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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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胡庸颇为不解,“主公,我军形势大好,为何鸣金收兵,放任曹军离去?”
“曹军归心似箭,适才虎豹骑绝境之下迸发的战力你也体会到了,曹‘操’既然已经退却,我们也实在没有必要再增加伤亡了,早日回转北海休整才是要紧事”
“主公不是说过,放虎归山等于养虎为患吗?”
“现在的兖州热闹的很,我怕曹‘操’力有不怠,败下阵来,那会白白便宜他人”
胡庸虽然依旧不解,却也不再多言,他向来懒于动脑,只管厮杀之事,之所以疑问出声,不过是心有不甘罢了。
眼下,李贤既然给出了解释,胡庸自然再无异议。
曹军阵中,曹休耷拉着脑袋,满脸颓‘色’。
两千名虎豹骑出阵,此番回转,只有一千两百人全身而退,缺额的八百人多数战死,只有极少数为敌所擒。
如此战损比例让曹休自觉再无颜面,尤其在面对曹仁的时候,曹休更是觉得羞愧难耐。
曹仁知道曹休难堪,却也没有再加撩拨,而是一‘门’心思的调拨大军出行。
适才那番征战,曹军又折损了三千多人,而且由于退的仓促,连亡者的尸首都没能带回军中。
大军虽然退了出来,可军中还是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气息。
兖州已有大事发生,偏偏身后的东莱军犹若附骨之蛆,让人不能全力奔袭。
不少军卒开始疑‘惑’,兖州到底怎么了?
能够让曹使君放弃唾手可得的徐州,放过杀害夏侯渊凶手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
第二百五十七章徐州民心
曹‘操’率领大军奔袭了七八日,终于抵达下鄄城外。
下鄄城、东阿城、范城三个郡县是曹‘操’在兖州仅存的地盘。
兖州的其余地方全都随着陈宫、张邈的叛‘乱’改旗易帜,成了吕布的地盘。
曹军率领兵马抵达的时候,下鄄城风声鹤唳,城头的守军大为紧张。
锣声、示警声响彻全城,连曹丕、荀彧都惊动了。
众所周知,如今陈宫、张邈奉吕布为主,一时之间,吕奉先实力大增,大有一举吞并兖州的态势。
若不是荀彧、曹丕、满宠、程昱四人齐心合力共据吕布,曹‘操’的势力说不定就要被连根拔起了。
此时,陡然听闻城外大军来袭,曹丕与荀彧急忙登城观望。
远远看去,旗帜招展,军卒铺天盖地,看上去足有数万之众。
曹丕略一沉‘吟’,道:“文若先生,若是吕布来犯,下鄄城可守否?”
荀彧面‘色’凝重,道:“下鄄、东阿、范城不容有失,我估‘摸’着使君即将回返,只要我们坚持几日,吕布必退,再者,说不定来者非敌非仇呢”。
曹丕眼前一亮,道:“先生的意思是说来的可能是自家军马?”
荀彧微微颌首,“不错,下邳早已经为使君所破,按照时间推断,这些时日足够大军回程了”。
曹丕松了口气,道:“希望如此”。
话语间,一骑飞驰而来,他手中擎着一杆“曹”字大旗,嘴里呼喝道:“兖州牧曹使君兵临此处,城上何人?还不快快开城迎接!”
曹丕闻言大喜,难道真的被荀彧猜中了?来的是曹‘操’的兵马?
只是,万一这信使是吕布派人假扮的,仓促开‘门’,岂不是中了敌人的诡计?
处于这方面的顾虑,曹丕问道:“先生,可要等上一等?”
荀彧深以为然:“稍缓片刻也无妨,如果真的是使君的兵马,他绝不会在意这点失礼之处”。
曹丕当即有了底气,他唤来一名小校,吩咐道:“告诉信使,就说兖州局势复杂,吕布‘奸’细甚多,而下鄄城不容有失,城‘门’不敢擅开,若是使君亲至,守将自会负荆请罪”。
信使也不恼怒,他朗声应诺:“好,我会转告使君,请他定夺”。
没过多久,几十骑脱离军阵径自往城‘门’而来。
城头守军瞪大了眼睛,他们看到硕大的“曹”字大旗迎风飘扬,这是曹‘操’的帅旗,绝不会有错!
阵阵欢呼声已经从城头响起。
坚守在下鄄城的曹军士卒都是跟随曹‘操’南征北战的老卒,他们对曹‘操’忠贞不二。
即便兖州遍地狼烟,各地纷纷改旗易帜,可这些老卒依旧不变本心,因为他们相信,曹‘操’早晚会回转兖州,扫清宵小。
正是凭借这些老卒,曹丕、荀彧、程昱等人才得以守住三座城池,为曹‘操’卷土重来留下根基之地。
大军跋涉而来,沿途间,曹军饱受缺粮之苦,若不是大军依旧有数万之众,说不定连蟊贼都要前来滋扰。
曹‘操’‘胸’中一直憋着一股抑郁之气,每到发作的时候,他的额头总是隐隐作痛。
进入兖州之后,触目间城头变幻“大王”旗,原本的曹字大旗都换上了吕布的旗帜。
若不是得知下鄄城尚未失守,曹‘操’说不定真的会气的吐血而亡。
此番,听闻下鄄城守将没有贸然开‘门’的消息过后,曹‘操’非但不恼,反而难得‘露’出一丝笑意,道:“若不是文若,鄄城已失矣!”
