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娘子-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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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是好?
等冷轩蓉和冷承戚都回房间之后,曾颜良呆呆的坐在那里,出神的想着。
一夜无眠,到了次日清晨,曾颜良尽量不让自己露出苦闷的神情。吃过早饭之后曾颜良便悄然离开了冷家老屋。
他早就习惯了避开人们的视线,躲在角落中去观察这街市上的异常之处。
很快,曾颜良便发现衲岩县中似乎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
这些人虽然都穿着百姓衣服,但那举手投足之间,却隐隐透着杀气。
第九十八章 置宝长剑,深山藏人
第九十八章置宝长剑,深山藏人
曾颜良小心翼翼的跟着这些奇怪的人,很快就发现他们行动似乎也十分谨慎。按照曾颜良以前的经验,这样无所事事小心谨慎在城中到处转悠的人,要么是来探道的,要么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到城中来找人的。
曾颜良一直跟着他们,整整一天,这些人都不断的在衲岩县中穿梭。
太阳西斜到了快关城门的时候,这些人才混在出城的人群中离开了衲岩县的县城。
曾颜良毫不犹豫跟了出去,可这些人出城之后似乎有人接应。他们到了官道旁边树林中取了快马,顺着官道飞驰而去。
曾颜良确定自己跟不上他们了,这才返回城中。
还不到掌灯的时候,曾颜良怀着满心疑惑去了他与赵寒武定下每天碰头的地方。
小酒馆中,赵寒武居然已经在等曾颜良了。
他听曾颜良说了今天发现的怪事之后,瞪大双眼压低声音对曾颜良说,“奇怪的人?说不定跟我发现的这些事儿有关系!”
原来赵寒武在县衙中也发觉了奇怪的事情。
前几天梁三公子每天必定会差遣县衙衙差们出去做这做那,可这一两天,梁三公子却像是在独自鼓捣什么。
别人都乐得清闲,但赵寒武却起了疑心。
他虽然不敢跟踪梁三公子,但却一直在仔细观察他。
“满身泥土,马匹蹄子上也都是很深的泥污。”赵寒武皱着眉头小声说,“之前下的那三天雨,县城周围土地都应该干的差不多了,能沾上那么多深深浅浅的泥,恐怕也就只有在凤泉岭上了。那梁三公子连着去了好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在谋划着什么啊。”
曾颜良有些不解,问道,“现在这个时候,梁三公子还到凤泉岭上……他能做什么?”
赵寒武看看身边左右没人,拉过曾颜良,神神秘秘的问,“颜良,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我们一起查过的那个案子?”
曾颜良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猛然想起赵寒武说的是什么。
两年前,正好是冷轩蓉他们父女到衲岩县的时候,曾颜良和赵寒武,还有在官银被劫事件中死了的那些兄弟们一起查了一件算的上大案的案子。
衲岩县这个地方,周围有山有水,是个绝佳的住所,但那凤泉岭纵深千百里,就连最有经验的老猎人也不敢往深山中走。更有传说,说那凤泉岭最深处隐藏着无数妖魔,人若进去,必然有去无回。
这都是前一辈甚至是更上一辈人传出来的老话,所以像曾颜良这个年纪的人有意无意的都会对那山岭产生敬畏。
但山大了什么鸟兽都会出现,这样的深山之中又隐藏着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初曾颜良和赵寒武他们就是接到有人报案,说是凤泉岭上,归衲岩县管辖的地界中出了一伙强盗。
那时梁秋荣刚刚上任不长时间,接到这样的案子他也不太清楚应当如何处置,身边执笔的师爷说差人去查一查就可以,梁秋荣便派了曾颜良赵寒武他们去查探。
衙差们查了几天,在山岭周围找猎户们打听,发现他们确实发现这山中似乎突然来了生人,不过这群人到底是不是强盗就不得而知了。
后来冷承戚带着冷轩蓉到衲岩县来的途中遇到过强盗,这件事被曾颜良他们知道之后,曾颜良才会去找他们父女二人。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就此结识了。
不过这件案子却一直没有什么眉目,曾颜良记得后来他们似乎找到了什么线索,但是这些线索上报上去之后……
想到这里,曾颜良双眼一亮,他望着赵寒武,压低声音问,“我记得当时这件事被梁三公子揽过去了吧?”
