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飞甲]当雍正穿成雨化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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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轻的几不可闻,可偏偏朱佑樘就是听得真真的,心中也是觉得分外甜蜜,双手顺势紧紧的揽住雍正,看着他的眼神也是极其的温柔:“我也想你了。”
此时的他们,心贴合的如此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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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一章 。。。
再怎么温存;现实也是存在的。
第二日;雍正仍留在宫中;却是为了朱佑樘的婚事了。
宫中到处披红挂绿;连着众多宫人面上都是喜气洋洋的。雍正虽说觉得要自己亲手为自己的情人布置婚宴而满心别扭,但少不得得尽心尽力;力求尽善尽美,方才不会被人置疑他的能力。再加上朱佑樘娶亲一事;也有他的劝解在里面,便越发的要对此上心,甚至于事必躬亲了。
但是;雍正的心中却难免抑郁。
朱佑樘向来看重雍正,所以,他的心思,朱佑樘又哪里会不知道呢。况且雍正每每见了自己,面上也难免带上来一些,真让朱佑樘又气又叹。
不过,朱佑樘也知道,自己毕竟是皇帝。而皇帝应尽的义务里,便有娶一个足以母仪天下的女人为皇后这一条。更有培养一个足以继承自己的皇位的继承人这一条。
所以,娶妻一事,势在必行!
做为一个皇帝,从来没有任性的权利。
朱佑樘知道这一点,雍正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纵使他们的心中再痛苦,也不得不屈服于现实!
也因此,在布置大婚的这几个月内,两人见面总是有着说不出的亲热,总想着就这样待在对方的身边,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可惜,时间不会因为他们两个心中的痛苦而停住脚步,反而飞速的流逝,很快就到了九月,钦天鉴为大婚推定的良辰吉日。
朱佑樘先派遣官员午祭于天地、太庙,而自己亲到奉先殿告知祖先,自己将要迎娶新娘。然后便回到内廷乾清宫等候未来皇后的到来。
而雍正,一直守在朱佑樘的身边。
只是,听到宫人传报说皇后凤舆于太和门阶下、或皇后仪驾于太和门阶下直至午门外的话时,雍正只觉得,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酸甜苦辣……
默默的在一旁伺立着,恭敬的看着朱佑樘娶了皇后。
皇后张氏,雍正是打听过的。虽说出身并不算高贵,但是人长得清丽可人,父亲也是极重规矩的,把这个闺女教导得极好。母亲身子不好,便是这个张氏帮忙着料理家务。虽然手段谈不上好,并不足以主持宫中事务,为人也和软了些,但有雍正一旁看着,应该也差不了什么的。
可事到如今,原先雍正觉得不错的张氏,到现在却是怎么看就怎么不顺眼。
长得清丽可人?那就是一副狐媚子的脸!
被父亲教导的极好?一个女子,跟着做母亲的学些《烈女传》便罢了,跟父亲学什么四书五经?真是不知所谓!那可不该是女儿家该学的!看得多,便会移了性情!
帮着母亲料理家务?女儿家在家中是极尊贵的,在家中学着料理家务便罢了,甚至还在家中管了起来,若是和软了些,难免被人传做软弱可欺;若是态度硬了些,又会被人传得刻薄。偏偏这做母亲的不知警醒,还让女儿管家。母亲这般,做女儿的想必也好不到哪儿去。
只是,雍正也知道自己是在迁怒罢了……
大婚的礼节极其繁琐,礼毕时,夜已渐深。
到了吉时,朱佑樘和张氏便在坤宁宫里坐着了。
皇帝的大婚,便是不停的行祭拜神灵,向天、地、祖宗表达敬意的礼节。
在新房东房间的西窗下设有餐桌,桌前列有象征夫妻同席宴餐的豆、笾、簋、篮、俎,这意思与民间“以后吃一锅饭”是一个意思。进入洞房后的祭拜活动在行合卺礼前进行,是夫妻俩一起祭。
每祭一次,朱佑樘和张氏便要一起吃一次饭,接着便是合卺礼。而行了合卺礼后,就是喝交杯酒。
喝了交杯酒后,皇后张氏先被宫人引入帐内,宫人先将她的礼服脱了。
而朱佑樘也被侍寝的宫人带到房间,脱下冕服,换上便衣。帮着朱佑樘换了衣裳,雍正手不停的颤抖着,尔后又想到张氏在那凤冠霞帔下,那娇艳欲滴的脸蛋,便再也忍不住,一整天刻板着的脸,也有些崩不住了。
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我不会负你的!”朱佑樘毫不压低的声音把雍正震了一震,抬头欲看向朱佑樘,却被他一把揽过,紧紧的抱住。
“我只娶这一次,以后,必不再让你伤心了。”
雍正心中又甜又苦,一时也无话可说,只能叹了口气。
