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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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静听地下传来的声音!”
沐风应诺离去。
太史慈却已经汗湿衣襟,好险!要是河北军堵住地道的这一侧,浓烟冒不出,那他们此番“暗渡陈仓”之计就可以说的上是天衣无缝。
幸好多出陈式这么一个变数。
“蹬蹬蹬”,太史慈脚步飞快,几个呼吸就下了城墙,着军士去把王老八等人唤来之后,太史慈却在苦思破解之道。
不多久,一行人行至地道口。
此时道口已经完全打开,只见浓烟滚滚,热‘浪’滔滔。
众人面‘色’皆是大变,如此大的热量,岂不是说明对方已经在城墙底下焚烧久了?
河北军将定是抛弃了先行潜入城中的一千兵丁,然后集中所有的火把和柴火,试图烧软城墙下的根基,让城墙坍塌!
是谁?
文丑自己都是‘诱’饵,显然不是主使者,是田丰?审配?还是另有其人?
好利害呀!一计不成另生数计,先是飞鸟传火,后又地道烧墙,他到底还有多少计谋未曾使出?
到底要怎样做才能应对的了这条“烧墙计”?
“都尉,此刻用水已然来不及了,只有命人在墙内速速筑起一道内墙,方可高枕无忧”,胡七面上青白一片,他也没想到河北军竟然会用上如此狠辣的招数。
为了取胜,竟拿自己军马的‘性’命来做‘诱’饵!
“先要查明地道是从何处过的城墙,然后在城墙两侧聚集弓弩手,若有河北军卒来袭,务必全力狙击,城内也要多备兵卒”,陈武咬着牙,‘阴’沉着脸,补充了几句。
太史慈明白,若是一开始发现的早,那么只要往地道内灌水,河北军的计策就会失去作用,但此刻热量如此之大,很明显河北军已经烧了许久,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再灌水入道,只怕热胀冷缩之下城墙塌的更快!
太史慈现在只希望坚固的城墙能够多坚持一阵子,不然青州军根本来不及做出适当的反应。
。。。
第四百六十二章倒塌的城墙
事发突然,谁也想不到城外的河北军竟然会来这一手。
城墙随时可能崩塌,没了坚城作屏障,青州军该作何应对?
城外足有五万河北军,单论数量,足足是青州军的两倍,再错一步,即将满盘皆输。
太史慈明白自己小看了对手,幸好,亡羊补牢为时未晚,青州军还有时间。
“陈武”
“末将在”
“你速领两千兵丁于北‘门’巡视,若有异常,可先斩后奏”
“得令”
“军司马陈式”
“在”
“速去指认地道,若是及早发现,重重有赏!”
陈式迟疑道:“都尉,我有一个兄弟耳朵比兔子还灵敏,这一次,可否将他带上?”
多一个人多一份希望,太史慈自然不会拒绝:“让他来吧”。
“喏!”陈式面‘露’喜‘色’,只他一人的话,尚且不敢有十足的把握,可是,若是有那人相助,这一次,找寻地道,十拿九稳!
“罢了,军情紧急,你且说出那人的名姓以及所在,我这便使人将其寻来,你且头前带路,指认‘洞’口”
陈式自然不敢拒绝:“那人名唤韩垒,是个身材瘦削的汉子,此人家居城南青石巷,都尉使人一问便知”。
“好,咱们先行一步,韩垒一会便到。
太史慈出发之前,陈武已经离开了。
军情紧急,陈武召集军卒之后,片刻也不敢耽搁,他急于奔赴北‘门’,一探究竟。
平原城再一次沸腾起来,军卒、民夫齐动员。
陈式与太史慈刚刚抵达北城没多久,韩垒便到了。
不得不说,韩垒确实有一套,他只是看了一眼地道口,又贴在地上聆听了一阵子,便大概确定了地道途径城墙的方位。
河北军毕竟能量有限,他们鼓捣不出火‘药’,只能用这种火油烧墙的法子来出奇制胜,可是,城墙连绵不绝,火油、地道毕竟有限,所以,河北军只能集中所有的火油焚烧一处。
这样的话,固然可以在最大程度上灼烧城墙,却也为青州军找寻“隐患”提供了便利。
陈式、韩垒卖力推演,找寻,终于在半柱香之后找到了河北军焚烧城墙的具体位置。
“都尉,就是这里了”
太史慈大步上前,正要过去瞧个明白,却被徐干劝住了:“都尉,当务之急是快些疏散卫卒,筹备内墙,这墙随时可能坍塌”。
太史慈微微一滞,缓了片刻,便吩咐道:“胡七”。
“末将在”
“传我军令,便说我已经识破了河北军的诡计,让他们勿要惊慌,速速撤离此处”
“喏”
城墙会不会塌陷谁也说不准,可是,一旦真的塌了,而太史慈未能提前预警,那么惊惶失措之下,守军定会胆战心惊,反之,即便城墙最后没塌,河北军也不可能借此机会攻上城头,所以,提前告知军卒,让其有充分的心心理准备,这是有益无害的事情。
这一段城墙长度不过数十步,左右两侧的守军完全可以用箭矢、投枪将其笼罩。
今夜,注定是一场‘乱’战。
太史慈做好了巷战的准备,他‘抽’出佩剑,嘴里道:“军司马陈式”。
“在”
“你领三百卫卒通禀全城百姓,便说今夜宵禁,胆敢出院上街犯禁者,杀无赦”
“喏!”
