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你节操掉了作者:二一三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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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四瓶儿啤酒,要冰的。”我一边儿吃着餐前小菜一边儿看菜单。
岳辰敲了敲桌子,挺严肃地说:“以后烟酒都戒了吧。”
我叼着筷子看他,“你不也喝么?怎么不见你戒了?”
岳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虽然今天查了没事,你也该多注意,不止烟酒,还有你这到处惹事儿的毛病,你看你这一身的伤。”他说着使劲儿杵了一下我额头上的淤青。
我“哎呦”一声,他很淡定地说:“你还知道疼啊?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我夹花生米吃,“切,你是不知道当时情况有多危险,关二爷我有多英勇。”
岳辰黑着脸,“出门在外就更不该惹事,要不是那个叶闻有点儿能耐,我看你这次就回不来了。”
面对岳辰的教育沉默永远比还嘴好使,我埋头吃花生,一句话也不多说。
岳辰说了好半天为人处世的道理,我都没怎么听进去,脑子里光想着这些天在黄山跟叶闻相处的事儿了。
“关关?”
“嗯?”我叼着根儿海带丝抬头。
“想什么呢?”岳辰问。
“没啊,想你教育的都对,我一定下不为例。”
“不是吧,”岳辰拿筷子敲了敲桌儿,“想什么坏主意呢?”
我态度诚恳,“绝对没有。”
“没有你偷笑什么?”
“哎我笑了吗?”我摸摸自己脸,没笑啊。
这时候菜上来,岳辰先动了筷子,“吃饭吧。”
我抱着盘子把剁椒鱼头吃到一半儿,又灌了两瓶半啤酒下肚,一边儿打嗝一边儿跟岳辰抱怨,“早知道心脏没事儿我就跟叶闻多在山顶上坐会儿了,妈的,难得的机会。”
岳辰把我喝到还剩半瓶的啤酒抢了,“行了,你别再招惹他了,关关你这家伙说话经常不过脑子,容易得罪人,平时知根知底的朋友没什么,跟不熟悉的就很容易招人烦遭人记恨,你之前说叶闻处处针对你,我真觉得你是自作自受。”
“猫蛋子,你还真小瞧了关二爷的魅力了,叶闻在黄山这段时间对我态度好多了,我觉得只要再加把劲儿,一定能把他拿下。哎你把酒还我,还没喝够呢。”我去抢酒瓶子,没抢到,喊服务员再拿酒,又被岳辰拦住。
我拍桌子,“妈的真烦,一个二个都喜欢管着我,喝点儿酒怎么了?吃臭鲑鱼毛豆腐怎么了?俩大男人都有生理需要,凑一起打一炮儿怎么了?亲一口怎么了?真他妈小气!大早上的叫他起床,爬山爬到心脏抽抽,怎么就不能给我亲一下儿了?又不是个姑娘,大男人一个的,臭矫情。”
我鸡蛋里挑骨头地把叶闻一通数落,说完从岳辰那儿把剩的半瓶酒抢过来喝了。打个酒嗝,长出一口气,觉得心里挺舒坦。
舒坦完了继续吃鱼,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岳辰说:“你再跟我说一遍,你心脏难受的时候是怎么个感觉?”
我正叼着块儿鱼肉跟小刺儿奋战呢,听到他说话就抬起头,动着嘴把肉都吃下去刺都吐出来之后才答话,“不都跟你讲过了么?”
岳辰开了最后一瓶酒,只给他自己倒上一满杯,“你再说一遍,从早上起床开始。”
我把杯子递过去,冲岳辰笑,“来杯酒,权当说书钱了。”
岳辰只给我倒了半杯,我一口就喝完了,接着就开讲,“话说那一日在黄山之上,前一夜那叫一个疾风骤雨电闪雷鸣……”
岳辰打断我,“还是直接从到了山顶之后开始说吧。”
我清清嗓子,“要说当时满天的云啊,铺天盖地的,抬头是云低头还是云,跟你说那云还真跟棉花被子似的,我都特想上去踩两脚,然后太阳就出来了,满天的云啊,都金灿灿的,跟你说,那真是不看不知道,”我用手比划,“就这么大点儿跟个咸蛋黄儿一样的太阳,就把整个天都照红了,那叫一个壮观!当时我特想吃咸鸭蛋,可惜……”
岳辰又打断我,“你那时候刚爬到山顶?”
我点头,“没错儿,刚到没一会儿就看见太阳了。”
“那你当时觉得胸闷了么?”
我想了想,“好像从前几天开始就偶尔心慌,但是不严重,看日出的时候挺兴奋,但也不觉得难受。”
岳辰挺严肃,“你继续说。”
“然后太阳出来了,叶闻那小子挺开心,难得冲我笑笑,还说谢谢我把他叫起来,也算他有良心。然后我们继续看日出,等太阳都出来了我说想亲他,他没同意,我们就回宾馆了。”
岳辰看着我,“说完了?”
