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宠悍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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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施展着轻功从望月山上疾行而下，再掠过一个个的屋顶、树梢，很快就到了穆府。门口的家丁忙不迭的向程雨馨行礼，她只是不耐烦的挥挥手，“都免了！你们夫人在哪儿？”
“夫人此刻应该在小姐的房里。”家丁看她满脸的不善表情，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还不快点给我带路！”丫的，看不出她现在是火烧屁股了吗？还在这里杵着干什么？！
额？突来的怒斥把家丁给吓了一跳，连忙迭声道，“是是是！王妃，您这边请！”说着就一路小跑的在前面带路。
行到一个院子前，家丁正要扬声通传，就被程雨馨粗暴的一把推开，自己则是大步上前，直接将门大力朝里一推。
屋里的穆夫人母女俩被突然闯进来的人给吓住了，当看清来人后，穆夫人先是一愣，随即唇角浮上一抹冷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野丫头啊！”
懒得去反驳她话里的不屑，刻意忽略掉她眼中的鄙夷，程雨馨直截了当的问，“是不是你干的？”
一双水眸中此刻是肃杀的恨意，这个老巫婆，如果真是你干的，你最好给我大大方方的承认！只要你乖乖交出解药，老娘还可以饶你一命！
“这没头没脑的，你到底会不会好好说话呀？”拿起手中的丝帕在脸的旁边轻轻扇着风，穆夫人凉凉的道。
程雨馨大步上前没好气的一把拍掉她的丝帕，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恨声道，“我问你，皓身上中的毒是不是你干的？！”
听到她这么说，穆夫人的眼里有着疑惑一闪而过，快得让人都来不及抓住。而一旁的穆思思则是沉不住气的跑过来追问，“表哥怎么了？为什么好端端的会中毒？现在他怎么样了？”
那关切的表情不像是在演戏，还有话语中略微的颤抖，看来她是真的不知情。狐疑的转过头去看着穆夫人，想要从她的一张脸上看出点端倪。
谁知这条老毒蛇只是淡淡的一笑，冷冷的说，“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别给我乱扣罪名！我自小就看着皓儿长大，怎么可能对他下毒？你说出这样的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看她一副不知悔改的嚣张姿态，程雨馨也顾不得许多，立刻火辣的还击，“你不用再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和皇后之间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满意的看到穆夫人脸色微变，她又紧接着说，“还有，你自以为自己是做得天衣无缝？你错了！那天晚上皇后到你府里，你们秘密碰头所说的那些话，我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掷地有声的话让穆夫人有些站不住脚，穆思思连忙扶住她，“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娘就算曾经反对过你和表哥的亲事，但是你也不能这样来污蔑她啊！你就不怕会遭报应吗？！”
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好像她的娘亲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似的！靠！这老毒蛇就是整日里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去蒙骗所有人！
“得了吧！就算这世上真的有报应，也是报应到她的头上！”愤慨难平的指着穆夫人的鼻尖，程雨馨嘲讽的说，“有件事儿说起来我还要感激你呢，表、小、姐！”
一字一顿，却咬牙切齿的，这一声称呼让穆思思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两眼怯怯的看着她，“你、你、你什么意思？”
听到她结结巴巴的声音，程雨馨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什么意思？就是要谢谢你从你娘亲的魔掌中救了我的一条小命啊！”
穆思思因为她的话而白了一张脸，睁大着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怎么？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会知道？”凑到她面前幽幽的说，“那还不是你这位‘善良’的娘亲，向皇后娘娘禀报说当初是你坏的事，才没有把我给烧死！你以为我真的要对你感恩戴德吗？”
“别以为你偷龙转凤，把我从房间里偷出来，免于死在一场‘意外’的火灾当中，我就真的那么蠢，相信你是好心的！你要真是那么善良，又何苦多此一举的将我偷出去后，又带到那么偏远的边境小城去抛弃？”
