐?”
李贤“嘿嘿”冷笑,道:“我会让他知道是谁杀的你吗?”
说话间,李贤摸出牛耳尖刀,一刀削下了朱三响的耳朵,嘴里道“这一刀是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现在谁拿捏着你的小命。”
“嗷”地一声,朱三响从小到大何曾吃过这个亏?他扑倒在地,痛哭流涕,嘴里无意识地咒骂起来。
血流了一地,众人只觉得身上冷飕飕的。
“别他娘的嚎了,告诉我,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里?”李贤扯过朱三响的发髻,拿出沾血的刀子,有意无意地比划起来。
朱三响浑身颤抖,可目光中却有着彻骨的仇恨,他不相信李贤这个泥腿子真敢杀了他:“呸,有种你便杀了我,不然老子非把你们这帮刁民千刀万剐不可!”
听到朱三响口出狂言,赵家庄的盐客们再也按耐不住,他们抽出棍子,就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杀才。
哪知道李贤拿出刀子竟然一刀捅进了朱三响的小腹。
尖刀入腹,痛彻心扉。
朱三响死也没想到李贤竟然真敢杀他!
这要是再往里捅个几寸,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下了。
李贤的心跳的飞快,可他知道这时候绝不能手软,他抵着刀柄,威胁道:“想活就快说,想死也容易!”
“我说,我说!”
死亡的威胁下,朱三响再也按捺不住,他将今夜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就在赵亮等人离庄之后,村里一名赖皮便跑到了朱三响家中告了密。
听闻有伙盐客竟想跳过自家的买卖,到即墨城卖盐,朱三响便大喜过望。
这可是天降横财,要是把握好了,少不得又能发上一笔。
因而,出于私心,朱三响并没有把消息告诉自家叔父,而是自己找了几个相熟的青皮帮闲,连夜追来。
在朱三响想来,不过是些泥腿子罢了,夜袭而出,他们肯定束手就擒!
哪知道,盐客们在李贤跟赵亮的带领下竟然如此难缠,早知道如此,他说什么也不会淌这趟浑水。
。。。
第七章杀人灭口退位让贤
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盐客们怒火交加,怪不得盐丁们追的这么快,原来是庄内有人告密。
古人最重诚信,尤恨吃里扒外的家伙。
赵亮目露凶光,他逼问道:“究竟是谁告的密?”
朱三响不敢隐瞒,嘴里道:“我不晓得他的名姓,只知道他个头不高,长得贼眉鼠眼,一看便不是好人。”
赵亮若有所思,他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里道:“好一个杀才!”
李贤知道问的差不多了,当下他把尖刀一捅到底,了结了朱三响的性命。
朱三响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眼见李贤痛下杀手,赵亮眼皮急跳,而盐客与帮闲们都聒噪起来。
朱三响毕竟是朱游缴的族侄,杀了他,一旦消息泄漏,怕是赵家庄上下都要陪葬。
李贤早就有了决断,这朱三响非杀不可,如果赵家庄的村民因此对他生出隔阂的话,他宁愿选择离开……
“都给老子住嘴”,赵亮知道,杀人灭口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反正朱三响是避着朱游缴出来的,只要把今夜的知情人全杀了,那么赵家庄便高枕无忧。
想到这里,赵亮也抽刀在手,赶紧利落地杀了一名帮闲。
死到临头,有的帮闲破口大骂,有的却高呼求饶。
赵亮的目光在一众盐客身上转了一圈儿,他说道:“我们没有退路了,不杀了他们,朱游缴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短暂的寂静过后,回过神来的盐客们表情狰狞。
“杀了这帮杂碎!”
这些年来,盐客们早已经对朱游缴已经他麾下的盐丁帮闲们生出了满腔的怒火,只是一直畏惧官府的权威才不敢造次,眼下,李三郎连朱三响都杀了,谁还犹豫什么?
这世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盐客们横下心来,人人出手,宰杀了所有的盐丁。
自始至终,李贤都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今夜他表现出来的一切已经足够使人刮目相看了,若是再多说什么,反而会让赵亮生出误会。
帮闲们死了个干净,大家都知道,这时候绝不能手软,更不能心软。
砍杀盐丁原本就是投名状,只有人人参与,才能确保大家团结一心,不生出异心。
风吹的树叶哗哗作响,盐客们终于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今夜总归是躲过了一劫。
眼下里最紧要的问题是该如何遮掩痕迹,不让人怀疑到赵家庄的头上来。
这里虽然是荒郊野外,可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有官府的人马过来。
毁尸灭迹是来不及的了,这么一场厮杀,血迹太多太乱。
无论是纵火焚尸还是挖土掩埋都躲不过有心人的查探。
与其浪费时间平添危险,倒不如尽早抽身!
想到这里,赵亮使人把帮闲身上的钱财全部搜刮了出来,接着吩咐起来:“出了这档子事请,即墨城我们是没法子去了,我们这就连夜回庄吧。”
说罢,赵亮又问道:“三郎,你怎么看?”
