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深处-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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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花邪,辅all邪
根据电影《泰坦尼克号》改编,其实只是借用了一点背景
背景定在真正的泰坦尼克号沉没的时间,1912年4月。中国的民国时期开始。
Trip 1
我时常感到深深的孤独,那摇曳的银烛,绯色的上等葡萄酒,故作腔调的小姐贵妇,浓烈到催吐的香水味,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觉得作呕。
我想逃离这所谓的上流社会,只将最爱的戏唱给自己听,只将最真实的一面留给最心爱的人看,不再扮演脸谱,不论戏剧还是现实。
“解少爷,请下车。”管家一手打开车门,一手做邀请姿势。随之优雅地步下汽车的是一位身着白色西装,内衬粉色衬衫的翩翩贵公子。解雨臣只瞥了一眼面前的巨大游轮,就垂下了眼睫,抿唇不语。没人知道这一位钱权并握的佳公子内心真正的呐喊,他早已受够了无尽的舞会,酒席,骑马,赛球,他只想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做自己想去做的事。
“雨臣哥哥!这艘游轮好大好漂亮!这就是新船泰坦尼克号吗?”一位活泼俏皮的小姐马上挽上了解雨臣的手臂。“没什么大不了的,不会大过毛里塔尼亚号。”解雨臣淡淡地说。霍秀秀不高兴了,可爱的撅起小嘴:“什么嘛,你真难伺候。”随后转身挽起身后解母的手:“伯母,雨臣哥哥又欺负我。”
解雨臣转身不再理会,双手插在口袋里缓步踱上了登船梯。在朝阳的照耀下,金光照射得解雨臣睁不开双眼,他眯起眼睛,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也看不清自己的未来。今年元旦,中 华 民国刚刚成立,他作为老九门里的解家当家,在英国发展了很多年,逐渐壮大了自己的势力,但如今国内的形式尚不明朗,他不敢贸然回国,决定先去美 国视察分部,收购回流落在海外的冥器。
这么多年来,解雨臣在国外打拼,流连于商人名流之间,让他身心疲惫。对于他而言,泰坦尼克号不是一艘游轮,而是一艘奴隶船,要将他押往美国,难以回到祖国。
“吴邪,我们只剩这么多的钱了。”在岸边的一个小赌场里,人们肆意谈笑,将赌博视作玩乐。有一名戴着眼镜的斯文青年,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一把拿下口中叼着的烟草:“没钱就没烦恼。那些白痴,连船票都拿来赌。”而与他对话的胖子则是一脸的不以为然:“我看你小子也就这么点能耐,要是把胖爷的家底输光了,今晚就等着睡大街吧。”吴邪淡笑着不予理会,转过头问:“史文?该你了。”只见两人分别丢下一张牌,再交换,重新起牌,四人的眼光都牢牢盯着桌上的那两张船票。在吴邪分别问三人是否出牌后,摇了摇头,故作深沉到:“两个对子。抱歉了,胖子。” “抱歉?钱都输光了,我们今晚喝西北风啊!”胖子气极,撑上桌子一把揪起吴邪的衣领,“抱歉,得跟你妈说再见了,”吴邪一本正经地对胖子说,“因为我们要去美国了!我是葫芦!”随后极其兴奋地将牌摔在桌上,胖子愣了下,不敢置信地眨眨眼,随即抓起船票满屋疯跑:“美国!美国!胖爷我来了!”
“我想你们得快一点了,因为泰坦尼克号五分钟之后出发。”赌场老板摆摆手提醒道。“哦!damn it!”吴邪欢快地将行李迅速收拾好,和胖子两个人像风一样在人群中穿梭,自豪的扬起手中的票:“嘿!我们是乘客!等等!”两个年轻人的笑声在人群中长久地回荡。“喂,你们通关了没有?”上船时遭到了工作人员的盘问,吴邪此刻却顾不上气愤:“当然!我们身上没有虱子!” “好,上船吧。”吴邪和胖子一路狂奔着,他们此刻心中只有一个目的,快到美国,然后终有一天他们要回到中国!尽管此时的局势十分动荡。
吴邪本是老九门吴家的继承人,但时逢乱世,在外国侵略者和晚清政府的联合打压下,吴家不得不忍痛将幼小的吴邪送到英国,希望他生活平安,习得先进文化。但不久之后,吴邪就再也和吴家联络不上了,他心中隐隐知道了什么,却努力不去承认事实。中国人在国外总是受欺辱的,吴邪没有了生活来源只能自己去打工,后来认识了同样是中国人的王胖子,两人结伴旅行,此次去美国然后辗转回到中国。
“呜——”船鸣声响,泰坦尼克号开始发动,吴邪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凭窗远眺港口拥挤的人群,心中默默感概:永别了,英国。 “天真,发什么呆呢!快去找房间啊!”远处的胖子高声呼喊到。
“60号,60号……找到了!”吴邪快速地打开房门,而里面早已有了一位乘客,“你好,我是吴邪,这是胖子。”大家族的教养让吴邪看起来温文有礼,那位戴着墨镜的年轻人一愣,随即嘴角也勾勒出了笑容:“幸会,我是黑瞎子。” “你是中国人吧?很难得啊,大家都是老乡!看小哥你戴着墨镜,我以后就叫你黑眼镜吧。”吴邪从善如流地与他握手,却在虎口摸到了很厚的老茧,心下暗自揣测:这人肯定拿枪多年,多是用枪高手。“嘿,谁让你睡上铺的?”余光看见胖子早已滚上了上铺的床,吴邪忍不住拍了一下胖子的背,笑骂道。黑眼镜微笑着看着吴邪和胖子打闹,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本来要与他交易的人怎么换成了这两人?
