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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傅明月和他哥哥傅九功的人生故事作者:蛋疼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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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家跟我这门亲事,说是婚事,其实有哪里不是担了天大的关系,都说成者王侯败者贼,卢家顾然是朝着王侯才来依顺我,可只要失败,我尚且有退路,卢家便只有万劫不复了。我想起了那张便信,就是想害我,也没必要留着笔墨上的把柄给我,且说也确实有道理。
  我跟那捎口信的说,大婚提早的事有我和礼部疏通关系,只管让卢家把女儿送来,从此卢家便是我的亲人。
  那天卢家的女儿坐在花架下,凤冠和盖头都撤下了,旁边有个奴婢给她梳头卸妆,我远远的站着,就看她害羞的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也看她,就低下头去。
  她不是顶漂亮的,长的端庄秀气,皮肤细白,朝我笑的时候还有酒窝。然而在她的这个年纪,韶华本就是美貌,沉静漂亮的让人见之忘俗。
  婚后我问她,你倒是想的开,千里迢迢的从肃州嫁过来,就不怕我姬妾成群,待你也不好。
  她笑着跟我说,王爷好与不好都是我的夫,这天下又哪有妻子嫌弃丈夫的。
  我喜欢看她笑,含蓄温柔的,眼睛微微眯着看你,从来不出声,然而笑起来灿若春花。我娘年轻时候也常这样笑,后来就不会了。
  我有时会有荒诞的想法,她似乎是上天派给我的一点补偿,她就是年轻时候的娘,我要把这世上最好的最美满的都给她。
  婚后隔天我带着她进宫里见陛下和娘,陛下不在通政殿,梁欢跟我说,陛下在我娘那,宫中最近也不太平,请我的王妃先去殿里等会,又机灵的奴婢伺候着。
  大婚后的拜见本应该是夫妇一起,哪有我自己一个人去的道理,然而梁欢似乎是真的着急,急匆匆引我去西禁院。
  陛下就在西禁院的一个茶房里坐着,有奴婢备着炭盆取暖,我进去就见他脸色不是十分好,眉头皱着,神色疲惫已极。他不让我行礼,朝屋内挥手叫我进去。
  屋内也有炭盆,有个奴婢在床前侯着,我娘倚在床头,看见我来了,就朝着我笑。
  “这怎么回事?”我问那个奴婢,我娘挥挥手让那个奴婢出去等着。
  她拉着我的手,摸我身上的吉服,把有褶子的地方履平了,她说,“我儿成家了,真好。”
  我看她脸色不好,灰败的,没有神气,我说,“娘,可是这两天冷了,害了风邪?”
  她说没有,还让我坐下。
  她问我新娘子人好不好,要是大家小姐有脾气,也要先顺着来,不好给她脸色看。
  我说阿武都知道。
  我想跟她说卢家的女儿脾气温顺,人品也是好的,又怕跟她多说了,害她多费心思。
  她要我拉她起来,非要站到窗前去,我带着她过去,把窗户打开,她就笑着跟我说,她每天都愿意来窗子跟前看看梅花,原来长春殿里有,原以为到了这就看不见了,没成想还是有。
  她看的真是高兴,像个小女孩似的,说的话也多了,就是慢,虚弱的好像下一句就要接不上了似的。我顺着她指着的地方看,那棵梅树远远的长在别的院子里,从这只能看见几枝长出来的枝条。
  我说,是很好看的。
  她就又跟我说梅树,我脑袋里就想着怎么就突然得了病,看着比风邪严重,我又不敢跟她多说得病的话,怕打扰了她难得的好心情。
  她上一句还在说小时候的王家旧事,突然就抓着我的手,我问她,哪里不舒服,窗前是不是太冷了。
  她看着我,就是摇头。
  她问我说,“稚奴好不好?”
  我说,“好的,我大婚的时候,就他闹腾的欢快。”
  她看着我,极认真的跟我说,“他不听话的时候,你别朝他喊,要慢慢跟他讲道理,他是懂道理的。”
  我说,我好好待稚奴,那个小刺头,少有不顺着他就来告状。
  她朝我笑,自言自语的嘟囔一句,然后又很郑重其事的跟我说,“要是你的新娘子欺负他,你可要向着稚奴。”
  我说,是,说完她自己也跟着笑。
  她突然就把脸扭过去,朝着窗外,跟我说,“要是下辈子咱们娘三个还是母子多好。”
  她说,“我这辈子是你们的娘,我没当够。”
  我心里听了就戈登一下子,耳朵里几乎能听见什么东西重重的硬硬的掉在地上了,“娘这么说,我以后都不来了!”
  她把手按在嘴上,扭过头来看我,满脸都是泪,眼泪一直往外流,她都不敢哭出声音。
  “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问陛下去!”
  她哭着跟我说,阿武你别去,娘是病了,病的不成了。
  我当时脑袋里什么也想不出,就听见我娘说她病了,我就问,“什么病?”
