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师傅别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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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全身装备都给配齐了。
因为自己做不到那么负责的师傅，所以宁禾也不是很明白以父之名这么做的理由。他们仅仅只是靠师徒这两个字维系的关系而已，说到底，也还只是网络中的陌生人而已。
他是不是做得太多了，因为这样会让他有一种错觉。
宁禾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眼睛在君临身上转了转，问道：“君临啊，你今天怎么没一打完BOSS就闪？”
君临顿时就打了个哆嗦，他其实很想跟宁禾吐槽自己明明早就打算下线可还是被以父之名给拉扯回来一直要到等他买了武器然后拖君临的手把这武器交出去之后才能够离开，可是如果把这个事情捅出去，君临觉得自己大概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以父之名这个人，看着温温和和，也就只有他们这些朋友才知道那人肚子里有多少坏水。善了个哉的，君临只得吞吞吐吐道：“恩恩……正好今天比较有空，所以可以稍微晚点下线。”
“那正好，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君临一口凌霄血喷满屏，让你嘴贱让你嘴贱，直接说马上就下线那不就没事了么。君临其实并不知道宁禾要问什么，可是他堵一根香蕉肯定和以父之名有关系。
果然，宁禾一开口便是：“你们几个人都认识好久了吧。”
这你们，说的自然就是以父之名和他们一伙的了。这个问题，不好说啊，君临表示纠结，事前雅河就警告过他有些事谁也不能说，一不小心就满盘皆输。说实话，君临也不敢肯定宁禾这个人是不是就肯定可靠就什么都能说，虽然看以父之名对他如此上心，这小子迟早都会加入他们的核心，可是现在毕竟只是刚开始，他也不好乱下判断。想了想，也只能给了个模糊的答案。
幸好宁禾并没有继续追究他们之间的事情，却只是问他：“雅河姐和师傅的事情你们知道啊？”
“他们两个有什么事儿？你是说雅河偷上以父之名的号偷拿了万把个时间币还是说以父之名把那家伙开除帮会好几天才重新收回来？”
“呃，还有这种事儿啊……”宁禾顿了一下，虽然他想问君临的并不是这些事，可是从对方的答案看来，有些事情也够明显了，雅河可以上以父之名的号，这说明，她知道对方的账号密码。游戏世界里，会拿着对方的账号密码足以说明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而雅河再怎么胡闹，以父之名最终也并没有怎么责怪就了事了，说明他还是相当包容那个人的。
宁禾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事情就是摆在他眼前的这个样子了，他是该抹去自己的那些错觉的。
他怎么会以为以父之名是有一点喜欢他的呢。
且不说他们只是相识没有几天的陌生人，以父之名到底是一个正常人，一个喜欢妹子的正常人，他人妖的身份以父之名是早就知道的，他对自己的照顾，也只是因为师傅徒弟这一层关系罢了，又或者，是因为他是一个小号，帮会公告里就正大光明写着的，希望大家能多照顾小号，所以帮主也只是以身作则而已。
又何况，自己明明还一直念念不忘天涯。
宁禾跟君临道了别，却是先行下了线。伸手摸向烟盒，里面早已经空了，转头看天色还早，他揣上钥匙和钱包就出了门。
刚下到楼梯，却看到有人一手提了东西一手拿着手机用拇指拨号，随后他房间里的手机便滴滴答答地响了起来。
“喂，你怎么来了。”宁禾对着楼下的人喊了一声，那人这才掐了电话把手机丢进了口袋，跟宁禾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却是一袋喜糖外加一张喜帖。
“次奥，你终于嫁出去了。”宁禾扯起嘴角笑了起来，可是不知怎么地却是想起来前年这家伙站在自己家门口信誓旦旦地说“宁禾我喜欢你”的样子。所以，这个暗恋了他七年终于决定要掰弯他的家伙在被自己拒绝之后，也总算死了心要结婚成家立业了。
你看，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是刻骨铭心到一辈子记在心里不去忘记的。
蔡洋来了，宁禾也只能打消了去买烟的打算，开了门把人迎了进来，进门的时候还望了望外头：“你老婆没来？”按照宁禾最近一段时间收红色炸弹的习惯来看，那些人多半都是夫妻一块儿来，这些高中时候的损友最喜欢的就是带着媳妇过来刺激他这个孤家寡人。原先也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但自从成家立业之后，就甚少见面了。
宁禾盘算过，原本还单着的也就剩他和蔡洋了，没想到现在连蔡洋都圆满了。