快马行至城下,城头的曹丕当即大喜过往,他急忙使人打开城‘门’,而他自己与荀彧一道下城迎接。
吱嘎嘎,城‘门’‘洞’开,曹‘操’顿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出征徐州之前,曹‘操’是何等的意气风发,那时的他占据兖州,观望青州,实力强劲,可谁能够想到,自己仰以为臂膀的张邈、陈宫竟然降了吕布,一时之间,风云变幻,兖州数十城竟然只余三成归曹,此等惨况着实令人感慨。
甫一见面,曹丕便请罪道:“父亲,孩儿丢城失地,有负所托,请父亲责罚”。
荀彧略一躬身,施了一礼,不发一言、
曹‘操’瞟了曹丕一眼,并未作答,而是翻身下马,拉着荀彧的手说道:“有劳文若了”。
“使君何出此言?我为别部司马留守陈留,陈留却为贼人所趁,失职之至,使君不罚我不足以平众怒呀”
曹‘操’大笑,道:“文若莫要说笑了,如果我责罚于你,那我才真的昏庸至极了,陈宫、张邈反叛,引狼入室,非战之罪,我怎能迁怒于你,你能及时转移粮秣出城,这已是大功一件,若不然,我这数万大军岂不是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
说到这里,曹‘操’又对曹丕说道:“起来吧,丢城失地不是你的责任,是我识人不明,好了,大军长途跋涉,需要好生休整一番,我们入城详谈”。
“喏!”
入城之后,曹军分营驻扎下来。
徐州一行,曹军可谓收获良多,尤其是劫掠小沛、小沛的军卒更是意犹未尽,他们摩拳擦掌,准备横扫徐州,可谁能够想到,原本兴致高昂的当口,忽然闻听兖州有变的消息,这是何等的扫兴?
曹‘操’入府之后没有休息,而是详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
当听闻刘备刘玄德也从乐安国进入泰山郡之后,曹‘操’勃然大怒,誓要斩杀刘备以除心头之恨。
趁火打劫之辈历来为人所不齿,刘备这等行径与小人无疑。
至于陈宫、张邈,曹‘操’反而没有多少恨意。
事已至此,思虑如何扳回一城,反败为胜这才是正经事,一律的追究责任,非智者之道。
曹‘操’深暗此道,他知道,这时候褒奖的效果远远好过于追究责任。
军心低落的时候,鼓舞士气才是要紧事。
眼下,吕布盘踞濮阳城,仓促出兵反而容易为其所趁,倒不如好生整备军士,以待大战。
吕布、陈宫得知了曹‘操’率军抵达的消息,却也没有挥兵来犯。
一时之间,兖州风平‘浪’静。
徐州郡内,陶谦回返下邳城。
原本繁华的郡城此时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死相极惨的无辜百姓。
观者触目惊心,而陶谦潸然泪下,自此一病不起。
陈登的家族在曹军抵达之前顺利脱逃,倒是逃过一劫。
战后,陈氏与糜氏等大族齐心合力,共同救济流民、修缮城池。
借此,陈、糜等大族倒是赢取了不少民心。
曹‘操’虽然退走了,可徐州百姓对他的恨意却未曾消退。
至于徐州牧陶谦,此役过后,百姓对其再无敬畏拜服之心,文不能使民安居乐业,武不能保境安民,这样的州牧留之何用?
徐州郡外,曹仁终于还是摆脱了李贤的追赶,他下令麾下兵马全速行军,务必早日抵达兖州。
在徐州百姓看来,是李贤的兵马驱赶了曹‘操’,‘逼’退了曹‘操’的七万大军,所以当李贤试图北返的时候,百姓们纷纷挽留。
无奈之下,李贤只得转道琅琊,并且许诺若是曹‘操’再度来袭,他还会前来救援,如此这般,百姓们才依依不舍地放任东莱军离去。
行军途中,徐庶向李贤笑道:“恭喜使君,一战尽收徐州民心,他日若是使君再临,百姓必定倒履相迎”。
李贤倒没有这么自负,眼下他仅仅是北海都尉,若是占据徐州,只会为人不齿。
“先生说笑了,陶谦在徐州的实力根深蒂固,可不是我一个外来户能够撼动的”
徐庶笑而不语。
李贤又道:“先生认为陈宫为什么会反叛曹‘操’?”