  她说,“你别管,我是得了病,我自己知道。”
  我娘脸色白的像是纸,抓着我的手指细黄枯干的,我瞪着她看,大声的朝她喊,“我问你什么病!”
  她就拼命拿手按住我的嘴,嗓子压低了又沙又亚,她跟我说,“我求陛下给我用参汤续着,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我那天抱着我娘呜呜的哭,她到最后都跟我说,你记着,我这是得了病,以后不许你找任何人追究。
  那天之后我就一直在西禁院里陪着她,我大婚后的第三天晚上,她叫我去给她折一枝梅花来,嘱咐我先问过院子的主人,我说等着我,一会就回来。我回来的时候她就走了,身旁没有一个人。
  卢秀婉口述
  婚后进宫朝见陛下和母亲,殿下先去的,我在我等在通政殿的暖阁,晚间的时候有奴婢引着我去休息。
  再见到殿下是三天后,一个人怎么能三天前还是神采奕奕的跟我一同进宫来,转眼间却变的如此憔悴。我拉着他坐下,他就坐着,我从没伺候过更衣洗脸,只叫奴婢去把热水端来,我拾了热水的帕子,想要给他擦脸。
  我和他见面总共不到一天,心里还是有小女儿的羞涩,可眼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触到他的额头上,微微的停了一下,想往下擦的时候,殿下抬手抓着我的手,连着帕子盖在眼睛上。
  我吓着了似的看着他,想把手甩开,可又一想他已经是我的夫了,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他有权利握着我的手。隔了有一会我才发现不对劲,殿下抓着我的手,盖在眼睛上,肩膀抑制不住的发抖。
  我吓着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殿下这是怎么了,我去找梁大人过来。”
  他抓着我的手,摇头。他肩膀抖的厉害,然后好像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一开始还只是抓着我的手哭,后来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扑在我怀里,他哭起来就像我家的小弟,好像想要一边哭一边就喊出来,委屈难过的不知想要怎样才好。
  我试着把手搁在他的背上,我对他全无所知,然而今后的路也只有我们一起走下去。心里这样想,好像就有了无尚的勇气,我摸着他的背,说,“殿下可是有了伤心委屈,都跟秀婉说,秀婉决不让旁人知道。”
  他好像听到了我说的,就更紧的抓着我的腰,你听他哭,就觉的心里酸酸的,这世上怎么能有人忍心让他这样的难过。
  他后来边哭边跟我说梅花,说她就是想看看梅花,却只能看着别人院子里的,说他不孝顺,到最后都没能让她看见他折来的梅花。
  他后来一边哭一边就睡着了,我是隔天从梁大人那里得知先皇后殡天了。
  那天早晨我起来,就见他已经收拾整齐,他说你随我去为先皇后守灵,他说这话的时候衣着锦绣,发髻带着金冠,你看不到他哭的痕迹,就好像他还是三天前带着我进宫的那个人,可这天下谁又知道,他在暗夜里在我的怀里哭。
  徐应龙口述
  我从来不讨厌坏人,恶事作多了也是学问,古话说杀一人者贼杀万人者王,只要手里的刀够硬,心够狠,又怎么会成不得大事。陛下年轻时候也是勇冠三军,有止小儿夜啼的名声,你看他如今。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谭于考这几个腐儒成不了事,没想到竟然无用至此,皇后中毒拖了七天,硬是把晋王的婚事拖了过去,晋王和卢家的盟约固若金汤,谭于考他们却结下了本朝最大的冤家。
  吊唁先皇后那天,我故意晚了几个时辰,到了就见臣仆也走的差不多了,万夫人和成鸣还在。太子一身白衣站在灵前,旁边站着的是卢家的女儿,就是不见那个小傻子。那个小傻子说起来也有意思得很,平时也想不起他来,忽然想起这么个人,却还是有几分想念。
  我整理下表情,走到跟前行礼,我听见万夫人在灵前娇声娇气的哽咽着说些难过的话,成鸣躬身站在旁边,我心里想,果然是成不了气候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满朝上下都知道先皇后去的不一般,晋王心里只怕活吃了你的心都有,如此惺惺作态,只不过徒增可笑。
  我向晋王夫妇行礼,我和晋王不过是泛泛之交,巫蛊的事情我多少也参与过,我与他最好的关系也就是互不相干,我没料到他会叫住我,他说,母后从前在宫中与徐母妃关系是最好的,总听母后说徐家的郎君是我朝中流砥柱,改日还当拜望。
  我立时也是感铭五内的和他说些寒暄的场面话,我走的时候,他向我躬身一礼,我回礼,我看着他抬起头来的表情,要不是知道他是晋王,我几乎都要相信,他是真心和我交好的。
  傅明月口述