“陛下,皇后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朱佑樘还打算跟雍正说些什么,却被刚进来的,伺候着皇后的宫女打断了,不免就觉得对方不识时务。
正想要发发脾气,泄泄心头的火气时,雍正开口了。
雍正自然知道朱佑樘的脾性。如今正是朱佑樘的大婚之夜,是个喜气洋洋的日子,若是此时闹出些什么事来,那大婚之后,便是张氏有着一国之母的尊贵身份,也难免压不住底下众人。便是朝堂上,也难免有话要说。
说不得,还会有人建议朱佑樘再纳三五个妃子来的。
雍正不愿做那小气之人,如果朱佑樘想娶,他也不会拦。但雍正也不想在此刻朱佑樘待他正情深的时候,让朱佑樘为难。
所以,少不得得说些好话的。
“我自然是信你的。”雍正帮着朱佑樘扣上最上头的扣子,叹了口气:“只不过,皇后也毕竟是你的皇后,也让她难做了。”
“……我听你的。”朱佑樘也忍不住叹息一声,随着伺候的宫人进了寝宫,与那张氏共度这花烛良宵了。
大婚第二天,依然有一系列的事情,第一件,皇后须与皇帝一起去皇家的宗庙祭祀,称“庙见”,以求得祖先神灵的接纳。至于朝见,即民间的见公婆,却因为先帝没有在世的皇后,倒是免了。
然后又于吉时行庆贺礼,王公大臣都要叩拜在丹陛之下进献贺表,皇帝颁诏宣示天下,接着就是设宴于太和殿。
好不容易等到宴席散了,朱佑樘这才松了口气。
因着祖宗规矩,也为了皇后日后在宫中的威仪,做为皇帝的朱佑樘至少要在皇后所居的坤宁宫住上一个月。
不过,只在夜晚住倒无所谓,朱佑樘仍能在白天与雍正痴缠在一起。
但如此一来,张氏难免会察觉到不对劲。
陛下似乎与一个宦官走得太近了些吧?
虽然这个宦官是西厂的督主,可是却也不见陛下与东方的督公走得多近啊?而且,两人之间的举止神态,明显太过地亲近了。
再一看雍正的样貌,张氏恍然大悟了。
在民间,多的是这般的事情,便是父亲,虽然没有契兄弟,但也对这种事情并不排斥,在大家看来,这种事情也是一种风雅情趣。
即使是母亲,也曾经教导过张氏——男人喜爱一个男人,也好过他去宠爱一些狐媚子,闹出些私孩子的笑话来的好。
不过,即使父母的态度决定了张氏的态度,但她的心中却始终有些不舒服。毕竟如今还是新婚,朱佑樘便对她这个新婚的妻子一副不耐敷衍的模样,却对一个不算男人的男人百般柔情、千般呵护,真真是让人看着,便觉心中不爽。
于是,每每与雍正碰面,说话,虽有心与雍正交好,与雍正合作,一起拢络自己的丈夫,可话里话外却还着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酸意。
索性雍正也知道是自己对不住张氏,因着他与朱佑樘的事情,白白的娶了一个无辜的女儿家到皇宫里面来遭罪,便不把那股酸意当回事,权做没听出来,恭敬以对。
时日一长,倒让张氏对雍正另眼相看起来。
雍正也知道自己如今与张氏一比,很是比不上的。暗地里,朱佑樘对他有情,但明面上,自己说好听点是西厂督公,难听点却只是一个太监头儿罢了,而张氏却是皇后。
皇宫之中没有太后,皇后便是后宫之中第一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雍正有自知之明,同时也是个能忍的,自然不会怠慢了张氏。而且,身为一个男子,也不会让一个女流之辈欺到头上来,所以虽然是能忍则忍,但却不到忍辱负重的地步。
雍正能进能退,而张氏也不是个蠢人,则是能看出来雍正对他的忍让的,况且,她也不是个不识好歹的人。所以,张氏当即便收敛了自己的态度,端正的对待起雍正来。
而用了公正的眼光看向雍正之后,张氏便为自己之前难得的愚蠢而拈了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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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二章 。。。
当张氏摆正了心态;用了公正的眼光看向雍正后;不由得为自己之前的愚蠢拈了一把冷汗。
朱佑樘对雍正的好一向是摆在明面上的;朝堂中虽有所察觉;但是朱佑樘在他们看来是个明君,便是宠幸个宦官也着实算不上什么大事。
况且那个宦官在那些大臣们看来;是个识时务的,并不因为陛下宠爱于他便恃宠而骄;反而把陛□边的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便连陛下都夸口说离不了他的。
再说了,虽说朱佑樘宠爱雍正;而雍正又虽是个男子,但却比不得那些狐媚子的女人。要知道,古时的帝王闹出个从此君王不早朝来,那才是个笑话。而朱佑樘,却从不会有因为情爱而误了早朝的时候。
而且,男子之间的□,在民间都可算做雅事。而官员之间,也是屡见不鲜的。所以,帝王宠幸一个宦官,在他们看来着实算不上什么大事。
而朝堂上的官员们不在意,自己身为一个皇后,竟然将那丝妒意几乎摆在了明面上。索性雍正帮着自己掩饰住了,若是没有,怕自己这个皇后就要有名无实了。
一个无宠的皇后,在这后宫,就是多余的存在!