声声的质问，还有她强势的态度，让穆思思害怕得连连后退。穆夫人见状连忙过来解围，“思思，你别听这野丫头在这儿妖言惑众！都是她这个扫把星，才害得皓儿一直都厄运不断！”
扫把星？还厄运不断？！我勒个去！“你给我闭嘴！你以为你的女儿嫁给了皓就一定是福星高照吗？就算没有我，皓也不会娶她！都是你们在一厢情愿而已，若是皓对她有感情，不等我出现，早就成亲了，还用得着你这个做娘亲的在这里上窜下跳吗？！”
“牙尖嘴利的野丫头！”穆夫人气得脸上松弛的肌肉都在不停的抖动着，就连举起的手也在不住的颤抖着，“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求人？她到底是要求她什么啊？会不会是想太多？！正要反驳回去，程雨馨却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联想到她刚才的话，厉声问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就是你下的毒对不对？！”
“呵呵呵，我可没说与我有关！我这么疼爱皓儿，怎么会加害于他呢？”穆夫人不痛不痒的回了一句。
再次勾起了程雨馨的怒火，“你不会？！或许这句话放在以前我还会相信，可是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不只是我，就连皓也不会再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话！”
转过身去指着柳毅，“还有他！那天我们三个人在屋顶上听得一清二楚！包括莲妃当年的死，也是拜你所赐！你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下得了狠手去杀害，何况是个外甥？你也亲口承认了，这些年对皓的关爱有加，无非就是想替你的女儿留一条后路而已！”
此话一出，穆思思难以置信的盯着穆夫人，颤声道，“娘，她说的都是真的吗？！”布满震惊的小脸，不敢相信她一向敬重的母亲，双手竟然沾满了她妹妹的鲜血！
不知是因为触动了陈年往事，沉浸在回忆里，还是真的心中有愧，穆夫人没有去否认，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
这无疑是默认，穆思思再次被这个消息给震得失了魂，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口中不断的喃喃自语，“不是这样的……不可能……怎么会……”
无视于女儿的失神和程雨馨的咄咄逼人，穆夫人只是面无表情的向门外走去。程雨馨急忙绕到她身前，拦住她的去路，“快把解药给我！”
眼睛依然没有焦距的看着外面，“没有！”
她顽固的态度让程雨馨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当真就能这么狠心吗？我不知道你当年和莲妃有什么过节，让你能下毒手去杀害她，但是这些年来你和皓的亲情难道全部都是假的吗？就没有一丝一毫是因为彼此之间的亲情牵绊，才对他关心吗？”
穆夫人的眼底似乎有着伤感的情绪，却在沉吟了片刻之后，拉下她的手，依然想要向外走去。
程雨馨直接就在她面前跪了下来，苦苦哀求道，“穆夫人，我不管你对我个人有多大的意见，也不在乎你会如何待我。但是请你把解药拿出来，救救皓吧！时间真的不多了！若是能有其他的法子，我也不会来求你了！”
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只剩下一对肩膀在耸动着。她也不愿意和这条老毒蛇打交道，但是只要轩辕皓能有得救的希望，那就是要她上刀山下火海她都在所不辞！
柳毅在她跪下的时候，也一并跪在了穆夫人的面前，磕了一个响头，沉声道，“穆夫人，您是看着王爷长大的，这些年属下在旁看得很清楚，您对王爷也并非无情。还请您这次能高抬贵手，放过王爷，属下甘愿付出任何代价！”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怎么也该有所表示吧？可惜他们还是想得太美好，穆夫人依然面无表情的说，“我最后说一次，毒不是我下的，解药我更加不会有。你们走吧！”
“你怎么就能这么铁石心肠呢？就当是为了你的女儿积点阴德，你就做一回好人又怎样？即使有什么恩怨，莲妃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你非要赶尽杀绝，现在连她的儿子都不肯放过吗？！”声声泣血的控诉，让柳毅都为之动容。
一个人影从后面冲上来，跪在穆夫人的身后，紧紧抱住穆夫人的大腿，“娘！我求求你，放过表哥吧！你是真心疼爱他的，不是吗？那年表哥染上了重病，你都不怕会被传染，坚持要亲自照顾他，直到他脱离了危险，这难道不是因为亲情吗？”
穆思思的哭诉让穆夫人有了一丝动容，却只是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裙摆，闭着眼睛，似乎是要隐藏自己所有的情绪。
“娘，我不要嫁给表哥了！你和爹随便给我找个人家，我都愿意嫁！只要表哥没事就好，娘……”悲痛欲绝的样子，让程雨馨不由得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归根到底，这个女孩子也不是坏透了的，至少她的本性还是很善良的。