我说:“完了。”
岳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问题的重点是你心脏怎么难受的,不是你跟叶闻怎么看日出的。”
我把酒杯递过去,岳辰给我倒了浅浅一小层,“你刚说让我从头讲,我讲了你又不乐意,难受就是……心一抽一抽的,跳得很乱很明显,然后感觉有点儿像突然失重,就是……咋说呢,你也玩儿过跳楼机什么的啊,就是突然往下掉那种感觉,不过没那么严重。”
我说完了管岳辰要酒喝,他仰头把剩的大半瓶儿直接干了一滴没给我剩,喝完了又问:“那你回北京之后还有没有心慌过?”
我一琢磨,好像还真没有,就摇摇头,“哎你听了这半天得出什么结论了?要不我明儿还是再换家医院查查吧?”
岳辰看着我,似笑非笑的,“不用看了,你没事。”
我把剁椒鱼头盘子里的剁椒连着菜汤弄了点儿进碗里拌米饭,“也是,反正现在不难受,等难受了再说吧。”
岳辰没再说话,等着我把饭吃完了结账出门儿之后又走了一段儿路他才突然来了一句,“我想见见叶闻。”
我打个哈欠,咧嘴一笑,“成啊,你可以来我们公司看,说实在的那小子长得真是好看,我保准你这个直男见了他都得多看两眼。”
岳辰点了根儿烟,自己抽不分我,“你都二十三了,也是,人总有长大的时候。”
一句话说得我云里雾里,“谢谢,我比你大,你敢不这么老气横秋的么?”
岳辰却继续一副长辈调调,“别人长年岁都是心智更成熟,你呢?你这些年的生活阅历都攒哪里去了?做事还是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冲动不顾后果。”
得,又开始教育了,我把还包着纱布贴着创可贴的胳膊往后藏,跟岳辰笑,“下不为例哈,一定。”
岳辰面无表情,大手直接按我头上,逮着我头发就是一通乱揉,这要是换了别人我一准儿火大,不过对方是岳辰,而我打架又被他发现了理亏,也就只能忍。
岳辰老头子一样叹了口气,“感情虽然是自然而然的,但也需要技巧,就你这脑子,唉……”
“别唉声叹气了成不成?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岳辰扭过头,“我想说的你未必能听明白。”
“我明白,下回动手之前一定先把你这张脸在脑子里想一遍,成了吧?”
岳辰笑得无奈,“鸟胜你个傻子,连对人家动心和心脏病的区别都分不出来,我还能跟你怎么说?说了也是对驴弹琴。”
我脑子有点儿不够用,最近这脑子不知道怎么了,经常卡壳。
岳辰招手拦了辆出租,然后塞给我两张红钱,又揉了揉我的脑袋,“你心脏没病,傻子,你是喜欢上那个叫叶闻的人了。”
我一愣神儿的功夫,就被岳辰给塞进了出租。他跟司机说了我家地址,接着砰地关了车门儿。
岳辰的话在脑子里绕来绕去,我这没用的心脏又开始抽抽。
回头看岳辰,那家伙特悠闲地点了根儿烟原地站着,见我回头就冲我一挥手,接着转身特潇洒地走了。
57、烦1 。。。
初中的时候,老妈开始买彩票,每星期十块钱,那时候我跟她讨论过如果中了五百万该怎么花。考上大学以后,学校每年都有一万块的特等奖学金,我跟三胖儿二高合计过,万一拿了奖学金该怎么挥霍。大三的时候参加服装设计比赛,第一名有机会去中央圣马丁深造,我跟罗玥喝着酒胡侃,如果到了伦敦该怎么勾搭洋妞洋帅哥。
甚至在看过2012的电影之后,我都跟岳辰商量过,如果我们两个人里有一个不小心拿到了船票该怎么帮另一个人登船。人生啊,真他妈的充满了不可预测,我们要脚踏实地更要怀揣梦想。
可是虽然曾经为人生中无数种扯淡的未来和不切实际的梦想做过假设,但关二爷我活了这么大,却从来没做过“如果有一天,我喜欢上一个人”这种无聊之极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的假设。
如果说岳辰用一句话就颠覆了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这一点儿都不夸张。
按照我自己的理解,事情很简单。我中意叶闻的长相身材声音,看到他会有反应,所以想跟他上床,这些跟其他炮友给我的感觉没什么差别,如果要说有哪里不一样,也就是我只跟他做过一次,而那一次偏偏爽到极致,让我这么长时间都念念不忘,时时惦记着想再来一回。
可如果假设岳辰的说法成立,那么我对叶闻的种种感觉就可以用简单的“喜欢”俩字儿概括了,听上去简单了不是?但实际却非常复杂,复杂到我回到家想了一晚上完全睡不好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纠结了一晚上,跟苏格拉底柏拉图黑格尔罗素尼采弗洛伊德荣格福柯来了个长时间跨时代的交流后,天亮了,我脑子却没变灵光。
继续不理被我赶到三胖儿屋里的卫晃,泡了两包儿康师傅从中午吃到晚上。
天阴着,看样子可能下雨,喝完最后一口面汤之后我对着满屏幕的心动恋爱爱情这些词条骂了一句“我操”之后就穿衣服出了门儿。
去你妈的心动,去他奶奶的恋爱,滚他大爷的爱情!都给老子死一边儿去!
