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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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可曾检验过”
“已经确定是真品”
“嗯?使者队伍有多少人马”
“总计不过百余骑”
“也罢,派人将其引入城中,不可怠慢了”
“喏!”
天子毕竟是大汉朝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即便刘协身在下邳,他的地位却无人可以抹杀。
得了淳于琼的军令,守军很快便派出军卒出城询问,
与其说派出的一什卒兵是上前询问,还不如说是去领路的,太史慈准备了许久,自然不可能让这些小卒们看出其假来。
如今城中守军多是冀州军,少有本地兵马。
“为何不见都尉来迎?”军士假扮的宦官还发怒拿捏了一会。
“回禀天使,我家都尉身体有恙,难以骑马”
“哼!”
城外的交锋,淳于琼恍若不知。
曾有军卒提醒,让淳于琼出关相迎,淳于琼却压根不买账。
守军主将不肯出关,这让青州军阵前夺将的想法成为泡影,而夺关的难度无疑要大上些,思来想去,太史慈生怕耽搁太久引对方怀疑,关了城门,当下便把手一挥,引军入城。
出于好奇心,淳于琼早已经立在城楼上,只因职责所在,虽未发现有何不妥处,却也一直与几名百人将紧盯着入关的这支队伍。
天使传召,随行羽林军自都为骑士,队伍行得甚慢,前队进了关城时,后队还在城门外,不过天使乘坐的马车却已驶进城门了。
突然,底下的军士大吼一声:“停车”,紧接着,四周便嘈杂起来,后队的近百“羽林”纷纷勒住坐骑不前,因进了门洞,城楼上却看不到情景,淳于琼心里一紧,已有一名叫张华的百人将探头到墙头外,大声喝问道:“何事喧哗?”
“禀张百将,天使座车的车轱辘坏掉了,马车难行,挡住了城门”
下面守城门的也是一屯卒兵,百人将名为杨飞,是本地人,知道张华这是替淳于琼发问,忙令一名卒兵高声禀告情况,听起来似乎一切都还是正常,可就这一句话,淳于琼与身边几个轮戍的百人将几乎同时绷紧了弦,抬头放眼去打量远处。
倒不是城墙下禀告的卒兵话语中暗藏了什么机锋,实是如今河北整军备战,不容有半点大意。
再者,田丰已几次遣信使往各地关隘,严令小心谨慎,淳于琼等不得不防。
文丑所部五百人刚刚吃了败仗,这个时期本就称得上敏感,但凡有点风吹草动,淳于琼等就要起疑,全军先前那种因骄横而目中无人的气息因一场败仗已经一扫而空,连赫赫有名的文丑都败了,谁敢大意?
此时还未到午时,关外风和日丽,淳于琼等放眼看去视线尽头仍然是一片祥和,不见扬起任何灰尘来。
这一惊一乍的,难道是自己疑神疑鬼?
淳于琼刚摇摇头,旁边一名年轻的军吏已惊道:“将军,其中定然有诈!从今早到现在,已有两个时辰不见对面有百姓过来,我还疑惑为何只出不进,如此看来,怕是大为不妥!”
这位军吏姓何名文,字是自己取的州毅,也是少年得志,随田丰就学过,可惜身体孱弱于枪戟刀盾无所得,又不喜射术,这才花大力气在学问上,做了文吏,如今随淳于琼部中为军吏。
只要淳于琼立功受赏,作为军吏的何文一定少不了好处。
其实,淳于琼明白的很,就像何文所言,这迹象太不正常了。
正所谓,物有反常既为妖!
。。。
第五百四十章城门厮杀
城下的使者究竟是真还是假?
若是假使者,他们为何而来,又有什么目的?
淳于琼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城下。访问:。
这时候,城‘门’已经打开了,一小队袁军正在前头引路。
使者的车马已经检查完毕,除了些许绫罗绸缎之外,便是大袋大袋的粮秣。
看模样,使者一路上物资宽裕,未曾短缺了什么。
淳于琼吸了口气,他盯了半晌,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不禁问道:“外出哨探的军马有多久没有回城了?”
张百将看了沉箭漏(计时工具),嘴里道:“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如此说来,这伙使者确实可疑,不过,我琢磨半晌也没发现纰漏,你可有发现?”
张百将摇了摇头,此时,使者的前头骑军已经进了城‘门’‘洞’,中、后方的车马尚在城外。
“情况紧急,将军若想高枕无忧,不如试他一试”
“喔?怎么试?”
“城下车队不是说车轱辘坏了嘛,如果他们拒绝我方相助,那便说明他们心中有鬼”
“言之有理,且让我试试”,话音刚落,淳于琼便对着城下喊道:“轱辘可曾修好了?”
“将军稍等,车轴断了,正在修缮”
“喔,为何不让军士合力将车马挪开?”
