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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8部分

将血-第1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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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二神情变幻,最终,还是收剑入鞘,道:“你待怎的?”

    对方竖了竖大拇指,“姑娘从来都是个明白人,咱终归是没看错。”

    几步之外,他缓缓踱着步子,“本来呢,这次带人过来,是想将这些乱七八糟的鼠辈清一清,省的以后给咱们找麻烦,但也是巧了,上官有令,调咱们南下,所以呢,不得不请孙姑娘帮个忙。”

    “当然,皇帝不差饿兵,帮咱们办事,总有好处,不知孙姑娘有没有这个兴趣,跟咱们做个交易?”

    “你说呢?”孙二冷冷道。

    这人却笃定的很,笑道:“孙姑娘,当年的事儿,勉强算是各为其主,结了些仇怨,但若非咱们有意放手,恐怕孙姑娘早已经。。。。。”

    不说这个还罢,说起这个,无尽的新仇旧恨都齐齐涌上了孙二心头,再也没有权衡之心,一下拔出长剑,指着对方厉声道:“狗贼,今天俺跟你们拼了。”

    寒光乍起,在月光下散成朵朵银花。

    “都别动。”

    这人懒散的腰背,猛然挺直,吩咐一声,便揉身迎上,不知什么时候,他手中也出现了一把长剑。

    两条身影闪电般在月光下交错而过,击刺之道,凶险莫测。

    两人都可以说是登堂入室的剑术大师,只这一瞬间,便几经生死,决出胜败。

    月光下,那人抹了抹额头,苦笑一声道:“到底是老了,竟然让个后辈伤着了。”

    说话间,扭过身子,长剑入鞘,看向长剑落地,捂着肩头的孙二,再说话时,已是气度俨然,“姑娘剑术颇有进境,可惜,用剑之人,急不得,也乱不得,不然的话,到是能和咱较量一番了。”

    “今日有死而已,何必多言。”

    “也好,等姑娘做了王妃,嗯,蒙古人应该叫。。。。。可敦?到时咱们再送上贺礼,恭贺姑娘一番?”

    孙二本以报了必死之心,不过听了这个,还是脸色大变,因为这正是她最担心的一件事。。。。。。。。。。

    “你。。。。。。你说什么?”

    “你那位师伯,嗯,国师大人,正在讨好术赤王子,与蒙古人交好,最便捷的,不过是联姻一途罢了,咱可听说,那位蒙古王子,正准备下定呢。。。。。。。”

    “若是姑娘有意,咱们调头就走,犯不上在这里生死相搏,跟胡人看了热闹,就怕姑娘不太乐意,那么,交易也就来了。。。。。。姑娘意下如何?”

    半晌,孙二才艰涩道:“说,你们要我做什么?”

    这人瞬间轻松了下来,对着这个女人,实际上他也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笃定。

    到不是因为这女人本事有多高,身份地位有多重要,只因为上面传下来的话,从来没变过,要这个女人活着。

    当年,他在刘启升刘大人手下效力,刘大人要这个女人,下的令是死活不论。

    但另外一位大人,则要活的。

    显然,另外一位大人更让他敬服,嗯,这个词儿有些不恰当,应该说是恐惧。

    因为当年他在河中呆的好好的,外间也没他什么名声,但那位大人去找到了他,只因为当年他的师傅曾伤在一个姓方的人的肉掌之下,一生郁郁,从此不再与人争雄。

    他天份极高,很年轻的时候,便已经胜过了自家师傅,只是旁骛多了些,有一次在师傅面前透露出想为师傅报仇之意,于是,师傅严令他不得外出,与人争斗。

    但最终,还是被人找了出来。

    他还记得那一天,一个人一柄剑,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在他面前,一剑之下,他引以为傲的剑术,竟是无从施展。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闭目待死。

    那是一个刺客,光明正大,也许不是他的对手,但却能随时掌握他的生死。

    那个人没有杀他,并告诉他,那个姓关的人已经死了多年,师仇已了,又有妻儿老小为胁,所以,他便成了秦人密谍。

    那个找到他的大人,才是河中河东密谍的真正头领,驱使英雄,如唤鹰犬,着实可怖可畏。

    如今,他们已经成为了明远司属下,那位大人早已离开河东,不知去向,但谁也不知道,那位大人的目光,是不是还留在他们身上。

    因为那位大人本就是赵大将军的耳目之一,赵大将军权势如日中天,想来那位大人也应该水涨船高才对。

    那位大人的命令,当初他不敢违背,现在依旧如此。(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三十九章豪杰

    “姑娘也要南下,和咱们同路,到了河北,咱们再跟姑娘碰头儿,需要姑娘做什么,到时候再说不迟。。。。。。”

