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第5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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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冷不丁的,公主殿下借着酒意,来了大转弯,刚还问着蜀中蛮族如何如何,一下子却又转到了他处,而且转的弯子绝对不小。
“听人说柱国去过草原,也不知是真是假?”
赵石笑笑,继续填着自己肚囊,随口应答着,“多年前的事儿了,那会儿随军出征,被人赶进了山里,碰巧遇见些草原来的胡人,加之听得草原上的胡人心胸开阔,热情好客,绿草如茵,遍地牛羊,便心生向往,便任性了一次,跟着他们去了草原,不过也没走多远。。。。。。。。。。”
这回他却没注意,公主殿下的眼珠儿转着,那表情到底有多古怪,而且还追问了一句出来,“不见得就如此简单吧?”
赵石不意的晃着头,比起当年初到贵地的时候,他这警觉性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了,只不意的继续道:“嗯,景致或是风土人情什么的却其次,只是听闻草原上的胡人彪悍善战,是上好的骑兵料子,就想去亲眼瞧瞧,到底有何特异之处,加之听说草原上出了不少英雄豪杰,就忍不住想去见识一番了,说不简单吧,也没那么复杂,不过是好奇罢了。。。。。。。”
靖佳公主笑的和只喝多了的小狐狸似的,今***就兴致不错,加上喝了不少,玩笑之心是一发不可收拾,其实归根到底,还是女人的八卦心作祟,她想知道的可远远不止这些,这些那蓝眼睛胡人姑娘口中未必套不出来,但让眼前这个大将军亲口说出来,其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这是公主殿下小小的恶趣味罢了。
于是公主殿下故作吃惊状的道:“本宫莫非听岔了?胡人也有大英雄大豪杰?”
这般故意做作,赵石立时便有察觉,有些奇怪的瞅了一眼,却只瞧见一张好像猴屁股似的通红的小脸儿,以及那满眼的惊奇之色,又有方才的铺垫,遂也没觉出什么,是万万不会想到,竟然有人不远万里的从草原跑到了这里,还正巧被眼前这位醉态可掬的公主殿下碰上了。
还微有不耐的道:“胡人也是人,怎么就没有自己的英雄了?”
而靖佳公主眼中,赵石所说,也就变了味道,颇有强词夺理,欲盖弥彰的意味,于是再也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个前仰后合,素爱洁净的她连酒水洒胸前衣襟上都没察觉,半晌,才瞅着黑了脸,好似看疯子一样瞧着自己的赵石笑道:“比如说。。。。。。那***人中的雄鹰,成吉思汗?或者又比如说,雄霸草原的突厥后裔,乃蛮部以及云外的汪古部?”
“嗯?”赵石顿时一惊,连身子都不自觉的坐直了,这许多年,他还是头一次从秦地旁人嘴里听到那个靠着八匹战马起家,横扫欧亚大陆,让半个世界都匍匐自己脚下的蒙元敌国的创始人,成吉思汗的名字,而且。。。。。。。让人匪夷所思,没有半点准备的是,还是出自一个自小深锁宫城的大秦公主的口中,若非心坚如铁,此时他一定以为,这位公主殿下肯定是被穿越了的。
还好的是,随即,头已经有些晕的公主殿下适可而止,不想再玩下去了,挥手叫过芍药,挽着对方的肩膀站起身来,晃了晃脑袋,又道了一句,“千里之行,为了哪般,柱国自己心里应该明白。。。。。。。。。天色将晚,不如就府中歇息一晚吧,本宫也累了,柱国稍坐,本宫告辞。。。。。。。”
这真的有些莫名其妙,站起身来就想问个明白,那边凉亭之下,却又传来公主殿下满含酒意的声音,“柱国不必谢本宫,成人之美。。。。。盼为佳话。。。。。。。。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语声渐消,留下的只有浓浓的自怨自艾以及叫人闻之便觉黯然神伤的萧瑟。。。。。。。赵石张了张嘴,终却没有出声,眼瞅着那一袭白衣人搀扶之下,蹒跚出了院门,而那些侍女们,也都悄无声息,仿若幽灵般跟随退了出去,片刻之后,这院落竟然再没了一个人影,不过就赵石狐疑之际,院门处脚步声响,一人已经迈着轻巧如马驹的步子走了进来,四目相接间,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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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四章欲望
第八卷繁华处是吾乡第六百九十四章**
