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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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伤卒丢下,意味着抛弃他们。
兖州曹‘操’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在明知道敌军将至的情况下丢弃伤卒,这等于间接将其杀害。
青州军成军以来就没有丢弃伤卒的传统。
陈到一言不发。
张辽低声说道:“这都到了什么时候,要么全部留下来等死,要么丢卒保车,难道你想将伏皇后与皇子拱手相让吗?”
此时,华佗骑着青驴追了上来:“我在这里有相熟的人家,你们要是信得过,那便将伤卒留在他们家中,等到风头过去了,再让他们去徐州”。
陈到心中一动,华佗的人品他是信得过的,对方既然开口应承下来,那便说明打算一力承担。
三十多名伤卒呀,留下他们,队伍的行军速度可以提升一倍!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陈到不愿意放弃一个人。
不抛弃,不放弃,这是军中的传统,然而,想到车马中的伏皇后,陈到叹了口气,道:“如此,叔至谢过华老先生”。
华佗锊须笑道:“不必担心我,我会留下来照顾他们,直到他们痊愈,当然了,如此以来,只怕我不能及时前往下邳赴约了,等到你见了李贤,务必要与我解释清楚,明白吗?”
陈到微微颌首,可是,片刻之后他又摇头道:“华先生还是跟我们一道行路吧,留下来,一旦被曹军识破,后顾不堪设想”。
华佗笑道:“不妨事,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谁能把我怎样,再者,商队中的护卫都是我的病人,在我将他们治好之前,我可不想他们因为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死于非命”。
陈到明白,华佗比较固执,一旦他作出了决定,轻易不会改变。
“老先生一定要多多保重,他日到了下邳,我一定当面拜谢”
“医者父母心,我既然救了他们,那就一定会救到底”
华佗很是洒脱,似乎压根没将曹军的威胁放在心上。
张辽也听说过华佗的名头,不过,有道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华佗所为,可以称得上是一名真正的医者!
有华佗在,陈到便放宽了心,他将伤卒以及多余的辎重放下,轻身前行。
临行之前,华佗为伏皇后以及小皇子诊治了一番,确定母子二人平安无事,只是受了些惊吓。
伏皇后骑在马上,陈到亲自将皇子背在身上。
到了这时候,陈到终于将伏皇后的身份和盘托出:“这便是大汉伏皇后”。
张辽下马行了一礼,算不上亲切,但也称不上冷淡,恰当好处的礼数。
伏皇后笑道:“昨夜多亏了张将军星夜来援,否则的话,只怕昨夜我已经横遭不测了”。
这话陈到、朱桓听得颇为吃味,不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昨夜那般情况,确实多亏了张辽,伏皇后出言相谢,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惠而不费嘛!
张辽抱拳弯腰,道:“末将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昨夜那种情形,即便陈兄一己之力也可力挽狂澜!”
陈到摇头看了张辽一眼,这么说的话可就有些过了。
伏皇后又不是瞎子,青州军虽然勇猛,可数量不占优势,要不是并州军相助,贼人已经得手了。
好在伏皇后没有斤斤计较,她笑道:“二位将军都是我大汉栋梁之才,等我见了陛下,一定详细道来,四千多兵马,到头来却一败涂地,这可是一场大胜”。
张辽笑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昨夜那帮流寇不知死活,该死”。
谈话间,一条河流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六尺宽的木桥已经断成了两截,清澈的河流奔腾不息。
在陈到的目光中,一名骑士打马过河。
河宽三丈,在河流的最深处,坐骑只能‘露’出马首。
好在河底俱是硬石,没有淤泥,否则的话,泅渡不易!
临近的斥候不断快马来报。
方圆五里之内没有曹军的迹象,倒是有些许流寇,不过,他们早已经吓破了胆,压根不敢作出什么举措。
丁苗败逃之后,流寇们人人自危,官军不去找茬,他们便是万幸了。
不过,虽说对岸没有敌情,可是,陈到、张辽却不敢有丝毫大意。
张辽自告奋勇,嘴里道:“我先过河吧,若是无事,陈兄与伏皇后再过河也不迟”。
陈到不置可否。
无论如何,陈到都不可能将皇后、小皇子单独托付给张辽。
眼下,对反既然愿意过河探路,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其实,不怪陈到多疑,而是伏皇后与皇子太重要了。
一行人死的死,伤的伤,就换来了这娘俩,要是半途间再出了事情,那陈到想哭都晚了。
“哗哗哗”,却是张辽打马入水。
寒冷的河水让战马很不舒服,如果可以,它们不愿意在这种季节入水。
不过,身为坐骑,战马别无选择。
。。。
第四百八十八章赚城
秋冬之际,天气转寒,河水冰澈入骨。
张辽打马渡河,下半身很快便湿了个彻底,甲胄入水沉重显得格外沉重。
冰凉的河水‘激’得张辽打了个寒碜,他胯下的战马更是快步前行。
如果可能,战马一刻也不想在冰水中多待。
“哗哗哗”,在岸边众人的目光中,战马卯足了力气,溅起大片水‘花’。
“成了!”
