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的代号是001-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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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想,我在等,等越天铎出现。”越天安淡淡地说道,“也许,你会觉得我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兄弟都不放过,可皇室之中的亲情就是如此,有他,就没有我。”
男子的声音显得虚无飘渺,象是在叙述一件极为遥远的事情,眼神好似穿透了万水千山般沧桑。
“我的母亲是我父皇最为宠爱的妃子,当年生下我之后便去世,很多人认为她是难产而死,就连我父皇亦是如此认为。实际上,是皇后怕我们母子影响到她皇后的地位以及越天铎的太子之位,才将我母亲用被子活活闷死,又怕事情做得太绝引起我父皇的怀疑,才没有将我一并除去。”
淡漠如水的话语,平淡得有如在讲述别人的事情,夏慕清却突然生出一种疼来。
“我父皇怜悯我自幼丧母,便将我交于皇后抚养,却不知再一次将我推入万险之地。皇后见我自小聪颖,又甚得我父皇喜爱,担心我会将太子取而代之,从我一岁起便喂我吃一种慢性毒药,自此我的身体便每况愈下,连资质也差了许多,父皇对我渐渐不再似以前那般疼爱。”
越天安忽地弯起薄唇笑了笑:“若不是七岁那年我自己发现这个秘密,只怕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死去。尽管如此,多年的毒在幼小的身子里已经深入脏腑和血脉,形成了积毒,纵使寻遍天下名医,亦不能将此去除。”
这些蕴藏着惊天动地的阴谋的事情,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此刻娓娓道来却是如此自然。
夏慕清更多的是一种心疼,拥有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谁能够做到象他这般淡定从容?
那么,他今日所做的一切,便是理所应当。
换作是她,只怕做得比他还要狠。
“如今,越天铎已死,朝中已无人能与相抗,你入主东宫是早晚之事。”夏慕清轻轻地吁出一口气,“在皇帝那儿,可别忘了给越天铎的死想个好名目,否则,箭杀太子的罪名我可承担不起啊。”
她故意轻松的开着玩笑,其实心中从未因为这个而烦恼过,她相信越天安能够处理好。
“私通他国,意图谋反,这个罪名够不够?”越天安轻蹙着眉头,很是认真地说道。
两人眼神交汇,同时发出会心的一笑。
沉郁了许久的心情终于轻松了许多,就象这风雪过后放晴的天,北越的纷争,似乎可以告一段落了,只是逃走的秦云风总是让夏慕清感到有些不安。
“过几天,我要离开瑾州了。”她微微弯起嘴唇,“我答应了秦云傲,随他回东秦。”
越天安怔了一下,回头看她,终究,她还是要回到他身边。
“也好,听说东秦最近不是很太平,他是该回去了。”他的神情闪过一丝寂寥,随即恢复如常,“哪天走?我来送你们。”
“不用了,还是低调些吧。”夏慕清笑着拒绝。
越天安自然懂她的意思,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道:“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再去找秦皇陛下叙叙旧,对秦宫,我已经有了不可割舍的感情了。”
夏慕清侧脸看去,白衣男子一如平时温软淡笑,看不出任何异常,可这句听着再正常不过的话,她却硬是听出一丝别有深意来。
但愿,是她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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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晚安了,筒子们。
第一百零二章:看着公子似乎有些饥。渴
数日后,秦云傲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北越都城瑾州。
不同的是,这次多了两个人。
乔装成商队连续五日的行进之后,夏慕清掀开马车的窗帘,远远地看到一座都城。
有众多的百姓进出于那座高大的城门,她知道,那是元都的北华门。懒
当初,她带着新儿离开秦宫,就是出了北华门去的北越。
如今,她又回到了这里。
这个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的地方。
却不知自己的一时心软到底对不对。
放下窗帘,夏慕清回过身去,却对上了秦云傲静静注视她的目光。
“累吗?”她问。
每天都是这样趴着在马车上度过,就算铺了再厚的软垫,这样长途的颠簸亦非一般人所能受得了。
好在他身体底子好,只要小心些,一般的行与坐已经问题不大,但在马车上,还是这样姿势更舒服些。
秦云傲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勾起唇角笑道:“你过来。”
夏慕清有些不明地伏下身子:“什么事?”
“你靠近一点。”
她扬起眉头瞟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
“快点,我有事要跟你说。”秦云傲小声的催促。
夏慕清半信半疑地将脸凑了过去,却不料秦云傲蓦地半抬起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然后迅速地退开,笑容变成得意。虫
“你!”夏慕清捂着嘴唇,佯怒地看着他。
自从前几日被他偷袭成功之后,他就总是变着法子骗着亲她,她虽有些气恼,但心底里还是有着丝丝甜蜜。
“你不觉得,这样做是要付出代价的么?”她忽然嫣然一笑,语调温柔,纤长的手指轻轻勾勒着他好看的唇形。
不知道她一向不喜欢被人欺负么?