李贤咧嘴笑道:“都听哥哥的,不过我认为,还是要尽快把吃里扒外的家伙给揪出来的好。”
如今,经过这一夜厮杀,李贤在盐客们的地位攀升不止,他话音未落,便有人应喝道:“对,把那告密的杀才宰了!”
赵亮目光微凝,旋即狠狠点头,道:“好,大家伙儿听见没有?都仔细瞧瞧,不要把自家的东西拉下了。”
盐客们轰然应诺,经过这么一场厮杀,众人身上都多了股杀气。
杀人过后持续的亢奋使得盐客们健步如飞,几乎没耗费多少功夫便回到了庄口。
赵家庄坐北朝南,庄前有河,庄后有山,为防打草惊蛇,逃脱了告密者,赵亮分出几人守住了出庄的主要道路,而他与李贤领着三人径自来到了庄北的一处小院里。
安静了一夜的赵家庄再度响起了狗吠声,院内的赵狗剩彻夜未眠,他摸着怀里朱三响给的赏钱,得意地笑着。
按理说,朱家少爷出马,应该能把赵亮等人一锅端了,那时候,他赵狗剩就可以跟朱家搭上线,到时候谋个吏员帮闲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曾想,正在喜滋滋的当口儿,赵狗剩只听得门外传来一声轰响,像是门被踹塌了。
怎么回事?
赵狗剩心惊胆战地站起身来,“难道说是朱家少爷扑了个空,没抓到赵亮这家伙?”
有心逃出门外,可又怕被朱家的家仆抓回来,可就这么躺在床上装死停尸也不是个事儿呀。
赵狗剩做多了亏心事,早已经炼就了藏匿的绝佳本事。
眼下,屋内唯一藏人的地方就剩下床底了,赵狗剩咬咬牙,一骨碌钻了进去。
“吱嘎嘎”,门开了。
床下的赵狗剩屏住呼吸,来的究竟是谁?
忽闪忽闪的火光中,屋内空无一人。
“人呢?”赵亮忍不住出言发问。
随行的壮丁疑惑起来:“莫不是已经溜了?”
李贤持棍上前,他在床榻上摸了一把,略有暖意,当下笑道:“这家伙怕是躲起来了,榻上还暖的很,跑不远!”
赵狗剩咬紧牙关,心理恐惧非常,怎么会这样,赵亮他们不是应该死掉的吗?
就算朱三响扑了空,赵亮他们也不应该知道是自己告的密呀!
一时之间,赵狗剩只觉得天昏地暗。
赵亮在屋内踱了一圈儿,一无所获,“三郎,你觉得狗剩这杀才去了哪里?”
李贤也觉得有些奇怪,村里村外都被壮丁们封锁了起来,赵狗剩又能跑到哪里去?
忽而,李贤看到地上有一只破旧的鞋子,当下心中有数,道:“赵狗剩,出来吧,我们知道你在哪里。”
赵狗剩瑟瑟发抖,就是不敢出来,他依旧抱着侥幸心理。
赵亮不知道李贤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可却也并不点破,只是配合的叫嚷起来:“狗剩,真要老子一把火烧了这里你才出来吗?”
赵狗剩只以为他们是在诈自己,就是不肯出来。
李贤摇了摇头,他一棍砸塌了床板,揪出了两股战战的赵狗剩。
“赵大哥,李三郎,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死到临头,赵狗剩依旧嘴硬的很。
“你这杀才做的好事!”
赵亮怒目圆瞪,他揪住赵狗剩的脖颈,大有将其捏死的态势。
“赵大哥,有话好好说,我狗剩要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大人大量,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赵狗剩还要再说什么,赵亮已经按捺不住了,他一拳砸在了赵狗剩的面颊。
“噗哧”,血花四溅。
“你拿了朱三响多少赏钱?我赵亮可曾亏待过你?”
赵狗剩还待狡辩,李贤已经从榻上捡起了一摞银钱,道:“这钱就是那朱三响给的吧?”
赵狗剩知道隐瞒不住,他涕泪交加地哀求起来:“赵大哥,李三郎,我是财迷心窍,我被鬼迷了眼,你们饶了我这次吧,我这里有钱,我把钱全给你们!你们放了我,以后你们去即墨,我只当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可好?”
李贤拿起麻绳将赵狗剩的双手捆缚起来,赵亮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饶你,祖上的规矩你也知道,吃里扒外,乱棍打死,你想活,可你把兄弟们出卖的时候,可想过我们?”