清晨,一缕晨光从窗棂间俏皮的爬进来,映赵石脸上,强壮的身子微微动了动,赵石的眼睛猛的睁开,却被晨光照的眯了眯,但他从睁开眼的那一瞬,便已经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思维没有因为一夜酣睡有何滞碍,也没有如常人般,有什么迷迷糊糊,不清楚状况的表现,此为多年训练的结果,已经是改不掉了。
动了动有些酸麻的胳膊,却使得身旁的人儿也跟着动了,只见人家砸吧着小嘴,柔软的躯体却扭动着缠上来,好像嗜睡的猫儿般,换了个舒服的位置,就又安静的入了梦乡。
温热的体香丝丝缕缕传过来,挑动着清晨勃发的欲念,任何一个男人好像都无法抵挡这样的诱惑,但对于赵石来说,却有些不同,和一个女人睡一张床上,实不算什么,但好像。。。。。。。。。如这般和衣而卧的时候,却只有这么一次。。。。。。。
外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有人外面压低声音窃窃私语,赵石轻轻将自己的手臂从那嫩滑的颈下抽回来,挪动着身子,终于从纠缠中脱了身,掀开身上犹自带着脂粉香气的被褥,掀开绣着鲜艳桃花的帐子,下了床。
来到屋中桌边,也不管桌上凉茶已经隔了夜,咕嘟嘟的喝了个饱,拍打了一***上皱巴巴的袍服,这才稳稳坐了椅子上,眼睛盯着越来越亮的窗棂,凝神思着什么。
草原真的乱了,从琴其海口中,他知道了这近十年来,草原上的罡风依旧猛烈,但杀伐却比以往多了十倍不止,遥远的东北草原,***诸部厮杀的尤其惨烈,札木合与铁木真两个***英雄就像红了眼的公牛般,相互厮杀了好几年,终,札木合被打败了,牛羊被掠夺,部众被吞并,雄鹰折翼,估计再也没有一飞冲天的机会了。
而铁木真,却如他所知晓的那般,势力急剧膨胀了起来,现,他已经打败了世仇蔑儿启人,正和另外一个世仇塔塔尔人作战。
王罕的克烈部逐渐西移,西移的过程中,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场你死我活的厮杀,又吞并了多少部落,随着强大的克烈部向草原中部迁移,乃蛮部受到的威胁也是越来越大,两个强大的草原部落间的冲突似乎已经不可避免,而对于那些中小部落来说,选择其中强大的一方投靠参战,也已经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但先遭殃的却是鞑靼人。。。。。。。。他们还没有做出明智的选择的时候,厄运已经降临他们的身上。
为了全力应对来自***人的威胁,强大的乃蛮部根本没有给鞑靼人任何选择的机会,而鞑靼人的首领,阿剌儿汗的优柔寡断也注定了这个结果,乃蛮部的使者来到汪古部,再次为自己的汗王求娶鞑靼人的明珠琴其海的时候,阿剌儿汗做了一件致命也是愚蠢的事情,他既没有回绝他们,也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想通过部落会盟,来决定鞑靼人的将来。
于是,就大秦咸宁三年的秋天,上百位鞑靼人的各部首领聚集到了汪古部,而这场鞑靼人的盛会,终乃蛮部使者的挑唆下,也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叛乱。
叛乱从不可能的地方开始了,阿剌儿汗信任的兄弟,鞑靼五姓中大的一姓,麻里氏,出人意料的背叛了自己的汗王,加上素来便与乃蛮部交好的卡勒部等部落,鞑靼五姓一个不落的参与了这场阴谋。。。。。。。。
来自背后的暗箭,让人防不胜防,阿剌儿汗自己的帐篷中,被麻利氏第一勇士麻利思都砍下了脑袋,汪古部的战士们刚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迎接他们的则是已经染满鲜血的弯刀以及来自背后的弓箭。
鞑靼人强大的一个部落,汪古部,几乎一夜之间,就这么覆灭了,而北边的乃蛮人甚至没有出动哪怕一匹战马,阴谋面前,汪古部脆弱的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那一晚的混乱琴其海说的很凌乱,坚强的草原女子是哭的梨花带雨,借此宣泄着积攒心头的恐惧彷徨以及那刻骨的仇恨。
其实说了这么多,赵石也只确定了一件事而已,那就是汪古部没了,而琴其海和小王子不颜惜班中心勇士的护卫之下,趁乱逃了出来,而且不远千里的来汉地投靠于他,至于少了王族大姓的鞑靼人,可以料想的到,实力大损之下,他们的命运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将不可避免的沦为别人的附庸,而他们的主子是乃蛮部,还是***人,都无关紧要了。
想到鞑靼草原见到的那些,垂死而又顽固,贪婪而又愚昧的老头子们,沦为别人的附庸已是预想中好的结果,也许不久的将来,他们的境遇会加的凄惨,本就如同一片散沙般的鞑靼人,失去了自己的王者之后,又那样一个紧要的关头,有什么样的后果还用多说吗?
