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风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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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突然暖暖的……
“市丸银?”白哉喊我一声,他的眉蹙得更紧了,别了一下头又转回来,他说:“我……我听说了,父亲的死因有蹊跷,你知道么?”
“你听谁说的?”我反问他,我偷听到这事的时候,他应该还在卧室昏睡才对。
“队葬前,浦原队长跟四枫院夜一说起过,我恰巧听见了。”
他坦然地看着我,不像撒谎,那么就是浦原和夜一干的好事了——凭他俩的能耐,怎么可能没发现白哉恰好在旁边?分明是故意跑到他旁边说的!
夜一是个不喜欢拘束于贵族身份的异类,原因显而易见,既然朽木银铃不愿意,那他们只好选择“帮助”白哉来查出苍纯古怪的死因了。
只是把白哉牵扯进这件事……我下意识皱了下眉,没想到却被白哉发觉了,他捉住我袖子问:“怎么?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
语气竟有些慌了。
我看着他,忽然就想到挺多事。我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多愁善感了,难道是因为这身体活了太久?之前的、以后的,我注定是要背叛这里的,哪怕不为乱菊而是为了苍纯,哪怕那一刀根本杀不死蓝染,我也要让蓝染付出最大的代价。
这是我昨晚在苍纯面前决定的。
既如此,就苍纯这件事也仅这一件事上,我想自己做一回主,帮一次白哉。
我反过来拽着白哉往树林更深的地方走,他也没反对,我边走边点头说:“白哉,我确实知道一点,但首先你要能做到忍住。”我说着自嘲地笑了,队葬过后,白哉明显内敛多了,他把那些任性收起来,尽管做的还不是特别好,但已经越来越像未来的他了。
不想白哉却非常认真地答应着:“好,我一定做得到,在查清楚之前只有我们俩知道。”
我说:“苍纯先生的死确实存在疑点,我看了四番队的报告,支援小队除他外全被虚感染,体内或多或少都有虚的细胞,唯独苍纯先生没有。这就很奇怪了,要说吸引虚捕食的灵压,苍纯先生肯定要优于其他队员,通常都是最先被当成目标的。”
“没错,”白哉居然能冷静地点点头,跟我讨论前一刻还痛苦的让他要死要活的事,他说:“级别稍高的虚都有敏感的探知神经,因此会被死神的灵压吸引,也会躲避灵压高于自己的敌人。”
“弱肉强食,如果它们当时真的忌惮苍纯先生,就不会出现,反之觉得自己数量多,也会最先从苍纯先生下手。”我拉着白哉在树林绕起了圈,做出不像在交谈的样子,整片静灵庭都在技术部门的监控之下,长时间站在某处跟刚失去父亲的贵族继承人谈话,我肯定会被注意。
我接着说:“苍纯先生身体多处都是遭到同队队员的攻击,伤口上残留的灵压都能找到匹配,唯独……”我停下来,用手指在白哉背后同样的位置划了一下,“唯独这里,有一道没有检测到残留灵压的伤口。”
白哉身体一僵,眼睛瞪了起来:“是虚么?”
我摇头:“是刀伤,而且从刀口的深度来看,我推测是一个不会引起苍纯先生防备的人。”
“……你是说!”白哉几乎怔住,我捂住他的嘴,摇摇头。
“还有,我注意到战场的样子也很奇怪。”我们开始往回走,我松开了白哉,放慢步子,“你赶到时有没有动过其它尸体?”
白哉摇头,眼睛开始垂了下去,他呼吸的频率微妙地变了。看来即使表面上再好,他也没能从昨晚的画面里走出来。
我说:“当时其它尸体的位置很奇怪,他们的头全朝向苍纯先生,把他围了起来。”
白哉脚下一顿,顺着我说的话也想了起来,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难猜想,如果这个位置是准确的话,那么所有队员都被虚化然后攻击自己的场面,我想已经足够在精神上杀死一个人了。
即便苍纯有多坚强。
朽木家的后墙渐渐能看见了,我说:“五番队其实也好,负责支援现世的话,我应该能有很多自由时间。”
“嗯,五番队的大多工作都在现世,你……”白哉突然沉默了,他低着头,手抬起又放下,犹豫好久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
是个风铃,而且是白哉用他独特审美观画的有暗黄色干柿子图案的那只,说实话,我打从心底不想接过来。
“送给我的吧?谢、谢谢……”我中风一样笑着,捧在手里。
“你收好,这是父亲……”白哉顿住,抿了抿嘴,好一会儿才又说:“是昨晚做的,你去五番队后我们应该不会经常见面了。”
我笑道:“怎么,你会想我啊?”