说罢,赵亮吩咐道:“都出去吧”。
李贤退出屋外,这时候,一捆捆的干柴已经把赵狗剩的屋子堵得死死的。
赵狗剩有心求饶,可嘴巴已经被堵住了,他只能看着屋外的火光腾空而起。
院外,闻讯赶来的壮丁们把院子团团围住,他们都知道,出卖大家的赵狗剩就在院里。
有不晓得情况的妇孺试图救火,却都被旁人拉住了。
大火冲天而起,赵亮犹豫再三,忽而咬牙说道:“三郎,以后我们赵家庄就看你的了。”
李贤连连摆手:“赵大哥这是什么话?我李贤往日里最敬佩的人可就是赵大哥你了。”
赵亮双手按着李贤,语重心长地说道:“三郎,莫要推辞,我算是看明白了,我们赵家庄的乡亲们要想过上好日子,绝对离不开你,你若是放心哥哥,大家伙儿那里由我去说。”
李贤还待多言,却又被赵亮劝阻:“哥哥知道三郎绝非池中之物,你是有大志气的人,可眼下,赵家庄绝离不开你。”
这就是退位让贤了?
若是能够掌握赵家庄这么一股力量,对于李贤来说自然利大于弊,只是没想到,一切竟然来得这么容易。
夺权的戏码不是充满了腥风血雨吗?怎么到了这里却如此的令人感动呢?
不过,穿越而来的李贤可不是一根筋的家伙,眼下不管赵亮是否真心,李贤都不能随便应了下来。
不然落到众人眼里,还以为李贤品行不佳,总想着篡夺权位呢。
抱着既感动又疑虑的态度,李贤拒绝道:“哥哥不要再说了,我决不离开赵家庄就是了,以后还是你说了算,我李三郎绝无二话。”
赵亮摇了摇头,道:“唉,三郎你又何必如此呢?”
李贤只是不从,赵亮方才作罢。
其实,李贤自己也明白,任何一个成功的领导者,身边都缺不了帮手,而眼下他在庄内根本没有什么得力助手,即便成了主事人,也顶多是个傀儡,倒不如像现在这般,虽然没有名义上的头衔,可谁也不敢小觑!
。。。
第八章武器从哪里来
漫长的一夜过去了,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场不期而遇的大雨倾盆而下。
李贤在屋内听着雨声,忽而露出了笑脸。
真是及时雨呀,这么一场大雨落下,所有的气味、痕迹都将一扫而空,除非朱游缴有通天之能,不然绝不会把凶手联想到赵家庄这帮乡民身上。
初平元年,听村里人说,十八路诸侯正在讨伐奸贼董卓,而北海太守孔融孔北海也在郡内筹集粮秣,磨刀霍霍。
目前,对李贤来说,那些史书上的历史名人离自己还比较远,他在意的,却是如何积攒实力。
夜里的厮杀依旧历历在目,若不是数月间勤加锻炼,李贤说什么也不会这么威风的,功夫不负有心人。
大雨噼里啪啦的下了一整天,雨后多了几分冷意。
昨夜里赵狗剩家的那场大火前因后果都已经在庄内传了个遍儿,像赵家庄这种以私盐为生的村落,团结互助是起码的生存之道,赵狗剩吃里扒外,这就是触犯了大忌,没有人会同情他。
李贤也曾考虑过是否应该给赵狗剩换一个隐秘的死法,可后来一想,若是无声无息的让他死了,反而起不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现在,一把大火,起码将赵家庄的人心凝聚到了一处。
至于凌晨树林里的那场厮杀,李贤与赵亮再三叮嘱盐客们,切不可泄漏出去,这种砍杀官差的大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盐客们当中虽然有不少夯货,可却也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只能烂在肚子里。
不明真相的妇人们叨唠着,这次的盐货没有发卖,可官府催要的粮饷却马上就要到期了。
要是到时候交不出银钱,怕又是一场祸端。
从朱三响、盐丁身上搜刮出来的银钱都已经平分了下去,只是相对于官府的要求,这些钱依旧是杯水车薪。
天还没黑的时候,赵亮来到了李贤家中。
二人落座之后,赵亮叹了口气:“若不是三郎,我赵家庄阖庄上下怕是难有一个活口。”
李贤没有吭声,他没想到朱游缴在赵亮心中竟然如此恐怖。
赵亮自顾自地解释起来:“那猪扒皮心狠手辣,真要是被他抓到把柄,怕是不死也难啊。”
李贤拧起眉头,道:“只要兄弟们多加小心,谁来了也讨不到好处!”
赵亮摇摇头,道:“三郎,猪扒皮的手下与昨天晚上的那伙青皮们不同,他们当中不乏武艺高强之辈,而且装备精良,真要是交起手来,怕是难讨好处呀。”
李贤知道,自古以来,兵器都是禁品,等闲百姓一辈子可能也摸不到一回,但是,没有趁手的武器,就算再勇猛的军士,杀伤力也会大打折扣。
铁器、兵刃不可能凭空出现,危险却随时可能到来,李贤苦思冥想,思索着破解之道。
这时候要是有个储物戒指啥的那可就好了,可惜,幻想永远不能解决问题。
忽而,院内小小的狗吠声吸引了李贤,他踱步望去,竹林下的犬屋塌了一角,黑狗淋湿了身子,楚楚可怜地叫唤了起来。
黑狗、犬屋、竹林,等等,竹子,竹枪!
如果李贤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