穆夫人闭着眼睛痛声道，“全都起来吧！我没有说谎，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骗你们。”
缓缓的张开眼睛看向程雨馨，“你随我进宫吧！”说完率先走出了房间。
急急的将脸上的泪痕抹干，程雨馨在柳毅的搀扶下匆匆起身，一路小跑的追了出去。她这是要进宫去找皇后对质？
仍跪在地上的穆思思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瘫坐在地上，脸上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住的往下掉。短短的时间内，她一向视若神明的母亲，竟让她看到了不堪入目的另一面，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坐着穆府的马车朝宫里驶去，马车里的两个人各占一隅，都各怀心思，完全没有任何的交集。穆夫人眼神毫无焦距的看着车窗外，神情肃穆。
程雨馨是不担心她会有什么不轨的举动的，反正柳毅就坐在外头，有点风吹草动的就会冲进来。
到了宫里，穆夫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径自下了马车就往里走去，绕来绕去的，周围的景物越来越熟悉。程雨馨这才惊觉，她们并不是去皇后的凤栖宫，而是到了轩辕尘的御书房！
“有劳公公代为通传，睿王妃和民妇穆李氏求见。”平静的声音听不出她任何的情绪。
很快的就听到里头的人高声叫道，“宣睿王府、穆李氏觐见！”
程雨馨细心的留意到，穆夫人微微抬起了下巴，眼神很是坚毅，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迈着大步朝里走去。
“儿臣参见父皇！”“民妇参见皇上！”两人双双给轩辕尘行礼跪安，不同的是，穆夫人是双膝跪地的，而程雨馨只用行个半礼。
“都起来吧！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们二位给吹来了？看来雨馨丫头和穆夫人处得不错嘛！”轩辕尘随和的说。
顾不得再寒暄什么，程雨馨直截了当的说，“父皇，皓他中了沧源派的剧毒——仙不还，一直昏迷不醒，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还请父皇向皇后娘娘索取解药，好让儿臣快马加鞭的回望月山救人！”
言简意赅的一席话，把轩辕尘给震住了，难以置信的道，“怎么可能？！你们明明刚成亲不久不是吗？怎么这就中毒了呢？！”
忽然抓住她话里的关键词，急声问，“你说沧源派是怎么回事？朕不曾记得皓儿曾经和这个门派有过节，还有，为什么要去问皇后要解药？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他紧缩的眉头，程雨馨没有心情去详细解释，急急的说，“父皇，请您现在移驾凤栖宫，先去向皇后要解药，我想，回头穆夫人会跟您慢慢说清楚的。”
眼睛瞟了一下穆夫人，只见她缓缓点了点头，“正是如此，还请皇上以皓儿的生命安全为先。”
压下心头的疑惑，轩辕尘在她们两人之间打量了一会儿，“腾”的起身，威严的道，“摆驾凤栖宫！”
守在御书房外的柳毅也跟着一起去，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也好有个照应。来到凤栖宫门前，见到一名太监鬼鬼祟祟的在四下张望，见到他们正要扯开嗓子给轩辕尘请安。
柳毅一个跃身上前，拔出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声说，“闭嘴！”想向里边的人通风报信？门儿都没有！
在他后颈上一个使力，小太监立马就晕了过去，软倒在地上，柳毅当即将他拖到一旁的花圃里。
轩辕尘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对跟着的太监和宫女说，“你们在外头守着，谁也不许进来！”
说完领着程雨馨、穆夫人和柳毅向里面走去。走到内殿的门口，空无一人，轩辕尘以眼神示意众人噤声，然后放轻脚步率先往寝殿走去。
“按照日子计算，那个孽种也该毒发了吧？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有？你那个独门秘药真的管用吗？”皇后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娘娘请放心，我曾经在一个小太监身上试过，没有问题！而且他们新婚燕尔，肯定整日里都困在卧房，那颗夜明珠一发光，热度就会让仙不还的毒散发出来。再加上睿王妃的那个簪子，无疑就是一剂催化剂，平常人中毒后尚且能撑个三五天，这次恐怕睿王爷不出两天就一命归西了！”
这声音，程雨馨听得出来，就是那个身怀绝世武功假扮成太监的男人！原来毒药是他提供的，他是沧源派的败类！
气得红了眼，就想要闯进去当场撕破皇后虚伪的脸，却被轩辕尘给一把拉住了。只见他脸色相当难看，眼里有着肃杀的狠戾，却仍是摇头示意她先别冲动。
不解的轻蹙蛾眉看向他，这不都听得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