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代魏成蜀-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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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竟有此事?其中定有缘故。”董渊乍听,便猜到其中另有蹊跷。
庞元遂将张温一向御下不严,百姓对其颇有微词等等向董渊一一诉说。
董渊听罢,低头沉思良久,这才说道:“是我等之错呀!汝等马上张贴榜文,向百姓告罪。战后,百姓家中粮食i定然不多,很多都被司马懿所掠夺。你等可以打开衙门粮仓,开仓赈粮,挽回一些民心!”
说着,他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四营护卫,遂对庞元说道:“汝现在麾下只有卓罡一人,真正成为了一名光杆将军了!这样吧,某许汝三十名统领人选如何?”
什么?有这等好事!
庞元一听大喜,赶忙谢恩:“多谢都督好意!元就不客气了!”
倒是卓罡有些不知足,说道:“都督,最好再给我们派来一些训练的什长!”
难得董渊现在高兴,哈哈一笑,说道:“哈哈!好小子,知道与某讨价还价了!行,不过不能从这里挑选,等我回到徐州,便给你们派过来。”董渊这些护卫营的亲卫,那一个个都是能征善战之流,岂能给他们做一个小小的什长?
董渊安顿好庞元等人,便引兵赶到小沛,安排夏侯衡转防下邳。
为何放弃小沛的防守呢?其实董渊并没有放弃小沛。
他认为薛立取了东郡,山阳郡又有卫烈独立团,小沛可以不设兵防。
故,沛城只有文官县令一人实施政事而已。
董渊返回彭城,恰逢天子圣旨到。
原来淳王刘瑾、琼王刘慎二人统领兵马返回京都,向天子禀报了徐州、兖州的战况,又将功劳策呈递给天子。
天子一看,又收复了部分江山,顿时龙颜大悦,当即设宴,为两位亲王庆功,甚至派人去请华山之巅修养的八位老人。
次日早朝,天子亲口颁布功名册,同时对立下赫赫战功的诸将进行封赏:“兖州都护使薛立假计诱敌,一举谋得东郡、山阳等地,战功显赫。光禄卿,为兖州都护府的兵将加俸禄一年。
徐州都护使董渊不负众望,硬击敌军悍将吕星,更是辅助淳王、琼王夺回任城、昌卢,攻破鲁城,此功亦不可没。光禄卿,为徐州都护府的兵将加俸禄半年。
扬州都护府关索审时度势,及时派遣霍戈师部增援徐州,对我军联防合攻战术的运用得当,对大局观掌控恰当。光禄卿,为扬州都护府的兵将加俸禄半年。”
朝堂上,光禄卿贾穆一一记下。
天子接下来安排了淳王对北方战局的时刻掌控,又琼王多注意一下南方吴国的动向。他十分担心吴国,因为自己国内连番与北魏发生了战争,却总也不见吴国有何动静?元帅府屡次派遣鹰扬探马到吴国境内打探消息,都是一些修养生息的信息。
虽然不清楚吴国到底在做什么,但是他心中总有种不安,总是感觉吴国有什么动静才对!
大国因为实力可以不在乎一两场的胜利,可是一个仅仅还剩下不足三个州的地盘的魏国,似乎是急需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然而,连番的失败着实使得魏主更始帝曹昂脑筋大伤,而且衰老的十分快。
不过数月时间,更始帝这位马背上的皇帝,竟然比他二弟曹丕显得衰老得多。
这次司马懿战败,他并没有追究司马懿的责任,反而十分宽容的说道:“仲达,此番非你力有不逮,乃那汉军太过厉害也!”
面对魏主曹昂的反应,司马懿十分诧异。
次日,魏主曹昂独自召见司马懿,问道:“司马爱卿,春开大雪,是否什么好的征兆呀?”
司马懿这才意识到天子心中原来是顾忌此事呀!
他慌忙在魏主面前跪下,谏言道:“陛下,春冻大地,乃是灾荒之年的预兆呀!今年夏粮怕是难收五成了!”
“起来吧!朕也一点感觉!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曹昂使司马懿平身,转身望向前方喃喃自语的说道:“汉军攻下我鲁城之后,便退军的缘故也应该是这个罢。”
“是的,陛下。汉朝有卧龙诸葛亮,此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奇门八卦、阴阳五行无所不通,那是当今的奇才。此征兆自然瞒不过他的法眼。”司马懿说道。
诸葛亮!?父亲在世时,便十分推崇这个人。可惜不能为自己所用!今后,哼,我有今后吗?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儿子,还不是要传位给曹丕或者他的儿子。
曹昂一想到自己无后,心中就十分烦闷。
曹丕,自己的二弟,貌似老实忠厚,其实他对自己的那套虚伪的行事手段当自己不知道?只是他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就随着他去了。
司马懿,这个曾经被父亲推崇,又被父亲提防的人,却是没有体现出来太多的能力。屡次败给汉军,可见他的能力不是很强呀!