假扮内‘侍’的使者捏着嗓子,没好气地吼道:“兀那军将,车上有天子御赐之物,若是跌坏了,你能担待的起吗?”
淳于琼心中有数,他笑道:“只是挪开而已,军士小心些,料想不至于挪开车马”。
使者正‘欲’多言,此时,忽有人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让他们挪开,我估‘摸’着,应该是他们起了疑心”。
使者脑筋急转,嘴里道:“也罢,既然将军执意如此,那便挪开车马,切记,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淳于琼微微一滞,他蓄力一击,没曾想,竟然一拳落空,没有任何收获。
“这该如何是好?”
“先挪开,让弟兄们盯紧些”
“好”
有了淳于琼的命令,负责引路的杨百将当即喝令军卒上前,小心翼翼地挪开车马。
从车轱辘断开,到车马搬离,自始至终耽搁了小半柱香的时间。
使者很是着急,己方人马迟迟未至,若是守军突然关了城‘门’,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像这等坚城,如果不能智取,进攻方要耗费极大的代价。
“怎么办?”
“尽量拖延时间,莫与他们起了冲突”
“也罢,只能如此”
城头的淳于琼累的眼冒金星,愣是没有发现半分不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将军稍待,如果他们是假使者,为的应该是城‘门’”
“你是说,城外还有大队人马?”
“不错,仅靠这数百人,难成大事”
“那该如何是好?”
“让使者快些入城,让杨飞多加小心,另外,让兄弟们打起‘精’神”
“好”
车轱辘、车马很快便搬到路边,城‘门’道畅通无阻。
城下,使者其实早就可以暴起发难了,只是因为一直未曾暴‘露’,所以才琢磨着要多耽搁一段时间,耽搁的越久,待会大军一击破城的可能‘性’也越大。
淳于琼按耐不住,嘴里道:“不成,老是这么坐以待毙,万一使者真是假的,岂不是大为不妙?”
“若不然便让杨飞出手试探”
“好,告诉杨飞多加小心”
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半柱香的功夫。
此时,使者的队伍已经全员入城,眼瞅着就要大功告成,忽而,远处腾起一片尘雾。
“有兵马”
“有诈”
“快快关‘门’”
“让大家都动手,不可让一名敌军入城”
“杀!”
城‘门’‘洞’中,使者暴起发难。
随行的杨姓军将勃然大怒,他没想到自己接到的人马竟然是贼军假扮的。
“啊呀呀,贼子好生可恨,竟然假扮天子使者,给我杀!”
有冀州军弯弓搭箭,直接开弓。
“噗”,中、短距离,弓矢杀伤力极强,青州军躲之不及,第一个回合便折了十多骑。
身边的袍泽瞪大了眼睛,他们使出浑身解数,誓要夺取城‘门’。
城‘门’正在缓缓关闭,倘若没有外力,在大队人马抵达之前,城‘门’肯定可以合上!
千钧一发之际,一名膀大臂圆的骑将弯腰捡起一根长枪,忽而“嘿”地一声玩命掷出。
“嘭”,长枪险之又险地钉在了要害,卡主了城‘门’的齿轮。
“嘶,真是厉害”
“快些击落长枪,莫让他阻了城‘门’”,淳于琼深吸一口气,道:“好大的力气,这是谁?”
张飞很是低调,冀州军认不出来。
如今,城头的守军不过千余人,而城‘门’‘洞’中依旧有两百多人,与来犯的青州军相比,冀州军占据数量优势。
只要将青州军的大队人马阻隔在城外,胜利一定属于守军!
杨飞浑身浴血,他怎么也没想到,所谓的使者竟然是假的。
己方人马明明已经做好了防范,为何还是伤亡惨重?
杨飞麾下原有两百人,几个回合之后,折损了四十多人,剩下来的人马在青州军的围攻下,岌岌可危。
长枪如林,城‘门’‘洞’中,冀州军背靠着背,没有阵势,没有强弩重盾,面对黑压压的敌军,他们竭力死战。
每时每刻都有军卒战死。
杨飞大呼酣战,“铿”,额头上的铁盔传来巨大的撞击声,双耳嗡嗡作响。
张飞守在外头,防止守军强行放‘门’,城‘门’中,率队疾冲的却是陈武。
陈武年轻气盛,跟随田楷一同抵达青州之后,他便自告奋勇,要到厮杀的最前线。
杨飞狰狞大笑,他的存在,对于四周的冀州军而言是一种莫大的‘精’神鼓舞。
陈武勃然大怒:“贼子,受死!”
躲在墙‘洞’中,城头的守军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希望城‘门’‘洞’中的友军能够战到最后。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陈武战杨飞,没多久,杨飞狰狞的头颅便被人扔到外头。
这是示威,更是赤‘裸’‘裸’的宣告。
与青州为敌者,杀无赦!
