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虚空破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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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你冷静……”罗道夫斯从她手里抽走了魔杖，贝拉兀自抢夺着，“罗道夫斯，把魔杖还给我，我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目中无人的小鬼！”
“我只是想化成一个目前还不存在的形象……”斯内普低声回答，“用了西里斯•；布莱克的头发纯属偶然。我很抱歉……”
罗道夫斯又劝了很久许诺了两个十五寸的黑森林芝士蛋糕才把暴力女友哄开心，消气之后的黑发少女盘坐在宽大的椅子上，目光炯炯地打量着斯内普，看得他浑身不自在：“小鬼身手和忍耐力倒是不错，训练你的人是谁？”
“……”斯内普的目光黯淡下去，沉默良久才回答，“我不记得了。”
贝拉怀疑地看了他一会儿，还是决定不追究这个问题以免触及他人隐私，只是享受地抱起了手臂：“……嗯，好吧，不管怎么样，今天的战斗没有分出胜负，是个遗憾。我很期待四年之后能在食死徒的队伍中看到你，届时我们可以继续这次较量。”
“食死徒”三个字显然刺激到了一直安静的男孩，他的神色猛地一紧，看向贝拉的眼神有了变化，带上了些许警惕的意味。
“小鬼，你那是什么眼神？”贝拉白了他一眼，“加入那位大人的队伍是每一个斯莱特林的最高荣誉。”
“抱歉，布莱克小姐，恐怕你要失望了。”斯内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抱歉地望着她，但神情却是坚决的，“我不会加入食死徒。”
一直作愤怒状却没有动真怒的贝拉此时沉下了脸，罗道夫斯看上去也有些不快，但还勉强打着圆场：“西弗勒斯，你还没上二年级，加入或不加入，不需要决定得这么早……”
贝拉不耐烦地捂住了罗道夫斯的嘴，死死地盯着斯内普的脸：“你是认真的吗，小鬼？”
斯内普的神情没有因为她的凶恶发生一点改变，缓慢但坚定地点了点头。
“是么？”漆黑的魔杖被贝拉重新取回握在手里，“不是朋友就是潜在的威胁，还是早点解决比较好。”
“贝拉！”杖尖聚集的绿光吓了罗道夫斯一大跳，他一把按下了少女的手，咒语在地板上打出一个大坑。他冲着斯内普大吼一声：“出去！现在！马上！”
斯内普也感觉到不对，迅速拾起自己的衣服冲出了房门。
回到蜘蛛尾巷，斯内普立刻换回了自己的长袍并把贝拉的袍子用猫头鹰寄了回去，把自己丢进破旧的沙发陷入了沉思：母亲让自己远离黑魔王，但周遭的朋友却大多是黑魔王的下属，还真难办啊……
壁炉的火光忽然起了变化，他抬起眼，看到铂金长发的学长在火中现出了面影：“西弗勒斯，现在来访是否方便？”
“卢修斯！请进！”斯内普的声音中带了几分惊喜，毕竟从上一次卢修斯离开马尔福庄园后自己就再没有见过他，他将自己带回马尔福庄园休养的事情还没有好好地谢过。他连忙撤了壁炉的防护，卢修斯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阴暗但整洁的小屋中。
皱着眉打量了一下室内的环境，卢修斯忍不住抽了下嘴角：“你就住在这……姑且还可以叫它房子？”
对这些从小生活在优裕环境之中的贵族青年，或许这环境确实太惊悚了些……
斯内普无奈地苦笑一下算作回答，卢修斯认真地思考片刻，问：“我记得我曾预订了你的暑假，但你现在还没有兑现，不知你可愿意现在与我到马尔福庄园小住？”
斯内普顿了顿，想找个理由拒绝：“我的实验……”
“我猜你或许会对马尔福庄园的藏书室和魔药调配室有兴趣？”铂金贵族嘴角挂着一抹捉狭的笑。
果然，富有拉文克劳精神的幼生体小蛇在这样的诱惑之下，很没骨气地投降了。卢修斯微笑着抓起了他的胳膊，下一秒，两人就出现在了大理石的华丽壁炉之外。
“我听罗道夫斯说起你暑假在麻瓜世界里做零工？”
卢修斯双手交叠在宽大的桌面上，镶嵌着绿宝石的蛇杖在他手边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斯内普漆黑的眼珠从一本布纹封面的精装书后露出来：“……是。”他有些无奈，不好的消息总是传得很快。只是不知道罗道夫斯到底告诉了他多少……
卢修斯没有笑意，看样子罗道夫斯并未向他描述当时的囧况，只是神情严肃地看着他：“西弗勒斯，你要保证，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次发生。”