不知道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么?
这种被人占便宜的事,也是一样。
“你……你想干什么?”秦云傲突感不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
想要坐起身来,却被夏慕清用巧劲摁着,无从着力。
“我能干什么呢,不过是看着公子似乎有些饥。渴,想帮帮公子罢了。”女子媚眼如丝,妩媚动人。
这公子二字,从她嘴里吐出,有着别样的味道。
这样的她,他领略过一次,但只要一次就够了。
“不不不,我很好,不饥也不渴,不需要你的帮忙。”秦云傲只觉得后背冷汗潺潺而下,他似乎,又犯了大忌。
明知道不该招惹她的,为什么总是不记得?
“真的么?”女子吐气若兰,伸出丁香小舌滑过他的唇,如蜻蜓点水,撒下火种。
“唔……”秦云傲星眸大睁。
这女人,当真以为他是废人了。
大手悄悄地从她身后绕过,移至脑后,就在灵巧小舌再次火上浇油时,大手猛一用力,四片唇瓣结结实实在贴在了一起。
夏慕清杏眼圆睁,转动着眼珠看着那只用力的长臂,若不是顾及他后背的伤,她定会毫不客气地甩开他。
这是她脑袋还算清醒时的最后一个想法,之后,本欲报仇的女人被吻得七荤八素,早已忘了最初的目的。
“味道很甜。”某男得逞之后,心满意足地闭着眼睛回味。
夏慕清懊恼地靠着窗,明明自己处于主动的,最后怎么反倒变成小绵羊一只,任人啃咬了。
待到了北华门近处,才发现气氛有些紧张,进出的百姓需经过严格的检查方能通过,城防人手也多了不止一倍。
好在何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夏慕清猜测估计是用了什么信物,或是有相识之人,他们这一行畅通无阻地进了北华门。
之后,五百名黑鹰卫便如水珠融进了汪洋,转眼间不见了踪迹,只有何成带着几人跟随在两辆马车之后。
“不直接回宫么?”见马车驶进了一家客栈的后院,夏慕清轻声问道。
元都城内街道冷清,路人行色匆匆,宛若惊弓之鸟,处处显露出不同寻常。
“嗯,等晚些时候再回。”秦云傲并不多作解释,看着她沉默了一会,问:“慕清,你信我么?”
“嗯?”夏慕清顿了顿,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为什么这么问?”
“你信我吗?”秦云傲只是固执地问她这句话。
她深思了一下,慎重地回答:“信。”
深究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却见他的神情明显地放松下来。
“信就好。”秦云傲的表情有些郑重,“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这是秦云傲少有的模样,夏慕清没有说话,心情却已不似之前那般轻松了。
“主子,已经安排妥了。”车外传来何成的禀报。
秦云傲嗯了一声,缓缓从软塌上起来,整理好身上的衣袍。
“下车吧。”他霸道地将夏慕清的手握在手中。
“小心你的伤。”她小声地提醒着他。
纤巧如玉的手,正好被他的大手完全包裹,温暖的掌心沉稳有力。
“我的伤已经好多了,就你还老当回事。”秦云傲不以为然。
车帘已经掀开,何成等人恭候在外,还有从另一辆马车下来的新儿。
“我先下。”夏慕清意欲先下车,好扶着他,却被他拉住。
“这种事情都要跟我争?”秦云傲瞟她一眼,已率先踩着脚凳下了车。
就算这么严重的伤还没好一半,这个男人依旧不肯显露出半分示弱的样子。
看着车外举在半空的手,夏慕清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不过也只是虚放着。
心中有些好笑,她什么时候下马车都要有人扶了。
不过这个一向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愿意为她做到这一点,多多少少还是令她有些感动的。
何成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无异才上前带路。
上了二楼的上房,摒退了其他人,秦云傲负手而立,身姿挺拔,沉声问道:“人来了没有?”
