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之石被玉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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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郁上哪去了?”骆雨峰怒气冲冲地问小石头。
小石头表示很无奈地说:“没见着啊,爷,我早不跟他在一处睡了。”
“这么早,乱跑到哪去了!”骆雨峰甩袖离去。
老的们打架,小的们受伤,小石头心里默念,这两个人还是早点凑成对吧,不然他都跟着倒霉。石榴把那天在冉郁房中看到的事跟他说了,他倒觉得冉郁和骆雨峰在一起也不错。就是冉郁这性格,骆雨峰能受得了就不错了。
幸好冉郁房中,所有的东西都还在,连夜行衣都在,冉郁应该不会什么都不带就跑,骆雨峰这才松了口气。只是从早上便开始找,一直到太阳西斜,人也没找着,上哪去了!骆雨峰的头又开始痛!
卫家那些人三番二次来找骆雨峰,他其实并不想出去,但将来可能还用得着这些人,不能真疏远了,再加上心里也烦闷想出去走走。便嘱咐小石头去找冉郁,跟着他们出去。
没多久,那群色中恶狼就说要去为雨楼。这个为雨楼就是冉郁口中的南风馆。其实为雨楼不仅做肉体买卖,这里面也有单纯去喝酒聊天的。
比如说骆雨峰,现在他正倚在榻上,任隔壁男娼娇媚的呻吟着,榻摇得震天响。
“骆爷,在家睡不好嘛,每次来都是闭目养神?”一双修长的玉手将茶杯凑到骆雨峰面前。
骆雨峰微微笑着接过茶怀,抿了一口,茶绵长的苦味在唇齿间流转,骆雨峰闭上眼睛,似是很享受。
“兰,你泡的茶果真是不错。”骆雨峰满足地说
名为兰的小倌妩媚的一笑,拢了拢头发,又倒了杯茶给骆雨峰,然后就坐在旁边,边他他捶腿,回答道:“骆爷要是喜欢就常来。”
“常来恐怕是不行。”骆雨峰想想昨天冉郁发脾气把他扔进荷花池的事,就觉得好像又闻到了身上的臭味。
“骆爷,你的那个小家伙,得手没有?”兰问道。他和骆雨峰似不像是嫖客与娼优的关系,倒很像是朋友。兰一点也不顾忌,有什么便问。
提到冉郁,骆雨峰的眉头就拧了起来,他坐正身体,自责地说:“昨天酒喝多了,和他吵了一架,小家伙现在正生我的气呢,什么都不带现在也不知跑哪去了。”
“东西都在的话,应该跑不远,骆爷放心吧。”
“我也想他不会走的,可就是找不着,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连他以前藏身的地方都找过了,没人。”骆雨峰为此头痛不已。
“骆爷,我帮你揉揉吧!”多年的皮肉生涯,让兰养成了体贴温柔顺从的习惯。
“算了,再去给我泡杯茶吧。”
“好!”兰微笑着,又递了杯茶给骆雨峰。
骆雨峰看着兰,说:“要是那个小家伙,有你这么听话,温顺,我也不用那么烦了。”
兰摇摇头道:“骆爷,若那个小家伙真的像兰这般,骆爷也不会喜欢他了。”
骆雨峰叹了口气,他对兰有好感的,这个小倌像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和其它小馆很不同,偶尔会流露出一种绝望的忧郁,让他十分同情。所以每次来这,骆雨峰都会点这名小倌,免他落在那帮色狼手中受苦,但也仅只是这些了,很单纯的好感。
兰忽然笑起来说:“骆爷,不如我给你去些桃花糕吧,带些回家,哄哄你的小家伙。”
“好啊,兰你的手艺可好,这桃花糕比宫中御厨做的还好。”骆雨峰眼前一亮,但随即又暗了下来,“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我这是有力无处使。”
“哦,是嘛,那骆爷今天多带些回去。爷也不用太过忧愁,说不定他现在就已经在家了呢!骆爷稍等,兰去去就来。”兰解开衣裳,熟练的用胭脂在身上弄出些痕迹,行礼后离开。
骆雨躺在榻上,只剩他一人时,隔壁的那种声音就无法忽视。骆雨峰也是个正常人,听着听着难免冲动。他烦躁的从榻上跃起自己去倒茶,脑子里开始想冉郁会去哪。虽然他是背对着窗户,可身后稍许有异动,他便敏锐的捕捉到了
骆雨峰忽然转身,见到来人后,难掩兴奋地惊呼:“冉郁!”