这很明显也是玩笑,不过看起来白哉不觉得好笑——他眉心夹得死紧,带着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盯得我浑身几乎发毛,也不说话,足足有一分钟后他竟然转身走了,看都没再看我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5点起床去考科目二,朋友们,祝福我吧!!(^o^)/~
35第三十四章 进入五番队
作为剧情党,穿越其实是件挺刺激的事儿,开着外挂闯关,想怎么就怎么玩。可为毛轮到我身上就这么杯具呢?剧情跟外挂是有了,我武力值也挺高,作为静灵庭的小天才比较所向披靡,但是咋就穿到了大神没交代过的真空年代呢?
我很无语,因为进入五番队一个月后,我已经完全陷入混乱了。
平子队长在没有日代里的场合下基本是个正常人,并不经常抽风,虽然说话有点讨厌而且人看上去不太靠谱,但由于他对我有些防备,通常都不怎么跟我讲话,基本都去调戏蓝染。
最恐怖的那个是蓝染,作为副队长,他早把全队上下的人都收买了,每天挂着副商人式标准微笑,见神杀神地把每个看到他的人击倒在肥大的死霸装之下。
尤其是当他用那张笑脸面对我时,大概出于心理作用,我有种面对遗像的错觉,心虚冷汗神马的已经被我磨练得差不多的心理素质治好了,不害怕过后,反而愈发憎恶蓝染。
因为每见到他,都能让我想到苍纯的死。
说到苍纯就不得不提一下白哉,这小子自从成了第七席后,任务频繁得简直能比得上一个加强连的总任务,朽木银铃也有阻止,不过貌似没用。至于我想劝几句,他压根不给我见面的机会,倒是真把我那句“隐忍”发挥到极致,不光忍了一整个月没动静,他根本就不见我了!
事实上,尽管我对于这个年代的历史完全空白,可我能猜到事情已经不是按照原本的方向发展了,至少白哉就肯定不正常,现在的他就像青春期跟家长闹别扭的小鬼一样,光明正大地躲着我。
然而那些都不重要,其实最近我很担心一件事……
“市丸,你怎么在这里?”
我躺在队舍门口的大树干上,正昏昏欲睡时忽然被人吵醒。我把咬在嘴里的树叶吐掉,懒洋洋地看过去,是蓝染下面的第三席。
“锦升前辈,队长和副队长都去一番队出席队长会议了,又没什么事,你就让我偷会懒嘛。”我坐起来嬉皮笑脸地回他,这就是我我担心的要素之一,这年代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不过市丸银刚进死神队伍时杀的第一个就该是他,可这人现在还活蹦乱跳,偶尔很喜欢用高我两级的身份来敲打我。
因为蓝染在队里人缘非常好,平子对他的怀疑又不表现出来,所以很受他照顾的我也就连带着在队里混得不错,只是刨除树下这位。
这位第三席长得算是愧对于静灵庭里众多美男的基因了,一对绿豆似的小圆眼,单眼皮、蒜头鼻,下嘴唇很厚,还为求美观在下巴上留了点胡子,加上贴着头皮的卷发看起来很有落魄艺术家的派头,鼻梁两旁两片小雀斑又让他有点像电影里的纯情小□丝。总之,在看过苍纯、白哉甚至蓝染后,他真的有点挫伤我的视觉。
丑就算了,这男人的性格龟毛得简直让人想抓狂。我刚入队就被评为五席,实力又不错还得蓝染青睐,因此大概是他的危机意识作祟,这种情况下作为队长和副队长之下的最高官,他当然会感到我的威胁,于是没事时就爱揪着我找茬。
见我懒惰不成器的样子,锦升鄙视地撇着嘴嗤笑:“队长他们早开完会回来了,你赶快去领任务,哼,就算年纪轻轻就成了第五席,这么散漫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我对他早没脾气了,只觉得好笑,伸着懒腰说:“不急,有任务的话蓝染副队长会来找我的。”
进入五番队后,我对蓝染更没大没小了,不过奇怪的是他似乎很吃这一套,对于我的无礼总是乐呵呵地纵容着,好像……就好像在看他养的宠物任性撒娇闹脾气。我除了感觉恶心之外再没什么,只是队里诸如锦升这样的人就认为我是大不敬,总会倚老卖老地训斥我几句。
看见他鼻子都快气歪的模样,我打着呵欠又说:“抱歉啊前辈,昨天我执行任务路过西流魂街,发现一家超好的店,就在那里玩了一夜,今天快困死了。你放心吧,副队长是知道我喜欢在这睡懒觉的。”
“你、你怎么敢这么无礼!市丸银,你不要以为只用一年就读完真央灵术院就了不起,让你做第五席就是碍于六番队的面子,你真当自己有多大本事了?你只不过……”