赵寒武使劲儿点点头。
当初梁三公子似乎是闲的无所事事,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就独自带着行李到凤泉岭中去查探,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之中,县衙的衙差们没少了讨论梁家的态度。儿子到深山中下落不明,这一家人竟然没有一个追问一句,更没有人表现出任何担忧。
直到梁三公子平安归来之后,这些人才从梁家以前的下人口中得知梁三公子是一个谁都管不了,谁都没法理解的怪人。
赵寒武轻声对曾颜良说,“颜良你还记得么?当时梁三公子去凤泉岭的时候是赤手空拳只带着一个随身的小包裹出去的,可他回来的时候,身上却戴着一把佩剑。”
曾颜良当时把精力全都投到冷轩蓉身上了,哪里会注意到这么细致的事情?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记得了。
赵寒武咂巴一下嘴,“我可是记得清楚着呢。那柄长剑剑鞘上还镶着几颗宝石,当时我还跟兄弟们逗乐子,说人家梁三公子拿的那一柄长剑就够我们吃喝一辈子了……后来我发现那柄长剑被梁三公子插在他那竹林院中来着,不过镶着宝石的剑鞘却不知道被他放在哪儿了……”
赵寒武越说越来劲儿,他悄声对曾颜良说,“其实当时我就怀疑啊,说不定那凤泉岭上真的藏着什么人。但这些人一定不是衲岩县的强盗,他们说不定是在别的地方做了什么案子,然后跑到凤泉岭中去躲避。梁三公子那次上山,说不定就是找到了他们,那柄长剑,说不定也是从他们那里得来的。”
曾颜良以前还真没发现赵寒武这小子头脑转的够快的,他这些猜想倒也算得上合情合理。
凤泉岭上要藏人,别说是一个两个,就是来了百八十万,只要往深山里面走,估计也不会露出什么马脚,没什么问题……
“那……你的意思是说,梁三公子现在又想起那些人,他上凤泉岭找那些人了?”曾颜良还是有些疑惑,按照赵寒武的推测继续下去,估计是要说今天曾颜良看到的那些人有可能就是当初隐藏在凤泉岭上的强盗了。可如今形势如此险峻,尤其是对他们梁家而言,简直就是站在悬崖边儿上了,梁三公子还去找强盗做什么?
这一点,赵寒武自然也解释不了。不过对于梁三公子近日行动的猜测,赵寒武还是很有自信的。
“绝不会有错。”赵寒武说,“不管怎么样,那梁三公子一定是在谋划着什么,颜良,你们千万要小心。”
曾颜良点了点头,又问赵寒武,县衙中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赵寒武苦笑一下,对曾颜良说,“上面来的那位郡太守贺大人你知道吧?他不是要查河工那边的事情么?哼。梁秋荣做的那些勾当,就算是没人来查,下面的人不是也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么。现在梁秋荣整日愁眉苦脸的,似乎在想办法抹平河工那边的事情。”
曾颜良闻言也冷笑一声。
武明郡所有下县的河工都有事儿,不单单是他梁秋荣一家这样。正因为如此,梁秋荣怎么也不会想到贺笠靖会用这件事情来查他吧。现在再想抹平那些事情,恐怕也没有什么机会了,现在梁秋荣除非是出了什么奇招,不然只怕难逃罪责了。
“梁家那个一直埋头读书的大公子,已经启程离开衲岩县了。说是要去皇城准备参加科举考试,但是谁看不出来啊?就是梁秋荣怕自己完了拖累儿子,先把他给送走了。梁家那二儿子和河工那边的事情难脱干系,估计是跑不了了。只剩下梁三公子,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赵寒武对梁家人都没有什么好感,头顶县令换了,他也还是继续做衙差,所以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只当做是闲话聊天。
两人又聊了一阵,等到掌灯之后,曾颜良便与赵寒武出了小酒馆,各自离开了。
曾颜良没有急着回冷家老屋,而是趁着夜幕掩护,悄然去了染尘书斋。
一到书斋附近曾颜良就发觉了,周围监视着这座书斋的人,不是一般的多……
如此明晃晃的监视,就算是曾颜良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心中暗叹,那王爷杜亦霖如今怕是也不好过吧。
想到这里,原本心中积压的火气,也稍微消散了一些。
曾颜良提起一口气,点脚上了房顶,穿墙越脊,仗着他对染尘书斋熟悉无比,顺利绕过了所有监视的人,跳到了书斋院中。
巡视的亲卫马上就发现了曾颜良,曾颜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院子外面。巡视的亲卫马上明白,曾颜良这样回来是为了躲避外面那些人的耳目。
“王爷睡下了么?”曾颜良压低声音问。
巡视的亲卫摇摇头,有些担忧的对曾颜良说,“听说昨天王爷对冷姑娘动了怒,你这个时候过去,王爷未必能见你啊……”
曾颜良苦笑一下,又叹了一口气,拍拍那亲卫的肩头,冲他身后的兄弟们抱拳打了招呼,然后大步朝前面院子走去。
染尘书斋前面院子中,灯火通明。
曾颜良径直走到杜亦霖休息的房间门前,沉声道,“王爷,曾颜良求见。”
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屋中传出杜亦霖的声音,“曾颜良啊……进来吧。”
第九十九章 命攥谁手,命又何偿
第九十九章命攥谁手,命又何偿
曾颜良推门进了屋子,发现杜亦霖面无表情的坐在桌案后面看着桌上的奏章。
曾颜良每次来见杜亦霖,似乎第一眼见到的都是这样的情形。杜亦霖桌上堆的像个小山一样的奏章似乎从来就没有减少过,而杜亦霖看那些奏章时的表情似乎也从来就没变过。
听到曾颜良进来的声音,杜亦霖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冲他招了招手,示意曾颜良过去。
曾颜良关了房门走到桌边,低头看一眼桌上的奏章,上面似乎有几处红色的朱批,但写的什么却没有看清。
杜亦霖随手将奏章合拢,然后抬头问曾颜良,“昨天的事情,冷轩蓉都跟你说了?”