曹昂回头,对司马懿问道:“诸葛卧龙与爱卿相比,孰强孰弱乎?”
“这……?”司马懿对这问题向来就是很回避、很纠结,没想到天子会有此一问,一时间竟没有回答上来。
“哈哈!爱卿何必如此紧张?朕不过随口一问,爱卿切莫在意。”曹昂哈哈一笑,转身而去,却又听他说道,“即生司马,何生诸葛?汉都诸葛如云,奈何我朝仅剩司马一人!”
留下司马懿一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半晌没有动……
其实,曹昂当初登基为帝,也是想有着一个霸主之梦。
那时候,他麾下战将如云,虽然比不上汉朝,但是要强过东吴甚多。而且他麾下还有武乡王曹彰的悍步狼兵和曹彪麾下的虎豹骑,这两支只有汉军九宫和重甲铁骑与之抗衡的王牌。
然而,随着他的后宫中连续出现一些难以摆到明面上来的勾当,他渐渐失去了争霸之心。当然,其中也包含着汉朝对他的连续打击,也包含着夏侯渊父子的投敌。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唯一的儿子失足落井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了争霸之心。每次朝中大臣进谏出兵,他都会随口应允。当然,有些时候,他也会做做样子,耍耍皇帝的威风。
每次,看到曹丕那虚伪的面孔上的笑容,他就像杀死这个笑面虎。可是等到朕要下决心的时候,他又犹豫了!
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做皇帝?……他时常这样想。
第427章 望雪寒年百姓悲,官家不知穷人苦
第427章望雪寒年百姓悲,官家不知穷人苦
黄河两岸,青州、冀州、兖州、秦州等地被一股寒流侵入,连续数日的鹅毛大雪覆盖了那些刚刚吐芽青枝。
那些依山采果的山农,看着被大雪压断的枝丫,还有那光秃秃的枝干,只剩下呆呆的目光和满腹的愁容。时下,他们只有寄托在家中的那一点点薄地里面的麦芽能够在雪下苟活,挨过这几天的严寒。
数寸大雪的掩盖,使得此时的春耕只得推迟。
那些迷信的百姓全部在村保的带领下,聚集在村头的土地庙前,开始拜祭土地、山神,祈祷能够快些融化这积厚的大雪,能够早些种下春粮,保一个秋收。
春季,正是农家青黄不接之际。
魏国连番征战,各种徭役赋税已经逼迫着青州、冀州、徐州等地的百姓交出来平日里的口粮,甚至有的将春季的种粮也被募捐的官员、衙役抢了去了。
百姓们的日子清寒的只有靠着那观音土和树皮、草根度日了。
如今严寒以来,地面冻得像铁一样,又如何挖得下去,去哪里找那些草根呢?
刚刚度过寒冻的百姓,满意以为可以迎来一个好的春季,播下种子,过一个夏季,迎来一个丰收!
司马懿及时退守了博阳,劝慰了更始帝曹昂罢战,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但是,这并没有缓解魏国接下来的危机。
青州、冀州等地的雪灾,使得数十万的百姓逃离家乡,向南面迁移。
开始的时候,只是青州乐安的百姓往琅玡郡迁徙,人数不过三五千人。稀稀两两的人群,破衣烂衫的百姓,又如何不引起郡县里长官的注意呢?
尤其是向边关迁徙,尽管只是在本国之内的地境,一般官员都会管的。
一个十几个人的迁徙团体,为首的那个老者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布满了岁月留下的沧桑,衣衫破旧却还算是整齐,只不过是补丁有些多了。
在他身后,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个个相互搀扶着。几个小的还被放在了牛车上。牛车上是他们的行李用具。
看样子是一个家族的统一迁徙。也许是真的到了无法生存下去的时候了,他们才会兴起举家迁徙的念头。
仔细观看他们之中,男人们的年纪都要偏大一些,再就是几个男孩。他们家族中的男丁呢?
也许从这个老者的哀叹之中,我们能够得到一些信息!
走了一段路之后,老者停下来,对身后的人们说道:“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说完,他径自找了一个高一点的位置,将上面的雪扫净后坐下,回首望了望那一望无际的雪地上留下的一条弯弯曲曲的脚印、车辙形成的新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强儿、会儿,你们现在还在不在呀?若不是你们被强行拉去服了兵役,为父和这一家老少又如何会沦落成这样呢?如今天寒地冻,我们又能上哪里去呢?”
“爷爷,你不是说我们过了前面的一座山,就可以看到花开的地方了吗?你不是说到了那里,我们就可以安居乐业了吗?”一个十一二的男孩子看到老者悲切的样子,跑过来问道。
老者看着这个半大的孙子因为饥饿越发显得瘦弱的样子,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道:“是呀,过了那座山,我们就到了花开的地方了!那里可暖和了,我们一家就可以在那里安居乐业了!”