在游轮最高一层的甲板上,有专门为富人们开辟的头等舱的公共休息室。解雨臣此刻脱下了外套,随意漫步其中,身后跟着毕恭毕敬的侍者:“还需要服务吗,先生?”他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侍者立即告退。
望着远方碧蓝色的海洋,回想起刚才霍秀秀在豪华套房里的左右摆弄与不满意,解雨臣只觉得麻烦与不甘。解家本已接近没落,但在自己手上,又将它发展振兴了起来。同为老九门的霍家就没这么幸运了,它渐渐衰败。而母亲与霍玲是手帕交,本身也十分喜欢霍秀秀,就主动提议说要霍秀秀嫁入解家,暗里也有帮一把霍家的意思,毕竟同为老九门,其中有千丝万缕扯不断的关系,若一门衰败,极有可能将其他家拉入水,何况是与解家关系亲密的霍家。
对于这门婚事,解雨臣本不在意,反正自己也没有喜欢的人,这辈子注定是要活在解家的阴影之下,娶了霍秀秀又何妨?但内心里总有一个声音是解雨臣怎么也压制不下去的:难道我这辈子就这么完了吗?背负着不想要的重负,娶一个不爱的女人?想着,解雨臣的眼中充满了悲哀。
Trip 2
船依旧在向西航行,夜色中的泰坦尼克号十分美丽大气,像一位高贵典雅的少女,矜持却又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恋人——港湾的怀抱。
这是在船上的第一个早晨。迎着朝阳与海风,一位身着黑色军装的青年走上了甲板最高处,清风拂过他冷峻的脸部线条,修长的身躯被军装包裹的恰到好处。张起灵执起咖啡,抿了一口,淡淡道:“全速前进。” “是,长官。”身旁的副手默多克敬礼后传达下去了命令:“全速前进——”泰坦尼克号像一只海中之鹰,在这片广袤的蓝色天空中,向前疾飞。
吴邪和胖子正好在甲板上,他们像被放生的小鸟,一路飞奔着,欢呼着,冲到了船头,双双登上了栏杆,向海中张望,突然吴邪兴奋起来:“看!海豚!”话音刚落,就见一只海豚从海中跳出,随后与伙伴们像是指引般的带船前进。胖子抱着栏杆,突然松开手,大声叫着:“我是世界之王!!——”吴邪也不甘示弱,这开阔的海域让他的心境变得开阔起来,一扫一直以来的郁闷,他同样大声道:“我也是世界之王!!”若为了忘却烦恼,那么暂时放纵一下自己又何妨?
张起灵顺着声音望去,发现是两个青年站在船头,看见他们那爽朗的笑容,一直紧蹙的眉头也不自觉地舒展了开来。“时速21里,长官。”默多克来报告,张起灵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放下了咖啡杯,目光仍然追随着那两个青年。
在上午茶会中,安德鲁先生正在侃侃而谈,聊天内容尽是无趣的对泰坦尼克号的介绍。解雨臣表面上是在认真听,其实心早已不在。“雨臣哥哥,你喜欢羊排吧?那我点啦。”霍秀秀知道解雨臣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想把解雨臣的思绪拉回来。其实霍秀秀与解雨臣是青梅竹马,虽然小时候他们俩都争着当吴邪哥哥的新娘,但她的心中始终都是最爱解雨臣的,所以得知能嫁给雨臣哥哥,她做梦都会笑醒。而当年的吴邪哥哥,八岁之后被送出了国外,就再也没有了联系。吴家因为倒斗的利益冲突,被清廷与外国联手铲除,直到民国成立,才有了一丝生机。
“嗯?不用,我吃饱了,先告退。”解雨臣猛的回过神,有礼却又冷淡的拒绝了霍秀秀的好意,起身离席。
“伯母,雨臣哥哥怎么总是这样?自从与我有了婚约,他对我比从前要冷淡许多……”霍秀秀感到十分委屈与不满,解母则尽力安慰她:“你多心了,那孩子肯定是害羞呢!”安抚了霍秀秀,解母转过身来对仆从低声吩咐:“盯好雨臣,若发现他与什么人走得特别亲近,马上报告我!”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能当上解家当家的母亲,解母肯定不会是一般的人。
解雨臣疾步走出茶厅后,像是获得释放般地缓缓走到第二层甲板的露台上,凭栏远眺。一路上他引起了无数低呼与惊艳的目光,但外表对于他而言,比内心更为虚假。
一层甲板上,三等舱的乘客们或欣赏着风景,或嬉戏打闹。此刻聒噪的胖子还在呼呼大睡,吴邪一个人拿着画板来到甲板上写生,他专注于描摹人们生动的表情与动作。画画是吴邪的最大的爱好,在学校时曾经想深入修习美术,但无奈资金不够,他只得勉强毕业。但只要有空闲,他都会拿上画板到郊外写生。
