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第1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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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换做当年,一定会遭人诟病,但现在嘛,不论敌友,却都视作是理所当然了。
而在**雀看来,也正是在祖母丧事期间,与太子李珀接触多了些,太子李珀之后有意无意的亲近,让她颇为烦恼。
而现在,更为过分的是,太子李珀有得寸进尺之心,那么,这个事情就必须跟人商量一下了。
而首选,自然是她的母亲。。。。。。。。(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二十四章前事
李金花正在用饭,旁边还坐着个半大小子,七八岁年纪,却如牛犊般壮实,端着小架子,吃的满嘴流油,眉开眼笑。…,
“娘。”
**雀进到屋内,唤了一声母亲,径自坐下,伸手便在半大小子碗里捏出一个鸡腿,美美的享用了起来。
半大小子不满的嘟囔,却明显不敢跟她较真,翻了个白眼儿,继续埋头苦干。
李金花皱了皱眉,无奈的吩咐了一声,“添双筷子进来。”
“今天不是去送行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送别的时候,正好碰到吐蕃回鹘入贡使节的队伍,也只能草草收场,这不,连饭都没吃呢。”
“哦,喝酒了?”
“喝了一点。。。。。。壮行酒,不喝不行,娘。。。。。。”
声音腻的慌,显然有些心虚。
晋国公府规矩少不假,但有些事情还是管的很严,比如饮酒一事,男孩儿喝一些没事儿,女孩儿就不成。
这是赵石亲自定下的规矩,谁也改不了。
李金花没理她,摸了摸半大小子的脑袋,“小武,吃饱了就出去玩玩,别太闹了,晓得吗?”
半大小子盯着桌子上的菜肴想了想,最终抹了抹嘴巴,一跃而起,道了一声,“二娘,知道了。”
然后一溜烟儿的走了。
屋里剩下母女二人,李金花放下筷子,看了女儿一眼。**雀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着架势可不多见。
而她的母亲。在晋国公府中,素来威严甚重,她这一辈儿的兄弟姐妹,包括她这个亲生女儿,对李金花都是又敬又怕。
平日里也还没什么,不过只要李金花一板下来脸来,他们就只有听着的份儿了。
瞅着有点变得战战兢兢的女儿,李金花心里叹了一口气。既有点自豪,又有着担忧。
女儿已经十四岁了,外间人等,都说晋国公府的女儿不愁嫁,但外人说的怎么作准?
她这个当母亲的可是心知肚明,自家这个女儿啊,将来会找个什么样的夫婿,她心里可真没底。
她也和夫君商量过,但夫君自从为小姑找了个不靠谱的许节之后,对女儿的婚事也犹豫了起来。每次都以女儿年纪还小为由,糊弄过去。
但女儿到底已经到了待嫁之年。提亲的人也不少,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尤其是,女儿虽然算不得什么才女,但在长安年轻一辈中,却也出类拔萃,渐渐有了声名,这可要比她年轻的时候强的多了。
女儿性情刚强,却又有些霸道,从根子上算是随了她的父亲,缺的其实就是在战阵上养成的那股凶狠劲儿而已。
李金花自己也不晓得,女儿一直养在她的身边,为何性子最终却这么像她父亲,这个恐怕也只能归为父女天性了。
如果说是个男孩儿也就罢了,偏偏却是个女儿家。。。。。。
李金花琢磨了一下,开了口,“一晃十几年,你已长大成人。。。。。本来呢,为娘想着过些日子,让你父亲跟你说说,但。。。。。你父亲现下估计也顾不上这些了,一些话只能为娘来说了。”
“娘,您想说什么就说吧,雀儿听着呢。”
这也正是李金花为之骄傲之处,不管女儿在外面怎么折腾,回到自己身边,总是这么乖巧懂事。
“嗯,你国武监学业已完,今后有何打算没有?”