“是……”斯内普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在崇尚纯血的斯莱特林眼中有多么离经叛道。这几位学长都是出于关心才会如此提点自己，否则此事传扬开，自己在斯莱特林中将被彻底孤立。
“为什么不先来找我？”卢修斯问得很平静，“以你的年纪和孤身一人的境况，为经济原因向其他贵族求助，并不值得羞耻。”
“我只是不习惯为自己能够解决的事情向他人寻求帮助。”从他的平静中读出一丝被忽略后的隐隐不快，斯内普轻声地解释道，“但是，如果我真的遇上麻烦，我第一个求助的对象就会是你。”
凝视着铂金贵族的漆黑眼睛中写满了认真。
这个答案令卢修斯非常满意，他一贯没有温度的眼中露出了笑意：“啊，我的荣幸。”
“高兴了，莉莉？”
“嗯……”
“看样子你还有希望。”
“我很期待。”
“你的意思是你期待他遇上麻烦？”
“……滚！”
“显然，你继承了你母亲的高布石天赋。”
已经被红色汁水喷成蕃茄贵族的新任马尔福家主显然为“让学弟见识一下魔法界高尚的娱乐活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居然还能保持着不变的从容气度，对着自己发出一个“清理一新”，而他纤尘不染的学弟则仔细地观察着高布石弹珠的走向：“原来……多出一维……”
“嗯？”恢复了铂金贵族姿态的卢修斯并没有听懂。
“不知道了吧？哼，西弗的意思是，麻瓜的弹子球运行在是二维空间中的，而魔法界的高布石是三维的，在思考连琐碰撞关系时需要考虑到空间中看不见的障碍。笨蛋！”
“这样么……抱歉，我对麻瓜的东西不感兴趣。”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还不感兴趣！”
对于卢修斯头脑之中的争吵斯内普当然无从知晓，他只是在思索着高布石与桌球的异同以便寻找到毫无漏洞的规则：贝拉已经提醒过他，如果真需要靠赌博的方式来赢取资金，魔法世界的高布石也是途径之一。不过这多出的一维，增加的计算量，可要多出一个立方……
“距离开学还有两周，”盯着又不知神游何处的黑发少年，年轻的马尔福家主深深地叹息一声，“我离开之后，或许会有人找你的麻烦，凡事自己留心。”
斯内普猛醒过来，有些意外地望着卢修斯。他知道卢修斯一直都很照顾自己，但更多地集中在行为上，这样直白的语言上的关心并不多，或许之前认为没有必要吧。他听出卢修斯话语之中真诚的担忧意味，心中不无感激的成分：“不必惦念我，卢修斯，一个斯莱特林会懂得如何照顾自己。”
但卢修斯似乎并不认同他的判断：“这话从一个经常忘记吃晚饭的人口中说出来完全没有说服力。比较好的一点是罗道夫斯还在，不过他的性格过于温和，不太压得住阵脚。但若真有应付不来的事，可以去找他，这个人是可靠的。”
斯内普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把斯莱特林学院内部的威胁看得太轻，因为卢修斯的语气给他一种这一次他回去即将危机四伏的感觉。这时卢修斯又开了口：“不过我们未必会一整年都没有见面的机会。至少，在我有闲暇的时候，我会去霍格沃茨探望你。”
斯内普的身体轻轻一颤，仰起头凝视着那张完美如理石雕塑的面孔，似乎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最终只说了一个词：“谢谢。”
对于斯莱特林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让我说这样肉麻的话。”
“别这么无情卢修斯，我会感激你的。”
“哼……满意了？”
“嗯……不错，很像我母亲，卢修斯你有保姆的感觉了。”
“……得便宜卖乖的小丫头！”
“呵呵，不过，卢修斯……”
“嗯？”
“不准爱上他！”
“……你该很清楚，西茜和那位大人已经填满了我心里的空间。”
“好吧是我说了错话，但愿如此。”
“其实……莉莉，你这句话的对象，应该是他。”
“……去死吧，卢修斯你这个自恋狂！！！！！！！！！”
拉文克劳之冠
“以食草木或叶为生，但喝水就会气绝的东西，是什么？”
拉文克劳塔的最顶端，青铜色的鹰状门环以恬美的女声温柔地询问着黑发男孩。
“是火。”仿佛没有经过思考一般的迅速回答使青铜门环露出一个鹰嘴所能做出的最大微笑：“正确。”古老的木板向后倒去，露出了缀满星星的穹顶和深蓝色地毯。
斯内普很自然地穿过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走向靠墙的那一排很有压迫感的书架，大多数学生都继续做着自己手头的工作，对新来者的闯入没有任何表示，只有几个人从书前抬起眼来，目光在他的银绿色领带上略一流连，又回到了书页上。
很令人舒服的反应，果然聪明人从来不会多事。
