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福街之骗着骗着就弯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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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瑜远赧然一笑，“刚到家”扭头看向裘正浩问道：“你的订婚宴什么时候举行？”
“什么订婚宴呀，就是过年回家吃个饭。”
“哦”
裘建新停好车，眉开眼笑的抱着两个圆乎乎的小肉球上楼，裘正浩帮着伍瑜远拎着行李。
伍瑜远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心，砰砰乱跳：还是喜欢这种感觉，看来这辈子，我都逃不掉了。
临近过年，裘家备了很多年货，人上了年纪都喜欢纯真可爱的孩子，两个小家伙口齿还不算清楚，而且一会儿中文一会儿英文往外蹦，伍瑜远有的时候都会晕，更何况是四位长辈。
伍瑜远循循善诱的教着小豆丁，“叫爷爷、奶奶，姥姥、姥爷。”
两个小家伙牙牙学语，还算吐字清晰、奶声奶气的叫唤了一声，逗得四位长辈开怀大笑，一家人其乐融融。
裘家热热闹闹的挤进一堆人，这场面似曾相识，贾滢玉突然想起伍瑜远的父母，悲从中来掉了几滴金豆，感慨道：“孩子们都大了，孙子辈的人都有了，我们也老了。”
伍瑜远宽慰道：“干妈，你才４０多点，怎么会老呢。叫裘正浩也努力一把，给你生个大胖孙子。”
“他？”贾滢玉不屑的哼了一声，叹道：“我可没指望，现在的女孩金贵。就他这样的，谁跟他。”
伍瑜远调笑道：“你看我哥这身板儿，多棒，要模样有模样要个头有个头，女朋友也有了，就差扯个证了。大孙子不也很快就有了。”
“又不是农村干农活，要那么大坨干嘛！”贾滢玉的话引得大家都在笑，接着又沉着个脸叹道：“哎——女方家要房子，嫌我们家这破房子旧了，也小了，我觉得也还好嘛，现在这房价，普通人家谁买的起呀，都得贷款。”
伍瑜远笑了笑没搭话，郝春云却搭话道：“是呀，这到小萱出嫁的时候，都不知道要涨到什么价位了。我们家不要求房子多好多大，人好就行。”
贾滢玉忽然灵光一现，调侃道：“对呀，小萱多水灵一个姑娘，直接嫁进我们家得了。”
这话一出，惹得郝茹萱面红耳赤的跺脚，娇嗔抱怨，大家笑成一团。
只有裘家父子俩没笑，裘建新低头看着大黑不知道在想什么，裘正浩一直在盯着伍瑜远愣神。
贾滢玉逗完小姑娘，又把话题兜了回来，“小远，你聪明，干妈得向你咨询咨询，你看着房价到底还会不会涨，还是会降点？我和你干爹寻摸着现在有点存款，就给正浩把首期付了，把婚房准备好。这不买是不行呀，但是这什么时候买就是问题了。”
伍瑜远想了想回道：“我也看新闻了，即便降也降不了多少。房地产泡沫会崩，不过不是现在，按照现在的发展势头，中国的房价不能再高，这两年中央ｚｈｅｎｇｆｕ也在调控，但是地方ｚｈｅｎｇｆｕ要做出成绩，地皮就便宜不了，地皮不便宜，房价就很难降得下来。房价实在太贵了还只有７０年产权，其实我不建议买房，租房也挺好，不过，中国人讲究安居乐业，女方那边肯定接受不了。”
伍瑜远这番话，说了等于没说，贾滢玉更加犹豫不定了，又问道：“你就打算在美国待着了？没有计划着回来？”
“有呀”伍瑜远说这话的时候，还看着裘正浩一眼，见他眼睛一亮，又讲道：“看有没有机会了，有机会的话，我想我会留下来。”
裘正浩开口问道：“你打算做什么项目？”
伍瑜远回道：“目前……还没有。”
裘正浩又问道：“有没有方向呢？”
“没有。”
“一点方向也没有？”
“没……”
ｃｈａｐｔｅｒ ３０
喜福街ｃｈａｐｔｅｒ ３０
拐出水准的第六小节教学课：未婚妻
贾滢玉知道伍瑜远要回来，将隔壁打扫了一番，看着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感慨良多，每一件物品都带有许多美好的回忆。
伍瑜远眼前飘过许多幻影，难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一家三口，坐在电视机前抢着打游戏的几个半大小子，躺在沙发上撒娇崴了脚的裘正浩。
那些平淡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在此刻全部迸发，涌出眼前，伍瑜远此时才明白过来，无论美国的家有多么富丽堂皇，却不如喜福街的三间陋室温馨惬意，伍芳蕊曾经说过，‘小远哪，你还小，你还不懂，人的命比存款值钱……’
这句话，似乎在这一刻更加彰显其正确性，人，最重要。
两个小豆丁不肯留在爷爷奶奶家，也跟着伍瑜远回了家，因为时差的关系闹了好一会儿才给哄睡着。