  哥哥说以后稚奴都和哥哥住一起,如意说哥哥大婚了,有了嫂子了,我住进去要懂事,我问如意谁是我嫂子,如意说,长的不怎么样的那个女孩子。
  哥哥不在家,我就和如意玩,如意说,哥哥现在有了嫂子,也要和嫂子玩,但凡哥哥回府,我就要吃一百个黄豆才能去找哥哥。我说我数错了怎么办,如意说,那就再吃一百个。
  哥哥说嫂子的肚子里有了小郎君,从此要顺着嫂子,听嫂子的话,我说什么是小郎君,哥哥骂稚奴,小郎君就是小郎君,哪有问是什么的。我又问,那嫂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哥哥说是,那嫂子吃多少点心都行,我哥说,你以为都跟你一样贪吃。
  我学着嫂子摸着肚子,说,那稚奴也有了小郎君了。
  徐应龙口述
  我喜欢酒,放的越长久就越动人,酒是这世上少有的不变的东西,我听说过三十年的美酒,却未听说过三十年的美人。
  那天下人通传说晋王府的拜见,我那时候正搂着小妾打趣拾闲,我说,你安排他们花厅侯着,那下人满脸难色,怕也是得罪不起。我挥手让他下去,笑同他说,你知道什么,老爷我要卖东西。
  我特意消磨了大半个时辰,才整理穿戴,到了就看见晋王在花厅上端坐着,左右无人也未见懈怠,倒是陆忠信教导出来的规矩。
  我一进去,一脸的诚惶诚恐,我说,“殿下告饶,臣仆是刚从府外赶回来,也未曾赶上迎接殿下。”
  他说,“也不妨事,只是没想到陆大人的架子比陛下还要大。”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笑,不急不躁,你明知这是挑衅,却也无从回起。
  我在桌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里面的茶水都是冷的,我抬眼朝他笑,“殿下还请不要怪罪,臣仆也有臣仆的难处,臣仆有东西待价而沽,还想让殿下出个好价钱。”
  他垂着眼皮,唇角微微向上扬起,是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说话。
  我说,“臣仆想卖徐家的名声和势力。”
  我说完这话,就盯着他看,就看见他眉尖皱了一下,脸上浮起一个模糊的笑意,他相貌本就长的好,皱眉时就连我都看着格外的不忍心。
  他说,“徐大人看什么价钱才是好价钱。”
  我笑说,“殿下成事了,殿下的价钱就值黄金十万贯,殿下事败了,徐家只怕成了阶下囚,哪里还顾得上价钱。”
  他看着我,只是笑,他说,“我哪里有什么事可以成,不过是自保。”
  我看他笑起来带着谦虚的克制,垂下眼皮看着脚下,我在想,他在怕我看见什么,野心,他怕我看见他的野心,“殿下卢王妃的嫁妆还不够殿下自保,臣仆可是听说,卢王妃的嫁妆装了二十二条大船,沿岸的乡民见了都说是金银。”
  我凑过去,声音大的只够我和他二人听见,我说,“只臣仆知道,那里头装的是执着兵器的兵士。”
  他忽然抬起眼看我,他有双极漂亮的眼睛,这样看过来有剑锋的锐气,他说,“徐大人说的,我一句也听不明白。”
  我朝他笑,躬身行礼,“殿下不明白不妨事,只求殿下记着今日的同徐家的买卖。”
  那天我送他出去,一路上谈笑,越发觉的这世上神奇,这晋王从前是敢给陛下脸色看的,如今却和我谈笑言欢,你说他不恨我,不,只是与我为友,比与我为敌的利益大。
  傅九功口述
  卢世宛晌午来找我,说商量着今年派到各州郡的按察使,其中有个叫严万里的,在江南一代有才名,中进士以后跻身朝中清流,是响当当的人物,却也有毛病,脾气硬,贪财。
  卢世宛说这样的读书人是好的,关键时候用的上,上疏弹劾是他,向陛下直谏也是他,却是贪财这一点,听闻他是个好赌的,怕是误事。
  我说他赌钱也不违反朝廷的律法,卖房子卖地是他家的事,同他为朝廷办事有什么关系。
  卢世宛就笑说,殿下有所不知,这天下的多数罪恶,都是因为贪念,今天他能为了赌钱卖了祖产,明天就能为了赌钱背叛殿下。
  我说卢大人说的是,然而只说了其一,没说其二,这世上能用钱买来的,都是便宜货。只有不惜本钱的买主,没有不被打动的卖家。
  那个严万里我留他在京里作了御史,请他到我府里宴饮,我府第陈旧,摆放的都是朴素的东西,却给他一份大礼,我说,严大人高才,不该趋于小吏,恕我直言,严大人今后定可以大展宏图。
  且说那严万里是不是真心归顺我,我管他真心作什么,只要好用就行。
  我为先皇后丁忧在家,朝上的事一概不知,却也知道朝上出了一位直谏的御史,弹劾陛下的爱子成鸣抢霸民田,事情处在晌午,当天下午陛下就找我进宫。
  陛下口述
  我看他跪在殿下,嘴角笑微微的给我行礼,我说赐坐,他一脸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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