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溪梦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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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名臣记蒂的长孙,藏於民间十三载,治病习武为文,样样精通,如今又能想出阉割自己进宫寻仇的法子,这份风骨,倒是不辱门楣。”身著明黄龙袍的古溪凤麟举步走进蚕室,手中抚著掌,语调像拉家常般直接点破对方的惊人秘密,口气里头却是不无恶毒。
知晓事情已经败露,记守春咬了咬牙,死寂了片刻,眼底闪过很多道思绪,一双干净的明眸迎向了对方,镇定的很,“那你们想怎样处置我?”
“不想怎样处置你,我们只想来告诉你两件事,并问上一句话。”古溪凤卿从後边踱步上来,当朝王爷通身的风流倜傥,亮如点漆的眸子,灼灼的盯著记守春。
“不想猜猜,我们是怎麽发现你身份的麽?”走到了记守春的面前,生得龙章凤姿俊朗无匹的古溪凤麟,拿著一副猫捉耗子朕就是想玩死你的邪魅眼神,似笑非笑得看著对方。
而让记守春在这一刻脑袋空白的,不是对方从骨子里透出的阴寒煞气,却是天子那副冰冷幽雅的嗓音,和那张气质逼近魔神的俊脸。
这是一张非常熟悉的脸部轮廓。
而对方说话的声音、口吻更是熟悉。
对上天子那双孤绝幽冷的寒眸,记守春心里打了个激颤,余光瞥过古溪凤卿一对恣荡邪肆的桃花眼,人顿时如五雷轰顶,“你们是……江湖中的主上?”道出这句逆天的猜测,确实让记守春费了不少气力。
“呵呵……”古溪凤麟沈沈笑出声,手中为他击了三声掌,十分真诚的表扬道,“说的不错。”记守春能一眼认出他们,凤麟帝的心情略微转晴。
“既然识得我们身份了,那吴郎中,你不妨再来回忆一下,我下巴上的这颗黑痣,是从何而来的?”踱步来到记守春的身边,古溪凤卿不唤他的真名,只言对方藏身江湖时的化名吴何生,魅色惑人的桃花眼里含笑盈盈,是赤裸裸的笑中藏奸。
经由对方这麽一提醒,记守春往日的记忆破土而出,五年前他从林子里救起了被毒蛇咬伤的沧武王。
而对方被咬伤的部位,正是在嘴角下面。
所以,如今沧武王嘴边的那颗黑痣,该是当年未去尽的蛇毒沈淀而成的。
一切破云见雾,一切也都尘埃落定。
“你们设了一个局,只为引我进皇宫?”记守春心底何等雪亮,只这一会儿便反应了过来。
可却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面前的凤麟帝开始为他慢条斯理得褪去了亵裤,紧接著两根略显得粗糙的手指优雅得挑起了他的男根,指尖盖儿漫不经心得从那里的端口划过。
这动作有些暧昧不清,记守春不由眉心蹙起,但也只以为对方要亲手废去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而那厢沧武王悠闲得站著,给他投去了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此刻古溪凤卿吐出的呼吸,渐显得粗重。
下半身有微妙的快意传来,但记守春一点儿也感受不到,眼底倒映著古溪凤麟的那张脸,眉心皱得很深,毕竟如今害他的凤麟帝、与他不共戴天的沧武王,都曾是为他雪中送炭的恩人。
“我刚才说过,我们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两件事,并且问你一句话。”来到记守春的面前,古溪凤卿眼帘半垂,遮去了里面翻腾起的炽热情浪。
“第一件事,是诬陷你们记家谋反、害你们家族被灭三族的古溪凌彻,早在七年前被我们父皇赐毒酒而死。第二件事,是大哥登基後不久,便为记家平反昭雪,并且下旨追封三朝老臣记蒂为越国公,於记蒂老家越州,皇城庆州,皆为他建衣冠冢纪念。”看著青年人,古溪凤卿眼中笑意加深,却越发显得诡谲,“我们要问的一句便是,守春,我们给你们记家的这份大恩大德,你打算怎麽来还?”
☆、第四章 刑房索爱
看著记守春,古溪凤卿眼中笑意加深,却越发显得诡谲,“我们要问的一句便是,守春,我们给你们记家的这份大恩大德,你打算怎麽来还?”
这两个君王,竟会为他们记家平反……
记守春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给出的回答是绝无一丝的犹疑:“这份大恩,记守春替全族人谢过皇上和沧武王殿下。至於记守春该如何来报答二位主上的恩德,记守春在此发誓,此生愿为皇上、殿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若是皇上、殿下想要我以太监之身服侍身侧,记守春也绝无怨言。”
“你的命和你的命根子,倒是都不必了。”古溪凤卿贵气得负手而立,心中已经笑岔。
玩弄青年玩意儿的大手就是有力一揉,见宝贝儿城门失守,泄出了声极为隐忍的呻吟,古溪凤麟鹰眸邪魅,“守春,我看不如这样,你生当我们的人,死做我们的鬼,如此报答法,你觉得可好?”