冉郁板着个脸,他昨天晚上也没睡好,所以就起来去找那个南风馆。他只知道这些店是在西街上,但具体是哪家,不清楚。发挥曾经做小偷的本事,冉郁跃上墙头,一家家找,既然是娼馆,肯定会有什么明显的线索。
终于让他找到个院落,全是男人不说,穿得都还特别妖艳。大晚上不不睡,在那里嘻嘻哈哈说着笑话。其中被众星拱月的那个人,青丝散落,衣襟微敞,笑得媚骨。虽然穿着大红色的衣服,却一点不显得艳俗。
应该就是这吧,冉郁一想到骆雨峰在这,搂着这些人,说着情话,甚至亲吻他们,就克制不住的自己,猛地拽紧了拳头。冉郁躲在那,等下面的人说完话,一个个睡去时,盯着那个红衣男子,记住了他的房间,这个红衣男子就是兰。所以骆雨峰进来时,冉郁就知道了。他躲在窗外看了很久,若不是见骆雨峰和兰只是坐在那聊天,什么都没干。而且看骆雨峰的样子是真在为他失踪而担忧,冉郁心中的火气也就消了大半,不然他也不会出现。更何况这一个晚上,冉郁也想了很多,骆雨峰在外面寻花问柳确实和他没关系,除非他这是在吃醋。
“你上哪去了,我一直在找你?”骆雨峰欣喜地说。
“找到这来了?茶的味道还不错吧。”挖苦骆雨峰或许已经成了冉郁的习惯,以至于一天不挖苦浑身都不舒服。
“还不错!”骆雨峰很老实地回答,这时候态度好点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果然冉郁的表情自然多了。
隔壁还在呼哧呼哧做着规律运动,本来冉郁还想说什么,一听到那边的声音他脸就红了。
骆雨峰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个,墙挺薄的,据说也算是种情趣。”
“下流!”冉郁不屑地道。
骆雨峰忙说:“我可不是!”
“你是有贼心没贼胆!”
骆雨峰露出副冤比天高的神情,只是眼珠子转了圈,就舔着脸往冉郁那边内贴。
“你……你干什么?”冉郁后退一步,却被眼明手快的骆雨峰拉住。
“对不起,昨天是我喝糊涂了,脾气有点大。别生气了,以后我再犯浑,你就抽我,拿鞭子抽也成。”
冉郁听着,犹豫了下道:“我也不好,不应该把你推到池子里去。”
骆雨峰猛点头,道:“水真臭,我今天早上起来都还是臭的。”
冉郁凑上去闻了闻道:“嗯,果然是臭的,那以后就叫你臭骆驼!”
骆雨峰顺势就把他揽入怀中,轻声问他:“喂,昨天你其实是吃醋了吧。今天还特意跑来看我有没有做些对不起你的事,你看我可是坚贞不屈的。”
“雨峰,我知道你对我好。”冉郁轻叹声后道。
“嗯!”骆雨峰开开心心等着那下半句,结果楞是没有了,只好厚着脸皮问,“然后呢!”
“我想我也喜欢你吧,你说得对,如果不是喜欢你,我不会傻到去爬那个山壁只为了采药,也不会吃醋发脾气。”冉郁停下来,有些为难地说,“可你真的不会变吗?”
“你还是不放心吗?喂,我说你老担心我会变,可要是你变了呢?我也会怕,怕你变成第二个柳决明,怕你扔下我一个人,到时候有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上苍待我不薄,我失去了柳决明,等来了你。冉郁相信我,我会珍惜的。”
“雨峰,我害怕,我怕你会和爹娘一样消失不见,我怕晚上做梦时全是你们的影子,可早上醒来时却只有我一个人。”
“以后每天早上我都会让你第一眼就看到我。”
冉郁没回答,只是笨拙的回抱住了骆雨峰。四周静悄悄的只余下了彼此间的呼吸。这时候隔壁的那些摇动床榻的声音,就像是强烈的催情剂。
“冉郁!”骆雨峰轻轻唤他的名字,把头埋进他的脖颈,嘴唇有意无意的擦过他的皮肤。
正在此时隔壁也传来小倌娇媚的呻吟声,冉郁的身体微微一颤,竟然有了反应。骆雨峰大着胆子在冉郁脖子上种樱桃,手指灵巧地挑开他衣带上的结。看着冉郁的皮肤渐渐变成粉红色,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骆雨峰不由得十指大动,把他引到榻上。
冉郁用手臂遮住了脸,就听见骆雨峰对他说:“别害怕,会很舒服的。”
冉郁有些害怕,但听隔壁小倌叫得真的很舒服,所以也有些犹豫。
“这种事,一定要做吗?”冉郁问。
骆雨峰轻吻了他几下说:“喜欢我吗?”
冉郁放弃内心所有抵抗,老实地点点头。
“那就不想得到我?我可是想得到你的一切,所有的!”骆雨峰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冉郁更是羞怯得不敢看,骆雨峰拉着他的手,去触摸自己的皮肤。不若普通商人那样赘肉横生,皮肉松弛,骆雨峰的就很紧实,虽然说略微有些粗糙,却是冉郁喜欢的触感,他忍不住愈加兴奋了。
“你看,你真的喜欢!”听到骆雨峰的轻笑,冉郁反射性的并拢双腿。
骆雨峰同样未着寸缕的身体贴上来,皮肤轻轻的摩擦着,像升起了一堆火。
隔壁规律性的摇动和呻吟还在继续,这种薄墙的设计确实有好处,声色犬马,声为首,特别是这种看不见,听得着,加上脑中的幻想,使在旁边听的人也不禁动情,在这样的环境下想保持贞节不容易啊!多少年后,冉郁才发觉,自己当初这时候出现,是多么地“愚蠢”,不过好在这么一“蠢”,倒也打破了僵局。
骆雨峰那湿润而温暖的嘴唇,顺着冉郁脖子,锁骨,胸口一路往下,到达小腹的时候在那停留了段时间。
大约是连脑子都烧糊涂了,渐渐除了骆雨峰,冉郁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代天巡狩(八)
这边两人好不容易是进入了正题,竟然传来了敲门声,有几个轻挑的声音在那叫着骆雨峰的名字。
“雨峰,有人找你……”冉郁喘着气说。
骆雨峰暗骂,这些家伙,刚才想他们快点好,一个个金枪不倒。现在他好不容易可以,啊,那啥的了,他们的枪全倒了!