    这人开始挺唠叨,结尾的时候却是干净利落,举起手臂,挥了挥手,自己也转身大步离去,几步间,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孙二终于缓了口气,这个时候才发觉,力气好像都被掏空了,背后的冷汗,被风一吹,感觉一阵阵的发冷。

    右边肩头伤的不算重,但也绝对不轻,没个十天半月,用剑是不用想了。

    来人最善追踪之术,偏偏剑术奇高,又有着暗器功夫,本来就已经是个极难对付的人了,偏偏手下还有许多人手,对上此人,真真让人绝望。

    实际上,她的眼界还不够,这其实正是大秦强盛的表现之一,随着大秦的触手不停延伸,这样的奇人异士,只会越来越多,以强国为后盾,一展所长,自然而然,便让对手感到难以抵挡。

    短短一段时间内,便几经生死,情绪大起大落间,少有缓冲,以孙二这样经历的人,也难免感到神思倦怠。

    慢慢弯腰,从地上捡起长剑,插入鞘中。

    不过,当她站起身来的时候,身子却一下僵住。

    因为那人悄无声息间,又出现在了不远处,一次次的考验着她的意志。

    “对了,再送姑娘几句忠告,算是给姑娘赔礼。。。。。。”

    孙二咬紧牙关,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大家伙儿惧之如虎的鹰魔。竟然这么多嘴多舌。活像个深宅妇人。

    “头一个。劝姑娘尽早启程,再晚怕就走不了了。”

    “再有。。。。。。。就是姑娘当年两次行刺于晋国公,赵大将军,这事儿虽时隔多年,但可不算完,获罪于晋国公,啧啧,依我看。这天大地大,也没多少藏身之所,姑娘之后若还想过安生日子,又不牵连身边的人。。。。。。。”

    “哼,本姑娘现在可还好好的呢。”

    所谓虎死不倒架,绿林中人,往往都有这份硬气,干的就是刀头舔血的买卖,没这份硬气,在绿林中也厮混不下去。

    不过。孙二现在锐气已去,只觉前路茫茫。无有所归,很像她当年逃出山东时的心境。。。。。。。。

    对方听了却也不甚在意,只是自顾自说道:“这次南下,颇有借助姑娘的地方,咱呢,也佩服姑娘的义气,若事情顺遂,可以向上官为姑娘转圜一二。”

    “不过要想安生,我劝姑娘还是亲自走一趟。。。。。。姑娘应该能想到,既然咱们来了辽东,蒙古人的好日子也就长不了,到时候天下归一,姑娘可就是钦犯了,就算躲到天边儿,像咱们这样的人,也能将姑娘找出来,到时后悔也就晚了。”

    说到这里,抱了抱拳,“姑娘思量一下,是不是这么道理,打定了主意的时候,不妨告知咱们一声。。。。。。言尽于此,告辞。”

    村外恢复了宁静,只孙二悄然而立,仿佛一尊雕塑。

    不知什么时候,两个护卫已经重又来到她的身边。。。。。。。

    良久,黑暗中响起孙二嘶哑的声音,“你们既然走了,为何又要回来?难道真以为我孙二可欺不成?”

    这两个人差不多随了他十年,从河东,到草原,再到辽东,可以说是她最信任的人,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两人却是秦人谍探。

    半晌,男护卫才苦笑一声道:“小姐,咱们这些人的性命不值钱,人家让咱们做什么,就得做什么,好在,那些人还算讲信用,又同是汉人,为他们奔走效力,也算舒坦。”

    “所以,只能对不住小姐了。。。。。。。。”

    女护卫也开了腔,“像咱们这样的人,辽东也不知有多少,没了咱们还有别人,小姐若是觉着咱们碍眼,打发了咱们就是,回去也有个交代,我还怕在辽东这地方呆的久了,忍不住就去摘了那些蒙古狗的脑袋呢。”

    这话更无情一些,也透着凶戾。

    男人适时阻住了她的话头儿,道:“小姐,什么事过后再说,那位大人也说了,让咱们尽快南下,小姐您看。。。。。。”