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老者这时走了过来,对他说道:“大哥,强侄兄弟所说的大汉皇朝是不是真的与孝灵皇帝统治的大汉皇朝不一样呀?若是真的那样,我们在琅玡安居一段时间之后,就迁到灵碧那个地方去。”
“是呀!大哥,灵碧那个地方我们都去过。那里绝对是一个可以安居乐业的地方!”有一个老者走过来说道。
偶!看来,他们家族中的男丁应该都被魏国强行抓了兵役。
因为没有男丁,他们家中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赶上这个灾年,可逃出来还真的是有些魄力。
就在他们闲谈的时候,一个上前面探路的老者慌张而回。
为首老者赶忙迎了上去,问道:“四弟,因何如此慌张?”
那老者喘着粗气说道:“大哥,东面有伙强盗正在盘剥过往的行人商贩,每人都要上交三五十钱;南面大道之上净是官兵把守,据说是逮捕了不少迁徙的百姓。现在都在章丘、泰山等地服作劳役。”
为首老者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寻思半晌问道:“那西面呢?”
“我向那些往东面的人打听,说大家都往琅玡郡,主要是前些时日的战争搞得琅玡郡地广人稀,所以大家都往琅玡跑。至于西面吗?兵荒马乱的,没人去。”那被称为四弟的人说道。
为首老者向眼前三人问道:“要不我们去西面?西面可能要绕道,但是也比被官军抓到强呀?”
三人也没有别的办法,便同意了。
然而,百姓又如何斗得过官府?
他们的行踪很快还是被官府的衙役、站岗的官兵发现了。
一队三十多人的骑兵,前堵后截,很快就将这些人堵住了。
那老者一看跑不了,也只好乖乖的带着众人被官兵押解到城前。
章丘城前,站岗的士兵超过了百十余人,城门口有超过三百多的百姓手上绑着绳索,一个接一个的连在一起。
这些被绑在一起的百姓都是迁徙被抓的,破衣烂衫的、蓬头垢面的,一个个目光呆滞,失去了光华。
他们即将被送往泰山脚下,开垦荒地,服作劳役。
可恶的统治者!
那些百姓稍有不从的,便是皮鞭交加,本来就已经破衣烂衫了,这下子竟然变成了衣不遮体。
严寒交加的日子,那裸露在外面的伤口冻坏的、感染的,使得这些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那些体弱多病者,挨不住伤病的折磨,顶不住官兵的虐待,相继有人死在了劳役场上。
那些监工的官兵,将人拖走后,就地掩埋。
这里百姓们凄惨、卑劣的活着,而那些魏国章丘的县令,正在泰山郡郡府中与郡守大人把酒言欢,大开庆功之晏。
庆功宴上。
正座之位,端坐的白白胖胖的正是泰山太守卢珽。下垂手坐着的是骑都尉常新、章丘县令白醭。
三人把酒言欢,看着舞女跳舞,听着琴瑟笙箫奏出的委婉音乐,真是乐在其中。
“府君,依仗您的英明决策,我们才能将这些乱民抓获。来,我敬你你一杯。”白醭举起酒樽,谄媚的向卢珽敬酒。
“哈哈,这都依仗你二人的协助。能得你二人,才是某最中意之事!”卢珽哈哈大笑,举起酒樽,说道:“来,庆祝我们的成功,干一杯!”
“干杯!”常新、白醭二人皆举起酒杯相和。
喝完,卢珽放下酒樽,接着说道:“大雪初融,天气更加寒冷,乱民还会往南迁徙。你等务必要严加盯防,切记不得放过一人。朝廷的封赏已经下来,明日本府便使人给你们送去。”
“朝廷封赏孝敬大人就行了。不用往小人府中送了。”白醭十分孝敬的说道。
卢珽心中乐得不行,可是嘴上还是说道:“那可不行,朝廷给你的赏赐还是要给你的!你做了这么多事,本府还有赏赐呢!回去告诉兄弟们,办好了,都有赏赐!”
“多谢大人。下官一定尽心尽力,一定尽心尽力。”
“常都尉,现在劳役的乱民可有闹事?”卢珽问道。
“回大人,没有!不过乱民中死去的不少,兄弟们每天都要埋上几个。”常新如实说道。
“这倒是一个麻烦事!朝廷那边可有消息说了,不要劳役过重,使得百姓急剧减少。”卢珽告诫常新。
“要不让军中的郎中为他们看看?不过,他们也用不起药呀!死两个就死两个吧!”常新嘴角一撇,做了一个无所谓的动作。
其实,贫民百姓在他们这些人眼中无非就是草芥一般,死去几个、十几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