“听说你的身体还没被破处,如不你就把第一次献给我们,以示报答我和皇兄的一片诚心,守春,你觉得如何?”那厢古溪凤卿紧挨上被绑在刑架上的记守春,捏过他的下巴,迫著心上人和自己对视。
直到记守春最终咬牙吐出了一个“好”字,古溪凤卿意念一动,绑著青年四肢的粗绳瞬间松开。
可惜万事皆有不如意的时候,在这美人落怀的鼎鼎关键时刻,他那该死的皇兄抢先一步,将爱人跌落下的身体抱了个满怀。
不给爱人喘息的机会,下刻凤麟帝的薄唇已经欺上了记名医的绛唇皓齿,一气呵成的长吻不歇。
可能是因为做皇帝的接吻技巧高超,又可能是因为所爱在怀,心中的悸动与喜悦难抑,所以此时天子吻起来也特别来劲,温润灵巧的舌尖撬开怀中青年的唇齿,在他的嘴里勾、撇、点、捺、挑,气势如卷席。
但这之间古溪凤麟又不乏温柔缠绵,由浅入深的吻,使得初涉情事的记守春几乎难以招架。
不过有些人天生就见不得人好,尤其是帝王家。
被冷落在边上的古溪凤卿,寻不得成人之美的理由,一把扯下了自己肩上的斗篷,往赤裸著下体的记守春身上一罩,结实的臂弯从哥哥怀中横刀夺爱。
被坏好事的凤麟帝目光阴森杀到,凤卿王爷却不以为意的道了句,“大哥,被掀红浪的情事,自然得有床在。”略停之後,又朝记守春顽劣得眨眨眼睛,“宝贝儿,你说对吧?”
一听不得有人唤他宝贝儿,而很想说不对,但先前已经答应了以身报答的记守春,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回复。
怀里的心上人不仅下体不著片缕,还用一双勾人的丹凤眸直直盯著自己,凤卿王爷担心再多呆片刻,他便会忍不住就地把记守春给奸了,所以视线移向大哥,慵懒的挑挑眼皮子,兄弟俩人心照不宣。
在这给太监净身的地方欢爱,太煞风情!
所以今日不在龙床上把记守春做得直喊皇上王爷威武神勇,他们誓不罢休!
同样扯下了自己明晃晃的斗篷,古溪凤麟手中细心的替记守春包裹好,和古溪凤卿一道使起轻功,带著青年往寝宫行去。
“都说君心难测,可草民看来,却是高深莫测。”记守春脑袋靠在古溪凤卿的胸口,对方正抱著他在宫殿间纵横,瞥了眼裹在自己身上的一黄、一玄两件龙袍斗篷,他的心情愈加复杂沈重。
风从面边掠过,吹得古溪凤卿面颊微凉,王爷便将怀里的男人搂得紧了些,道,“对你,我们可简单呐。”垂下的眸光里倒映出青年那张清俊秀气的脸,王爷的眼底染上如水深情。
“愿得守春心,白首不相离。我们兄弟俩的心思,不过如此简单。”那厢古溪凤麟侧过头,长发在风中肆意翻飞,目光却很专注得定在记守春身上,“设一个局,将你骗入皇宫,不过是想罚你不曾守约,不等到我们前去接你,便为复仇弃私自离去。”
敢违逆我们兄弟俩的话,记守春,这麽罚你,你该高唱皇恩浩荡了。凤麟帝口中说著,心里却在哼唧。
沧武王、凤麟帝这两句,一句是证情索爱的情话,一句是挑明皇帝、王爷就是逗你记守春玩的解释,让青年听得瞠目结舌。
其实,记守春的接受能力很强。读贯古今的人,平日对很多小事都会表现出异常的包容和接纳,只是面对天子和王爷的惊人言论时,他有点儿脑袋秀逗了。
“你们……就不怕後宫因我而人声沸腾,危急帝王的君威吗?”
听了那厢记守春的问话,兄弟俩都忍不住沈沈得笑了出来。
“守春……你可知道,我们为了等你入宫陪伴我们两人的一生,当朝帝王、王爷的後宫,可从来都是空置著的。”凤卿王爷魅力十足的调侃道,眼底送出一道秋波,波光粼粼。
记守春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份诧异,凤麟帝再来一道晴天霹雳,“今日听闻你入宫,我已下了诏令,将後宫当中所有作你替身的男宠统统迁出,若有抗命不从者,一律杀无赦。”
这句话说得十分浅显易懂了,即是,为了他记守春,凤麟帝和沧武王皆没有纳妃,只不过平时为了泄欲,才找了些估计与他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入宫,供他们消遣娱乐。
只不过为了不让爱人心生嫌隙,兄弟俩人将某些坏事、变态事给隐去了,比如,那些男人都被阉割了下体,因为兄弟俩偏执得认为,只有记守春才够资格享受他们送去的高潮;比如,他们每次玩男宠时都喜欢变著花样折磨,因为他们很渴望将心上人给折磨得又哭又叫。
☆、第五章 敕封为王
接下轮番打下的几道惊雷,记守春一向伶俐的口齿,现在居然有些难以启齿,满心的惊涛骇浪,眼中情绪更是如阴霾密布。
这时三人已经在皇帝的寝宫“太和殿”前落了下来,宫娥太监们跪伏了一地,“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沧武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瞥了地上黑压压的宫人一眼,被古溪凤卿抱在怀里的记守春脸上一阵青白,一张泛红,却听那厢王爷还在春风和蔼的送笑,“怎麽,受腐刑在你记名医眼里都是九牛一毛,这会儿进个天子寝宫,你又何足挂齿?”