那神情,俨然恢复了帝王该有的尊贵凛然之气。
何成连忙应道:“回禀主子,就在外面候着。”
“嗯,让他进来吧。”秦云傲坐到主座上,见夏慕清还站在一边,便让她坐到他旁边。
夏慕清想了下,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
这一举动,又引来秦云傲不满的一眼,她只当没看见。
一名身着深色斗篷的人被何成引了进来,宽大的斗篷与风帽看不出来人的模样。
“见过皇上。”来人微微一福,并未下跪行大礼,听声音绵言细语,竟是女子。
秦云傲听得却是眉梢一喜,站起身几步上前,扶起来人。
“思姨,你怎么亲自来了。”
夏慕清暗自思忖,什么人竟能让秦云傲这般高兴。
来人放下风帽,一张淡雅脱俗,面若出水芙蓉的姣好脸孔便露了出来,看上去大概有三十有余的年纪,却是保养得极好,皮肤很是光洁。
“得知你回来了,我当然要自己过来看看,平日里可是想看都看不着的。”女子将秦云傲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几遍,看他神采奕奕的模样,才稍稍放下了心,娇笑着任由他带着在旁边落座。
看到一旁的夏慕清,女子似乎有些意外,更多地却是兴味,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许久,露出欣赏之意,却不加多问。
夏慕清落落大方地对她微微一笑,心中早已有千百种猜测闪过。
“思姨若是想看我,我随时去就是了,你这么说不是显得我不是了么?”秦云傲看在眼里,却不作介绍,与女子自在地说着笑。
这是夏慕清第一次见他对他人能用这种轻松的语气说话,除了她之外。
因此,就算她不是个爱八卦的人,也不由得对那女子的身份好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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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眼皮快撑不住了,坚持再发布一章。
第一百零三章:天大的消息
“我倒是真想有那么一天。”被称为思姨的女子显然不将他的话当回事,但脸上的笑意却是开心的。
说笑了几句,那女子敛起笑容说道:“好了,我出来不能太久,有些事先跟你说说,你也好心中有数。”
说罢,眼睛瞥了夏慕清一眼。懒
“无妨,说吧。”秦云傲垂眸,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半侧着靠在宽敞的椅塌上。
那女子见他不避讳,也就消了顾虑,细细地说了起来。
接下来的对话,便令夏慕清有些心惊。
怪不得元都城风声鹤唳,气氛紧张压抑,当今皇帝遇刺身亡这样的消息够不够震撼?够不够引起人心惶惶?
散布这种谣言的人肯定别有居心,这样的人不多,若说可能性最大的,当数秦云风。
要这么说,难道他已经回到东秦?
“皇上,你此次离宫一个月,近几日又有了这样的谣言,朝中已有些动荡,若非几位大人极力稳住局面,就连代臻那老贼背地里都想动些手脚,好在你平安回来,这谣言也便起不了什么风浪了。”女子微微叹了口气,仿佛放下心中一块大石。
“让思姨担心了。”秦云傲面露歉意,笑说,“那些谣言最不可信,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出现在你面前么?象我这般能征善战,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去见佛祖?”虫
“贫嘴!”女子掩嘴嗔了一句。
夏慕清算是开了眼界,吹牛不打草稿,睁着眼说瞎话这种事,原来秦云傲也会啊。
再看何成,倒未见有多大惊讶,想必是这样的情景不是第一次见了。
这女子的身份绝不简单。
“还有,燕子煊的人最近也有些动静,只怕会弄出什么事来。”
“哼,他想到我这里来动土,也不惦量惦量自己的斤两。”秦云傲冷哼一声,眼睛不由自主地向夏慕清瞟去。
夏慕清本来微垂着头,感觉到一道目光飘忽着过来,便抬起眼睑看去,却见他已经收回了视线。
“嗯,不管如何,凡事你要多加小心。”那女子不放心地再三叮嘱,最后又凝了夏慕清一眼,才戴好风帽起身走了。
当晚,青阳宫与清云殿悄悄地迎来了它们的主人。
次日,罢朝一月皇帝宣布早朝,令满朝大臣措手不及,除了几名知道内情的内臣之外,其他人无不步履匆匆,气息不稳。
很多人在接到旨意之时尚在睡梦之中,谁会想到这个皇帝回来也不打声招呼。
得知秦云傲回宫的消息,最为高兴的便是代以柔。
一大早,她的贴身婢女怜香便气喘不定地跑进敏柔宫,上气不接下气地喊声:“娘娘,娘娘……快快……”
“死丫头,大清早的谁让你大呼小叫的?不知道我还在睡觉吗?”代以柔脾气顿时发作,随手一个枕头甩了过去。
怜香也不敢躲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代以柔闭上眼睛又小眯了一会儿,才懒懒地出声:“说吧,什么事,这般大惊小怪的。”
怜香跟了她好几年了,平时办事伶俐,很少有这样失态,她再怎么犯困也知道定是有什么大事。
怜香这时才敢开口,却掩不住话中的喜气:“娘娘,是皇上,皇上回宫了。”
“什么?!”代以柔忽地一下坐了起来,什么瞌睡虫都跑了,掀了被子就冲到怜香面前,“你再说