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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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刘进从不饮酒,今日能够破例,显然是因为铁牌的来历。
众目睽睽之下,围困其中的流民并没有自报名姓,而刘进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一行人只是避开大部人马,往东而行。
数百步的路程走了没多久,刘进在前头带路,两名流民紧跟不舍。
沿途间,曾有军卒试图护卫刘进,却被其尽数赶走。
到了大帐,酒‘肉’早已经备好。
刘进端起酒樽,嘴里道:“还为请教二位名姓?”
“陈到陈叔至”
“朱桓,朱休穆”
陈到的名头刘进早有耳闻,这家伙一人一弓曾经‘射’杀数十袁军‘精’锐,后来多次单枪匹马,刺探军情,可以说是悍勇至极的人物。
铁牌到手之后,刘进也曾经怀疑过流民的身份,毕竟,对方出现的时候太过巧合了,可此时,等到陈到报出名姓之后,刘进便再无疑问。
如果连陈到这等豪杰都被人李代桃僵,那刘进只能自认倒霉。
陈到的身份无需多言,可是,那朱桓又是何方神圣?
许是看出了刘进的疑问,陈到将朱桓的个人履历和盘托出,并未有丝毫隐瞒。
刘进松了口气,听上去不过是一个身手不凡的猎户罢了,既然陈到愿意为他作保,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在丛林中风餐‘露’宿了个把月,陈到的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如今,好不容易吃到酒‘肉’,自然大吃大喝,毫不客气。
陈到有所依仗,毫无礼节也就罢了,可朱桓同样摆出一副百无禁忌的模样,着实使人惊讶。
刘进皱起眉头,朱桓要么是个十足的夯货,要么便是‘胸’中有大计谋的家伙。
陈到与刘进并不熟悉,刘进本想问询军情,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箭伤未愈的朱桓只顾着吃喝,许久不曾抬头。于是,大帐内,只剩下“滋溜滋溜”的吃喝声。
思来想去,刘进忽然笑了起来,他不过是一个降将罢了,平日里不受排挤也就罢了,倘若真有立功受赏的机会,那也绝不是他一个人可以独吞的,与其窥伺陈到的情报,倒不如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样的话,倒有可能收获陈到的友谊。
不该问的不问,这种懂规矩的军将可是少见的很。酒过三巡之后,陈到抱拳笑道:“多谢刘将军款待,酒足饭饱,十分感谢,他日若有机会,一定竭力报答”。
刘进笑道:“都是自家兄弟,说谢可就见外了”。
“军情紧急,须得快快找寻李将军,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刘将军莫怪”
李典驻守九江,平日里与刘进素无往来,不过,刘进明白,李典麾下的军卒实力绝非等闲,就算他兵力占优,只怕也难占上风。
“朱兄弟受了箭伤,需要留下医治吗?”
朱桓连连摇头,他好不容易结‘交’了陈到这个志趣相投的家伙,哪能轻易错过了?
“多谢刘将军,我身上的伤势已无大碍了,无需修养”
事关朱桓,陈到不发一言,他没有‘乱’作决断。
孙进瞧的明白,朱桓与陈到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太过密切,否则的话,陈到绝不会沉默不语。
“二位如果需要些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得到,绝义不容辞”
陈到拍着脑袋想了想,嘴里道:“给他一柄趁手的长弓”。
孙进笑道:“好,没问题”。
“再给他一柄趁手的武器”
孙进微微有些尴尬:“不知道朱兄用的是什么武器?”
朱桓喜上眉梢,道:“除了猎弓,我喜欢用刀”。
“好,恰好库房内有袁术收藏的一柄‘精’铁刀,你可以试试”
“多谢刘将军了”
没多久,两名军士抬着一个木盒缓步而来。
孙进努了努嘴,示意朱桓上前。
神兵利器就在眼前,朱桓蠢蠢‘欲’动。
如果朱桓追击荆州军的时候,手里能有这样一柄宝贝,死在朱桓倒下的荆州军绝不止四个!
陈到眼光毒辣,他一看就看出了朱桓的期待:“去吧,看看是什么宝贝”
得了陈到的允许,朱桓方才上前打开木盒。
纯黑‘色’的刀鞘,看上去平淡无奇,并没有太过出彩的地方,不过,朱桓却知道,如果这刀真被袁术收藏过,那么一定有其非凡之处。
兴冲冲地拔刀出鞘,朱桓吹起‘毛’发。
“噗”,极其细小的声音下,黑‘色’的发髻断成两截。
朱桓大喜:“吹‘毛’断发,着实犀利,刘将军,这等宝贝我朱桓无消受不起呀”。
陈到松了口气,这等神兵利器确非等闲,如果朱桓据为己有,很有可能引起刘进的嫉恨。
与其这样,倒不如推辞掉,省的惹祸上身。
刘进微微有些‘肉’痛,不过,想到陈到的名头,他便释然了。
现在,朱桓默默无闻,可是,陈到的朋友又会差到哪里去?
