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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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斥候来报,说东莱军已经南下琅邪,咱们要想拦阻的话,须得早做谋划”
“李贤兵多,又有骑兵卫护,我军兵少,若想滋扰,只能从他们的粮道上想办法”
乐进拍着‘胸’脯说道:“这事情‘交’给我,曼成静候佳音便是”。
“不可”,李典一点也不买账。
“喔?曼成意‘欲’何为?”
“李贤狡诈如狐,我军兵马绝不能分兵追击,否则便是给了他各个击破的机会”
乐进面‘色’‘抽’搐,道:“那该如何是好?”
“大军即刻启程,奔赴临沂,我相信,只要我们抢在东莱军抵达之前占据城池,守军绝不敢拦阻”
临沂隶属琅邪国,是徐州郡麾下。
眼下,曹‘操’正与徐州的陶谦厮杀作一处,常理来讲,两地的百姓应该相互仇视才对,又怎么会将边陲重镇拱手相让?
不过,乐进对李典所言却没有半点质疑,看模样,攻下临沂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二人商议一番过后,李典忽然说道:“其实还有一招釜底‘抽’薪之计”。
“喔?计将安出?”
“李贤大军开拨,北海国内必定空虚,如果我们孤军深入,很有可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乐进咧嘴笑道:“围魏救赵?”
“不错,就是这么个意思!”
“听上去很不错,我感觉成功的可能‘性’极大”
“风险也是极大的,北海国是李贤的老巢,他绝不会坐视不理,一旦东莱军反戈一击,我部人马极有可能陷入重围”
乐进生平最喜冒险,他不以为意,道:“怕什么?只要能够阻止李贤,我们冒些风险又算得了什么事?”
李典沉思片刻,最终还是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此计还是太过冒险,主公让我们与李贤周旋,不是让我们去玩命,再者,夏侯渊已经败了,我们绝不能再败了”。
乐进还待多言,却也明白,李典的顾虑不无道理。
泰山郡内贼寇多如牛‘毛’,更有多股黄巾军潜匿其中,一旦曹军实力折损过大,这些跳梁小丑一定会跳出来,那时候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郡县又要遭殃,这等情景,乐进是不愿意见到的。
这边厢,李典与乐进愁眉不展,进退维谷,李贤那边却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大胜夏侯渊之后,东莱军不败的战绩上又多了浓重的一笔,因而,即便听闻又来了一股曹军,可东莱军上下却没有一人‘露’怯,反而都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受到东莱军的感染,就连太史慈的北海军都是斗志高昂。
此情此景让李贤与太史慈喜忧参半。
第二百四十五章城头变幻大王旗
军心可用,士气正旺,这是好事,可如果军将士卒过于骄傲自负,那就不一定全都是好事了。
李贤与太史慈目光久远,他们知道,世上从来没有永远不败的军队。
东莱军无一败绩,只不过是因为遇到的敌人不够强而已。
不过,一山还有一山高,谁能保证东莱军的对手一直都是弱者?
如果不能调整心态,无论是东莱军还是北海军都有可能在以后的战事中吃上大亏。
历史上,骄兵必败的典故比比皆是,李贤可不想成为反面典型。
然而,这等事情很容易矫枉过正。
苛责士卒们狂妄自大,骄傲自满?说的多了,会有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嫌疑,可若是一句话不说,任由舆论发展,谁也不知道军心士气会膨胀到什么程度。
李贤毕竟不是真正的兵法大家,训练兵卒,他凭借脑中的现代知识还能糊‘弄’一番,装一下行家,可在排兵布阵、安抚军心方面,这就实在非他所长了。
太史慈也有这种忧虑,可急切间却想不出破解之道,无奈之下,二人只好向徐庶求教。
“先生,我军接连大胜,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喔?难道非要败上一场还可以?”徐庶略带调侃之意。
“曹‘操’大军就在徐州郡内,可东莱军上下却没有一丝紧迫感,在他们看来,好像曹‘操’不值一提,六万多大军都是纸糊的一般”
徐庶换了副神‘色’,好整以暇地说道:“都尉也发现了?”
李贤摇头应诺:“不错,我正是发现势头不对,所以才前来求援的”。
“北海军中也有类似的情况出现?”这句话是问太史慈的。
太史慈对徐庶颇为敬佩,当下也是连连颌首,道:“不错,北海军初经战阵便大获全胜,这些‘混’账都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们想怎么办?”
“苛责过多,过犹不及,顺其自然,又怕日后无力挽回,恳请先生示下”
徐庶没有再卖关子,他说道:“大军滋生骄傲自满的情绪,你们认为其根源是什么?”
“打了胜仗?”
“不错!就是因为打了胜仗,军卒们才培养出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情绪,可如果打败了呢?”
“什么?落败?”
李贤不容置信,太史慈若有所思。
“都尉不是怕军卒们大意坏事吗?”