放下东西，蔡洋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宁禾的问题，而他看着宁禾半晌，却是说道：“你又瘦了。”
宁禾一个颤抖……
☆、035
蔡洋是宁禾的高中同学，高中文理分班之后分到一起的同桌，那时候宁禾丝毫没有觉出对方对他有什么想法，因为就连他自己都还没觉醒呢。
大学不在同笑，也不在同市，联系很少，只有在放假的时候会把几个要好的同学约出来上哪搓一顿，一开始是一群光棍，到大学毕业的时候，六个人里已经有两个死会去了，而毕业后的这两年里，另外两个也有了归宿，最后剩下宁禾和蔡洋。
宁禾和蔡洋的关系其实算不上多好，这是宁禾自己觉得的，他们顶多也就是高中的同桌，大学本来就联系的少，还是后来蔡洋问了宁禾在玩什么，两人这才在游戏里一起玩了一阵子，不过后来蔡洋觉察出了宁禾的异样匆忙跑来跟他告白，并且企图对宁禾做什么，最后是被宁禾狠狠揍了一拳顺便送他一句“蔡洋你给我滚”，然后，蔡洋就真滚了，无论是游戏，又或者是现实。
宁禾那个时候只是气自己的兄弟怎么会对自己做这种事情，冲动之下才会让他滚。但他这个人很倔强，从来也不会低头认错，所以，今天蔡洋主动出现，宁禾自然不会重提两年前的旧事记他那时候的恨。
他都要结婚了，所以，就当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两年未见，这两年宁禾几乎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家里，他觉得自己怎么也该胖了不少吧，可是蔡洋却说他瘦了。他呵呵一笑：“你胖喽，老婆给喂的吧？”
蔡洋也笑了，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任由宁禾自己去想。
两人光站在门口也不是回事，宁禾翻了半天总算找到双客拖出来，却是不知道上一次穿已经是什么时候了。他家里很少有人会过来，上一次……大约是个把月前表妹陶源过来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家，万一跑空了怎么办。”宁禾进厨房晃了晃开水瓶，里面空无一物，幸好冰箱里还有两瓶水，顺手拿了出来丢给蔡洋一瓶。
蔡洋接下，先确认了一下上头的生产日期这才放心地拧开了瓶盖，喝了一口，道：“白天来我估计还真找不到你，你睡觉的时候绝壁不会接电话。晚上的话，我想你多半都是在家的。刚才开车经过的时候看到你房间灯还亮着，就上来看看了。”
哦，原来如此，所以才没有跟他老婆一起过来。宁禾了然地看着那袋糖，心想着蔡洋估计也是纠结了好久才下了决心给他送喜糖的吧。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说明他放下了，决定过自己的日子了。
宁禾指了指客厅的沙发：“过来坐吧，好久没见了。”说着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蔡洋选了宁禾左侧的单人沙发，坐下之后和宁禾略有点距离，于是宁禾也非常自觉的靠了过来问起了他的婚事，这才知道订婚已经是上个月的事情，订婚宴只是请了家里的亲戚，而正式的结婚则还要到来年这个时候，笑说是给兄弟们足够的时间准备礼金。
宁禾都忍不住斜视他。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起这两年没有见面时候的事情，倒是聊了好一会儿，直到蔡洋问起宁禾现在的情况时，这才让气氛陷入了沉默。
现在的情况，还能怎么样，不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宁禾深深地叹了口气，两手大张靠在了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一个细小斑点久久移不开视线。兄弟几个里头，大约真的只有他混得最没出息了吧，没有事业，没有感情，毕业之后就这样虚度了两年，什么都没有做过。
一事无成，用来形容他再贴切不过，你看，连游戏他都被人轮白踢出了服务器了，于是连着唯一能够拿来糊弄一下的借口都没了，只剩下叹息。
“那天涯呢，你们现在怎么样。”蔡洋离开游戏也就是两年前，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和天涯打得火热了，虽然跟蔡洋打了包票进游戏会罩他，可是实际上他也只是每天带他下下副本就完了，并且下副本的时候还一定会带上天涯然后两个人侃天侃地，蔡洋认识天涯便是在那个时候。只是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宁禾以为蔡洋早就已经忘记了天涯，就好像，他都差不多忘记了蔡洋曾经跟他玩过一个游戏。
“怎么突然提到他了，我早就没在游戏里见过他了。”
“不会吧，你没玩游戏了么？我前几天上线看过，找不到你的名字了，帮会也没了，就见到天涯一人在线。”
宁禾摇了摇头：“那个号删了，现在在别的服……等等！”宁禾突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目光炯炯地望着蔡洋：“你刚才说什么！”