众所周知,曹‘操’入主兖州离不开陈宫的大力相助,而曹‘操’对陈宫也颇为信赖,大军出征徐州的时候,将东郡军政大权全部托付给陈宫。
谁曾想,转眼间,陈宫就与张邈、张超等人背曹迎吕。
如果说,陈宫只是为了边让的个人恩怨就作出这等抉择,显然有些于理不通。
徐庶略一沉‘吟’,嘴里道:“陈宫陈公台‘性’格刚直,有烈‘性’,依我之见他是不会因‘私’废公的,其中必有隐情”。
李贤深以为然,“若有机会我得好好会一会这陈宫,若不是他,我与曹‘操’之间还得有一番恶战”。
想来也是,如果曹军后路无忧,曹‘操’绝不会退的这么仓促,而作为杀害夏侯渊的凶手,李贤难逃一劫。
要知道,曹‘操’可是有七万大军呀,就算东莱军与北海军再厉害,在面对七万大军的时候也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
曹‘操’讨伐徐州,吕布、刘备才是最大的赢家,而李贤虽然赢取了民心,可明面上,他的损失远远大过于收获。
当大军途径缯县的时候,陶谦长子陶商带着浩浩‘荡’‘荡’的车队追了上来。
李贤毕竟是救援徐州的大恩人,虽然曹‘操’还是屠了小沛、下邳两城,可如果不是东莱军的缘故,说不定徐州郡的损失更大,于情于理,陶氏父子都应该略表心意。
曹军退却之后,李贤的兵马也退走了,没有邀功请赏,更没有大肆劫掠,事了拂身去,这是何等的‘胸’襟?倘若陶谦置若罔闻,必定会为千夫所指。
陶谦自然不会作出这等蠢事,因而,即便他身在病榻上,还是不忘差遣陶商,让他速速追上东莱军,奉上钱粮米粟,表达谢意。
。。。
第二百五十八章结交陶商
与曹军厮杀数阵,东莱军折损了四千兵马,而太史慈的北海军也折损了三千人,他们虽然俘虏了五千曹军,取得了斩首两万有余的辉煌战绩,可归根结底,这原本是一场与北海军无关的战事。
倘若李贤、太史慈在北海国内坐山观虎斗,那他们麾下的兵马便不会有任何伤亡,更不会杀死夏侯渊,成为曹‘操’的眼中钉‘肉’中刺。
陶商为人本分、厚道,授命追赶李贤之后,他快马加鞭,不曾有片刻懈怠。
好在李贤兵马众多,军中又有伤卒,没有行的太快,这才让陶商及时追上。
李贤与陶商是第一次见面。
若论岁数,陶商甚至比李贤还大了七八岁,可此番面对李贤,他却不敢有半分倨傲之‘色’。
“李都尉跋涉救援之恩,我徐州军民铭记于心,请受我一拜!”
说罢,陶商就要行大礼。
这礼要是施完了,那恩情可就还了个差不多了,李贤自然不会受这等虚礼,他搀起陶商,道:“万万不可,兄长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陶商只觉得双臂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拿捏住了,动弹不得,当下苦笑道:“李都尉,你好大的力气”。
“啊,失态了,失礼了”,李贤好一尴尬,嘴里又道:“如果子忧兄不见外,还是唤我表字好了”。
陶商将酸麻的臂膀活动了一番,笑道:“固所愿耳不敢请也,久闻维中智勇双全,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虚呀”。
“子忧兄过谦了,全赖将士用心,如若不然,我早已是路边一具骸骨”
陶商不会把李贤的自谦之言放在心上,之前他可是记得清楚,陶应兵寇北海郡,试图敲竹杠、谋取钱粮的时候,数万徐州兵马就是败在了李贤之手。
从那时起,陶商就对李贤有了兴趣。
后来,曹‘操’大军压境之际,原本寄予厚望的刘备兵马不见踪影,反而是素有间隙的北海国派来了援军。
以德报怨不过如此,陶商对此铭记于心。
“这是我徐州军民的一番心意,请维中笑纳”,稍寒暄过后,陶商将礼单‘交’给了李贤。
陶商不像陶应那般心怀叵测,他对领军前来的李贤很是感‘激’,所以递‘交’礼单过后,他非但没有半分不舍,反而觉得有些对不住李贤。
人家千辛万苦跋涉而来,事后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样,于情于理,徐州郡都应该备上厚厚的一份大礼。
只是,徐州首府下邳为曹军劫掠一空,便是府库都为贼人所掳,如果不是富家大族群起响应,说不定这这几十车酬谢的礼物都凑不出。
“下邳毁于一旦,府库多年积蓄付之一炬,此番酬礼过于寒酸,贤弟莫怪,他日定会另备厚礼奉上!”言语间,陶商显得有些过意不去。
李贤笑道:“子忧兄太过客气了,徐州与北海国‘唇’亡齿寒,那曹‘操’狼子野心,若不齐心拒曹,早晚会为其所害”。
自古以来只有邀功请赏,假途伐虢的小人,像李贤这般坦‘荡’的君子却是绝无仅有了。
陶商松了口气,他对李贤的好感攀升不止,嘴里道:“世人都言孔北海仁义无双,依我之见李都尉有过之而无不及!”
涉及到上司孔融,李贤当即三缄其口,嘴里道:“子忧兄过奖了,我不过是授命前来罢了,至于这些财物,陶使君还是太过客气了,眼下徐州百废待兴,这些财物用来修缮房屋、安置百姓便好了,我军北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