“没错,战场上两军厮杀容不得半点大意”
“不用担心,只要东莱军、北海军败上一阵,军卒、军将们便会反省自己了”
李贤恍然大悟,徐庶的意思是让东莱军吃些苦头,这样的话,他们才会重新认识自己。
只是,打败仗可远远比打胜仗要来得麻烦。
胜了,什么都好说,可若是败了,一些无关人士难免会思绪万千,想入非非。
徐庶似笑非笑:“都尉舍得抛却常胜将军的名头?”
李贤笑道:“区区虚名不足为信,我李贤从不在乎这些,只要能够让军心士气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便是败上一次又如何?”
太史慈很是赞赏,扪心自问,就算他处在李贤的位置上,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如此坦然地放弃“虚名”。
徐庶长长吁了口气,李贤能够这么想,也不枉他辛苦一场。
解决了困‘惑’依旧的难题,李贤又在徐庶府中厮‘混’了一阵子,方才告辞离去。
沿途间,太史慈说道:“维中,你认为曹军下一步会去哪里?”
“泰山郡内的这股曹军?”
“没错”
“如果我是曹‘操’,我一定会抓紧攻城,力争在东莱军攻破各地城池之前攻占徐州,不给他人半分窥视的机会,至于李典、乐进的兵马,我估‘摸’着,他们不敢离我们太近,又怕离我们太远”
“也罢,暂且不管他们,我相信,李典、乐进应该不至于作出孤军深入北海国的事情出来,那李典为人谨慎,不会冒险而为的”
一日过后,东莱军抵达临沂城外。
终于回归故地,陈登感慨万千,他一直在想,这几日经历的事情是他一辈子也难以忘怀的经历。
东莱军高昂的士气,旺盛的求战**世所罕见,而李贤的作为更是令人大开眼界。
如今,陡然看见临沂城‘门’,陈登顿时喜出望外,他迫不及待的想尽一些地主之谊。
这临济虽然不是下邳,却也在陈氏的势力范围之内。
隔着一百多步远,东莱军卒便上前喊话:“我们是北海相孔融麾下李贤李都尉的人马,速去通禀你家将军,就说东莱军来了,请他速速开‘门’”。
城头的军卒不敢怠慢,闻言过后没有停顿,第一时间便告诉了守将知晓。
“是李都尉的人马呀,城内有现成的酒‘肉’,不如入城详谈,可好?”
李贤略一迟疑,正要应诺,耳畔传来一声呼喊:“且慢”。
“喔?”惊回首,却发现是赵云擒了一名曹军斥候。
赵云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要不然,绝不会这么大阵仗。
李贤收敛思绪,忽而笑道:“让你家将军出来答话,下邳陈氏陈元龙在此!”
陈登高昂着头颅,没有反驳李贤。
在过去的时间里,李贤表现的太过完美,风头彻底高过了陈登。
眼下,好不容易来了徐州郡,到了陈登的地盘,他自然要好生表现,不然的话就让别人看扁了,须知,下邳陈氏也是响当当的大族!
哪曾想,过了好半晌,城头的守军才回复道:“喔,是陈登陈元龙吗?”
“下邳陈氏子弟应该没有人敢冒充”,陈登话语间饱含着强烈的自信。
城头的守军不敢怠慢,嘴里道:“元龙先生稍待片刻,城‘门’这就开启”
“有劳了”
“吱嘎嘎”,城‘门’开了,一小队军卒押运着成车的酒‘肉’施施然而来。
长途跋涉了这么久,肚子虽然没有饿到过,可像酒‘肉’这等酣快淋漓的东西却是许久没有畅快地食用过了。
如今,甫一见到,难免有些心摇神曳,无论是东莱军还是北海军都有些喜出望外。
临沂的守将看上去紧张的很,他个头不高,话没说几句,就出了满头大汗。
李贤宽慰了几句,守将连连应诺。
这情景,连陈登都看不下去了,有心喝斥一声,却又不想在李贤面前丢了自家脸面,当下只好闷不吭声。
不过,外头的临沂守军却没有闲着,他们借着卸载酒‘肉’的功夫,不断地与东莱军卒攀谈着,
比如说,东莱军到底有战兵几何呀,北海国又有多少铁甲之类的消息。
有道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诸如此类的问题层出不穷,刚开始,东莱军还不曾防备,可后来,终于引起了有心人的怀疑。
。。。
第二百四十六章杀声震天
帐外人声鼎沸,难得空闲下来,军卒们都聚拢在一处,吹牛聊天。访问:。
这时候,军牌等级越高的人,享受的待遇就越高了。
在李贤军中,木制军牌最次,往上是铁牌,再往上就是铜牌、银牌、金牌。
迄今为止,李贤麾下只有赵云、周仓、徐盛、胡庸等四人挂了铜牌,而为了彰显徐庶的地位之高,李贤也破例给他佩戴了银牌,至于李贤自己,自然是独一无二的金牌了。
等闲军卒之中,凭借战功获得铁牌的家伙,每日里俸禄可以比他人多出五百文,他们每人手下起码都有二十多条‘性’命,算得上是真正的沙场老卒,其余的军士,即便立了战功,与这些老卒比起来却也少了很多经验。
战场厮杀,谁都想活下来,因而,新卒们都想多讨教一些活命的本领。
军牌是区别新卒老卒的显著标志,以军牌识人,这是李贤兵马与其他人马最为不同的地方,也正是因为军牌制度,李贤对麾下大军掌控得力,几乎没过多久,外头临沂守军的异动很快就传到了他耳中。
初闻消息,李贤不动声‘色’,依旧与守将闲扯攀谈,不过,无论是徐庶还是陈登都已经敏锐地发现了不妥。
临沂守将的一举一动实在是太过迥异了,按理说,陈登并不算外人,在他面前,守将大可不必拘束,可事实却相反,面对李贤的时候,守将尚且能够应答自如,可当陈登问话的时候,守将总是支支吾吾,言语不详。
借故将帐内的其他人等支开之后,李贤向陈登打了个眼‘色’,忽而大声咆哮道:“苗元,你可知罪!”