“别理他们!”
“可……这里……不太好。”
外面嘈杂的声音不仅乱了兴致,也让冉郁和骆雨峰都找回了些理智。最主要的是骆雨峰回过味来了,这里怎么说也是卖笑的地方,在这要了冉郁确实不太好,而且说不定还是他的第一次。搞得像是买卖,那怎么成。
看看自己和冉郁的状态,骆雨峰叹了口气,依依不舍的又啃了二口,才坐起来,替他把衣服整理连丝缝都不透,然后缓慢的穿上自己的衣服。
冉郁刚才也是紧张得不得了,骆雨峰放开他后,他反而松了口气,刚想从榻上下来,让骆雨峰一把拉住。
“我还有些事,你在这等我回来。”骆雨峰不放心地嘱咐到,“不许乱跑!也不许逃!乖乖在这等我,等我回来,咱们一块走。”
他刚说完,兰就拿着放糕点的漆盒从外面进来,进屋合上门后,兰捂着嘴轻笑起来。
“骆爷这么小心,还怕人被拐跑不成。”
“不许笑!”骆雨峰一本正经地说,“我骆雨峰怕过什么!”
兰上前向冉郁行礼,冉郁拘谨的还礼,就刚才他听到兰与骆雨峰的对话后,觉得这个小倌其实也不像他想像的那样,所以对他还保持着应有的礼貌。
兰将手上的漆盒交给冉郁,说:“这是骆爷特地吩咐下来准备的,说要拿去给你的。”
冉郁接过盒子,打开一看,不由惊叹道:“好漂亮的糕点。”
“你喜欢就好,我还怕你……嫌弃我们这的东西脏。”兰感激地说。
冉郁低下头,骆雨峰一把搂过他说:“怎么会,小家伙是好人,兰跟他处多了就清楚了。”
冉郁抬头看着骆雨峰,见他脸上满是骄傲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不是有事要办嘛,怎么还不走!快走,快走!”
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骆雨峰吸着气,努力平复刚刚升起的那股狂潮,让他现在这样怎么出去见人!
“你这个傻子,不过我喜欢!”骆雨峰抬头在冉郁脑袋上敲了下。
冉郁摸着头呼痛,兰则羡慕地看着他们。
许久后骆雨峰才满不情愿地出去,他让兰留在屋里,名义上是陪着冉郁,实际上是看着冉郁,别一跑又没影了还得去找。
“不尝尝吗,这是我家乡的小点心。”兰说。
冉郁老实地回答:“做的太好看了,有点舍不得。”
“放久了不好吃。”兰笑道,“骆爷说的对你是个好人,骆爷也是个好人,你们会过得很好。”
冉郁红着脸低下头。
“家父生前喜欢瓷器,常自己烧制,火候控制的不好,烧久了瓷器就会出现裂痕。”
冉郁有也不明白兰怎么会突然讲到瓷器上来的,而且听他的语气似是谈论瓷器,实则另有所指。
果然兰接着说道:“有些事,没时间让你犹豫,错过了就错过了,就像碎了的瓷器便再也补不回来。但瓷器还能重新烧制,人就不一定能重新来过了,所以凡事贵在珍惜二字。”
原来是兰变着法的在劝告他,冉郁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我也是随口说说,你左耳进右耳出罢。”兰说完后,便殷勤的招呼冉郁吃糕点。
两人相处的倒也融洽,骆雨峰过了很久才回来,一进门就不满地说:“也不知道大王怎么想的,把这些人全迁来安阳干什么,走了冉郁。”
骆雨峰自然地拉起冉郁的手往外走,只是他没走门,而是走向了窗。
“骆老板!”兰不疑惑地道,“门在这边……”
骆雨峰摆摆手道:“不去了,让他们自个喝吧!恕骆某不奉陪。”好不容易下半生幸福有保障了,骆雨峰现在满心所思都是冉郁,什么都不想管,再没有心情去应酬那些人,就只好走偏门了。
临走他又回过头来对兰说:“我和玉楼兄说过了,每月我都会拿钱来,兰从今天开始就不用接客了。”
兰些微一愣,旋即笑起来,向骆雨峰行大礼,当他抬起头,骆雨峰早就不见了。
冉郁跟在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