**雀垂下头,其实这也正是她最烦恼之处,良久才抬起头道:“娘,我也没想好,我知道您的意思,但。。。。。。女儿总有些不甘心。。。。。。”
说的很含糊,但李金花不但是过来人,而且,这个女儿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所以她这话一出口,便知道女儿心里在想什么。
轻轻叹了口气,李金花道:“傻丫头。。。。。。。。”
看着女儿期翼的眼神,李金花心立马软了下来,本想出口的一些话到了嘴边,却直接改了口,“早点拿主意,若等你父亲问起,可就没有为娘这么好说话了。”
**雀立马眉开眼笑,知道这一关算是过去了,起身来到母亲身边,就往母亲身上腻,嘴里也道着,“晓得了娘,您的意思女儿明白,但容女儿一些时日,好好想想。。。。。”
估计那些国武监的年轻人,做梦也不会想到,让他们敬畏信服的营正大人,会有这么娇柔的一面。
不过在这母亲之间,却已经算是习以为常了。
李金花拍了拍女儿的胳膊,“行了,要是你父亲吃你这一套,你如今呀,还不得撒了欢?嗯,这个时候跑大营里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说吧。。。。。。。”
知女莫若母,那是一点都不假。
**雀趁着热乎,便故作轻松的道:“今天碰到了太子殿下的车驾,太子殿下说话好像有点古怪,竟然想让女儿陪他一起去迎接外邦使臣,女儿当即婉拒了,只是。。。。。那感觉女儿说不出来,就是觉得。。。。。有点古怪。”
“嗯?”
李金花脸色当即就是一变,古怪,什么叫古怪?
经历了这些年的风风雨雨,牵涉到太子李珀,又是女儿亲口所言,这样的事情,李金花哪里敢等闲视之。
扭头盯着女儿的脸,仔细瞧了瞧,这一瞧,心先放下了一半。
女儿有些扭捏,很少见,李金花立马明白,这事可能跟皇位之争扯不上太多的干系。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女儿如此出挑,而太子殿下年纪也大致相当,两人见过不止一次,再加上,太子正妃的人选一直没定下来,据说宫内宫外,都很急,但太子殿下屡屡推脱。
这些都意味着什么?
李金花心念电转,她心里隐隐的担忧,现在终于成为了现实。。。。。。
看着女儿,她张了张嘴,但一些话怎么也问不出口,而恍惚间,一个聘聘婷婷的女子模样浮现在她眼前。
那个女子出身显贵,当年在长安城中名声斐然,据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时人所称道,可以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最终却是落得怎样一个下场。。。。。。。
李金花勉强定了定神,当年的事情,前因后果她也不太清楚,而几乎所有关于那女子的的痕迹,都淹没在了十几年前那场惊变之中,之后再无人提起,好像那个女子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而现在,自己的女儿。。。。。。。
李金花有些不寒而栗,刚刚落下一点的心猛的就揪了起来。
“这样。。。。。。你现在去公主府你父亲那儿。。。。。。。”
“爹爹又去了公主府啊。。。。。。”
随着儿女年纪渐渐长大,一些事情也自然而然落在他们眼中,说起来就有点不乐意。
这没心没肺的丫头,李金花狠狠瞪了一眼女儿,“看样子这些年真是管你管的少了,你父亲如何,也是你能随便说的?”
**雀委屈的撇撇嘴,公主府是她小的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之一,但现在嘛,就又当别论了,去了那里,总有些别扭。
不过父亲的风流韵事,确实也不是她这个做女儿能随便开口评论的,“娘,我也没说什么不是?”
李金花不耐烦,“行了,去了那里,把刚才说的,原原本本跟你父亲说一遍,最好。。。。。。。是有大长公主殿下在旁边,别胡闹,不然以后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
当年的事情,不论因由,自家夫君和靖佳公主都应该知道的清清楚楚才对,不信听了女儿述说,还能无所触动。
这就是李金花的算计了,虽然此事还只能说是捕风捉影,但未雨绸缪却不嫌早。
但这些事儿,**雀怎么会清楚?**雀明显有点心虚,“要跟父亲怎么说?娘,你不陪我一起去?”
“让你自己去就自己去,娘还能害你不成?在外面的爽利劲儿去哪儿了?”
“要去赶紧去,今年乃多事之秋,许就要重启战端,等你父亲真的忙起来,你这点子事情,他可就顾不上了。”
“要打仗了?”
瞅着女儿震惊中带着点兴奋的表情,李金花再也忍不住,啪的拍了儿女脑袋一下,她其实最怕的还是女儿走了自己年轻时的老路。
一心只想着建一番不让前人的功勋出来,等真上了战阵,才会明白,女人领军,到底有多难,又到底要付出些什么,白白蹉跎了大好年华。
自己还算幸运,最终有了归宿,若女儿醉心于此,就不知最后会如何收场了。
“娘可告诉你,军中之事,以后少管,让你一个女儿到军营中厮混几年,是想让你刚强些,不是想让咱们府中再多出一个女将军的,这一点你要是不明白,为娘。。。。。”
“娘,您别生气,女儿晓得的,我这就去公主府寻父亲说话,还不成吗?”