地道在地下,谁也不知道河北军到底凿了多少条地道。
万一有人从地下冒出,意图捣‘乱’,那么空无一人的街道会让他们无所遁形。
大队军士、民夫在徐干的指引下已然狂奔而来,他们拆除了附近的民舍,用最快的速度筑起了内墙。
此时,各项应对措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但是,太史慈却依旧‘阴’沉着脸,不敢有片刻放松。
常年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白日间,河北军一败再败,就连大将文丑都身受重伤,可是,到了晚间,局势竟然扭转。
一招“焚墙计”让太史慈手忙脚‘乱’,若不是陈式及时发现,说不定平原城就破了。
身为青州都尉,太史慈不胜也就罢了,若是丢了平原城,岂不是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一时之间,太史慈自责不已。
“都尉,河北军‘奸’诈,竟然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不过,咱们也可将计就计”
太史慈来了兴致:“喔?计将安出?”
“焚墙计太过隐蔽,河北军定会以为我们料想不到,所以,他们必会认为,城墙坍塌之时,便是我军大‘乱’之时”
太史慈连连颌首:“不错,不错”。
“到那时,河北军便会集中‘精’锐,由缺口而入”
“是这个道理!”
“都尉可使军卒佯装败退,引‘诱’河北军入城,夜不视物,等到河北军发现不妥的时候,咱们便可瓮中捉鳖,反过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善!”
城墙会不会坍塌?坍塌的范围会有多大?
由于搞不清“焚墙计”到底会有多大的威力,所以,徐干使人围起了数百步长的半圆形内墙。在‘肉’眼可见的速度里,内墙飞速的拔高着。
终于,在内墙有一人高的时候,徐干下达了停工的命令。
太史慈不解:“这才多高?时间还宽裕的很,为什么不继续加高?”
“内墙仓促砌成,牢固程度不值一提,它的作用便是阻挡住河北军的冲锋,这墙,高了反而不妥”
太史慈恍然,内墙只是第二道预备防线,它存在的目的是让河北军不得不停下迅猛的脚步,慢吞吞的翻越过来。
若是城墙太高,河北军合力一推,简单垒成的内墙便会倒塌,如此一来还不如把内墙堆的厚实些,这样的以来,即便河北军用圆木撞击,内墙也能多撑一段时间。
只要河北军慢下脚步,青州军便会用手中的弓矢告诉他们,这里究竟是谁的地盘!
城内,太史慈已经做好了诸多准备,而城外,田丰紧紧盯着城墙,眉目间俱是期待。
昏暗的火光下,高大厚重的城墙宛若一只沉睡的巨兽,谁也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醒来。
田丰瞪大了眼,竖起了耳,只等那声巨响。
兴许田丰的祈祷起了效果。
“轰隆”一声巨响,城墙终于还是塌了,仰为屏障的防御工事出现了缺口,这震惊了无数的青州军,也正式吹响了河北军进攻的号角。
呛人的烟雾腾空而起,在河北军焚烧地道的附近,厚实的城墙塌出了一道高有一丈,宽有三丈的豁口。
这豁口说宽不宽,说窄也不窄,最起码,相对于不可逾越的城墙来说,这已然是难得的捷径了。
“先入平原城者,赏金百斤,官升三级!”田丰“呛啷”一声‘抽’出手中的宝剑,大声喝道“成败在此一举,敢言后退着,杀!畏惧不前者,杀!突入城内者,赏!”
两个杀字,一个赏字极大的刺‘激’到了河北士卒,他们呐喊着,为了那一百金的赏赐,也是为了那官升三级的‘诱’‘惑’。
变故突生,城头的守军似乎完全惊呆了,他们甚至连手中的箭矢都忘记了。
趁着难得的机会,河北军呐喊着,径自往城墙而来。
白日间的厮杀,河北军已经填充了数段护城河,此时,趁夜攻城,他们却战意高昂。
夜已深沉,虽然有圆圆的月亮在散发着微凉的光芒,但黑夜还是极大的影响到了守军的视野。
河北军聒噪着,他们踏过同伴的尸首,踩着丢弃的箭矢兵器,坚定但却有力的往火光腾起的方向冲去。
没有人知道青州军的城墙究竟塌出了多大的地方,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此行是否能够成功夺得城池,他们只知道,冲入城中,就会重重有赏,而畏缩后退,却只有死路一条。
吕翔一马当先,往豁口处疾冲而来。
只可惜,战马夜不视物,很快就崴倒在距离城墙不过百步远的地方。
这时,城头终于‘射’来了稀稀落落的箭矢。
守军终归还是反应了过来,必须尽早冲入城中,否则的话,时间拖得越久,变故越大!