“宝刀赠英雄,这等宝贝,滞留在库房中反倒是‘浪’费”
“刘将军”
朱桓还要推辞,却被陈到阻住了,“既然这样,朱桓,你便收下吧,咱们兄弟只要记着刘将军这份恩情便妥了”。
朱桓确实爱煞了这刀,此时,陈到说的爽利,他便不再推辞,当即笑道:“如此,多谢了”。
刘进笑着摇头,表现是很是淡然。
收了人家好处,自然不能不有所所表示,陈到斟酌一番,嘴里道:“我估‘摸’着,大军很快便要出兵庐江,刘将军应该早做准备才对”。
刘进愿意上阵厮杀,李贤定下的犒赏制度很是‘诱’人,如果能够杀敌立功,这自然是极好的。
不过在此之前,刘进想搞清楚一些事情:“孙策撑不住了吗?”
孙策谋夺‘阴’陵城的时候,曾经挟持过刘进的家人,因而,刘进对孙策印象极差,只要是孙策倒霉,刘进一定乐此不彼。
如果有可能,刘进巴不得听到孙策暴毙身亡的消息,只可惜,遗憾终归是遗憾,孙策依旧活得好好的。
在刘进期待的目光中,陈到笑了起来:“江东军虽然没能抵住荆州军,可他们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假日时日,反败为胜只是时间问题”。
“如此说来,咱们不必与荆州军硬碰硬,只要坐山观虎斗,坐等胜利者即可”
“不错,正是这个理儿”
三人又聊了几句,陈到便告辞离去。
刘进好人做到底,又为陈到、朱桓各自寻了一匹马,这样的话,陈到赶路的时候便可以节省不少气力。
朱桓久在山林间,从未有过骑马的经历,陈到却是骑术‘精’湛。
一开始,朱桓骑马的速度甚至比不上之前二人徒步而行的速度,等到朱桓渐渐熟悉坐骑,陈到的速度终于提升了。
一路上耽搁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李典是否出兵了,再者,于禁、甘宁又到了哪里?
行了约莫有益佰利,陈到真的遇到了李典的大队人马。
见了李典之后,陈到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
李典只是侧耳聆听,许久之后方才说道:“陈到,你觉得孙策还抵得住吗?”
“挡得住,江东军实力犹存,孙策只是在消磨荆州军的锐气,我琢磨着,他很快就会反击一场,提振士气”
“这么说的话,我们倒是不需要出现的太早了,对否?”
“不错,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孙策好不容易得了庐江,肯定不舍得轻易放弃”
“孙策已经来了两拨信使,再不出发的话,难保孙策会不会恼羞成怒”
“荆州黄祖与孙策有杀父大仇,两人之间早晚要分个你死我活,眼下,江东军实力不足,只能借助于我们的力量”
“与荆州军比起来,江东军确实实力不足,不过,我总觉得孙策是在隐藏实力”
“不错,我也觉得孙策是在隐藏实力”
“那该如何是好?”
“救援庐江可有什么好处?那孙策可曾允诺过什么?”
“不曾”
陈到摇头笑道:“哪有空手套白狼的道理?咱们数万大军人吃马嚼,怎么也不是一个小数目,须得让孙策破费一二”。
“如何行事?”
“大军开拨必须要安家费,便以这安家费的名义向孙策开口”
“你觉得孙策会同意吗?”
“都到了这关头了,遮遮掩掩的有啥益处?”
“李使君可是打算与江东孙氏联姻的,惹恼了孙策,万一这厮怀恨在心,那又该如何是好?”
“不妨事,孙策不会太小气的”
“喔?这是为何?”
“庐江百姓四处逃散,如果再熬下去,庐江很快就成为荒无人烟的地方了”
“有这么严重吗?”
“确有此事”,朱桓出言为陈到作证。
李典疑‘惑’起来:“孙策治兵甚严,应该不会什么大‘乱’子呀”
“不是江东军兵‘乱’,而是黄祖的荆州军太过凶狠”
“怎么说?”
“黄祖所带粮秣不多,一路上全靠了烧杀劫掠才行到皖县,百姓早已经离心离德,用不了多久,黄祖便会懊悔不已”
“这么说来,如果我们出兵的话,也算是替天行道?”
“不错,黄祖闹这一处可是把刘表的名头搞臭了”
“庐江可是孙策的治下,他就没有什么反应?”