    孙二狠狠吐出一口气,再未言语,翻身上马。

    马蹄得得,很快就隐没于官道之上。。。。。。。。。

    。。。。。。。。。。。。。。。。。。。。。。。。

    此时,千里之外的南方,已然风起云涌。

    河洛宣抚使江善,率二十万秦军出虎牢,来到荥阳。

    随即,令种怀玉率兵取密县,自己则领大军东进,直指郑州城。

    于此同时,种燧魏怀德也领大军十万,出汝州。

    一路四万兵马,由魏怀德率领,向东南进兵,经龙兴,进入颍昌府地界。

    一路六万余兵马,由种燧率领,向南经鲁山,依当年三国时曹军南下路线,兵锋直指南阳。

    只说江善,种怀玉两部,一如当年楚汉争雄,在六月间,将整个郑州地界完全变成了战场。。。。。。。。

    不过,和当年那场鏖战多年的战事不同。

    强弱之势,此时完全已经不用怀疑,秦人用近三十载,精心打造出来的强军,非是积弱多年的东宋可以比拟。

    也许会有那东宋文人会说,多年来的岁贡,最终让自家尝到了苦果,也许会说,朝臣太过软弱,让秦人愈发嚣张。

    但实际上,只要经历这场战争的人,都会明白,秦人的军事力量,已经全方位的超越了宋人。

    饱满的士气,英明的将领,高效率的指挥系统。森严的军纪。以及久经训练的兵卒。如果说,这些还有点虚无缥缈的话。

    那么,年轻健壮的士卒,身上穿着用北方草原毛皮精心硝制的皮甲,手里拿着制作精良的刀箭,还有顺畅的后勤辎重体系作为依靠,更不用说,出现在战场上的大规模的骑兵。而且是轻重配合。

    如此种种,几乎已经和宋军划开了一个时代的差距。

    这并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争,从战事开始,几乎就是一面倒的屠杀,潮水一般的秦军,像破堤的潮水一般,淹没了阻挡他们的一切,虽然,宋人也可谓是人多势众。

    但在秦军的攻击之下,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种怀玉部。只用了两天,以六万人马。大破密县守军十数万,阵斩两淮兵马指挥副使,枢密副使,太子少保王文德,在郑州防线南端,撕开一个大大的缺口。

    战后,他立即将大将王胜保放了出去,迂回于郑州守军后方,为之后全歼郑州守军奠定了基础。

    六月末,郑州守军大溃,郑州防线不复存焉。

    这一战,结束的非常之快,却将东宋打的痛入骨髓,郑州全部四十余万兵马,除了近三万人狼狈逃回开封之外,其余都丢了个干净。

    整个郑州地界,在这十余日里,大小数十战,秦军几乎无一败绩。

    战后清点战果,只俘获,便有近二十万之多。

    不过,其中大部分都是民夫,宋人号称的四十余大军,能占者,估计连他们自己都不好意思说。

    吃空饷这种事情,普遍存在于宋军之中,到了战时,只能拿民夫充数。

    虏获的粮草,也让秦军上下大失所望,这样少的粮草辎重,再多等上些日子,怕是不用攻打,宋军自己就先乱了套才对。

    秦军战后,不得不停下来修整,不为别的,只因为战俘太多,和秦军的数目已经相当,这样大规模的战俘,让整个郑州都变成了战俘营地。

    这些战俘,也让秦军的粮草吃紧了许多,这个时候,不免有人就想,当年杀神白起坑埋降卒,未必就不是因为降卒太多,大军无法支应的缘故。

    大将军江善,显然不是白起,作为正统的武将,也没有杀俘的习惯。

    所以,召集众将商议之后,大将军江善做出决定,家住郑州左近的,立即放归山野,身强力壮的,押送河洛,充入罪役。

    之后,这些战俘大多都被河中河东给弄走了,有的则被送去了西北。

    这点人口,此时看上去庞大无比,其实散开来的话,却已经对大秦不算什么了,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大秦需要人力物力的地方极多,已经不是这点人口所能填充,只能等待人丁繁衍。

    不过,大军虽然在郑州停驻了足有十日,但并未怎么耽搁战事的进程。

    因为与此同时,江善令王胜保部,快马取陈留,咸平等地,截断东宋君臣南逃之路。。。。。。。。。

    七月中,秦军围开封。

    这个时候,东宋已然末路穷途,再无多少生机了。

    因为这一次,秦军并无后顾之忧,屡屡让东宋苟延残喘的各路援军,也不会再出现于开封城下。

    山东大半归了河北王李任权,淮左人马,几乎一战而空,所谓的勤王义军,也悄无声息。

    因为这些年,王氏门徒专权朝野,屡行旧策,弊端丛生,赵氏登位时发行的交子,在这样一个时节,成为了朝廷盘剥百姓的工具。

    在民间,交子已然一文不值,朝廷这里,却还在大量印发,以资官府所用,致使民怨沸腾,盗匪迭起,这样一来,在经济上,实际这个帝国已然处于崩溃的边缘。

    近两百年气运,在内忧外患间,已是一朝丧尽,哪里还来的什么义军?

    衣冠之国,礼仪之邦,在这个时节,唯一得以体现的是,纷纷自戮的“忠臣烈士”罢了。。。。。。。

    无一策以治国,无一策以御敌,也无与敌同亡之勇气,空有赴死之心,却又有什么用呢?

    和赵石以及大秦君臣想的有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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