苗元正是临沂守将的名字,陡然受惊,他当即吓了个哆嗦,叫道:“啊?我何罪之有?”
李贤目‘露’寒光,嘴里道:“是否有罪你心中有数,难道真要我说出来吗?”
苗元堪堪缓过神来,他狡辩道:“李都尉你官职虽大,可却管不到我徐州,就算我有罪,也轮不到来指手划脚”。
李贤摇了摇头,并不多言,他知道,自然会有人为其出头。
果不其然,听到苗元如此大言不惭,陈登当即冷哼道:“苗元,你死到临头还未可知,李都尉管不到你,我这司农校尉可否够格管你?”
苗元汗透衣襟,暂且不论陈登的官职,单是他下邳陈氏子弟的身份就足以让人畏惧了。
下邳可是徐州郡的郡城所在,能够在郡城称得上豪族的世家大族自然绝非等闲。
像糜氏这等商贾世家,虽然钱粮多多,在地方上声名显赫,可对于真正的世家大族来说,糜氏只能算是暴发户。
“陈校尉何出此言,我苗元对大汉,对使君忠心耿耿,绝不会作出无情无义之事,苗某自问问心无愧”
陈登冷晒,道:“喔?果真如此吗?”
苗元咬了咬牙,道:“绝无虚言”。
陈登叹了口气,不无惋惜地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算我多心了,原本我还以为苗将军心有苦衷,所以才误入歧途,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苗元面颊抖动不已,看得出,他的心中正在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
这时候,李贤又火上浇油,嘴里道:“元龙就不要费心了,依我看呐,待会儿直接杀入城内,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把贼寇杀的一干二净,看看谁还敢与我作对!”
陈登略已迟疑,旋即叹气说道:“也罢,也只能如此了”。
苗元一惊而起,“啊?如此可是大为不妥,大为不妥呀,陈校尉,你可是我徐州的官儿,怎么能帮着外人?城中都是我徐州郡兵呀!”
陈登不屑,“笑话!曹‘操’挥军杀入徐州,李都尉不辞劳苦,千里奔袭救援,他怎么是外人了?依我看,吃里扒外,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是你吧?”
苗元心惊胆战,他很想抱头鼠窜,却又怕‘露’怯,当下咬牙说道:“陈校尉可不要血口喷人”。
“有没有血口喷人,马上即可知晓,来人呐,去把送酒送‘肉’的人全部抓起来”
“喏!”
帐外的军卒大声应诺,正要有所行动的时候,苗元忽而匍匐在地,嘴里道:“且慢,李都尉、陈校尉,我错了,我猪‘肉’‘蒙’了心,可我真的是有苦衷的呀!”
李贤与陈登对视一眼,依旧由陈登扮演白脸的角‘色’,“喔?你有苦衷?你说说你有什么苦衷?”
李贤冷笑:“什么狗屁苦衷,依我看,定是这家伙杜撰出来的!”
苗元大为惶急,“二位且听我解释,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陈登不置可否。
苗元情知有戏,当即解释道:“昨夜里,一伙曹军夜袭入城,我力战被俘,原本一个叫乐进的家伙想杀了我,可后来李典李将军劝我做‘诱’饵,引‘诱’大军入城,他们告诉我,只要成功将二位当中的任何一人入城,此行就算成功了”。
即便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答案真正揭晓的时候,陈登还是觉得怒火中烧,羞愧不已。
李贤在外头为了徐州郡浴血拼杀,可临沂城守将却降了曹‘操’,这要是传出去,只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