这只是错觉巧合,爱情是被杜撰出来骗女人和孩子的廉价消费品,关二爷只是吃素吃太久了,眼下需要的是找个人好好儿给自己来一场生理慰藉心理治疗,就这么简单!
周末的夜店里各路货色云集。
我目标明确,站我面前端着个高脚杯的哥们儿目标更明确。
“我叫Danny ,你是我喜欢的类型。”开场白直接,样子中等偏上,身材很好声音磁性,关键是,我对他有感觉,看着他幻想,下面的小兄弟就有反应。
这才对,去他娘的心律失常,去他娘的小气别扭仗势欺人的叶闻,有感觉就上,提上裤子就说拜拜,绝不拖泥带水,这才是老子要的人生。
“去你家我家还是开房?”
“我住南三环,远点儿。”
“我家就在附近,不介意的话,来我家吧。”
十多分钟后到他家楼下,电梯上24层,进门后他问:“喝点什么?你刚刚在酒吧几乎没喝东西吧?我这里可是各种酒都有哦。”
他把我拉到酒柜前,好么,四层的玻璃酒柜里摆了满满的瓶子,红白黄洋那叫一个齐全。
我说随意,他给我调了杯味道形容不出的酒,告诉我说这酒名就叫随意。
我把酒喝完,问:“想怎么做?”
他眯眼笑着收起酒杯,又拿了一瓶儿红酒在手里就把我给拽到了阳台上。
大概三四平的小阳台,半封闭式,在24层的高度往下看,街景就是一片乱七八糟的光点。
阳台上风很大,他开了红酒递给我,一手举着润滑和套套一手向外指,“外面是个十平的小露台,要去么?”
我顺着他的手往外看,不大的露台收拾得干干净净,两边儿搭着架子种了些花草,正中间有一张毯子,看来是早有准备,“好,随你。”
他把窗户一开,直接就翻了出去,然后趴在窗框上朝我伸手,“来吧。”
我把红酒递给他,就也翻了出去。
他开始脱我衣服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你每天就这么翻来翻去?”
“有门的,”他往角落里一指,“但是钥匙不在了。”
他脱完我上衣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往毯子上一坐,朝我勾了勾手指。我过去,他喝了一口红酒之后紧接着就亲了过来。
露台上风很大很舒服,他带着酒味儿在我身上啃就让我更舒服,他把红酒当口交液那么用,脱了我裤子给我口活儿,我拿胳膊肘支着身子仰头看天,霓虹灯太亮,天上灰蒙蒙红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见星星。
从看不见星星想到在黄山看见的星星再想到叶闻也就是一秒不到的时间,脑子里的情景重现镜头卡壳在那小子转头冲我笑的画面上,我还来不及把这画面给赶走心脏就又抽抽上了。
那个Danny还在挺卖力地帮我口活儿,卖力到让人挺费解。我拍了拍他肩膀,他抬头看我,然后我直接把他给按到了身下。
毯子的边缘挨着露台的铁栅栏,他抬手抓住带着锈斑的蓝色栅栏,我戴上套,问了一句准备好没,他点头之后我就直接冲了进去。
他扶着栅栏娇喘连连,过程中把铁栅栏抓得很紧,身体的摇晃碰撞带着那个该死的栅栏一直吱妞吱妞地响,搞得我一直分神想他会不会一个使劲儿把栅栏给拧断了一头栽下去。这么一想就不敢太用劲儿,也就不怎么太尽兴。
完事儿之后带着浑身的汗吹风很是惬意,他继续喝红酒,醉醺醺看着我说:“要不要留下来过夜?”
我穿上衣服点上烟,“不了,一会儿就走,明儿还要早起。”
他摸过裤子掏出手机看时间,“这才九点,多待一会儿吧?”
“好。”我往毯子上一趟,看着吐出去的烟气快速地被风吹散。
这会儿不用闭眼,也是满脑子的叶闻。
妈的。
“要不要再做一次?”我侧过身子,抓住Danny的脚就把他往身边儿拖。
他看着我笑,扭个身子坐起来就又要脱我衣服。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一声儿脆响紧接着“哐当”一声,还没来得及转头呢Danny就使劲儿把我一拽又啃了上来。
我推开他的功夫,转头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紧接着胸口一疼。
Danny冲着来的人大吼,“你发什么疯啊你!我怎么了?你能在外面乱搞我就不能了吗?!”
那人指着我问:“他是谁?”
我揉着胸口,好么,倒霉催的,这他妈的叫什么破事儿。
Danny唯恐天下不乱,直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