草原上的纷争已经达到了巅峰,从东到西,从南到北,草原上的部族渐渐都被卷入战火之中,要么战火中涅槃重生,席卷天下,要么就战火中消亡,留下一地狼藉,等待信的部族种姓取代他们原来的位置。
这就是草原上好似亘古不变的铁律,从匈奴人,到突厥人,再到契丹,女真,甚至是现的***人,都逃脱不了这个命运,而其中关键的一环,却还要看南方的汉人帝国强大与否,一旦汉人强大起来,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断不会是汉人的对手,即使他们再强大,也是无济于事。
野蛮之所以能毁灭文明,不于野蛮有多强大,而于文明是否腐朽,汉家战旗高高飘扬之际,长城以内,甚至是草原上都将不会再听到部落武士们胜利的咆哮声。。。。。。。。。。。。
成吉思汗征服的脚步已经开始,甚至踏出了第一步,但离统一草原还差的远,不过可以想见的,这个过程开始时会很艰难,但随着***铁骑越战越强,用敌人的鲜血和头颅堆积出来的信心也将一发不可收拾,直到他们壮起打量,开始挑战金国这个庞然大物,并会战中一战而胜,到得那个时候,再与已经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必胜信念的***军队交战,花费的力气可就不是那么好估量的了。
这些念头从他脑海中浮现出来,是那样的自然而然,又是那样的顺理成章,没有半点的突兀,也许十年之前,有了这样的念头,他自己就会觉着有些可笑,因为作为一个小人物,这些念头显得很是荒诞和太过遥远了些,梦想和现实之间也存着巨大的鸿沟,不切实际的让人根本无法将什么恢复汉家荣光,或是阻挡***铁骑南下作为一个目标。
而现,随着身份地位的不同,这些想法却水到渠成般涌入了脑海,并具备了一定的实现能力以及基础,那些看起来与他无关,甚至可以称之为虚无缥缈的目标渐渐也清晰了起来,因为。。。。。。。。他已经有了这样的能力和与之相匹配的地位。。。。。。。。。。。
他安静的坐那里,晨光越来越是明亮,但他深沉的目光却没有移动半分,他努力理清自己的思绪。。。。。。。。
后周,金国,草原,鞑靼人,成吉思汗,一个个名字从脑海中浮现,再穿连到一起,脉络渐渐清晰,终于,眼眸中那抹从不曾逝去的疯狂嗜血渐渐从心灵深处涌现了出来,直至将那冷静的深沉驱赶到天边。
他猛的站起身来,心头那头已经许久不曾出现的凶兽无声的咆哮着,攒取的**以及蓬勃不可抑制的野心包裹着他,轻易碾碎那层来之不易的伪装,让他热血沸腾,坐立难安。。。。。。。。。
略显焦躁的屋中来回走了一圈,已经变得有些可怕的目光扫过屋内,终定账幕半开的木床之上,没有多少犹豫,几步间便来到床边,床上的人儿依旧酣睡未醒,秀发如云,衣衫半解,娇艳的一如当年初见之时,却还多了几分成熟的妩媚。。。。。。。。。
盯了片刻,身子俯下,向那娇艳欲滴的朱唇重重吻了上去,突如其来的**,让理智稍稍退却,但对于眼前的女子却无须顾及太多,因为他已经有了决定。。。。。。。
带着些妖冶,却纯净如冰雪的蓝色眼眸猛的睁开,突如其来,而且粗鲁而霸道的亲吻让她震惊,挣扎了几下,才算整个清醒过来,瞧着那张近咫尺,而又让人朝思暮想的脸庞,如果这是个梦的话,但愿天神能让她永远沉浸这个梦中,不要醒来。。。。。。。。她的眼神渐渐迷离,身子也软了下来,柔软的双臂也不自觉的攀上了那宽厚的肩膀,颇有些笨拙的,张开小嘴,吐出一点丁香,量的迎合着。。。。。。。。
不多时,账幕不知不觉间重又滑落下来,这张靖佳长公主殿下时常居住的香塌之上,传来男人沉厚的喘息声,以及草原女子依旧清脆,但此时此刻,却带着痛苦快乐交织的**融合进来的断续吟哦,比后世女子加奔放饱满的**之声,透过帐幔,穿过窗棂,晨光中肆意的挥洒着原始的曲调。。。。。。。。。。
令一大早就已经候这里,只等里面两个公主府的贵客起来梳洗的俏丽侍女各个残霞满面,却又忍不住竖着耳朵仔细倾听里面的动静,与此同时,还要心里骂上几句,不要脸什么的。
那个年长一些的女官脸上却加精彩,一会红一会青的,好像开了染坊,直到醒过神儿来,才发觉就这么杵这里,不是回事,恶狠狠的瞪着几个思春的小蹄子,连连摆手,将人赶出了外间,匆匆瞥了一眼内间房门,透出继续惊惶和恐惧,要知此处可是殿下时常休憩的地方,如今却。。。。。。。。。。这可怎么是好?
里面那位真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此处行如此荒淫之举,咬着牙根儿,想着怎么向殿下回报,却也不敢这时闯进去,只能无可奈何的匆匆退了出去,还轻轻的将外间的房门给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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