陈到松了口气,只见河中的高头大马已经驮着张辽过了这冰河。
渡河之后,张辽很是谨慎,他与先行渡河的骑士一道将临近的地形巡视了一番,确定再无疏漏之后,方才朗声呼喝:“过河吧”。
陈到微微颌首,应道:“过河!”
过河,意味着湿身,陈到这等男子也就罢了,他们算不上娇惯,只需体温也可以将衣盔悟干,可是,伏皇后却不同。
身为大汉朝名义上的国母,伏皇后的一举一动都不可大意。
若非情况紧急,伏皇后绝不会打马入河。
幸好,陈到使人准备了一条纱布将伏皇后的半边脸遮住了,否则的话,堂堂大汉皇后,整日里抛头‘露’面,无论如何,说出去也不是件好事。
前有敌人,后有追兵,伏皇后别无选择,只能继续走下去。
朱桓熟通水‘性’,他低声道:“主母,跟着我便是了”。
伏皇后应诺,就这么深一步浅一步,皇后与朱桓渐渐行至河中央。
如果有敌人,这时候一定玩起了半渡而击的把戏,绝不会隐而不发。
既然没有敌人,那就说明此处是安全的
陈到将皇子扛到肩头,嘴里道:“咱们过河!”
没了伤卒、没了木车,行军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并州军与周州军合兵之后不过两千三百之数,马匹只有四百骑。
骑军尽数过河之后,大部人马很快便渡河而行。
为了防止军卒溺水而亡,李贤用一根草绳横穿河道,这样以来,军卒只要‘摸’着绳索,便可以平安过河。
过河之后,军卒冷的直哆嗦。
这时候,如果能够燃起一堆火,好生烤上一阵子,那定然是一件美到极处的好事。
只可惜,留给陈到的时间不多了。
无论青州军还是并州军,在曹‘操’的这片土地上,都是客军。
若是曹‘操’大军压上,张辽与陈到的兵马都讨不到好处。
对于这一点,陈到深有感触:“来不及生火驱寒了,时间紧迫,我们在这里耽搁的越久,敌人追上来的可能‘性’越大,兄弟们,出发吧”。
陈到一声令下,隶属青州军的数百青壮很快便穿戴整齐,打马前行。
张辽麾下的军卒就没有这么听话了,直到张辽发话,并州军才聚拢做一处,慢步前行。
十多里开外,漳县的曹军正在一路狂奔。
好不容易有了伏皇后的下落,谁也不想轻易放弃。
“快些,莫跑了贼人!”
作为臣子,内斗、哄抢皇后、皇子,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因而,曹‘操’统一口径,对外宣称伏皇后为贼人胁迫,兖州要做的事情便是将皇后救出来!
至于贼人为何在兖州流窜,为何往东而行,这却是讳莫如深的事情。
曹军追的急,青州军跑的快,两者之间的距离并没有拉近。
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速度,曹军是无法追上的。
又行了约莫有三五里远,忽而,斥候来报,说前方出现大股贼人。
陈到拿出舆图,他沉思片刻,指着地图上的一点对张辽、朱桓说道:“我打算拿下这城!”
张辽定睛一望,陈到指的城池名叫灌亭。
根据张辽的了解,灌亭城高池深,城中有两千郡兵。
陈到想攻下这城?
怎么看怎么是个笑话!
自古以来,罕有以少数攻击多数守军的战例。75/
陈到今日偏偏要反其道行之!
灌亭城头,旗帜招展,守军如临大敌。
县令张临已经得知在二十里外的地方正有大股官军在围剿流寇,无奈城内守军有限,又怕中了贼人的声东击西之策,他只好熄灭了出击救援的念头,紧闭城‘门’,严禁出入。
叹了口气,张临紧张地攥起城砖,他迫切地希望城外的那股官军能够打败流寇,这样的话,灌亭城的安全系数又可以增加数筹。
灌亭虽险,可毕竟比不得大城,城中有军不过两千,若是贼人来攻,一个不小心真有可能陷落贼手。
吕布败退之后,兖州遍地狼烟,少有安乐之地。
这种紧张的局势之下,由不得任何的大意。
正在城中剑拔弩张之际,陈到使人冒充曹军信使快马加鞭,直奔灌亭城。
“报,使君,城外贼人猖狂,请速派兵马来援”
开什么玩笑,灌亭守军自己守城都够呛,哪里还有能力去管别人?