曾颜良皱起眉头望着杜亦霖,沉声道,“轩蓉回来说,王爷非常生气,她这条命差点就丢在这染尘书斋里了。”
杜亦霖闻言冷笑一声,“你们的命都攥在你们自己手里,做错了事情丢了性命不是天经地义么?”
曾颜良咬着牙瞪着杜亦霖说,“我不会让轩蓉丢了性命的!”
杜亦霖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曾颜良身边,拍拍他的肩头,轻声说,“颜良啊,你要明白一件事。本王不会为了自己的喜好而去杀人,只是到了该杀的时候,本王不动手,也会有人动手。能够保全性命的办法一样也是攥在你们自己手里,不逞一时之勇,权衡利弊。你这一身好武功可千万别用错了地方,你这刚正不阿的品性,更不应该因为悟错了道而枉费。”
曾颜良听杜亦霖这么说,心中的火气才算消了一点,他虽然不知道杜亦霖是因为有所顾忌才说了这一番话,还是因为事实如此……
像杜亦霖这样的人,口中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难以一下子就听懂,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一段时间,曾颜良对杜亦霖的了解也增加了许多。杜亦霖平日里对人总是冷冰冰的,就算是对他手下亲卫也是如此,如今他能够和颜悦色的说出这一番话,也算是有诚意了。
杜亦霖似乎看出了曾颜良释怀了一些,轻声接着说,“冷轩蓉回去大概也跟你说了,现在是非常时刻。你们若是乖乖听话,不仅能够保全性命,说不定……你身上的案子,还有冷承戚身上的案子都有机会抹平。”
曾颜良闻言双眼一亮,他急忙追问,“王爷,你是要重新开始查官银被劫的事情了吗?”
杜亦霖挑起嘴角微微一笑,反问一句,“冷轩蓉是这么跟你说的?”
曾颜良一听这话又露出警惕的神情,只要这杜亦霖口中说出冷轩蓉的名字,曾颜良就觉得非常反感。
“轩蓉只说过官银被劫的案子也许非常重要,王爷你早晚是要查的。”
“哦?”杜亦霖像是非常感兴趣,他站在曾颜良面前望着他小声问,“颜良,你觉得你了解冷轩蓉么?”
曾颜良先是一愣,随即低头沉思一会儿,而后才回答杜亦霖。
“我与轩蓉相识时间虽然不长,她的很多事情我也是最近才渐渐知道的,但我知道她本性纯良,这一点是不会有错的。除去这一点之外,其他都是繁杂世事,知道或是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曾颜良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非常认真,而这些话却又被他说的非常自然。
杜亦霖又冷笑一声,摇摇头,冲曾颜良一挥手,“行了,你回去吧。最近这段时间你行动也小心一点,有要你去办的事情本王会让亲卫去通知你的。”
曾颜良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有些犹豫。杜亦霖微微眯起眼睛,低声说,“那身亲卫的衣服还有亲卫的腰牌你都带着,那东西本王既然给你了,你也别以为轻而易举就能还回来。”
曾颜良被看破心思,脸色又差了几分。但杜亦霖既然还让他保留着亲卫的身份,这一点对曾颜良而言有利而无害,曾颜良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等房门关上,杜亦霖那冰冷的样子瞬间就不见了。他望着房门轻叹一声,嘴里嘟囔着,“本性纯良……除此之外都是繁杂世事?哼……单纯……单纯啊……”
话虽这么说,杜亦霖心中却隐隐有些难受。
看着曾颜良的一言一行,杜亦霖真的无比羡慕。那个男人就像是一头猛虎,只要看到食物就会扑上去拼死一搏,而其余的东西对他来说,似乎都没有什么值得多想的。什么风云变幻,什么斗转星移……杜亦霖每时每刻都在留意的事情,在曾颜良眼中大概都只是“繁杂世事”吧。哪怕是他心爱的那个女人对他隐藏了那么多的事情,他都能够泰然处之?
杜亦霖觉得这种情况如果放在自己身上,是绝对难以置信的。
杜亦霖会去深究对方到底为什么要隐瞒,又到底隐瞒了什么,还有什么没有告诉自己,最后将所有的热情都消耗在追寻这些答案上面……
苦笑一下,杜亦霖觉得此时自己只能感叹自己做人做的太累。再看一眼桌上那堆积如山的奏章,他只能挪着沉重无比的脚步再次坐到桌边,翻开桌上那奏章。
“……函谷城西二百里现人马数千,疑似幕燎国军士……请钱粮充以军用,另请增兵以御外敌……”
奏章上工工整整的写着这些字,下面有兵务司和一道道经手衙门的转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