只要过了三五七年的,一个无子又无宠的皇后,越发不能见容于宫中了!
索性现在还有转擐的余地。虽然如今的张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不能够大肆的讨好雍正,换取朱佑樘的好感,却也能时不时的赐下些小物件给对方,让人不至于看轻的同时,也让雍正知道,自己对他的善意。
也幸好,在张氏看来,雍正也是个识时务的,并不因为之前自己对他曾经有过的似有若无的为难而翻脸,反而在张氏对他表达善意的时候,也跟着回馈了自己的善意。
而在雍正看来,一个女儿家,虽说不值得看重,却也不能够看轻。多少英雄豪杰,却是栽在那些女儿家的手上。
不过,张氏虽然对着雍正有着醋性,却实际上并未做些什么,只是偶尔说些酸话罢了。虽有些嫉妒,却并不会乱作手脚,看在雍正眼里,倒觉得这样的女子有些可爱了。
就像……就像乌喇那拉氏一样……
雍正叹了口气,并不讨厌张氏的他,对着张氏醒悟过来之后的示好,也还之以好意。只是,雍正总觉得,他像是在通过张氏,补偿着乌喇那拉氏一般。
但很显然,朱佑樘看到雍正在与自己说起张氏时,语气中时而带出的一丝眷恋,差点儿醋意大发。
不过,朱佑樘对雍正还是有些信心的,认真的观察了一番,终是确定下来,雍正似乎透着张氏在看着别的人,这才有些安心。但是,这个人又是谁?为什么雍正要想念他?
一时又想起,雍正在与东方不败说起自己的身世之后,便也把事情告诉了朱佑樘。于是,朱佑樘心想,会不会是雍正在家变之前认识的人?或者是家变之后,在那个神秘组织里认识的人?
那么,那个神秘组织的首领,之所以敢放心的把雍正留在皇宫之中,是不是就因为他的手中有雍正一直以来惦念的人?
无论如何,朱佑樘知道自己不会去逼问雍正。
一切,就等雍正自己来告诉他吧——朱佑樘想到。
既然雍正愿意把自己是被神秘组织派来皇宫卧底的事情告诉他,完全不怕自己对他起疑,那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去相信雍正呢?
况且,朱佑樘知道,他等得起!
而雍正,必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朱佑樘不知道自己这种对雍正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纵使父皇曾经教过自己,做为一个皇帝,首先要多疑,朱佑樘也知道,自己确实疑心不到雍正的身上去。
即使这种太过于信任的态度很危险,可是朱佑樘是那种认定了一个理儿,就不会回头的人。所以,朱佑樘从来没想要改变过。
时间,总能证明一切的!
大婚没多久,便有人来报,朝鲜派来出使的使节团将不日到达京城。
朝鲜来使一事,原是大婚前曾发来信函,说要派使臣前来京城。明面上说是来晋见新帝,可是大家都知道并非只是这么回事。
原因无他——来报的兵士一五一十的说道:“使节团内除了几位使臣及仆从之外,还有一名公主。”
无端端的送来一名公主到大明来做什么?难不成也是来一起领略大明江山的?这怎么可能!
八成是看到新皇登基,后宫尚且空虚,想要趁机来联姻的。
雍正翻找起那封来函。因为之前忙着朱佑樘的大婚事宜,虽听朱佑樘提起过,但雍正却并未放在心上。如今待到有人来报朝鲜使节团即将到达京城,又听说还有一位公主随行之时,雍正这才上心起来。
一般来说,来函里应该会写出众位来明使臣的名字和职位。可是雍正把来函研究了数遍,却并未发现,应该出现在里面的那位公主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