“荆州军就在那里,打败他们才能有时间收敛民心,若是败了,一切不过是镜中‘花’罢了”
“也是”
。。。
第四百二十四章料敌先机运筹。。。
一番商议之后,李典决定按兵不动,大军主力留在九江,等候于禁、臧霸以及甘宁。
李贤北上下邳之前曾经再三叮嘱,一旦荆州大军来犯,务必集结全部人马,否则的话,任何人不得擅自行事。
李典镇守九江、于禁驻守广陵、臧霸看护丹阳,他们三人的兵马加起来足有二万四千人,除却镇守地方,维持必要影响力的兵马,三地可以‘抽’出两万人的‘精’锐。
两万人的兵马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无论是臧霸的开阳军,还是李典、于禁的徐州新卒,他们都经历过多次厮杀,是见过血的老卒,真要是上了战场,他们的战力完全超过了孙策所属的江东军。
孙策招兵买马,好不容易扩充到两万余人,可是,其中有一半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卒,正因为如此,黄祖的荆州军才能够势如破竹。
庐江郡内的局势一天比一天恶化,若不是周瑜略施小计亲领水军打了黄盖一个措施不及,小胜一场,说不定荆州军攻势更猛。
荆州军本为复仇而来,他们在半个月的时间内连下庐江郡五座城池,掳获钱粮无数。
连接大胜,荆州军心士气极为旺盛。
消息传到下邳,李贤将徐庶、陈宫召集到身边,询计纳策。
“黄盖来势汹汹,仅靠孙策的江东军怕是抵挡不住,我认为,必须调兵相援,否则的话,战局于我不利”
陈宫锊须颌首:“使君所言极是,黄盖此人‘阴’狠毒辣,若是让他破了庐江,只怕九江、丹阳难逃浩劫,与其消极避战,倒不如果断出击”。
李贤吁了口气,道:“黄盖虽狠,可却不足为患,我真正担心的却是刘表,若是战事持久,刘表再度增派兵马,那我方该如何应对?”
陈宫凝眉苦思,不发一言。
眼下,李贤的势力范围由北向南是一块狭长地带,最北方的平原郡与袁绍、曹‘操’接壤,必须重兵驻守,否则的话,很容易为敌人所趁;中部的下邳是徐州的中心所在,下邳已经被曹‘操’破了一次,李贤掌权之后,绝不容许第二次攻破郡城的情况,因而,下邳也必须留守一支军马;南方的九江、丹阳、江陵不必多说,新占之地,更是需要‘精’兵留驻,否则的话,很容易滋生事端。
这么算起来,倘若刘表增派人马,李贤连增援的人手都没有。
徐盛的神策军是李贤手中唯一一支可以仰仗的机动力量,不到关键时刻,李贤不会将这个砝码用掉。
上位者必须学会运筹帷幄,将一切可能发生的祸患消弭殆尽,否则的话,事到临头极有可能手忙脚‘乱’。
荆州刘表确实是一个巨大的威胁,真要是惹得荆州‘精’锐尽出,南方的战事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徐庶思虑一番之后,嘴里道:“筰融授首、袁术逃遁不知去处,我徐州的敌人只剩下曹‘操’以及袁绍,这本是喜事,可兖州、河北的战事随时可能停止,如果我方大军陷入南方的战事,不可自拔,岂不是会为他人所趁?”
陈宫也补充道:“祭酒所言极是,庐江可以去救,但是,一定得把握一个尺度”。
李贤好奇:“什么尺度?”
“一击必杀,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溃黄盖主力,让刘表不敢轻举妄动”
李贤眼前一亮,不无期待地说道:“公台,你觉得臧霸、李典他们可以做到吗?”
陈宫半晌不言。
李贤又问:“怎么?”
“知己知彼方能决胜千里之外,开阳军的战力我有所耳闻,可我对李典、于禁麾下兵马的实力却并不了解,再者,黄盖所部实力如何,我也一无所知,这种情况下,是在无从判断”
李贤有些失望,却知道陈宫说的是实情:“这么说来,在对敌之前,我只能继续观望?”
“不然,听说孙策缺少军械,主公不妨支借一些”
李贤微微颌首,道:“九江囤积了不少军械,我这便让李典借给孙策”。
“主公不打算增派援军了吗?”
李贤有些犹豫不决,除了神策军,他根本无军可调。
乌桓、鲜卑两族骑军虽然在两千开外,可南方的地势根本不利于骑军奔袭,让他们南下,根本无济于事。
兖州战事正酣,吕布败亡在即,徐和一旦‘抽’身而退,曹军便有可能大举入侵;青州倒是无战事,可河北的袁绍始终虎视眈眈,太史慈、周仓、胡庸等人不敢‘抽’兵南下,否则的话,袁军南下,绝非等闲。
经过数年的发展,李贤麾下有大将十人,兵马七万,可是,每一处的军力都恰到好处,不可随意删减,当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李贤叹了口气,道:“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兵力不足是一大苦恼”。
徐庶笑道:“一直以来,主公都是‘精’益求‘精’,兵马从不求多,这是好事,可以凝聚军心,确保战力,不过,一旦辖域扩大,难免会遇到顾此失彼的情况,我认为,主公可以适当扩军”。
一直不发一言的徐盛颌首称赞,道:“主公,祭酒说的没错,咱们有钱有粮又有军械,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呀,招兵买马,扩军!”
“云台以为如何?”
陈宫同样表示认可:“新卒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