想到这里,张临换了副措辞,嘴里道:“本官肩负守城重责,只怕难以‘抽’身,你可以让你家将军速速前来,依托城池,想必贼人奈何不得!”
这么一说,确实在理。
孰不知,张临这番说辞正中陈到下怀,当下,信使拜谢道:“多谢使君!”
没多久,陈到便引军来到灌亭城外。
飘扬的曹字大旗迎风招展,旗下,陈到打马出阵:“城上何人值守?我乃曹使君帐下大将夏侯淳,贼寇正在紧追不舍,快快开‘门’让我进城”。
此时,陈到一行人身着曹军衣盔,除非熟识之人,否则的话绝难认出。
“夏侯将军?这,贼寇现在何处?”
张临摆出一副犹疑的模样。
“正在不远处,可不能耽搁了,再耽搁下去,贼人可就要杀来了”
“可有军令?”
“曹使君让我等围堵贼子,据说贼子挟持了皇后,太过可恨!”
与伏皇后有关系?万一找到了,那可是大功一件呀,张临并未猜疑,他怎么也没想到,城下之人,竟然会是青州军假扮的,当下,张临用饱含羡慕嫉妒的眼神望了陈到一眼,他一边指使军士大开城‘门’,一边抱拳道:“开‘门’吧,都是自家人!”
陈到微笑着颌首,他对身后的军士吩咐道:“待会儿入城之后切记,不可饮酒,不可滋事,购买物品须得用银钱结账,莫要坏了我青州军的名头。”
张临听罢之后很是感慨,这才是‘精’军的模样。
城‘门’“吱嘎嘎”打开了,张道打马在前,道:“灌亭令张道见过夏侯将军”。
“免礼”,说罢陈到翻身下马,与张道并肩入城。
只是不知不觉间,张道把自己的步子放缓,完全衬托出了陈到的地位。
如此以来,固然体现出了谦让,可是,万一事情有变,张道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抉择。
只是,事情有这么简单吗?
灌亭以东一百里为蛇丘县,在蛇丘县以东三十里处。
三千名曹军将青州军的车阵围得水泄不通。
曹军的弓箭完全失去了用途,在大小军将的煽动下,曹军爬上木车,跳入车阵,试图多面夹击,扰‘乱’青州的部署。
“快,杀进阵去,老子就不相信青州军能有三头六臂!”
“杀,我们有三千多人,青州军不过是些苦力罢了,杀了他们,夺了军械,日后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
……
曹军将领鼓动着普通的军卒,指使他们翻跃木车,从四面进攻。
然而,高顺对此早已经有所准备。
多面防御的八卦阵可不是摆设,当曹军信心十足地翻跃木车,试图打青州军一个措手不及的时候,他们便会绝望地发现,每一个方向都会有一伙青州军组成一个奇怪的阵势在等着他们。
三千多贼寇本是乘兴而来,他们人数众多,要比青州军的数量多上三倍,可巨大的数量优势却在车阵面前完全化为乌有。
十九辆木车组成的圆阵将青州军擅长阵势作战的优势发挥到了极处,往往一名曹军进入阵中需要面对二个,甚至是三个以上的青州军。
倒在车阵之间的尸体很快已经有了半人高,死相极惨的尸首给后续曹军的进入带来了更大的困难。
曹军越战越是胆寒,他们从未遇到过如此‘精’悍的青州军,不是说这伙人马只是押运军械的更夫营吗?
怎么对方看上去却要比真正的‘精’锐还要强悍?
一时间,曹军将领甚至有了偃旗息鼓的打算。
战功虽好,可还是自家‘性’命要紧。
曹军没了战心,青州军却战意正酣。
在青州军的眼中,那一个又一个的曹军早已经不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匪徒,而是活生生的银钱,会蹦会叫的米粟,甚至是白‘花’‘花’的婆娘!
杀了他们,杀了曹军,杀的越多,所立的战功便越多。
进入徐州之后,这是高顺的陷阵营第一次参战,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自己。
为了荣耀,为了战功,陷阵营的八百军卒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悍勇。
杀,杀,杀!
一‘波’一‘波’的曹军士卒倒在车阵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惊怒‘交’加的曹军将领才惶然发觉,原来他们麾下的部众已经削减了三成,剩下来的人马也是人心惶惶。
其余的人马去了哪里?
死了,死的干干净净,再也没有任何挽回的希望。
逃,逃的越远越好。
一场以拦阻青州援军为目的的遭遇战竟然成了溃败,非但没能拦住高官,反而葬送了许多‘精’锐。
其实若不是曹军压力极大,事后又意识不到敌我双方的战损比例,早在一炷香之前他们就会跑得干干净净。
正常情况下,折损在三成左右的时候军卒便会偃旗息鼓,落荒而逃。
如今战死的人数已经超过了四百人,这个数目很是危险,而车阵之中,青州军的伤亡不过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