不经意间,吴邪抬头看见了站在二楼栏杆前的解雨臣,金色的阳光为他白色的西装宛如镀上了一层金子,并勾勒出了他精致的面部线条,使他整个人俊美得仿佛神祇一般,熠熠发光。饶是吴邪这样的男人看的也呆了一呆。就在他准备画下这美好的一幕时,二楼的青年却将目光转向了自己,视线交汇的一刹那,吴邪的心跳仿佛慢了半拍,而解雨臣也觉得楼下的青年异常眼熟。未来得及多想,身后的霍秀秀就开始连声催促,他只好走回了茶厅。
这就是两人多年后的再次见面,可惜早已物是人非。
Trip 3
这是一个晴朗的夜晚,充满着浪漫的气息,也许连上天都默许着要发生点什么。
海风轻柔地拂过吴邪的发丝,吹散了他吐出的淡淡烟圈。吴邪此刻躺在甲板的长椅上,凝视着无垠的星空,漫天的星子像镶嵌在夜幕中的钻石,晶莹剔透。吴邪放空了思维,脑中却不经意地闪现上午那个倚栏而立的修长身影——似曾相识。
蓦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的是女孩子嘤嘤的哭声:“讨厌!雨臣哥哥最讨厌了!”吴邪抬头一看,是一位妙龄少女,穿着精致却凌乱的华服,直往船沿跑。吴邪很少见到如此不顾形态的贵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但令他大吃一惊的是,少女跑到船沿后,没有停止反而立即登上了舷梯,作势向下跳。
“小姐——别跳!”吴邪虽不齿上流社会,但他绝对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情。“退回去!”那位小姐回过头来,满脸泪痕却依旧美丽。在打照面的那一刻,双方都暗下吃惊,怎么会有似曾相识之感?情况未使他们做多想。“手伸出来,我拉你。”吴邪缓缓靠近,伸出了双手。
“你走开!雨臣哥哥都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少女提起伤心事,哭的更凶,方才的情景她还历历在目。
如往常一样的热闹茶会,如往常一样的冷淡的雨臣哥哥,如往常一样的想要竭力讨好雨臣哥哥的自己。“咳,雨臣,你也长到一定岁数了,如今趁着贵宾们都在,我们近日在船上举行你和秀秀的订婚典礼可好?我相信在被誉为‘梦幻之船’的泰坦尼克号上,你们的订婚一定会永生难忘的。”解母在宴会高潮时笑吟吟地说。其实她也有自己的打算,不管雨辰是否有喜欢的人,为避免夜长梦多,一定要尽早向世人宣告解霍两家的婚事,而船上恰恰是最好的选择,绝对不会出现意外,是跑也跑不掉的。如此想着,解母认为儿子一定会同意。而秀秀则是满面通红,娇羞却充满期待的望着解雨臣。
虽然解雨臣心中早知道这一天终会来临,但那种人生与幸福被掌握在他人的手中的感觉,是解雨臣最不能容忍的,即使是他的母亲。
“对不起,母亲,关于这件事,请容我回国再议。现在马上要去美国拓展分部,关键时刻还是不要分心的好。”解雨臣放下了伯爵红茶,眯了眯眼,以一种随意而又不容商量的口气说了出来。
“你这孩子,之前商量时,不是默认了吗?怎么现在又说出这种话来!”解母短暂惊愕后,有些恼怒了,“你将秀秀置于何地?”解雨臣交叠着双手放在膝盖上:“我只是不想太操之过急,这也是为了秀秀好,让她再考虑考虑,婚姻大事不可儿戏。”话音未落,身旁突然传来了桌椅被打翻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夹杂着哭泣的奔跑声,逐渐远去。
“你这孩子!把人家都气跑了!还不快追!”
解雨臣自知伤了秀秀的心,但说出拒绝的话后,不知为何,他不但没有觉得愧疚,反而心中舒缓了许多。
那时看到的青年,他那专心绘画的认真表情,那抬头望见自己的瞬间呆愣,解雨臣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来,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不,你不会跳的。”吴邪缓缓靠近,一脸的认真,将他那张略显清秀的脸显的无比有说服力。“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又不认识我!”少女在寒风中死死抓着栏杆,颤抖的双手暴露出了她内心的动摇。
吴邪歪了歪头,认真的说:“要跳你早就跳了。哎!小姐你别激动啊!”看见霍秀秀真的要向下跳,吴邪慌了:“不行,我已经介入这件事了,小姐你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也难辞其咎。”说罢,开始快速地脱下上衣和鞋子:“你若跳下去,我也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