“若为报答陛下、殿下给予记家的天大恩惠,草民伺候两位主上的床笫,确实不足挂齿。可若让古溪皇室因为草民而断了子嗣,草民必定时刻饱受良心的煎熬。”记守春一狠心,将心思抖了出来。
示意宫人们褪下,古溪凤卿抱著他走进寝殿,那厢古溪凤麟听了,倒是饶有趣味扬起唇角,“记守春,谁说我们要因为宠幸你而断了子嗣?”
因为天气才刚入春,天子的寝宫里还点著融融暖香,鼎炉中的香雾徐徐飘散,衬著凤麟帝的贵气嗓音,煞是好听。
“什麽意思?”记守春微微眯起了眼,下意识里皱了皱眉头。
而这举动落在那鹰眸虎目里,足以判断作──吃醋。
古溪凤卿沈沈一笑,高大威武的身躯抱著青年走进了重重帘帐,“两年前我们将古溪王室赶尽杀绝的时候,考虑到了天下舆情,还是留了少部分皇室的人。其中就包括被父皇夺走爱妃的舒敏王和他的那个王妃钰妃。两人育有一子,今年六岁,长得聪明伶俐,我和皇兄曾商议过,若那孩子长大後能成器,不妨就让他来继承皇位。”
记守春心中惊诧不止,沧武王的一席话让他隐隐明白,舒敏王和钰妃很有可能是为他留的──为了不让他在日後承欢他们时担心皇室後裔的事。
“守春不过是一介草民,究竟有什麽地方值得皇上、王爷为我上心至此?”记守春终於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可那厢的沧武王却不答话,只是将他放在了龙床上。丝丝缕缕的黑发,一时间从记守春的肩头飘泻下来,映衬著男子那张如玉琢般的精致面孔,灵动逼人的犹如谪仙。
“以後别在称自己为草民了。”见记守春的脸上沾著些灰尘,古溪凤卿拿起一块绢帛,为他细心擦拭起来。
男人柔韧的指腹隔著丝绢描摹过这张似曾相识的玉面,就像那日他和对方在林中相遇的时候,灵魂深处,升起了一种恍若隔世的触动。
可沧武王殿下绝非是个矫情之人,所以此刻的古溪凤卿既没有拉起对方双手倾诉衷肠,也没有望著心上人热泪满眶,只感觉从触摸著记守春面庞温度的指尖生发,心底升腾起了股难耐的欲望。
“明天我会下诏,敕封你为闵仁王,与我们平起平坐,同理朝政。同时你再出知参知政事,与宰相莫凡同理丞相府。”
两位君主与他交谈时,一直都是以你我相称,这古怪的地方,记守春自然早已觉察。
却不料那平等的相称,是在为皇帝的这种心思作铺垫。
记守春的脸色也瞬间冷下,面无表情道,“皇上,恕草民直言,朝中怕是会因为皇上的一道敕封、一个横空出世的闵仁王而大乱。”
“……”古溪凤麟居高临下的看著他,心头一顿,脑海中浮现起了那幅遇见对方之前所作的画像。
“朝野大乱啊……”挨著记守春坐下,古溪凤麟长臂一揽,将美人抱了个满怀,手里也捏过记守春长有美人沟的下巴,大麽指的指腹很是温柔的婆娑那片水红唇瓣,“不如我明天就下旨册封你为古溪皇後吧。先前是顾及到了你记守春的颜面,才退而求次,封你为王,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就不勉强。”
果然是块做帝王的料,对把玩人心,古溪凤麟驾轻就熟。
“只怕那时,草民会被大臣们群起诛之。”本就对男人间的情事很是抵触,那些出卖身体的优伶、佞幸之臣,更是被记守春视之为人的最末等,可有了先前甘愿献身报答二主的承诺,此刻的青年只得按下心中抗拒,端端正正的坐在天子和王爷之间,任凭著兄弟俩的龙爪在身上肆意游戏。
“群起而诛之?”古溪凤麟听了嗤笑,眼中的幽潭泛起寒气,“两年前我们对前朝旧臣的洗牌,现在在那些大臣眼中还是血气淋漓的一幕,若有谁还吸取不到血的教训,欲要跟朕叫板,那朕也只能成全他的一片赤诚之心了。”
“更何况,不论是我们要封你为王,还是要册封你为後,这些不关乎社稷的帝王家私事,没有哪个聪明的臣子会不懂得看淡些,毕竟脑袋,才是最为要紧的。”那厢古溪凤卿又接了句,一时间让记守春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