裘正浩正看着外面发呆，伍瑜远拿了一瓶父亲的存酒来到客厅，问道：“喝吗？”
裘正浩回头看着伍瑜远手里的盒装酒痛快的答道：“开，我下楼买肉串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喝喝小酒，吃点肉串，裘正浩脸色通红，明显有点醉意朦胧，讲道：“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
伍瑜远知道他在说什么，故意问道：“为什么这么想？”
裘正浩打了一个酒嗝，“我爽完了，给你祸害够呛呗，咯，那天看到床单上那么多血，给我也吓够呛。咯”
“爽？”伍瑜远的心脏怦怦跳，声音也有些抖，“爽吗？”
裘正浩眯着眼睛，害羞一笑，点了点头，伍瑜远心里翻腾的厉害，试着问道：“还要爽吗？”只要你再点点头，我就不管不顾的生扑了。
裘正浩却飞快的摇了摇头，伍瑜远叹了口气，站起身直接回屋睡觉了，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贱！不过，至少他没有觉得接受不了。
伍瑜远从美国回来，老同学自然也欢聚一堂，郑嘉辉没在国内，丁伟熠和臧元雄携眷来到伍家。
没想到看起来极其不靠谱的臧元雄还和郝玲玲在一起，两人一毕业就结了婚，无房无车无崽，属于裸婚一族，丁伟熠的女朋友叫白惠，在户政事务所上班，看得出来很听话的一个女孩儿，也很少插嘴讲话。
刚刚成年的郝茹萱也参加了伍家的同学聚会，七人喝着啤酒遥想当年，胡天海地的神侃，一样的人，经过时间的淬炼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心境，不变的，也只是当初的那份情怀。
酒过三巡后，郝玲玲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伍瑜远时的情形，言笑晏晏，“小远，你还记得我们俩第一次碰面吗？你把大雄给训了一顿！”
为了那点洁癖，当初没少折腾身边的人，事往日迁，伍瑜远忍俊不禁，却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向裘正浩问道：“诶，对了，大雄和伟熠的赌债结没结？”
臧元雄扶额惊叹道：“哎哟我的老天爷，你还记得这件事呀。”
丁伟熠也苦笑连连，“你记性怎么那么好哇！”
伍瑜远指着两人抚掌大笑，“你们这两个家伙哈，你们惨了，七八年了吧”扭头看向裘正浩吩咐道：“正浩，算算利息，让他俩请吃饭。”见他正望着自己愣神，“正浩？”
丁伟熠打岔道：“正浩，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想女朋友呢？”
裘正浩回过神，讲道：“听你们神侃就行啦，她今天还上班呢，过年上家里来。”
为了当初的囧事不再复述，臧元雄也配合着丁伟熠扯远话题，“小远，洛杉矶是不是经常发生枪击案？”
伍瑜远皱着眉头，摇头道：“还好吧，我没见过，也从来没有听过枪声，治安还可以呀。”想了想又说道：“有些区不敢去，听说挺乱的，不过白天都还好，别晚上瞎跑就行了，尤其女孩子。”
郝玲玲也搭话道：“其实人国外也没有那么乱，都是电影和美剧闹得，还有现在的新闻都是报忧不报喜，搞不好人家美国人也觉得咱中国特乱，还有毒食品啥的。”
伍瑜远听到她提起食｜品｜安｜全刚想搭话，白惠却突然出声问道：“我看网上的新闻说，洛杉矶允许同性结婚，是真的吗？”
伍瑜远心里打了个突突，心想她怎么贸贸然的提起这个，不会是被她看出什么了吧，身为一名彻头彻尾的同志，本着宣导的原则，不疾不徐的讲道：“是真的，中国也可以……”在部分地区搞下试点，经济可以搞试点，为何婚姻不可以？真能做到海纳百川才有大国气度，才算是真正的自由平等与国际接轨了。
伍瑜远的话还未讲完，裘正浩却突然插嘴，斩钉截铁的打断道：“中国哪行呀？结不了！什么时候可以啦？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中国人怎么可能接受两个大老爷们喜结连理，你别搞笑啦好不好！”
裘正浩颇为嫌好道恶的语气，拱起伍瑜远心中的一股无名火，暗想，裘正浩呀裘正浩，无论如何，你口口声声的干弟弟就是个同志，就算不是为了我，你自己就有双性恋的潜质，不指望你虚怀若谷厚德载物，竟然还在这里锱铢必较。
裘正浩讲完这话自己也觉得反应有点过大，见伍瑜远变脸变色，刚想开口补充点什么，脑子还没规整好要说的话，就听到伍瑜远颇为不屑的一声讥讽：“嘁——”
裘正浩见伍瑜远的黑眼珠子变得又黑又大，陡然就一阵气虚加烦躁，准备好缓和气氛的话也咽了回去，不自然的嘘咳了一声，“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伍瑜远歪着嘴笑道：“我要是说，深圳可以结婚，你信吗？”