从上一次离开分院帽，斯内普就一直惦念着拉文克劳的时空叠加实验记录。终于等到了开学，他第一个下午就来到了拉文克劳的休息室。
果然，这里的藏书量要远远大于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如果说后者更像一个俱乐部的休闲厅，那么前者就可以直接看作小型图书馆。他走在书架之前一排排地浏览着那些书，由于公共休息室中的书籍面向一到七年纪的所有学生，每个书架书籍的摆放呈现自下而上难度递增的方式，总体还是按照魔法分类来排放。他在魔法理论、魔咒、实践操作、黑魔法防御术等可能的分类架子中都没有找到自己需要的书，心生疑惑，重新一一看过，却仍然一无所获。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小家伙，你要找什么？或许我能帮得到你？”
斯内普不快地转过身，对方的身高让他不得不再次采取了仰视的角度——好吧，以他的身高，他确实有叫自己小家伙的资本。
那是一个金发碧眼的拉文克劳高年级生，高大健壮的身材和一身的阳光气息都让他内心产生了“这样的人居然不在格莱芬多”的感慨。他打量的目光在来人的级长胸章上流连片刻，来人爽朗一笑：“啊，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卢多•；巴格曼，拉文克劳七年级，啊，也是霍格沃茨最棒的击球手！”在补充上后一句话的时候，他显然相当自豪。
斯内普不明白第一次见面的自我介绍加入这种信息有什么意义，但还是彬彬有礼地回握了他的手：“西弗勒斯•；斯内普，斯莱特林二年级。”
“于是，我能帮你做什么吗？”热情的大块头再次殷勤地问。
为了不让这个疑似分院帽打瞌睡产物的变种拉文克劳太过失落，斯内普回答了：“我想查找一些关于时空魔法的资料。”
“呃……这个……”巴格曼作深沉状思考片刻，忽然自来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等等。”便径自跑开了，不一会儿拖着一个古怪的男生又回到斯内普身边，“西弗勒斯，这是我们拉文克劳的万事通，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他。能帮到你我很愉快，那么，回见！”
自己什么时候与他熟到可以用教名来称呼了？真不知这只聒噪又自以为是的狮子当初是怎么混进拉文克劳的……
“那么，你……”被拖来的男生有着一头比云彩还蓬松的白发，身穿一身花花绿绿的尼泊尔风袍子，一脸恍惚如没睡醒一般的表情，略微对到一起的银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斯内普的脸，“有什么事？”
万事通？斯内普看看眼前的人，在头脑中把他和莉莉做了一个对比，又立刻放弃了。
“我想查阅一下关于时空叠加魔法的相关资料，洛夫古德先生。”斯内普尽量谦恭地说。
“时空叠加……”喃喃地念着，谢诺菲留斯梦游一般地飘到了标注着“黑魔法”的架子前，举起魔杖轻轻敲了一下，从标注着“六年级以下禁止阅读”的最高一格中飘下了几本看上去很古老的笔记，“我想这几本是最好的。祝你阅读愉快。”说完，又幽灵一样地飘走了。
下意识地接过书，斯内普又扫了一眼“黑魔法”的标注铜牌，扯起了一个讽刺的笑：居然是拉文克劳而不是斯莱特林为黑魔法开设图书专架么……真不知那些格莱芬多看到这些会怎么想。不过，或许正如罗伊娜所说，拉文克劳的学生未知欲都很纯粹，即使学过……应应该也只是用在具有破坏性的实验中吧？
比如……“轰！”角落里炸塌了半边墙壁，一个四年级学生顶着全黑的锅底脸扑灭小本子上的火星，用烧焦的羽毛笔快速记录着什么。一直在休息室中跑来跑去的巴格曼和另外一个女生习以为常地走上前去修复起破损的围墙，还不忘记凑上去看一看那脏兮兮的小本子上的数据，鼓励地拍拍他的肩膀。
其实拉文克劳也很不错……至少学院始祖的手稿还能向每个学生开放。
斯内普打开那些贴着“禁书”标签的笔记沉入了阅读之中：反正出借者都不在乎，自己何必管那些校规呢？
时空转换的法阵居然如此复杂……
即使钻研过很多魔法阵图，斯内普依然有了头大的感觉。没错，空间传送已经涉及到三维法阵，而时间法阵的叠加……梅林在上，或许24小时的转换，布阵所需要的空间就得占据一间卧室的大小！还不算附助的启动法阵！他知道罗伊娜的实验为什么被称为未完成的了，以这样的法阵规模，她就算真豁出去将整个霍格沃茨变成一个大的阵图，也无法提供法阵运转所需的能量。
但不管怎么说，基本原理还是可参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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