“我……”蔡洋语塞，他刚才那么长一句话，谁知道宁禾要的关键词是哪一个。
见蔡洋还傻在那边，宁禾干脆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人直接往房间拖去，一边快步跑着一边还问道：“账号密码你还记得吧。”
蔡洋茫然点头，然后便被宁禾塞到了他的电脑跟前，宁禾快手鼠标一点，熟悉的游戏界面便出现在了眼前。
在宁禾的威压之下，蔡洋也不敢怠慢，输进了自己的账号密码，然后，成功登陆。
蔡洋的角色转角不见爱出现的地方恰就是宁禾方才下线的哈洛加斯城，不过因为不在同一个服务器，所以也只是景物看着相同罢了，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玩家，却全是截然不同的。
可是这个地方，是天涯会出现的地方。
鼠标已经自动移到了好友列表的地方，宁禾下意识就是朝排位第一的名字看去，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名字时，这才想起来现在上的不是他的宋时月，而是蔡洋的号。不过他的号上本来就没什么好友，而此刻名字也都是清一色都暗着，于是天涯在不在线也是非常一目了然的。
“不在线啊，是不是没到上线的时间？我记得你们那会儿都是约好时间一起上来的。”蔡洋拍了拍宁禾的手臂，抬起头却看到宁禾死死咬着嘴唇，脸上的表情扭曲，像是强忍着什么情绪不让自己宣泄出来。
宁禾以为自己经过了这么一年的时间，应该什么都淡了，什么都没了，可是原来并没有。听到蔡洋提起天涯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还是激动了，紧张了，兴奋了，甚至在心里盘算着如果见到这个人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可是他们太久没见太久没有说过话，他不知道待会要说什么该说什么可以说什么。
然而这些，终究不过是他白日发梦罢了。
天涯果然不在线，他等了一会儿，点开好友列表反反复复把名字上下拉了好几回，甚至试着在世界频道中询问是否有人见过天涯。
可是消息发出后，便石沉大海。这个已经消失了一年的号，除了他宁禾之外，还会有谁记得。
“哈哈哈……”宁禾不可抑制地大笑出声，笑自己的痴，笑自己的傻，笑得不能自已。蔡洋就站在他身后，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肩，企图安慰他，可解铃还须系铃人，天涯不出现，这个心结如何解开。
可即便他出现，这个结就能够解得了了么？
蔡洋从宁禾手里拿过鼠标，关掉了游戏，随手在桌边拿过一张纸在写上了自己的账号密码，道：“我把这个留下，回头你什么时候再上来看看吧，他会出现一次，那肯定也会出现第二次，总还是有机会遇上的吧。”
话说出来，都是简单的，可是也只有宁禾知道，他死死地守了一年，经常不眠不休地坐在电脑跟前，每天下副本都不忘开着系统频道，尽管上面的消息飞速刷过，但他从不疏忽掉其中一条。
他怕天涯上来了，他看不到。
所以，他自己分明知道的，这整整一年间，天涯没有出现过一次，而现在，他现身了，却正好是在宁禾离开之后。
这大约就是书里写的，有缘无分吧。
缘分尽了，那还要强求什么呢。
蔡洋递过来的纸宁禾没有接，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把那纸推回给了蔡洋，道：“算了，没必要。”
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一早就知道的。
这夜，因为这一段插曲，宁禾和蔡洋都没了聊天的兴致。而蔡洋也在老婆的催促之下只得告辞离开了，临走前他分外担心地看着宁禾，宁禾也只得强扯了个笑脸出来：“别这副表情，我没事。”
他真没事，要出事早好久就该出了，父母吵架离婚的时候，母亲出走的时候，母亲再婚的时候，宁禾觉得自己遇到过的事情真的不算少了，而他也都安然地熬到了现在。而天涯的事，这都一年了，什么情绪都沉淀下来了，今天不过是没有憋住终于在这个出口宣泄了出来，如此而已罢了。
看着蔡洋的车子疾驰而走，宁禾站在自家小区楼下，看着别人家灯火通明的样子，居然有一点非常地……羡慕。
☆、036
送走了蔡洋，宁禾也顺便出去买了包烟一路抽了回来。
烟这东西，不是非买不可，可是他也记不得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戒不掉这东西了。一天不抽就憋得慌，好像什么事情还没做似的。
现下是初秋，天气已经日渐转凉，但宁禾还是一身随意的长裤短T。夜晚的风有点凉，吹得宁禾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走过头了。
已然走过头，那么宁禾也不急着回头了。离家不远的地方是一座大桥，再望远处还能看到灯火通明的孤岛，上头有一个慢慢旋转着的摩天轮。宁禾想起来父母离婚之前母亲带他去那个游乐场玩过一回，也没嫌贵带他坐上那摩天轮。宁禾指着远处的地方问：“阿妈，那是咱家吗。”母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