吕翔挥舞着大刀,嘴里道:“快,杀进去,杀光青州军!”
“杀,杀,杀!”
看上去坚不可摧的城墙竟然塌陷了!
河北军士气高昂,他们跟着吕翔的脚步,很快便来到了城墙塌陷的缺口。
望着这个不大不小,一次可容二十名军士进入的缺口,吕翔很是诧异:城墙附近并没有围堵而来的守军,难道青州军真的吓破了胆?
顾不得多想,吕翔气运丹田,“河北儿郎,随我冲锋!先入城者,官升三级,赏金千两!”
说罢,吕翔就跨过碎石遍地、尚在冒烟的缺口,第一个冲过了城墙。
在实际意义上,吕翔已经进入了平原城,但遥遥相望,他好像又看到不远处有一溜的黑影。
那是什么?
“将军小心!”,吕翔一愣神的功夫,一支利箭便划破长空急‘射’而来,若不是吕翔身边的亲卫及时赶到,只怕适才吕翔已经中了一箭。
恼羞成怒的咆哮一声,吕翔带着赶来的三百多名亲兵凶狠往前冲去。
“什么?内墙?”几丈远的距离转瞬即止,若不是吕翔及时止步,适才他已经一头撞上了厚实的内墙。
火光是指引青州军弓箭手的明灯,所以,为了躲避青州军的弓箭,吕翔的先锋军全都是抹黑前进。
更多的河北军穿过城墙,来到了平原城。
忽然,天‘色’大亮,几支熊熊燃烧着的火把从东、西两侧抛向了吕翔的所在。
突如其来的光亮完全晃‘花’了吕翔的双眼,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他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惨叫声。
“将军,有诈!”
吕翔大怒,他翻身一跃,轻而易举的跳上内墙,刚要跳到另一侧,却又听到数支劲弩的声响。
顾不得讲究什么大将之风,吕翔一个懒驴打滚,再次返回了内墙以内。
“将军,你没事吧!”耳边听着亲卫的问候,吕翔没好气的回了一声,“守军早有准备,这该如何是好?”
城外的河北军‘摸’不清状况,他们只是闷头前冲,却丝毫没意识到,前方有了变故。
幽冷的寒风呼啸着,让内墙附近的吕翔感到彻骨的冰冷。
不,真正让他感到寒冷的是青州军,月光下,大量的箭矢疾‘射’而来。
密密麻麻的河北锐士躲闪不及,只是一次齐‘射’,当场就丢下了一百多具尸首。
退?还是不退?吕翔萌生了退意。
原本以为“烧城”计万无一失,而他们则可以趁着守军‘混’‘乱’的当口儿强行攻进城内,可现在,是哪个‘混’蛋泄漏了计策?
吕翔有一种想骂娘的冲动,又一轮的火把抛了过来,这一次吕翔有了经验,他把身子紧紧的贴近内墙,忽然灵光一闪,他嘴里道“随我一起推倒内墙,只要墙倒了,我们就能冲出去!”
跟随吕翔冲得最快的那帮亲兵已经死了一多半,但更多不明真相的河北军还是从豁口处鱼贯而入。
吕翔知道他在内墙里多待一会儿,身后的河北军卒就会多损失一分。
“河北儿郎们,随我一起推墙”,吕翔的嗓音轻而易举地传到所有的河北军耳中。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刚才守军的箭雨,还有脚下同伴的尸体都在告诉他们:守军早有准备!
退已然是来不及了,只有杀过去,只有推倒城墙,河北的勇士们才可以杀死这帮青州军!
“推~!”
“推!”
更多的河北军加入到了推墙的行列之中,青州军的火把一次次的抛来,跟随着火光一同降落的还有那些冷漠无情的箭矢。
“倒了倒了”一个惊喜的声音刚传出来,却忽然惨叫出声。
原来青州军堆砌的内墙太过厚实,大量的石块在相互之间失去依托之后哗啦啦的倒了一地。
许多躲闪不及的河北军被巨石砸的哇哇大叫。
没了石墙的阻挡,吕翔看到前方十丈处隐隐有亮光闪过。
顾不得高兴,这时候,吕翔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石块,散落在地上的大大小小的石料、圆木成了阻扰大军前进的另一个障碍。
青州军从城头上又一次抛下了数之不尽的火把。
吕翔借着火光的光亮笨拙的往前跨出了数步,“快冲!冲过去,冲过去就好了!”
回答他的是一声声凄惨无比地叫声。
“吕翔在此,随我冲锋!”此时,吕翔已经陷入到了进退两难的困境。
往后退?别说田丰饶不了他,便是堵在豁口附近急于立功的河北军士也不会放他出去。
即是有进无退,吕翔便再无保留,暴喝一声之后,他弓着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