(八月更新很不给力,阿草准备九月努力点,起码全勤应该能做到吧?唉,现在阿草也很没底气,状态这东西,时有时无,说不好,只能请大家多多谅解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二十五章指点
readx(); 大长公主府前的桃林中,桃花已然凋零殆尽,美景不再,但郁郁葱葱,绿意盎然间,却更显生机勃勃。随
桃林小径上,行着两个人,林中很是寂静,但周遭隐隐绰绰间,都能看到人影晃动。
而漫步在林中的两个人,却是大秦朝堂上,最具权势的两位重臣。
晋国公赵石,同门下平章事周仿。
这两位私下相会,只能意味着,有大事发生,不会再有其他的解释。
两人看似悠闲,其实话题之沉重,非是外人能够省得。
因为近日东边传来消息,河北王李任权再次改换门庭,叛宋投蒙,超越吕布吕奉先,真真正正做起了四姓家奴。
不过,说起来,李任权也是被逼无奈。
蒙古人自据辽东以来,年年南下入寇河北,起初,李任权还可收拢各路人马,坚壁清野,与蒙古人对峙一二。
但天下事就是这般,李任权与蒙古人连年交战,损伤不小,自然要向朝廷要粮要饷。
李任权其人也就不用说了,有着割据一方的诸侯的共同特点,那就是贪婪无度,唯利是图。。。。。。
而自开封这里,经过一番动荡之后,朝政更显保守,不愿再起战端,尤其是对于北方地界,显得更加的漠不关心。
被李任权催迫的急了,有人便给刚刚登基的皇帝出了个馊主意。
李任权势大难制,又兼反复无常,也一直不愿让家眷到开封为质,狼子野心,可谓路人皆知。
如今犬吠连连,完全不顾朝廷艰难,不如借蒙古人之手除之。。。。。。
而玩起这一套来,他们确实很熟练。
于是乎,大秦成武十一年的时候,宋人一面安抚李任权。一面暗中派使臣北上,与蒙古人密谈盟约。
不过宋人吃了女真人,契丹人那么多次的亏,也没学聪明。或者可以说,朝廷中的大臣们都太过聪明了些,往往会把事情办的很古怪。
这次派使臣北上,其实就是一例。
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明白,也都知道那些茹毛饮血之异族难有诚信可言。却还是派出了使臣,行那与虎谋皮之举。
归根到底,其实还是大家的骨头软了,再想硬起来,真可谓是千难万难,谈战色变,已经成了他们难以改变的习惯。
蒙古人答应的很干脆,这样的好事儿,不答应才叫怪了。
大秦成武十二年秋末,蒙古人再次南下。
这一次。蒙古人却想错了。
因李任权偶染风寒,不能随军征战之故,遂派义子张柔领兵十万,与蒙古大军交战。
张柔,当年河北义军的一个小头目,如今历经战事,已经成长为一员不可多得的上将,声名著于河北,深得李任权信重。
但义子毕竟只是义子,这些年来。张柔独自得领大军的机会并不多。
这一次,机缘巧合,终于成为了十万大军的主帅。
这无疑也是个野心勃勃的大将,而且有着卓越的指挥才能。他拒绝了众将提出的,收拢百姓,谨守险要,待敌粮尽退兵的提议。
因为他是地道的河北人,蒙古人连年南下,河北一地狼藉。张柔早已对这种不思进取的战略厌恶至极。
他集结大军于野狐岭,也没在险要处设下兵马,在野狐岭开阔之处,布下军阵,又派人向蒙古人邀战,极尽挑衅之能事。
因为他知道,这次带领蒙古大军南下的,不是成吉思汗本人,而是成吉思汗长子术赤,其人向以暴躁狂妄著称。
也不出张柔意料之外,术赤大怒之下,不顾众人劝阻,带兵出现在大军之前。
其实,很多史实早已证明,没有重骑兵的轻骑大军,和步军正面交战,是非常吃亏的。
这一次,不过是再次证明了这一点罢了。
蒙古人在铁盾,长枪,以及密集的步军箭雨之下,吃尽了苦头。
是时,野狐岭下,杀声震天,箭矢横空,刀枪并举。
蒙古铁骑数次冲入步军军阵当中,尽都无功而返。
张柔身先士卒,身披十数创,犹自率军高呼酣战,众军士气大振,死战不退,从清晨,战至日落西山,两军这才罢战。
清点伤亡,张柔所部伤亡一万四千余众,而蒙古人也伤亡惨重,有四千余蒙古勇士永远的倒在了这里。
自蒙古南下以来,这是伤亡最惨重的一次,自此,河北名将张柔之名,响彻黄河两岸。
当晚,张柔再次派使者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