我继续打呵欠,短短三十多天的时间,锦升这套抱怨和训斥我听了几十遍了。正这时,他背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锦升顿时住嘴,干咳一声回头人模人样地说道:“蓝染副队长,你怎么出来了?我正要带市丸君去队舍领任务。”
这变脸的速度,连我都自叹不如。
蓝染笑呵呵地拍拍锦升的肩膀:“没关系,你的小队集结完毕了,我是过来通知你可以出发去现世了。”
锦升面对这大尾巴狼的笑容显得很恭谨,他很注重位置高低,所以才会这么强调低他两级的我很没礼貌,“是,我这就出发。”
我冷冷看着靠近的蓝染,标准的市丸微笑已经可以收放自如了,这张面具在这几天内被我锻炼得非常熟练,可以完全掩饰好一切了。
“阿银,你都是第五席了,怎么还这样恶劣呢?”蓝染仰头看着我,老气横秋地摇摇头。
大哥,能不装么?不装会死么?每次看见都让我胃疼。
我笑着耸耸肩:“谁叫锦升前辈的反应总是那么有趣呢?我忍不住嘛,他也有错。”
对我来说,苍纯的死是最后的催化剂,也是最强的。我那点天真的小幻想其实在我知道这身体的名字时就该破灭了,只是我还很傻地以为可以凭一己之力扭转一些。
其实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这里是个我不犯人、别人也要来犯我的世界,有位比希特勒还想发动世界大战的蓝染,作为非酱油非龙套的重要配角,我躲是躲不开的。
可是……我是真的喜欢苍纯,他死后这些天,我越来越多地想起他,不论是交谈还是只远远地看着他朝我微笑,越想起心里就越憋闷得难受,恨不得挖开胸膛把心掏出来泡在冷水里,才能平息那股几乎胀破我身体的愤怒和懊悔。
一见钟情这事原来还真有,可能我真是在第一次见面就钟了他的脸、他的笑容、他亲切温暖的态度……也可能是没得到过的心理作祟,总觉得没能抓在手里的才最美好。
原因是怎样我不想再追究了,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越想念苍纯,便越憎恨蓝染。
我从树上跳下来:“该不会真有我的任务吧?”
蓝染俯视着我,他似乎更喜欢用这个姿势看我或任何人,点了点头。
“不会吧,可以拒绝么?”我伸个懒腰,“真的很累啊,昨晚居然让我解决那种数量的敌人。”
“阿银,抱怨可不是好习惯。”蓝染低笑一声说道,他微低着头时镜片就会反射出刺眼的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
我无奈地摊手:“你不会连我这点权利都要剥夺吧?太残忍了……好吧,是什么任务?”
蓝染满意地点点头,偶尔的小叛逆会让他觉得把握人心的实验很有趣,把我当成被实验者中的异类。可过多的话就不是叛逆而是忤逆了,是绝不允许的。
“怎么,来了五番队后一次都没见你回过六番队,”蓝染把任务单递给我,讽刺地笑着:“难道是因为重视的人不在了,对其他人都没兴趣了么?”
“哪能呢,我只是不想打扰白哉训练,毕竟是那么好的实验材料,如果影响他顺利成长而导致你的实验计划被破坏,我可就是大罪人了。”
蓝染的笑意渐渐淡了,直视着我的眼睛:“阿银,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我把头垂下几分,做了个向他颔首的动作,然后抬起眼睛沉声说:“不敢,我只是在试图揣测你的想法,然后顺着它去做罢了。”
蓝染逼视着我,目光仿佛有了分量一样极具压迫感。我用弧度都没变半分的笑脸对着他,坦然接受地任他验证我话里的真假。
片刻后,蓝染微笑起来:“阿银,你比之前更有趣了。你这次的任务是带增员小队去现世支援十三番队,会碰见志波海燕,阿银,你能猜出我希望你怎么做吧?”
“当然。”
蓝染又问:“你到五番队以来就很少见浦原喜助了,我之前交代你的事还记得么?”
我点头:“技术开发局走上正轨,算是被四十六室默认了,浦原最近除了研究变异虚的细胞外,就是追查苍纯的真正死因。”
“朽木苍纯是被虚杀死的,不是么?”蓝染笑意更浓了。
“呵,那谁知道呢。”我把任务单揣在怀里,往队舍方向走:“副队长如果没其他吩咐,我就要准备集结人手去现世支援喽。”
蓝染没说话,直到我都快进队舍大门,他才在后面说:“哦,我忘了告诉你,碰巧今天六番队也有现世任务,似乎是第七席朽木白哉带队。”
我一脚门里一脚门外顿在那,回头去看他。
蓝染微歪起头笑了笑:“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