“不成,我要亲自下城御敌”,淳于琼再也按捺不住。
“将军定要多加小心”
“若是青州军大部来犯,即刻投放滚木石”
“喏!”
。。。
第五百四十一章乱战
数年前,淳于琼意气风发,凭借“西园八校尉”的名头,他在袁绍麾下混的风生水起,很是滋润。/
只可惜,一场意想不到的变故改变了淳于琼的人生轨迹。
引发变故的主角正是李贤!
若不是李贤横空出世,杀的淳于琼丢盔卸甲,损兵折将,淳于琼绝不会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
现如今,袁绍在邺城整军备战,十多万兵马即将南下收拾李贤,谁曾想,青州军竟然先发制人,又来滋扰淳于琼。
淳于琼已经败了一次,这一次,如果再败了,他将再无面目面对任何人。
城下,喊杀声大作,杨飞战死之后,青州军在陈武、张飞的统领下势如破竹。
冀州残军意图反抗,只可惜,青州军来势凶猛,冀州军使出了浑身解数,依旧无济于事。
一方蓄势以待,一方毫无防备,刚开始,冀州军压根没想到所谓的天子使者竟然是假的!
直到双方兵戎相见,冀州军才意识到,适才的兵马是为了“赚城!”
明白是一回事,能否改变又是另外一回事。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青州军彻底控制了城门。
千钧一发之际,淳于琼不甘心失败,引军反扑。
“杀光他们,使君正在点齐兵马,一旦准备妥当,那便是青州军的末日”
淳于琼迈动三寸不烂之舌,鼓舞军心。
城门已经易手,可是,渗透的青州军只有三百多人,时间仓促,青州军立足未稳,只要夺的及时,说不定能够反败为胜,
淳于琼引军反扑之际,大团大团的尘雾腾空而起。
立在城头的袁军瞧的明白,来犯的青州军足有两万人。
与过往的历史相比,青州军可谓倾巢而来。
城门已经大开,淳于琼可以扭转乾坤吗?
“轰隆隆”,巨大的马蹄声宛若雷鸣。
青州军闻声大喜,来的一定是他们的友军。
大家坚持了这么久,为的还不是这一刻?
只要大队兵马抵达,往后战事的胜败便与先锋军再无干系。
淳于琼面如死灰,城中的告急文书刚刚发出,于情于理,己方人马都没可能来得这么快。
排除己方人马的可能性,来的便是李贤的青州军。
难道李贤疯了不成?
明知道冀州正在整军备战,还敢主动进攻。
十万精兵呀!
李贤的两万兵马如何能抵得住?
就算丢了城池,只要冀州大军筹备完毕,失而复得,岂不是最简单的一件事?
说归说,丢城?这事情对于淳于琼而言却有些难以接受。
“快,快挡住他们,杀一人者,赏三百钱!”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淳于琼不计成本,大肆悬赏,终于引得麾下兵马人人死战。
双方围绕城门迸发出激烈的厮杀。
单从人数上看,淳于琼的冀州军已经远远超过了陈武的青州军。
然而,陈武、张飞之猛,却是任何冀州军难以抵挡的。
“杀,杀,杀!”
装备精良的青州军,每一步前进,都带起了腥风血雨。
陈武、张飞宛若两台杀人机器,他们武艺精湛,没有一名冀州军可以在他们手下撑过十个回合。
淳于琼眼皮急跳,他已经围堵的很是及时了。
青州军受限于地势,难以及时展开。
按理说,冀州军完全有能力将其驱逐出去。
只可惜,现实与想象截然不同。
陈武、张飞的存在完全改变了战局的发展。
一头羊统领一群狼,只会将狼变成羊,可是,一只狮子带来一群羊,却可以将它们变成狮子。
现在,武艺冠绝冀州的军将足有两名,他们身先士卒,勇不可挡。
淳于琼有心上下厮杀,却又明白自己压根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时候往前凑去,只会成为对方的枪下鬼。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
拖得越久,对青州军越是有利。
数百步的距离转瞬及至,大队大队的青州骑军呼啸而来。
淳于琼目眦欲裂,“冀州军何在?速速拦住他们!”
能够拦住骑军的只有骑军,然而,现如今城中没有骑军,连城门都被青州军夺了过去,冀州军只能被动挨打。
这时候别说出城拦截了,如何夺回城门都是个问题。
时间紧迫,留给淳于琼的时间不多了。
一旦骑军抵达,城池易手只在旦夕之间。
“不,绝不能如此!”
淳于琼绞尽脑汁,苦思翻身之策。
此时,骑军先锋已经冲到了城下。
城头,箭雨倾盆而下。
“咄咄咄”,箭矢击打在铁甲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凭借厚重的甲胄,青州骑军损伤极小。
“快,滚木石!”
城下的战事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