“你别搞笑啦。”裘正浩直指白惠，“人家管户籍的在这儿呢，你就别露怯了行不行？！”
白惠连忙摆手，“我不知道，我是后勤的，业务上我不清楚。”
裘正浩傻眼，“耶？”
伍瑜远鄙夷不屑的瞥了裘正浩一眼，“没知识、没文化，固步自封还食古不化，不看新闻也就算了，还自以为是大放厥词，这话在熟人面前讲讲就算啦，到外面讲了，被人笑掉大牙，人家会叫你回炉重塑。”
裘正浩脸都气歪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损人，一点面子都没留，急道：“你什么意思呀你！”
伍瑜远轻声回道：“都说了可以结喽。”
裘正浩皱着眉头，“不行。”
“可——以——”伍瑜远寸步不让，提高了音量，“要打赌吗？”
裘正浩应道：“好呀，赌什么？”
伍瑜远眯着眼睛看向裘正浩，“要玩就玩大点。”他向白惠问道：“后天就是年三十了，明天婚姻登记处还上班吗？”
白惠的嘴角不自觉的上翘，“不上，不过，我有钥匙。”
“好，你做见证人，”伍瑜远又盯着裘正浩，“明天我们去结婚登记处结婚，如果户籍事务所的系统过不了，才算你赢。”
白惠根本不理拉扯她的丁伟熠，兴奋的问道：“哪要是输了呢？”
“在华强北人流最多的地方，大喊：我爱男人，我爱对方。三遍！”伍瑜远看了一圈众人，全部都瞠目结舌，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又道：“并且拍下视频发到微博上，你们几个都要转发。”之后挑衅的斜眼看向裘正浩，“敢吗你？”
裘正浩原本信心百倍，被伍瑜远一激，喊道：“赌！孙子不赌！”见伍瑜远得意的翘起了嘴角，心里却打了个突突。
众人哄堂大笑，臧元雄等着看好戏，“我申请围观，哈哈哈，小远，我看你这次惨啦！”
伍瑜远笑意盈盈的看着裘正浩，暗想我看你以后怎么结婚！
裘正浩跟着傻笑，看着伍瑜远阴深深的笑脸，心里更加没底，想着一会儿上网好好查查，别是漏了什么重要的政策。
当天夜里，伍瑜远躲到了天台上，望着夜色叹了口气，拿起手中的电话打给了秦子明，“子明叔叔，你那个臭名昭著的蠕虫病毒发给我，我要用一下。”
第二天，裘正浩开车，载着伍瑜远和郝茹萱一同赴约。
一路上裘正浩都志得意满的翘着嘴角，貌似对两人今日要结婚喜上眉梢，见后座的两人正在热聊，几次想见缝插针的加入讨论，嘲笑几句伍瑜远，都被人避重就轻的躲了过去。
车开到了婚姻登记处门口，昨天聚会的人都放了假，已经全部到齐了来看热闹，白惠身边还跟了三个女孩儿，叽叽喳喳的看着伍瑜远小声讨论着什么。
裘正浩瞥了这群人一眼，春风得意的笑骂道：“马逼的，什么人呀，工作他Ｍ的不积极，看小远出糗的热闹一个比一个积极。”
伍瑜远听到了也当没听到，亦步亦趋的跟在白惠身后。
众人来到大堂，白惠熟门熟路的打开一台窗口里的电脑，输入了一串密码，在打开操作系统的时候出现了一个灰色的小方块，上面只有‘确认’两字，白惠对系统不是很熟，不疑有他的点了一下，见电脑运作正常，便调出了裘正浩的户籍信息，皱着眉头弄了半天才说道：“找不到小远的身份信息怎么办？只填名字的话会显示操作不正确的。”
“哦”伍瑜远直接掏出了身份证给她，“照着这个添吧。”
白惠拿在手里翻看，“哟，这是美国身份证吧，我只帮同事顶过几次班，没遇到过有跟外国人结婚的，不知道怎么操作。”
伍瑜远紧张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你填吧，试试看就知道了。”
白惠点点头，将所有的信息填完，按了确认，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完成？不会吧？”她又调出了裘正浩的户籍信息，婚姻状况栏里的‘未婚’已经变成了‘已婚’，她看向众人，磕磕巴巴的讲道：“结、结、结完啦！”
“啊——！”
除了伍瑜远和裘正浩，其他人都惊到张大了嘴巴，连声调都一样，整整齐齐的啊了一声。
之后结婚登记处的大厅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针式打印机在吱吱吱的努力工作着。
白惠激动的手都有点抖，递过两张户籍信息卡，裘正浩接到了手里。
伍瑜远是心中有数，裘正浩是脑袋有点晕眩，他昨晚已经在网上查了信息，彻底的确认了自己赢定了这个赌局，从小到大，除了体能，似乎没有一个地方赢过伍瑜远，还颇为期待今日伍瑜远的糗样，看着户籍信息卡，那张纸上已经变成了已婚人士，裘正浩呆若木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动到语无伦次，“怎、怎么会？怎、怎么可能？国内什么时候偷偷摸摸的那么开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